第二十七章 终极裂变（下）

　　“终极裂变！我的老天，这是真的吗？”步朝阳惊呆了，如果霍启凡说的果真，那岂不是说传说中的裂变级确有其事吗。

　　“嗯，‘终极裂变’，这上面记载了相当完善的修炼功法，不但可以裂变法力，还可以让裂变完全受控制，一旦进入散发裂变的水平，自身蕴藏的能量比恒星还强大。”霍启凡捂着心脏，颇为激动的又道：“君集把如此功法拿出来让我们参悟修炼，随着时日的推进，我们追求武者巅峰怕是指日可待！”

　　步朝阳颤抖的接过金书，怀着激动的心情缓缓打开，里面复杂的波动一一倒映过来，他沉浸其中，体悟记忆着里面的诸般神奇。

　　霍启凡激动不已，他连连道：“君集，你把自己修炼的功法拿出来，这合适吗？”

　　“合适，没什么不合适的，这功法也有别人在修炼，但却不是亿万神天的修行法门。”姜君集心下颇觉赫然，不过也没别的办法，想了想，他古怪的道：“有门下能修的话，就传给他们吧。”

　　霍启凡一哆嗦，心中暗暗苦笑，这份胸襟可不是谁人能做到的，把自己的功法拿出来与他人分享，还不创建宗门，这份气魄非凡俗修士可比。

　　古月暗自娇哼，她的见识可比霍启凡等人强大多了，经验丰富不说，单单是自身修为，就远不是他们能比的，看问题有强盛主见，隐约间，她已经猜到很多了，只是还没有证据而已。

　　姜君集微笑道：“启凡呐，别谢来谢去，这功法再好也得有人修方显本色，天道浩渺，唯有用心体会，我可以给你们功法，却没有能力替你们体悟，其余的事，就看你们的了。”

　　霍启凡恭敬起身，神容端正的深深一礼。

　　姜君集岿然不动承受了这一礼，他给的东西亿万神天并不重样，这等于是把这部终“极裂变”的宗法给了出去，承受他一礼天经地义。

　　“我很奇怪，为什么叫‘终极裂变’，而没有其他的名字，嗯……给我的感觉，这‘终极裂变’似乎是一个大类的名词，却不是功法的名字，君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霍启凡缓缓落座，很奇怪的问出了心中疑惑。

　　姜君集若有所思，沉吟着道：“这个问题我也很好奇的，也想不明白前人为什么不给个名字，这是我很好奇的事。”

　　“没什么好奇怪的。”

　　姜君集扭头，惊讶道：“月月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知道古月修炼的功法很厉害，再给一本终极裂变也没有用，这玩意是不能混着修的，古老法门更讲究不二法门的概念，不可能同时修炼神道两大家的功法，所以也没隐瞒古月什么。

　　“你……太肉麻了吧……”古月翻翻白眼儿，立即传音表示不爽，想了想，悠悠的道：“其实‘终极裂变’本身不是一个名字，而是体系的别称，嗯，就好像‘终极裂变’本身不是目标，破裂成法，修成主尊独立的世界才是目的，那还要名字做什么。”

　　姜君集眉毛一挑，虽然没修炼过“终极裂变”，却隐约听懂古月这话的意思了。

　　霍启凡惊讶道：“我就不明白了，古月弟妹可否说清楚一点。”

　　古月道：“因为目的啊，‘终极裂变’既然不是终点，当然不会有名字，除非你能修炼到极限，破裂成法，构建出自己的场，那时命名也许更准确。”

　　“我仍然没听懂，弟妹再说说！”

　　“我明白了……”

　　霍启凡转首道：“君集，你明白什么了，说说，对‘终极裂变’我是真迷惑啊。”

　　“这部‘终极裂变’之所以不起名字，那是因为这里的修行不是终点，不过是一个起点，反过来说，只有破裂成法，达到个人的极限，才有可能展现出更宏大的修行方式，换句话说，破裂成法，进入帝君境界时，修士个人的性格会得到极大张扬，那时修士的本性才会彰显出来。”

　　霍启凡疑惑不已：“没听懂！”

　　古月美眸转了转，插话道：“帝君境界就是‘终极裂变’的大成境界，破裂成法，虚构世界，这时候修行的方式也会变化，以前的修本体、修神通，但帝君境界的人，修炼的可能是秉性，只要修持个性就可以了，嗯，我要是没说错，这个水平的人应该有一种唯我唯天的概念，所谓的名字，也是这时候才有的。”

　　“这么说……”姜君集住口了，脑海里闪过无数画面，古月的话犹如暗夜中一缕光束，照耀心中雪亮，他仿佛明白很多，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姜君集没修炼过“终极裂变”，不明白其中内涵，这玩意得亲自修炼才可以，古月亲自修炼了，也达到帝君境界，算是修为很高了。

　　古月的话极大程度提点了姜君集，使得他对自身认识提高一大步，如果帝君境界的人修持自身秉性，这和大千神宇的修行方式也极度类似，至少是相通的。大千神宇也讲究自性的无限发挥，境界中体悟的那一部分要求身体力行的达到，如此一说，大千神宇和“终极裂变”的世界法太像了，或者说，这两种功法有着极大程度的雷同。

　　如果“终极裂变”达到相当高度以后，在修士自身的金身细胞层皮形成一个世界，而这个世界对修士而言，并不是幻觉，而是真实世界，这和大千神宇也很像，只是大千神宇是银河形态，“世界法”的修士，则是金身形态，两者不同，但却类乎系出同源。

　　姜君集深深陷入沉思，如果“终极裂变”极限大成是修持秉性，这和大千神宇很像，至少是有着某种不为外人知的关联，可这个关联到底是什么，却让人困惑不解。

　　虚境的修士很自然，在凡人眼里，这种人很和善，很悠闲，与其在一起都是件舒服的事，由于处在这个境界，虚境的修士表现极好。

　　一旦超脱了虚境进入超高的道君境界，反而不同，这个境界绝对必然，没有那种顺应万事万物的心态，反而万事万物顺应我，以我为中央，有这个意思，如此一来，同样是修士，在一般生命眼里看，反而是虚境修士更有风度，没那么强势，容易让人接受。

　　架构世界姜君集也可以，“终极裂变”修炼的是世界，大千神宇修炼的是宇宙逻辑，如果姜君集能修得成，也许会看见更壮丽的一面，那时架构出实体的大千神宇。但这里面有很多问题，深深困扰了姜君集，至少他是不理解的。

　　“古月，古老法门的修士如何看待人性！”姜君集很关心这个问题，对他而言，这个问题尤其关键。

　　古月愕然，没想到姜君集如此一问：“人性！这是个有意思的话题，但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你。”

　　姜君集颇为不宁，忽然间知道“终极裂变”达到极限是修持秉性以后，有些不好接受。

　　这里面还牵扯个很关键的问题，如果境界是提升人性，那提升到极限是什么，什么是极限啊，难道说按照这个宇宙运行逻辑，可以倒映出人性不成，通俗一点，修行如果有载体依托，能量的载体是金身，控制金身的是元神，而元神是有善良秉性的。再往上说一句，那人性的载体是什么，难道是依靠宇宙不成，若真这样，这个宇宙岂不是有独立主尊意志的主人了。

　　退一万步说，倘若修士修的人性有一定标准，而这个标准又是宇宙的真理，反过来说，这不等于宇宙是有人性的存在吗，这好似说这个宇宙是人一样的生命，是有独立主尊意志，修士们修的境界，其实就是那个所谓宇宙之主的喜好了。

　　突然，姜君集犹如昨日重现，阴森孤寒和八十万亿个恶劣笼罩神魂，他冰冷孤寂，宛如被尘封于无尽深渊，永享属于他的冷漠与孤独，这一刻，他难受的一如在竹林精舍发病时的样子，神魂极度冰凉。他心中灰暗，极度冰冷，处于类乎崩溃的状态，痛苦之极的呻吟一声，闪身消逝。

　　……古月霍启凡面面相觑，俩人浑然搞不清楚状况，怎么姜君集忽然消失了呢。

　　步朝阳也缓缓合上金书，这部“终极裂变”振聋发聩，给他极大启发，这才知道以前是多么的愚蠢，这种修炼方法太强大了，相比之下，以前修炼真元灵诀法宝，真是小孩子玩意，不值得提一提。

　　“君集去哪里了。”霍启凡满脸莫名其妙，想不通姜君集为什么不告而别。

　　古月也很惊讶，这个小子搞什么鬼，难道突然发疯了不成。她感受到姜君集不对劲，可没等进一步感应，姜君集走了，而且速度极快，以她的境界也没来得及锁定，这很让人惊诧。

　　“咦，君集呢……”步朝阳把金书递给霍启凡，这才发现姜君集不见了。

　　霍启凡迷惑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好好的忽然走了。”他也很奇怪，怎么没打声招呼就走了。

　　步朝阳不知道由头，兴奋的道：“启凡，我要闭关，这‘终极裂变’太强大，等我修炼上来的，嘿嘿，那时看看谁还敢找我们麻烦。”

　　“胡说八道，外面还有很多人等着和我拼命呢，少废话，我们下去看看，很多剑派的领袖都过来了。”说着，霍启凡起身施礼：“弟妹，我们先下去了，君集回来知会我一声。”他顺手把金书交给古月了，感觉上应该这么做。

　　古月忍着把几人打成白痴的冲动，笑吟吟点了点头，懒得继续废话。

　　霍启凡、步朝阳带着四个赢罗剑派的护法剑仙起身离去，对他们来说，考验才刚刚开始。

　　的确，这么多剑派的修士都云集过来，弄不好将是一场血雨腥风。

　　天上的灵光仍然强烈，强烈的让人有立即坐下修炼的冲动，凡稀剑道如此露富，引起了无数个剑派觊觎，如此灵脉还得了吗。

　　古月美眸扫了扫千里外无限制聚集的人群，对这些家伙她不屑一顾，懒得瞅一眼，对她来说，姜君集才是引起兴趣的关键。

　　“小垃圾，你跑哪里去了，发什么疯啊……”古月小声咒骂，优美身姿宛若一株绝世奇葩，静静站立于池塘莲叶上，微微心算无果，神色颇为困惑。

　　天际一道亮光闪耀，一位容貌俊秀的青年一件白色长袍潇洒不凡，自天上闪耀的刹那，人就站在了古月身边，速度非常快。

　　“古月，你怎么如此打扮。”

　　“呵呵，我这身打扮不好吗？”

　　白袍男子笑了笑：“很好，这里莫不是要发生什么事吗，好重的煞气，打起来还不得死个一千万人啊，嘿嘿，不会和你有关吧。”

　　古月微笑：“和我没关系，但和你至为痛恨的人有关系。”

　　“是他？”

　　古月点了点头：“逐日天尊说的不错，就是他。”

　　逐日天尊抬头看了看天空，若有所悟的道：“看来是这些灵光引得本地散修道心不稳，哼哼，打起来也好，这些散修就像是一群人渣，都死光了也不错。”

　　古月摇头笑道：“至少这个门派不是，你看看吧，有人舍得拿出‘终极裂变’让他们修炼，我要是没说错，这里会有很多人都修炼的。”

　　逐日赢若天尊大吃一惊：“那个小子的修炼功法吧，难道他舍得拿出来敞口？”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古月嘴角微微一抽，欲言又止，并没有把心中的疑惑说与逐日天尊，甚至提都不会提。

　　“既然这里和那小子有关系，我到是应该帮助他一下……”逐日天尊幻化的外表英俊飘逸，森然自语时，天际风云变色，有股莫名威煞隐隐威压于无数散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