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王主任卖肉记
王主任家距离街道办和四合院这边都不是很远，所以当后希向父母交代完情况，并且勉强将他们安抚下来之后。
阎埠贵也开门迎来了王主任。
然后，王惠红是理所当然的让他这个三大爷帮忙通知一下院子里的人，毕竟四合院设置三个大爷的目的就是帮街道办协助工作，所以指挥下理所当然。
不过阎埠贵也不傻，对于这种没好处的事，并不愿意过于操心，少走路还能晚饿几分钟，给家里省点粮食。所以在通知完前院各家后，只径直去中院通知了下刘海中，和去后院通知了一下易中海，剩下的人让他们两个人去通知。
毕竟他们分别是二大爷和一大爷。
负责分管中院、后院。
他这叫不僭越，不越职管理。
不过不管怎么说，十来分钟后，整个四合院里十几户人家，近百口人便基本都知情了，纷纷来到前院中堂汇合。
此时王惠红已经在后希家待了一会儿，并且跟她父母稍微聊了一下情况。
等阎埠贵进来通知人到齐了。
后希便一只手拎桌子，一只手拎无头小野猪，跟在拎着刀和秤的王主任后面出去，她父母和弟弟妹妹紧随其后。
毕竟大家都在外面。
他们总不好待在家里不动。
可能是因为王主任来，以及大家多多少少对官有点畏惧，所以现场并不像先前三个大爷开会时嘈嘈杂杂，最多偶尔有几句窃窃私语，等王主任露面后。
连窃窃私语都没了。
这时后希已经把桌子和野猪摆好。
王惠红不想耽误时间，直接说道：
“大概情况三个管事大爷应该已经跟你们说过了，这野猪是李家的李后希去山里打的，并且愿意不收肉票，跟供销社一个价格，平价卖给院子里的人。
我不是强买强卖，愿意买的买。
不愿意买的可以回去。”
毫无疑问，没人不愿意，因为这价格没处买去，哪怕自己舍不得吃，回头倒手一换，也能赚不老少，这么凭空而来的馅饼谁不要啊？不要才是傻子呢！
停顿两分钟后，见没人有异议，王惠红这才继续：“这头野猪之前我已经称过了，总共七十六斤，院子里则是有九十四口人，平均每人能够买八两肉。
但是考虑到，有的肉好，有的肉没那么好，有的肉肥，有的肉没那么肥。
所以我准备稍微综合一下，要买好肉的，比如说特别肥的五花，只能买五两一个人，前后腿带肥肉的能买七两。
纯瘦肉允许买八两。
猪蹄或者骨头多的地方，可以买一斤，同时价格低两毛，有没有意见？”
作为街道办主任，对于大家伙的矛盾以及买肉时的痛点相当清楚，那就是好肉难买。比如油滋滋的肥五花，要么有关系，跟卖猪肉的认识，要么就得大早上，或者说天还没亮的时候，早早的去排队，排在前几十位才有可能抢到。
毕竟猪身上的肉不可能肥瘦一致。
肯定有肥有瘦，有纯肉有骨头。
而如今多数人就是喜欢肥的。
她也是觉得同样的价格，买同样的肉有人拿到五花肉，有人拿到蹄膀，或者猪脚不合适，心里肯定会有所不满。
所以自然得尽可能的公平一点。
“王主任，我是没有意见，但是谁先买谁后买啊，万一后买的其实想要肥一点，但已经没有肥点的该怎么办？”
来的晚的周娟突然开口问道。
问的同时还往前挤了挤，在众人都没怎么注意的情况下，挤到了最前面。
过了一会才有人反应过来，想开口骂她，又不好当着王主任的面骂，只能脸色阴沉的白了她一眼，特别是被她给挤到后面去的那几个，都想要打人了。
显然，周娟她问问题是假，主要是想往前面挤挤，好排到前面去买好肉。
“这……确实……
对了，你们自己先想好了，然后排队，分开排队，排成四队。一家留一个人在这边就行了，顺带统计一下每队有多少人，我这边分割肉，分割完再计算一下，尽量保证大家都买到想要的。”
有问题就得解决，稍微琢磨了一会王主任便想到了新的主意，并且说道。
大家一听，好像挺合理。
不过一时间他们也很难决定，所以并没有立刻排好队，要么互相讨论，要么家里几个人嘀咕嘀咕。王主任则是开始不太熟练的分割野猪肉，后希看的有些手痒，很快也拿着刀，参与了进去。
这辈子她是没有杀过猪，上辈子也没杀过，但上辈子她看过很多分解猪的视频，只是一直没什么机会实践罢了。
在两人齐心协力，又或者说后希力大飞砖的操作下，猪很快就被分割好。
并且分别称重。
然而四合院众人还没排好队。
如果同样的价格能买同样的肉，肯定所有人都排到肥点的肉那队去，正是因为有了区别，需要权衡才难以抉择。
这时候王主任又催了催。
院子里三个大爷也分别催了催。
又过了好一会才分出四队，看着不是很均衡的四个队，王主任很快又道：
“忘了跟你们说了，排好队后就不按先前说的来卖了，价格还按先前说的来，但具体能买到多少，得看每一队有多少口人，平均分，能明白我意思吗？
肥一点的肉总共十八斤。
如果十八个人买，那就是一人能买一斤，三十六个人买则是一人半斤。”
这话一出，排队的众人很快便算起自己这个队的总人数，顺带打量桌子上每种肉的数量，紧接着就频繁换起队。
既想占便宜，又不愿意吃亏。
可不得来回换，来回算。
等了十分钟，才差不多搞定。
之所以说差不多，是还有人依旧在摇摆，站在左边的队，观望右边的队。
不过王主任不想再等了，直接一拍桌子表示就这样，紧接着让各队统计人数，根据桌子上不同种类肉的数量，除一下总人数，很快得出每人能买多少。
结果与她最开始的分配方法。
数额上差距不大。
因为骨头稍微让了点价，所以最终一整头野猪卖掉，换了五十二块八毛。
钱是让后希自己收的。
王主任，王惠红压根就没沾边。
骨头还剩了点，那是因为王惠红把后希他们家也算了进去，要骨头的人比较少，所以把他们家算进去平衡一下。
不然骨头就是平均一人一斤半了。
把她家算进去，正好一人一斤。
人王主任帮忙折腾了这么久，最后还空手回去，那显然不合适。所以都不用后希提，她爸妈就赶紧将剩下的骨头打包硬塞给王惠红，表示实在麻烦了。
他们家还有一整头猪，倒也不缺这点骨头，千万要收下，这是她该得的。
紧接着主要是王惠红要给钱。
他们不愿意收。
推脱许久，最终还是按五毛钱一斤收了人家三块钱，没办法，王惠红太有原则了，不收钱人家就不愿意收骨头。
太低了还不行，两三毛也不愿意，
五毛才勉强接受。
因为市面上，骨头卖过的最低价就是五毛钱一斤，肉基本剔干净的那种。
再然后的残局，比如说沾满了血迹和碎骨头的桌子和菜刀，那当然得后希他们自己收拾，忙了大半小时才结束。
哦，不对，不是结束。
因为接下来他们还得分割自家的那头野猪，该腌的腌，该泡血水泡血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