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拉的宫殿前,竖起了两根十字型的石桩。鹰眼与师暮夏被反绑在石桩上,低垂着头,目光无神。

  虽然以他们的能力,要挣脱绳索轻而易举。但两人心里都很清楚,就算挣脱,他们也逃不出赫拉的魔掌,反而满足了对方猫捉耗子的戏弄心理。

  脚手架上,天工家族依然在疲惫地忙碌着,从早到晚,没有任何休息。偶尔有人从脚手架上失足跌下,摔成肉泥,族人们也不会看他一眼。每个人都已经麻木,在赫拉的重压之下,他们早就失去了自我的意志,犹如一具具行尸走肉。

  赫拉负手而立,眼中厉芒闪耀。几百个玩偶匍匐在她的脚下,像任人宰割的温顺奴隶。师暮夏看在眼里,想到自己今后也许会和他们一样,不由心中发悸。

  鹰眼抬起头,有气无力地道:“今天已经是第二天了。”

  赫拉双眉一挑,脸上闪过暴戾之色,几百个玩偶随着她手掌挥动,血肉横飞,纷纷惨叫仆倒。几秒之内,地上已经血流成河,堆起小山般的尸体。

  风照原究竟躲在哪里?难道他真的已经逃出去了?否则为什么始终找不到他?

  赫拉眼中的怒火扫过满地的模糊血肉,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转过身,面对师暮夏和鹰眼。

  师暮夏忍不住呕吐起来,赫拉的残暴令人发指,几百个人类的生命对她来说,似乎只是发泄的工具。

  “我一定会找到他的。”

  盯着师暮夏,赫拉露出一丝森寒的笑容。

  “叱啦”一声,师暮夏的衣衫被撕开,露出洁白光滑的胸脯,淡紫色的内衣,几乎遮不住秀挺的双峰。

  “你,你想要干什么?”

  师暮夏颤声道,脸上羞愤欲绝。

  赫拉漠然拍了拍手掌,两个玩偶从宫殿内走出,他们穿着犊鼻短裤,上身赤裸,木然走到赫拉面前,跪倒在她的脚下。

  赫拉邪恶地笑了笑:“这个女人是你们的了。”

  两个玩偶转过身,盯着师暮夏,喉中发出野兽般的嘶吼,一步步向她逼近。

  师暮夏面如死灰。

  “真是一出刺激的游戏。”

  赫拉歇斯底里地狂笑,声音远远传了出去,在四方震耳欲聋地回荡:“你们人类真的有所谓的灵魂吗?如果你的同伴只顾自己逃生,那么他和我的这些玩偶,又有什么不同?离开或不离开这里,又有什么区别?”

  鹰眼面色一变,终于明白了赫拉的用意。

  两个玩偶低吼一声,猛然扑向师暮夏,四只粗糙的手掌撕开内衣,娇嫩的乳房像受惊的兔子弹跳而出,粉红色的乳头因为恐惧,而变得坚硬。

  “住手!”

  一个声音从高处传了下来,像一根逼人的利箭,破空射来,撕开压抑的空气。脚手架上,天工家族的人群中,一个坚挺的身影慢慢走了出来。

  鹰眼抬起头,看见了一张愤怒燃烧的脸。

  风照原!他竟然躲在了上面!

  赫拉瞠目结舌地望着风照原,望着他一步步走下脚手架。她搜查了无数个地方,独独忽略了这里,没想到风照原混迹在天工家族的族人中,匿藏在了她的眼皮底下!

  “砰砰”,两个玩偶随着风照原的拳头飞了出去,他脱下上衣,罩在师暮夏身上,后者默默低下头,睫毛颤栗,一行清泪无声从眼角渗出。

  “你终于还是出现了。”

  赫拉盯着风照原,闪动的目光中充满了得意的神色。

  风照原脸上的愤怒之色越来越浓:“我不是玩偶,我还有自己的灵魂。我不能看着我的同伴,遭受你的凌辱。”

  “遗憾的是,你很快就要失去自己的灵魂了,和他们一样。”

  赫拉淡淡一哂,指了指脚手架上一个个机械的身影。

  风照原心中黯然,这两天,他混迹在天工家族的族人中,悄悄跟他们攀谈,试图组织众人一起对抗赫拉。可这些人毫不理睬,就像是空洞洞的躯壳,完全麻木,只知道牲畜般地埋头干活。

  他们和那些涂满油彩的呆滞玩偶,已经没有太大的分别了。

  赫拉邪恶地笑了笑:“是不是觉得有点害怕了?”

  风照原看也不看她,猛然扬起头,手指着天工家族的族人们,厉声道:“两天前,一个家族成员为了救你们,惨死在赫拉手里。他说你们不是玩偶,还没有被赫拉夺去灵魂,所以他要救你们出去!”

  “可我看他说错了。”

  风照原冷笑一声,笑容中是说不出的悲哀:“他的族人们,根本就不在乎是否会成为一个玩偶。他们眼睁睁地看着他去送死,就像看一个陌生人,看一个白费力气的傻瓜!他们看着他死,恐怕在心里还会嘲笑他的自不量力。”

  四周一片寂静,叮叮当当的声音从脚手架上传来。天工家族的族人沉默着,身躯佝偻,眼神呆滞,仿佛根本没有听到风照原的话。

  “你们的血性呢?勇气呢?你们还有没自己的灵魂?”

  风照原握紧了双拳:“像奴隶般地活着,又有什么意义?难道自己同胞的鲜血,只能为你们白流吗?”

  脚手架上,叮叮咚咚的声音忽然轻了下来。一双双灰蒙蒙的,没有丝毫神采的眼睛,无声地望着风照原。

  赫拉冷冷地道:“你不必煽动他们,没有用的。人就是如此脆弱的生物,当有一种绝对的力量震慑在他们面前,他们只会感到深深的恐惧,比狗还要驯服。你以为这里的玩偶,都是被我夺去灵魂的吗?”

  “为了生存,他们自愿成为我的玩具。”

  赫拉双手一挥,两个倒地的玩偶皮球般地滚向她的脚边,发出一声声惨叫。

  “只要能活下去,他们什么都愿意做。他们愿意脸上涂满油彩,扮演木偶,像狗一样地供我玩乐。时间长了,连他们自己也认为已经不再是人,而是一具具没有灵魂的玩偶。”

  赫拉讥诮地道:“除了人类自己,谁能夺走他们的灵魂?”

  “你说什么?”

  风照原身躯狂震,不能置信地看着赫拉。

  鹰眼和师暮夏对视一眼,心中都掀起惊涛骇浪。原来这里的玩偶和天工家族一样,并没有失去魂魄,只是在赫拉惨无人道的折磨下,崩溃了做人的意志。

  成为玩偶,只是这些人逃避自我的扭曲心理。

  赫拉露出了一个妩媚的笑容:“不用惊讶,你们很快就会跟他们一样。”

  “暂时不会,你说过的,让我成为你的宙斯。”

  风照原忽然平静了下来,慢慢走过去,双手稳定地伸出,搂住了赫拉的腰。

  “在征服我之前,你不会让我做一个麻木的玩偶,你需要新的刺激。”

  “我最喜欢征服你这样的人类。”

  赫拉的眼中闪着光,舔着丰润的嘴唇,像是捕捉到猎物的母豹。

  “做惯了玩偶,做人就很难了。堂堂的天工家族,最终将变成一群苟活下去的玩偶。”

  风照原仰天大笑,一把抱起赫拉,大步向宫殿内走去。

  “咣当”,几件斧锤之类的工具从脚手架上落了下来,一些人的身影开始微微颤抖。

  师暮夏望着风照原的背影,花容惨淡。鹰眼低声道:“但愿他不会重蹈往日的悲剧。”

  迎着师暮夏不解的眼神,鹰眼脸色阴霾:“那个天工家族的人,就是在与赫拉做爱以后,一夜间衰老的。”

  一脚踢开石门,风照原将赫拉扔到了床上。

  赫拉吃吃一笑,扬起上半身,双臂舒展,令两座无比壮观的巨峰更为突出,左腿向风照原勾起,古铜色的大腿互相摩擦,犹如丝缎般闪着光泽。

  “来吧,我会让你享受到最大的乐趣。”

  赫拉轻轻喘息着,褐色的眼睛似乎要挤出水来。

  风照原慢慢走到她身前,目光中露出讥诮之色:“神也有生理欲望吗?”

  “和你们人类一样。”

  赫拉以一个优雅的姿态,扯去了胸前两片薄薄的金箔。她的胴体确实完美,双乳高耸饱满,小腹平坦,紧绷的肌肤充满油亮的光泽。

  风照原不动声色地道:“你难道不但心外面的玩偶逃跑吗?”

  “他们早已失去了反抗的勇气。就算离开这里,你以为他们还有重新生活的能力吗?”

  赫拉的大腿夹住了风照原的腰,诱惑地拧动:“何况我根本不在乎,因为我已经有了新的玩偶。”

  风照原冷哼一声,手掌在赫拉丰满的大腿上游走:“其实你也和玩偶一样。”

  “为什么?”

  赫拉呻吟着道,大腿合拢,将风照原的手掌夹紧,眉目春情荡漾,腰肢像蛇一般颤栗。

  “因为你也没有灵魂,你心中空虚,所以拼命地寻找乐趣,寻找刺激。”风照原跨坐在赫拉身上,揉搓着她茁壮的双乳,语声像针一般锐利:“只可惜,那些玩偶只会使你感到更空虚、更麻木。你操控他们,像一个大玩偶,操控一群小玩偶。”

  赫拉的身躯突然僵硬,她面色变得凶厉可怕,死死抓住风照原的脸,十指钢条般嵌入肌肉:“闭嘴,否则要你的命!”

  风照原痛得几乎要晕过去,心中却闪过一道希望的光芒,失态的赫拉,终于暴露了她心灵空虚的弱点。自己故意用言语刺激对方,就是要打击她的精神,既然不能在身体的力量上战胜她,那就从精神上!

  不到最后关头,他决不认输放弃。

  “真的和从前不同了。”

  千年白狐默默地沉思,从金属转盘中脱身的风照原,身上流露的气势,体内的生理机制,就仿佛经历了一场蜕变,化蛹成蝶的蜕变!

  “如果你杀了我,就失去了一个与众不同的玩偶。那样的话,你会感到更失落,更空虚。要想征服我,就不能靠暴力。”

  风照原咬紧牙,盯着赫拉的眼睛:“这对你也是一种新的乐趣,不是吗?”

  赫拉胸脯起伏,许久,手掌慢慢松开,膝盖突然向上一顶,闷哼声中,风照原双手捧着小腹,从床上滚落。

  “我要慢慢地折磨你,让你成为一具行尸走肉。”

  “我拭目以待。”

  风照原静静地回答道。

  当天夜里,风照原被赫拉扔入了丛林。

  黑暗中,树影幢幢,妖异的植物互相吞噬,发出窸窸窣窣的怪声,令人不寒而栗。

  赫拉的用意十分明显,就是打击风照原的意志。独自呆在这片恐怖的丛林里,面对野蛮而血腥的植物,面对黑暗,会不由自主地产生恐惧感,使精神慢慢陷入疯狂,甚至崩溃。

  “她恐怕想不到,我还有聊天的伙伴,否则一个人在这里,也许真的会被逼疯。”

  风照原微微喘着气,他身旁的一棵大树裂开了个洞,粘稠的汁液像伸出的舌头,将附近的蕨类植物卷入树洞。

  “我不会跟你说话。”

  千年白狐淡淡地道:“这是磨练你意志力的绝佳时刻,你不是说过,希望靠自己的力量去奋斗吗?”

  风照原微微一愣,随即心中燃烧起强烈的斗志:“好,那我就把它当作是另一种方式的修炼。”

  盘膝而坐,凝视周围的植物,风照原竭力保持超然的心态,摒弃杂念,像是在观看一场与己无关的表演。

  不远处,两棵色彩鲜艳的藤蔓缠绕在一起,顶端的锯齿状果实如同血盆大口,频频张开,互相撕咬。而在它们的根部,一丛刺猬般的球形野草猛然窜起,毛茸茸的尖针“唰”地抖出,紧紧裹住两棵藤蔓。

  藤蔓在茸毛中挣扎,发出近似野兽的嚎叫声。球形野草像妖怪般地变换形体,试图吞噬藤蔓。激烈的拼杀中,第三者悄然潜入,一片诡异的影子慢慢朝它们逼近。那是一棵章鱼般的植物,几十根长长的触角吞吐不定,作势欲扑。

  诡异的植物,诡异的搏杀方式,一一展现在风照原眼前。渐渐地,他被这一幕幕奇象吸引,完全忘记了心中的恐惧。

  植物之间的搏斗,和人与人的战斗又有什么不同?如果能将这些植物妖异的战斗方式,转换成相应的秘术……,想到这里,风照原身躯一震,猛然站起身来。

  就像闪电划过,照亮了一片崭新的天地!

  每一棵植物的形状、动态、搏杀的轨迹,从不同的角度闪耀而过。丛林缩小成了瞳孔中的一点,又在视野中无限发大。

  风照原似乎变成了一个疯子,手舞足蹈,如痴如醉。他脑中时而一片空灵,时而混乱不堪,灵感像山泉般地喷涌。

  “秘术,就是打破平衡,并使物质达到新的平衡。”

  风照原扑通坐倒在地,仿佛又回到了爱琴海的孤岛上,相龙大师的语声如雷贯耳。

  双臂伸出,风照原将手掌贴在各种植物的茎叶上,感受着它们独特的生命力量。它们不再使他感到恶心,这些植物其实和他一样,内部都流动着大自然的血液。它们的声音,它们的呼吸,它们神秘的基因组合,山洪般冲击着他,与他水乳交融!

  刹那间,风照原仿佛又回到了时间的长河中,悠悠地飘荡。

  植物的搏杀、吞噬化作一幅幅图画,跌宕起伏。那是生命的火把,生命的飓风,生命的疯狂!——一切只为了一个目的,就是在残酷的大自然法则中,轰轰烈烈地活下去!

  长夜飞逝,一线淡青色的曙光,穿过茂密的枝叶,照在草叶尖的露珠上,反射出晶莹的光泽。

  丛林中浮起了清凉的晨雾。

  风照原低喝一声,左手五指忽弹忽扣,结出一个无比怪异的秘术手印。“咯吱咯吱”,随着全身骨节爆竹般地响动,风照原的身躯不断扭曲,变化作千奇百怪的形状,就像丛林里妖异的植物。

  一拳击出,出拳的角度竟然是从腋下。运行轨迹忽左忽右,异常奇诡。拳到半途骤然变形,手的骨骼、肌肉凹陷弯曲,转换成一把巨钳,将对面粗壮的树干硬生生夹断。不等大树倒地,拳头再次变形,像一团刺猬,尖刺凸起,刺得树干犹如蜂巢。

  “轰隆”一声,半截大树缓缓倒地,风照原的手掌在一瞬间变成柔软的薄片,裹住树干。粗壮的大树在掌心不断分解,片刻,只剩下木屑四处飞扬。

  “成功了!”

  风照原兴奋得仰头高呼,汗水顺着发梢纷纷溅落,湿透衣衫。

  他终于创出了一种崭新的秘术!

  “在这些妖异植物的基础上,借鉴了一点鹰眼机械化秘术的原理。从而改变身体骨骼、肌肉的组合,并使运动的轨迹极富想象力。”

  千年白狐的声音幽幽响起:“风照原,你真是一个秘术的天才。”

  风照原微微一笑:“看来我还得感谢赫拉呢。”

  千年白狐暗想道,这恐怕与风照原在金属盘中改变的体质也有很大关系,何况他在跟随相龙学习时,充分理解了秘术精义,打下扎实的基础。

  风照原欢喜了一阵,自语道:“刚才所创的秘术,就叫它妖植秘术吧。嗯,从前我借鉴魔音秘术自创的那一招秘术,也取个名字,叫做音舞秘术。”

  千年白狐酸溜溜地道:“闻音而舞,这个名字倒起得不错。”

  风照原得意地摇头晃脑:“老妖怪,比起文采,你是比我差远了。”

  “OH,SHIT!”

  赫拉的冷笑声忽然从林外传来。

  “滋味怎么样啊?”

  林木齐齐向两边分开,赫拉天神般高大的身躯,挡住了晨晖,在草丛中投下长长的阴影。

  风照原嬉皮笑脸,走到赫拉身前,拍了拍她丰隆的臀部,赞叹一声:“弹力惊人,实在是男人梦想的玩物。”

  赫拉又好气又好笑,面色数变之后,一把拎起风照原的衣领,向林外飞驰。

  风照原也不反抗,任由对方摆布,只是双手在赫拉全身胡乱摸索,大赚便宜,口中不时啧啧有声:“真够劲!超级丰满,一点也不下垂。好!的确是神,和凡人不同。”

  宫殿前,师暮夏和鹰眼仍旧被绑在石桩上。望见赫拉远远而来,神色古怪,胸膛起伏,显得呼吸有些急促。而被她手臂夹住的风照原却神采飞扬,一点看不出难受的表情。

  鹰眼淡淡地道:“看来他还没有和那个妖妇发生关系。”

  师暮夏低下头,眼中闪过一丝惨然之色:“不知道那个妖妇会怎么折磨他。”

  “砰”的一声,风照原被重重扔在地上。

  “怎么,改变主意,想要和你的宙斯亲热了?”

  风照原坐起身,懒洋洋地道。

  “哼,我要让你彻底变成一个没有灵魂的玩偶。”

  赫拉厉声道,左手抖出一根绳索,毒蛇般缠住风照原的脚踝,紧接着飞起一脚,将他踢上高处的石柱。

  赫拉右手在空中画出一个图案,绳索的另一端犹如活物,急绕石柱几圈,将风照原头下脚上,倒悬在石柱上。

  “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受多久。”

  赫拉双掌一拍,立刻有两名健壮的男性玩偶抬出了一张石床。赫拉斜躺在床上,目光灼灼,盯着半空中的风照原。两名玩偶替她按摩肌肉,涂满油彩的脸就像是可笑的小丑。

  千年白狐低声道:“刚才为什么不突然出手?以我的力量,完全有机会的。”

  “她虽然一路抱着我,但全身的肌肉始终紧绷,显然有了戒备,我们未必能够偷袭得手。”

  风照原冷静地回答:“我要等待最好的机会。”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风照原眼前开始发黑,因为被倒悬,所以全身的血液都涌向大脑,压迫五官,令他感到头部血液乱窜,似乎要爆炸开来。

  望着风照原涨成猪肝色的脸,赫拉眼中露出一丝兴奋之色。折磨人类,能让她享受最高程度的快感。

  石柱旁的脚手架上,天工家族正握着斧、锤施工。碎石块不断落下,砸在风照原身上,犹如迅疾的炮弹,痛得他紧咬牙关。

  千年白狐担忧地道:“臭小子,还支持得住吗?”

  “就当作是另一场修炼吧。”

  风照原毅然道,左手悄悄结出妖植秘术手印。每当碎石砸落时,他全身的肌肉立刻向内凹陷,先化解下冲的势头,随后包裹住石块,将它们压成碎屑。

  由于风照原动作隐秘,肌肉、骨骼的变化又十分细微,所以下方的赫拉丝毫没有察觉。

  又一个小时过去了。

  风照原开始晕眩,呕吐,四肢不自禁地颤抖,在空中晃来晃去。

  “受不了了吧!”

  赫拉舔着嘴唇,浑身因为刺激而抖动,她忽然抓起身旁的一个玩偶,将他捏得头颅迸裂,鲜血狂喷。

  “向我求饶吧,跪倒在我的脚下,乞求做一个玩偶!”

  赫拉对着风照原放声狂笑,握紧的手掌里,玩偶黄白色的脑浆从指缝挤出,送入她的口中。赫拉舔着嘴唇,鲜血汩汩流淌。

  “疯子,她绝对是一个疯子。”

  师暮夏脸色苍白,颤声道。

  风照原一声不吭,心中叫苦不已。他的大脑再也难以承受血液的冲压,沉重得就像是一枚熟透的果子,随时会从颈部坠落。

  千年白狐恶作剧般地嘿嘿一笑:“放心吧,这么吊着死不了。蝙蝠在冬天往往倒挂在树枝上,据说可以使心跳减慢,节省体内的能量。”

  风照原翻了翻白眼,已经无力再和老妖怪斗嘴。昨夜耗费了大量的精力自创秘术,再加上几天没有进食,身体越来越虚弱。

  自己究竟还能坚持多久?

  微风吹过,连风也变得很沉重。下方,赫拉狞笑的脸渐渐模糊。不知过了多久,风照原脑中“轰”的一声,终于昏眩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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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甜文】 陆萌萌:编辑大大,我想…… 凌英俊:不,你不想! 陆萌萌:不是,我只是想休息一天,就一天! 凌英俊:给你个眼神,自行理解! 陆萌萌:明天结婚! 凌英俊:不许断更! 陆萌萌:我不结了!╭(╯^╰)╮ 凌英俊:那就一天!我们的婚礼,你怎么可以缺席?

天师除灵日常

换经纪人后,顶流他恃宠而茶

《换经纪人后,顶流他恃宠而茶》 【叛逆男明星*御姐经纪人,年下,纯甜。】 自从沈季垚和上一任经纪人闹掰了以后沉寂了很长一段时间,长到粉丝们都以为他是被雪藏了。 直到有一天他的微博突然发通知说要直播。 粉丝们看着屏幕中皮肤黝黑的寸头精神男,沉默了。 被迫直播营业的沈季垚也沉默了。 直到旁边传来一道好听的女声不耐的催促: 「沈季垚,打招呼,笑。」 紧跟着粉丝们惊悚的看到,素来怼天怼地不怕糊的大拽哥沈明星朝着摄像头乖乖露了个笑脸,然

阮医生婚约手札

【小短篇甜文】阮家那位急诊科女医生终于和喜欢了七年的男朋友分手了! 阮家哥哥欢天喜地给小贝壳妹妹透露绝密讯息:我死党,老沈喜欢你。 被院长家千金撬了墙角,阮丝娴活活气死,但是又重生在了与渣男友第一次分手那年;重生后的阮丝娴已经智商在线,绝对不会再吃回头草。 于是,果断搬去商界大佬家求收留。 谁知这时的大佬活的人模狗样,根本不知道自己暗恋阮家小贝壳的心思已经被死党曝光,看着家门口梨花带雨求收留的丫头,他冷声道:“孤男寡女同居一室怕是对我名誉不好。” “我会告诉左邻右舍你是清白的。”她蹲在他家门外说。 “我家不欢迎有臭毛病的女医生。”他继续严词拒绝。 “这个也没关系,我会在家扮做闪闪发光的女明星。”她笑。 “还是不行,我有洁癖,你爱去哪去哪。”他作势要锁门。 “那你给我租下你家隔壁房子。”她手臂挡在了就要关上门里,一副胜券在握指隔壁房。 他咬牙,这层楼住的清一色狗男人系列,隔壁还是个坏色胚。 三个月之后,沈牧洲仰天长叹,哎!我这过的什么日子啊!嘴上说着让她收拾东西快滚,却揉着酸涩眼目,恨自己没早点搬家! 1V1;治愈暖宠言情系日常文。 娇矜蛮横急诊科女医生VS腹黑禁欲系商界大佬

直播续命:逃荒致富全靠财神爷们

白如玉是个牛马打工人,没有挣不完的钱,只有加不完的班。 没想到刚下班,等个红绿灯的时间,就被宿醉酒驾的车送上天,当场丧命。 可能因为怨念太重,绑定了个系统…… 嗯……系统有点坑,但也不算很坑。 直接送她去灾荒年,上来就得开直播续命,想死都不让…… 没想到在现代当牛马就算了,在灾荒年也要给系统当牛马! 算了!摆烂吧!反正她也不是很想活! 只是这家人是怎么回事,怎么看她跟个宝一样? 还有这些奖励,这些钱是怎么回事? 这么多好东西是咋回事? 直播间的财神爷们,别这样,别这样! 算啦,这届网友给的太多,她还是不摆烂了。 今天给网友们直播个痛打落水狗,明天直播个下河捉虫子,后天直播个上山挖野菜…… 只是小日子还没过起来,怎么就要开始逃难了? 老天爷,都逃难了,还要直播?! 网友们:这是大型剧本杀啊?!不确定,要不再看看?! 【系统+直播+架空+种田经商+家长里短+无cp】

重生后女帝拿了美强惨剧本

一场宫变,皇位离奇地落在了胸无大志的四皇子叶倾怀头上。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个江山早晚要拱手让人,因为她是个女扮男装的皇帝。 这一日来得极快,她在龙椅上只坐了三年,就被叛军兵临城下,逼得殿上自刎。 叛军统领不是别人,正是曾经让她芳心暗许的帝师陆宴尘。重来一次,叶倾怀对情爱再无期许,一心只想铲除危机,早日寻个栋梁之材将皇位禅让出去。 然而,这一世她却发现,万里山河并非她以为的那样河清海晏,肱骨之臣也非她所知的那般忠君爱国。 她贵为天子,却不过是一只笼中鸟,所见所听都是表演给她看的童话罢了。 奸佞当道,民生涂炭,景帝叶倾怀是百姓心中唯一的希望和信仰。欲戴其冠,必承其重。 终有一日,她不得不在大爱与小爱之中做出抉择。 “老朽想知道,陛下为了这个天下,能付出些什么?”叶倾怀略一沉吟,答道:“一切。”

偏执大佬宠妻手册

《偏执大佬宠妻手册》 相传,郁家二小姐是个十年难一遇的天煞孤星,身世低贱、愚笨不堪。 众人欺她辱她,避她如蛇蝎,唯有帝都那出了名的高冷疏离的大冰雕时爷认为自己捡到了一个宝贝。 郁芷第一次见到时惟的时候,以为他是个清冷禁欲的霸总。 后来和他相处久了,她才发现这货就是个偏执腹黑,占有欲极强的幼稚鬼。 * 两人一起追偶像剧,时惟突发其想的问她:“你为什么从来没为我哭过?” 郁芷:“我泪腺不发达。” 时惟:“是吗?” 后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