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76章 没有什么不可能
“你们……快，听我说。”
李振国声音异常急促。
“我时间不多了……”
“神性会和苏文渊用它零号来守护能源核心，但它真正的作用，远不止于此……”
李振国，知道自己大限将至。
他告诉众人，这个黑巢古堡，不仅仅是一个生物兵器工厂。
还是一个巨大的信号基站。
这才是最恐怖地方。
那是接收和处理所有士兵战斗数据和记忆的服务器！
而“零号”，就是这个服务器的防火墙和处理器。
苏文渊和摩尔斯，以及他们背后的财团，他们的野心，根本不仅仅是打造一支军团那么简单。
他们想要的，是永生的军团！
“数字永生，那是什么玩意儿？”
从李振国那里听到这个，宋琪直接被震撼到了。
“不然呢，你以为是什么？”
当赵飞听到这个词的时候，人已经麻了。
果然，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这些科学家还是太超前了，恐怕没有这群人，世界的运转也不会如此变幻多端。
李振山告诉他们，苏文渊计划在未来某一天，通过这个遍布联邦军队的“响尾蛇”网络，将自己的意识，上传到这个由无数士兵的灵魂和记忆构成的数据库。
然后，借助苏文渊掌握的“神性会”禁忌技术，将这些灵魂数据，进行筛选提纯。
最终，塑造出一个全新的拥有所有人战斗智慧。
这完全就是红衣女鬼的终极版本，并且永生不死。
这就是数字神明！
摆脱肉体的束缚，以数据的形式，获得永恒的生命。
至高无上的权力！
这个过程，需要无数士兵的牺牲，需要无数灵魂作为燃料。
也需要无数个红衣女鬼和李心锐那样的村庄做实验。
而李振国，因为掌握着最顶尖的基因技术和灵魂学知识，成为了这个计划中，不可或缺的一环。
苏文渊将他变成黑巢的大脑，就是为了利用他，来完善这个“数字永生”计划的最后一块拼图。
钱教授浑身颤抖，他无法想象，联邦的最高层，竟然隐藏着这样一群丧心病狂的怪物。
王凡的心，也沉到了谷底。
他终于明白了。
从磐石城，到天雷城，再到如今的黑巢。
所有的一切，都只是这个庞大计划的冰山一角。
父亲的失踪，栗香川的《血剑剑经》，影煞，林逸……
所有源头，都指向了苏文渊。
而摩尔斯，这位联邦名义上的二号人物，就是这一切在联邦内部的最大保护伞。
他利用卡丹元帅，在军方推行“响尾蛇计划”，收集灵魂数据。
他利用苏文渊，在境外研究禁忌技术，打造“数字神国”。
他甚至可能利用了周正龙。
王凡猛然想起周正龙之前透露的信息。
卡丹死了。
摩尔斯亲手处理的。
这根本不是什么内斗，这是在清除障碍，是在弃车保帅！
卡丹这颗棋子，因为自己的出现，提前暴露了，所以被毫不犹豫舍弃。
而周正龙，甚至自己，很可能都只是摩尔斯棋盘上，用来对付苏文渊，或者说用来达成某种平衡的，另一颗棋子！
好深的算计！
这个摩尔斯，心机之深沉，手段之狠辣，简直令人不寒而栗。
“王凡……”
屏幕中，苏文渊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戏谑。
“现在，你明白了吗？”
“你们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为更伟大的存在，扫清道路上的尘埃而已。”
“放弃抵抗吧。加入我，以你的天赋，你甚至有机会成为新世界的神祇之一。”
“放你娘的屁！”
宋琪破口大骂。
“就你这个不男不女的变态，也配成神？”
“老子今天非把你这个破城堡给拆了！”
“无知。”
苏文渊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怜悯。
“你们根本不知道，你们在对抗的是什么。”
“时间……不多了……”
李振国的精神波动，已经微弱到几乎无法感知。
“核心的屏障……马上就要恢复了……”
“摧毁它……求求你们……”
这是他最后的请求。
空腔内，那道原本已经变得稀薄透明的空间屏障，果然开始重新凝实。
最多，还有三十秒！
而另一边，被王凡点中后颈的那个冷凝霜，在经过一阵剧烈的抽搐后，突然停下了所有动作。
她抬起头。
那双空洞的眼睛里，数据乱码消失。
她体内的备用系统，启动了。
虽然失去了中央芯片的精准控制，但她的战斗本能，依旧存在。
只为杀戮而存。
“唰！”
她身影一晃，舍弃了李心锐，如同一道白色的闪电，直扑正在全力抵挡“零号”的王凡！
与此同时，“零号”也发起了更加猛烈的攻击。
前后夹击！
前有只为杀戮而生的基因傀儡。
后有千魂凝聚的怨灵之主。
王凡必须维持三昧真火的输出，才能抵挡“零号”的灵魂冲击，这已经是极限了。
根本无法分心去应对身后偷袭。
情急之下。
“凡哥！”
“王凡！”
所有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们想去支援，但那个“冷凝霜”的速度太快，快到他们眼睛跟上了，身体完全跟不上。
一向以速度和敏捷为傲的幽灵，都感到特别棘手。
更何况，他们这群人与王凡之间，还隔着一片由金色火焰和黑色怨灵组成的地带。
就在长剑即将刺穿王凡后心的瞬间，一个人冲出来挡在了王凡的身前。
“李心锐！”
这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
利剑刺穿了他的肩膀。
噗嗤！
鲜血，瞬间染红。
李心锐用受伤的身体，死死卡住了那柄长剑，就是为了帮王凡争取机会。
同时，另一只手，反手一撩！
“嘶啦！”
锋利的刀刃，在冷凝霜脸上，留下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这个举动让她似乎被激怒，想要拔出长剑。
但李心锐，用尽全身的力气，仍然死死钳制住对方。
他冲着王凡，咧嘴一笑，鲜血从嘴角溢出。
“凡哥……这家伙……交给我们！”
“去做你该做的事！”
王凡的心一颤，没想到李心锐遭遇家庭变故后，竟然做到这种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地步。
他想说点什么，但完全没有多余的时间。
看着李心锐那张苍白的脸，王凡没有时间去犹豫。
“宋琪！张羽！保护他！杀了那个冒牌货！”
王凡将后背，完全交给了自己的队友。
今天必须杀出一条血路。
宋琪等人双眼赤红，怒火在胸中熊熊燃烧。
开什么玩笑，今天大家都必须活着出去！
宋琪很快融入这支特攻队，包括还有一些科研人员他们也是觉醒者，可不是一群只会躲在实验室的草包。
很快，他们瞬间组成战阵，将李心锐和对方，团团围住。
各种攻击，如同狂风暴雨，倾泻而下！
黑熊扛着盾甲，硬生生将李心锐拖了出来，换自己上去牵制对方。
此时的王凡，终于没了后顾之忧，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心神，全部集中在了眼前的“零号”之上。
思索片刻对策，他想了想，最需要的是时间。
“赵叔！黑熊大哥！”
王凡的声音，清晰传到每个人耳中。
“城堡的核心能源，还有不到二十秒就会封闭！”
“我需要你们，为我创造一个机会！”
赵飞和黑熊对视一眼，没有任何废话。
“懂了，交给我们！”
“所有人火力全开！目标零号与能源核心之间的连接点！给我打！”。
瞬间，数十名特攻队员，同时调转。
他们用武器，是科研中心最新研制的，专门针对能量体和精神体的“破魔弹”！
虽然对零号这种级别的存在，无法造成致命伤害，但足以对它造成巨大的干扰！
密集的破魔弹，在“零号”与下方能量核心之间的那片区域爆炸。
“吼——！”
零号与能量核心之间的联系，被这股突如其来的火力风暴切断了！
它的身体出现了一瞬间的凝滞。
果然有用。
王凡眼中精光爆射，瞬间抓住机会。
他身上的三昧真火，不再是防御姿态的龙卷，而是瞬间收缩，凝聚于他的右拳之上！
他放弃防御，选择了进攻！
“凌波微步！”
一道金色流光，主动冲进那片由黑色怨灵组成的死亡领域！
失去了三昧真火的范围庇护，王凡的灵魂，将直接暴露在数千怨灵的冲击之下。
就算他是铁打的，也会在瞬间被撕成碎片！。
苏文渊看到，他在密不透风的怨灵之海中穿梭。
每一次闪身，每一次挪移，都恰到好处避开了最致命的攻击。
他的身体，仿佛与空间融为一体。
那些怨灵，根本无法锁定他的轨迹！
“这……这是……”
苏文渊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了。
他在混乱峡谷见过王凡这种诡异的身法，但没想到一个月不见，竟然提升到了如此地步。
明明在监视之下王凡一直在江北三中的学校哪里也没去过，按理说，他的进步不应该如此之快。
他引以为傲的“零号”，他最得意的作品，此刻，竟然像一个笨拙的巨人，戏耍于股掌之间！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他失声喊道。
“没有什么不可能！”
王凡的身影，已经突破了怨灵的封锁，出现在了“零号”的本体前！
零号想要后退，王凡那凝聚了所有三昧真火的右拳，已经轰了过来！
“给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