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风暖翻白眼,他这是夸人呢,还是损人呢。

    她将烤好的山鸡递给他,“吃吧。”

    叶裳脸色难看,接过山鸡,对她说,“你以后离姓许的远点儿。”

    苏风暖看着他,无奈地说,“我每次见了他,都恨不得躲得远远的,这还用你告诉?”

    叶裳脸色稍霁,拿着山鸡,优雅地吃了起来。

    苏风暖又架火烤另一只。

    过了一会儿,另一只山鸡烤好,叶裳才吃下半个,她忙活了半天,自然也要犒劳一下自己,扯了一只鸡腿,一屁股坐在草地上,拿着鸡腿吃。

    叶裳看了她一眼,挪了挪屁股,在大山石上给她让出些地方,“地上凉,坐这里来。”

    “不凉。”苏风暖摇头。

    叶裳瞅着她,“我说凉就晾。”

    苏风暖瞪了他一眼,站起身,坐去了他身边,嘟囔,“你自己娇气也让人跟着你一块儿娇气。”

    叶裳轻轻哼了一声。

    苏风暖晚饭吃得太饱,只吃了一只鸡腿,便作罢。瞧着叶裳慢条斯理地吃得津津有味,后悔自己晚上吃那么多饭做什么?如今吃不下了。

    她伸手揪了一根草,叼在嘴里,百无聊赖地哼着曲子等着他吃完。

    叶裳偏头瞅了她一眼,伸手抽掉她嘴里的草。

    苏风暖一脚踩着地,一脚踩着石头一角,支着身子看着灯火通明的灵云镇,问,“你快点儿吃,真慢。”

    叶裳扔了手中剩下的鸡骨架子,拿出手帕,擦了擦手,站起身,“走吧。”

    苏风暖立即站起身。

    叶裳从树上解下两盏鸳鸯灯,递给她一盏。

    苏风暖熄灭了干柴,回头接过,瞅着手里的鸳鸯灯问,“你就不能学学制别的灯?”

    “不能。”叶裳向前走去。

    苏风暖抬脚,在他身后比划了一下,想着若不是看在他受伤没痊愈的份上,她早踹他了。

    来到五里坡的最顶端,叶裳站住身子,举目下望,对苏风暖说,“你看,是不是灯火如长龙?”

    苏风暖站在他身边,看向灵云镇,果然灯火如一条条的火龙,蜿蜒盘旋,她数了一下,足足有九条。她惊讶,“九条火龙啊。”

    叶裳“嗯”了一声。

    苏风暖更是惊了,“每年灵云镇的七巧会和上元节是什么人操办的?竟然让这里出现九条火龙?这灵云镇虽然算天子脚下,但可不是京城宝地。怎么能不避讳这个忌讳?”

    叶裳淡淡道,“是一早就传下来的传统,每年府衙也只是按例来办,若说是什么人兴起的,已经追究不出来了。”话落,他道,“灵云镇有九条长街,每条街点了灯笼后,串联起来,就行成了这么个奇景。”

    苏风暖一时没了话。

    叶裳道,“这还不算是最新奇的,除了九条火龙外,你从这里,可仔细观察出了九条山脉如盘旋的巨龙包围着灵云镇?”

    苏风暖仔细辨认片刻,摇头,“没看出来啊,每个山头都不相接,怎么会是九条山脉?”

    叶裳笑了一声,“这便是最新奇之处。也只有每年的乞巧节和上元节时,有灯火映照,才能看到的奇景。”话落,他道,“你这样立着看不出来也不奇怪。你将身子倒立,倒着来看,便能看到了。”

    苏风暖闻言,立即双手支地,身子倒立,仰着头看向灵云镇周遭的山脉。

    这样一看,她彻底惊了。

    的确如叶裳所说,灯火映照下,那九条火龙正是对应着九条山脉,蜿蜒盘踞,气势雄雄。

    她看了一会儿,正直地站立回身子,对叶裳说,“这样看来,灵云镇的九条街依照着风水山脉相辉映而建,九条街的灯火长龙与九条山脉向辉映,这绝不是简单地构造的一座小镇。”

    叶裳点了点头,目光沉静。

    苏风暖也看着灵云镇的九条火龙,忽然觉得心情有些沉重,问,“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三年前。”叶裳道。

    苏风暖想着三年也不算久,她没回京两年八个月,她揉揉眉心,“这座灵云镇,是什么人最初建立的?”

    叶裳道,“有史可寻之处,就是追溯到前朝太祖时。不过那时,这里只是一个歇脚的茶棚,有几户人家,后来渐渐地形成了一个小镇。再之后,我朝建朝,将都城安居在京都,这里距离京最近,便渐渐地繁衍起来了。”

    苏风暖问,“从京城最高山,可以看到这里吗?”

    叶裳摇头,“不能。”话落,补充,“任何一个方位的最高峰都不能。”

    苏风暖无言半晌,道,“这是祸害之地。”

    叶裳笑了一声,转回身,对她说,“你不是要去灵云镇的闹市逛吗?走吧。”

    苏风暖点点头。

    二人下了五里坡,折返回灵云镇。

    因二人是徒步而行,自然走得慢了些,到灵云镇的城外时,夜已经深了。但灵云镇灯火通明,整个城内,熙熙攘攘,不绝于耳,热闹非凡。

    二人进了城,苏风暖早先的沉重心情一扫而光,立即被街边琳琅满目的东西和灯笼吸引。往人群里钻。

    叶裳看她似乎忘了身边还跟着个他,一味地往人群里挤,不满地握住了她的手。

    苏风暖回头看他,“拉拉扯扯的做什么?”

    叶裳道,“我怕你跑丢了。”

    “我怎么会跑丢?”苏风暖不以为然。

    叶裳道,“我怕你把我丢了。”

    苏风暖翻了个白眼,只能反手拉了他挤进人群。费了好大的力气,挤进了一个很多人围着的小摊前。只见是猜字谜送灯笼。猜对谜题者,分文不取,猜不对,要买下那盏灯笼。

    有不少人围着在猜,大多数人,都是文人打扮的书生。

    苏风暖跃跃欲试,转头对叶裳说,“好玩,咱们也来猜吧。”

    叶裳问,“你带钱了吗?”

    苏风暖道,“带了,不过猜这种是小儿科,我们还用得着花钱?”

    叶裳看着她,抬了抬自己被扎成很多窟窿的手指头,说,“制灯笼很辛苦的,你若是把这家店家的灯笼都赢了,他可就亏得上吊了。”

    苏风暖顿时无言,“那不玩了?”

    叶裳道,“这里这么多人在玩,他们手中都没灯笼,你我手里已经有两盏灯笼了,要那么多也没用,看看好了。”

    “好吧。”苏风暖放弃。

    二人站在摊位前,看了一会儿,谜题还是挺难的,能猜中者少,猜不中的人居多。店家还是稳赚不赔的。

    苏风暖忍了几忍,到底还是忍不住了没猜,看了一会儿,拉着叶裳离开了。

    来到了下一处,同样围着许多人,二人挤进去后,发现是捏泥人的。

    苏风暖又跃跃欲试。

    叶裳说,“这样的东西,人家捏出来,到你手里,你手指一碰,就碎成泥了。你收不住这样的东西,还是算了。”

    苏风暖一听,觉得有理,也作罢。

    二人站在泥人滩看了一会儿,又离开去了别处。

    来到下一处,人多的地方,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根本看不到里面在做什么,比前两处的人都多。苏风暖费了大力气,拽着叶裳才挤到了前面能看清楚的地方。

    看到了之后,苏风暖失望,原来是摆摊算卦的,一个须发花白的老者,是个瞎子。

    不等叶裳说,她自己就没了兴趣,说,“走吧,原来是算命的。”

    叶裳颔首,“你我的确不需要算命。”

    二人转身离开。

    二人刚走两步,那老者忽然开口了,“两位请留步。”

    苏风暖脚步一顿,看向叶裳,用眼神询问,在说我们?

    叶裳没理,继续往外走。

    那老者腾地站了起来,一把拽住了叶裳袖子,“这位公子、小姐,请留步。”

    苏风暖讶异,“你不是眼睛看不见吗?能看到我们?”

    那老者摇头,“小老儿是瞎子,但眼瞎心不瞎。”

    苏风暖这回觉得惊讶了,他既然如此应该是有两把刷子,笑道,“我们不算卦。”

    那老者说,“小老儿不收钱,自愿给两位算。”

    苏风暖无语,看向叶裳。

    叶裳拂开他的手,顺带从怀中拿出一锭银子,塞进他手里,语气却拒人千里之外的凉薄冷清,“我们不信命。”话落,他拉着苏风暖出了人群。

    苏风暖倒没什么意见,她确实不信命。

    二人出了人群后,又挤入了另一个人多之处,同样围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二人挤进去后,只见是在卖艺杂耍。兄妹二人和一只猴子。

    苏风暖在江湖上跑的这些年,这种见过的多了,自己没钱花的时候也卖过艺,自然觉得没什么可看,拉着叶裳要走,但叶裳却是不走,对她说,“挺有意思的,看看。”

    苏风暖闻言想着这富贵的公子哥,这么多年困在京城,憋坏了,这种没见过正常。只能陪着他看了起来。

    看完一场,叶裳大方地拿出一锭银子,扔进了那女子抱着的篮子里。

    因他出手太大方,给的比寻常人给的十倍还多,将那女子的篮子砸的晃了一下,险些拿不住。那女子猛地抬头向他看来,一见惊艳。

    叶裳瞥了她一眼,道,“我夫人赏你们的。”说完,拉着苏风暖出了人群。

    苏风暖跟着他走了几步,才回过味来,恼道,“你又胡诌什么?”

    叶裳道,“拿你挡挡,容安王府内不招惹杂花杂草,免得她看我一眼,芳心暗许,害了相思病。”

    苏风暖扭头做呕吐状,又气又笑地说,“我见过自大的人多了,没见过你这么自我感觉这么美好的。”

    叶裳偏头,对她笑着说,“我说的是事实。”

    苏风暖嫌弃地看着他,“事实个鬼。”

    叶裳笑意浸满眼底,扭过头,对她问,“你吃冰糖葫芦吗?”

    苏风暖立即说,“如今不是冬天,哪里有冰糖葫芦?你骗小孩子呢?”

    叶裳对她说,“再往前走五十步,有卖冰糖葫芦的,我骗你做什么?那个人的冰糖葫芦特别,夏天也能做得成。”

    “当真?”苏风暖立即来了兴趣。

    “自然当真。”叶裳道。

    苏风暖拉着他向前走去。

    随着拥挤的人流,走了五十步,果然见一位老婆婆在卖冰糖葫芦。这个老婆婆的冰糖葫芦,看起来极红,外皮包裹着的糖浆在灯光下看起来晶莹剔透。这样的夏天,也不见糖浆化,没吃就让人觉得一定可口。

    她拉着叶裳跑过去,对那老婆婆说,“婆婆,买两串冰糖葫芦。”

    那老婆婆笑着点头,拿了两串冰糖葫芦,笑呵呵地递给苏风暖,同时对叶裳说,“公子往年等的,可是这位小姑娘?”

    叶裳拿出一锭银子,递给那老婆婆,笑着说,“嗯,是她,不过她不小了。”

    老婆婆笑呵呵地接过,要找给他碎银子,他笑着摆摆手,对苏风暖伸出手。

    苏风暖给了他一窜冰糖葫芦,悄声说,“你往年也在这街上晃荡?连卖糖葫芦的老婆婆都认识你了。”

    叶裳摇头,“没有。”

    苏风暖挑眉。

    叶裳向前走去,对她说,“我知道你爱吃这个,往年路过时,都会买上两串。”

    苏风暖一时哽住,半晌,扁扁嘴角,“你买两串,都吃了吗?”

    叶裳摇头,“不吃。”

    苏风暖看着他。

    叶裳看着前方,淡淡地道,“拿着走一路,见不到你,就扔了。”

    苏风暖嘟囔了一句“浪费”,拿着冰糖葫芦吃了一口,含糊地说,“果然好吃。”

    叶裳闻言也咬了一口,说,“又酸又甜。”

    苏风暖说,“我其实也会做,每年山楂熟的了时候,我就买了糖,熬成浆,做很多串。”说着,她笑起来,“我们家里有一株山楂树,我每年都赶着山楂熟的时候回去。大哥、二哥、三哥最怕我那时候回去了,因为我做好冰糖葫芦后,就给他们每个人分个几十串,他们吃不完,又不敢扔,只能陆陆续续都吃掉,吃的牙都酸了。”

    叶裳轻笑,“为什么不敢扔?”

    苏风暖用看笨蛋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说,“谁扔我就揍谁,论身手谁也没有我厉害。”

    叶裳看着她,“连长兄你也敢揍?”

    苏风暖道,“正常比武,怎么就不敢揍?何况我娘向着我。”

    叶裳又笑,“你这样的小祸害,你的三个哥哥定然盼着把你嫁出去。”

    苏风暖翻了个白眼。

    二人溜溜达达地走了一段路,便见前方搭建了十米高的天台,上面拴了一对鸳鸯灯,鸳鸯灯下,挂着一幅空白的对联。对联的一边拴着一支大笔,另一边拴着一对十二骨的对扇。

    苏风暖对灯笼没什么兴趣,却对那一对对扇有兴趣,转头对叶裳说,“你看,那对十二骨的对扇,是彩头吧?”

    叶裳看了一眼,挑眉,“你想要?”

    苏风暖道,“我还没见过这样十二骨的对扇,蛮好玩的。”

    叶裳又看了一眼说,“寻常人不容易拿下这个彩头,但你要想拿下,应该很容易。”

    “嗯?”苏风暖看着他。

    叶裳道,“要具备极高的武功身手,同时还要文采斐然对出对联,只这两点还不行,还要书法拿得出手,让当世的书法名家认可。”

    苏风暖此时也看到了上面横匾上贴着的规矩,她道,“怪不得这里围着看的人多,上去的人却没有。”

    “你若是实在喜欢那两柄扇子,可以去试试。”叶裳道。

    苏风暖四下看了一眼,很多人,她若是上了高台,估计无数人的眼睛都能看到她,不论是站在着天台前的,还是站在别处的,最起码方圆百步都能看到。她摇头,“太显眼了,还是算了。”

    她时刻记着,这里可不是天高皇帝的远的江湖,这里是灵云镇,如今是多事之秋。

    叶裳道,“你不是有面巾吗?拿出来蒙上。”

    苏风暖本来就想要那两柄扇子,因为顾忌才犹豫,如今闻言对他问,“能行?”

    叶裳无所谓地说,“怎么就不行?想要就要了,你什么时候婆婆妈妈顾忌起来了?”

    苏风暖白了他一眼,想着主要还不是因为他跟在她身边?他自带闪光体,她自然也要低调些,免得被人看到她与他在一起惹麻烦。她从怀里抽出面巾,蒙在了脸上,对他警告,“若是一会儿我引来熟人,你离我远些。走散了的话……”

    “不会走散。”叶裳打断她的话,“拿了扇子,你只管走就是,我能找到你。”

    苏风暖一噎,想着早先那是谁怕她把他弄丢了,非要扯着她走了一路了?

    她瞪了一眼,懒得计较,飞身上了高台。

    台上有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大约五十多岁,还有一个小厮以及一名婢女。见有人上了高台,那管家模样的人眼睛一亮,看着苏风暖,“姑娘是要试试身手夺得彩头?”

    苏风暖点头。

    “姑娘可清楚规矩?”管家模样的人问。

    苏风暖指指横匾,“除了写在那里的规矩,还有别的规矩吗?”

    那管家模样的人摇头,“没有了,只有这些规矩。”

    苏风暖笑着说,“那我试试。”

    “姑娘请!”那管家模样的人让开一步,十分有礼。

    苏风暖挽了挽袖子,刚要上前,这时,台下又飞身上来一个人,轻飘飘地落在了她身边。她转头,见是凤阳,顿时挑眉,“怎么?你也想要那柄十二骨的扇子?”

    凤阳斜睨了她一眼,从鼻孔哼了一声。

    苏风暖闻言,立即转身,痛快地说,“那我不要了,给你了。”

    凤阳一怔,一把拽住她胳膊,“你什么意思?我刚上来,你就要走?”

    苏风暖瞬间发力,弹开了他的手,对他说,“拿下彩头这么费力的事儿,哪有从你手中抢方便。我等你拿到了,再抢。”

    凤阳被气笑,“你盘算打的倒是好,若不是看你上来,我还不来了。你不夺彩头,你以为我就夺?”

    苏风暖无语,看着他,“你诚心想找打架吗?”

    凤阳哼了一声,“今天这里可是不兴用剑的,你不拔剑,我未必不是你对手。况且,武功好,别的可不见得好。比如你这样的野丫头,会拿笔吗?”

    苏风暖被他一副阴阳怪气的样子激起了心气,看着他,“好,你要是想打架,今天本姑娘就奉陪。我告诉你,如今多着人看着呢,你凤少主可别输了没面子。”

    凤阳又哼了一声,不以为然,“你要先赢过我再说面子的事儿。”

    苏风暖不再理他,抽住袖带,凌空而起,随着她跃起,袖带瞬间缠在了高台的柱子上,她轻飘飘地借着袖带的拉力,双腿缠住了柱子,去解绑在一旁的那只大笔。

    台下见她如此武功,顿时迸发出一大片哄然的叫好声。

    这时,凤阳也突然跃起,腰间的玉带抽出,也与苏风暖一样的身法,上了柱子,在苏风暖要去解那支笔时,他的手堪堪挡住了她的手。

    台下又哄然爆发出一大片的叫好声。

    苏风暖抬眼看了凤阳一眼,手腕发力,以掌为刀,对着他砍了去。

    凤阳躲避的同时,也徒然发力,二人身子缠绕着台柱子,你来我往,打了起来。

    须臾之间,过了几十招。

    台下的人看着台上二人武功如此之高,比那些卖艺打杂耍的好看多了,叫好声不断。

    又过十几招,苏风暖使了个诈,先一步抓住了笔,虚晃一招,凌空而上。凤阳手中忽然弹出一枚物事儿,击中最上方的灯盏,灯盏吃不住,线绳断了,那盏灯直直对着苏风暖砸下。

    台上台下发出惊呼声。

    苏风暖本来想挥手打开,忽然想起叶裳手指因为制鸳鸯灯被扎了无数个窟窿,制这么漂亮的一盏灯,定然不易,堪堪住了手,伸手接住了灯盏。

    这一耽搁的功夫,凤阳夺了她手中的笔,凌空而上。

    苏风暖刚想追去,眼角忽然瞥到了台上一处,顿时顿住了身子,不上反下,轻飘飘地落在了台面上。

    她站到了台面上之后,将那盏鸳鸯灯放下,便跳下了高台。

    凤阳发现苏风暖竟然半途没继续,低头看去,见她竟然跳下了高台,他喊了一声,“你这是认输了?”

    苏风暖不答话,下了高台后,扭头就走。

    凤阳“喂”了两声,她已经挤出了人群,走远了,他顿时气哼哼地跳了下来,扔了笔,不继续了,也跳下了高台。

    这时,台下人如突然被打断了的好戏,见此都一阵失望。

    台上管家模样的人和小厮以及那名婢女也都面面相耽。

    苏风暖刚走出十几步远,斜侧有一人快步走来,拦在了她面前,她抬眼,见是许云初,隔着面纱,挑了挑眉。

    许云初穿了一身雪青色长衫,即便急步走来,但也透着丝固有的温润如玉的感觉。见她挑眉,对她温和地微笑,“碰见姑娘一次不容易,姑娘请留步。”

    苏风暖看着他,笑了笑,“许公子既然摆了天台设了彩头,不守着彩头,怎么跑了出来?”

    许云初笑道,“看来在下设的彩头被姑娘识破了。”话落,他温和地笑道,“自然是因为看到姑娘要走了,但恐错过姑娘,只能追来了。”

    苏风暖笑着问,“许公子找我有事儿?”

    许云初看着她,“上次是在下有事情要问姑娘,可是姑娘醉酒睡了,在下没问上。”

    苏风暖默了默说,“桂花酿委实好喝了些。”

    许云初笑着点头,温声说,“桂花酿确实好喝。”话落,道,“今日见姑娘一人,不如在下陪姑娘逛逛?顺便也把上次的事情了了?”

    苏风暖有些头疼,脑中转着,想着如何拒绝。

    她还没想出个推辞来,一旁有几人来到近前,其中一人笑道,“呦,我当是谁?原来是小国舅。这当街调戏姑娘,可真是够风流啊。”

    苏风暖听着这声音熟悉,转头看去,见是安国公府的二公子陈述、景阳侯府的三公子沈琪、平郡王府的小郡王齐舒、晋王府长孙刘焱,还有几人,她便不认识了。这些人都是常与叶裳混迹在一起的纨绔子弟。

    没见到叶裳,不知道他哪里去了。

    说话之人正是走在前面的陈述。

    许云初看到这些人,面色不改,淡淡一笑,打招呼道,“原来是诸位,也来逛这闹市?怎么不见叶世子?”

    陈述打量着苏风暖,看了片刻,觉得她眼熟,一时没答许云初的话,对苏风暖问,“这位姑娘,我们是不是哪里见过?”

    苏风暖隔着面巾,只露出一双眼睛,闻言眸光转了转,笑问,“这位公子与小国舅对我说的话一样,你刚说小国舅调戏姑娘,你这也是在调戏姑娘了?”

    陈述一怔。

    苏风暖挥挥手,利落地转身就走。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许云初这回没拦着。

    陈述看着她,怔了片刻,见她挤入了人群,转眼就没影了,他摸摸鼻子,转头对身旁的沈琪、齐舒问,“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她?你们见过吗?”

    沈琪想了想,恍然,“我想起来了,是她。”

    “谁?”陈述问。

    沈琪看了许云初一眼,压低声音道,“就是那日,我们急着来灵云镇找叶裳,骑快马险些踩了一位老婆婆,是这位姑娘从马下救了人。”

    陈述恍然,“原来是她啊,怪不得我觉得她面熟,似是见过。”

    沈琪道,“今日她蒙着面巾,自然很难认出。”

    陈述扭头又看了一眼,已经没苏风暖的身影,他转回头,看着许云初,问,“小国舅和她认识?”

    许云初淡淡道,“几面之缘,有些交情。”

    陈述本来是想开许云初几句玩笑,此时却是觉得开不出来了,毕竟那日欠了人家一个人情。马若是踩死了人,出了人命,也是大事儿,总要吃罪的。他的话在舌边打了个转,吞了回去,问,“小国舅可知道她姓甚名谁?”

    许云初摇头,“不知名姓。”

    齐舒这时开口,“不该啊,小国舅既然见了人家几面之缘了,连名姓也不知?”

    许云初笑笑,“这位姑娘应该是江湖之人,江湖之人洒脱,对于她来说,名姓不重要。”

    齐舒闻言没话了。

    陈述瞥了一眼天台,对许云初道,“小国舅好雅兴啊,竟然搭了天台设了彩头。”

    许云初笑道,“闲来无事,热闹热闹。”

    陈述看着他,“你这彩头设得难,非江湖上的武功高手不能夺下,看来小国舅设这彩头,是有目的的。”

    许云初笑着摇头,“我那两把十二骨的折扇是稀有之物,用来做彩头,自然要难些。否则轻易被人拿去,便没意思了。无非是为了玩而已,目的却没有什么。”

    陈述笑道,“看来除了刚刚那个男子和那位姑娘,应该再没什么人夺你的彩头了,毕竟这灵云镇,再难有如此武功高强之人。”话落,他问,“那男子是谁?小国舅可知晓?看来他和那位姑娘关系不一般。”

    许云初道,“刚才那男子是凤阳镖局的凤少主,和那位姑娘应该是有些渊源。”

    陈述一怔,“原来是凤阳镖局的凤少主,这就怪不得了。”话落,她问身旁,“你常年喜好听江湖人说书,可知道什么女子和凤阳镖局的凤少主齐名?我看那二人武功不相上下。”

    沈琪摇头,“你问我?问错人了吧?常年喜好听江湖人说书的人不是我,是叶裳。我是陪听,无非是打打杀杀的,我可不觉得有趣,不知道。”

    陈述一噎。

    许云初却笑道,“江湖上与凤少主齐名的女子有三位。但其中一人已经嫁人,另一人前年便死了。还有一人是个哑女。这位姑娘却都不符合。”

    陈述讶异,“看来小国舅对江湖之事,也极为熟悉。”

    许云初笑道,“我与叶世子一样,闲暇时对江湖之事有些兴趣,打听一下罢了。江湖多姿多彩,有很多有意思之事。”话落,他道,“天色已经晚了,诸位还继续逛吗?”

    陈述看向沈琪、齐舒、刘焱等人。

    刘焱说,“我们再继续逛逛吧,找找叶哥哥,他一定也在这闹市上。”

    “找他做什么?这闹市他年年都见到,能有什么新鲜的?如今指不定在哪里的温柔乡雪月风花呢。走,我们喝酒去。”陈述说完,对许云初邀请,“小国舅一起?”

    许云初闻言也不推拒,微笑点头,“好。”

    一行人向灯火明亮的酒楼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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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他是名震东北的猎王神医,却失足坠崖。 再睁眼,竟魂穿到1986年一个被兄嫂毒死的傻子身上! 身边只有个守着活寡、受尽欺凌的苦命小媳妇周小月。 看着碗里的耗子药,听着院中兄嫂嫁祸娇妻的毒计,陈东笑了。 这一世,他左手猎王绝技,右手无双医术,岂容宵小放肆? 他表面装傻充愣,暗中进山寻宝,广积人脉。 曾经欺他、辱他、视他如草芥的极品亲戚,被他一个个揪出原形,悔不当初! 曾经笑他、怜他、看他笑话的乡邻,眼睁睁看他建山庄、兴产业,富甲一方! 而当尘封的真相揭开,父母的失踪竟也藏着惊天阴谋…… 陈东揽过已对他死心塌地的美娇娘。 “老婆,我要让你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极品狂医

一个普通少年,通医术,会救人,身边美女无

我才不要当什么救世主

平凡的男主在平凡的世界里过着不平凡的生活,当然了,你说是上帝在和我开玩笑也可以,但是不好意思,我不信神,我就是真理。 与死亡擦肩而过,与昔日的好友拔刀相向,因为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连接受心爱的人的告白都做不到......Q573282345微adad52......03【展开】【收起】

职路高升

我是一名私房摄影师,结果一次意外,让我偷窥到了老板和他小情人的秘密。 可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正是这次意外,让我被迫入了老板的局。而破局的关键,竟然是……

重生年代:我成了农家小锦鲤

辛雨穿了,穿成了身背婚约、十六岁的农家孤女刘欣雨。成为孤女不可怕,身背婚约也没什么大不了,吃不饱穿不暖才可怕。 且看成为农家孤女的都市丽人,如何在这贫穷的年代里成为农家小锦鲤,将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隐形使命

五年前,一场代号 “归零”的惨烈网络攻防战,让国安传奇专家陆鸿声为国捐躯,也彻底撕裂了两个天才的人生。 陆鸿声最骄傲的弟子——林烽,从此化身代号 “祝融”的复仇之神,在网络深处执行着自己一个人的 “隐形使命”。五年后,国安最冷静的王牌探员——萧然,正被另一场 “隐形使命”所囚禁。那场因瞬间颤抖而误伤搭档的致命失误,是她无法摆脱的梦魇。 她将自己冰封在规则的盔甲之下,用绝对的理智和专业,去追捕每一个威胁国家安全的敌人,以此来为自己赎罪。 她渴望拥抱不完美的烟火人生,却只能在每个深夜,与那只无法扣动扳机的手,无声对峙。 当一个旨在绞杀中国芯片命脉的惊天阴-谋 “零点时刻”浮出水面,那只名为 “衔尾蛇”的宿命之敌再次现身时,两条本不该相交的平行线,在英雄的墓碑前,轰然对撞。 一个是为亡师复仇的疯子,一个是为自我救赎的囚徒。一个不信规则,一个死守规则。 在这场充斥着代码与子弹、阴谋与背叛的致命暗局中,他们被迫成为搭档,是彼此最锋利的武器,也是互相揭开伤疤的罪人。 而他们共同的、那份看不见的使命,才刚刚开始……

重生78,开局被女知青退婚

穿越到恢复高考的78年,娶了白富美女知青,自以为走上人生巅峰的李向南却在高考前被退婚。 面对一场婚姻交易,穿越过来的李向南果断选择同意。女人就是这么奇怪,你越舔她越冷淡,你变了心她却难受到撕心裂肺。 当李向南真的走上人生巅峰,女知青已然悔不当初!

大小姐的贴身兵王

周童是个老兵,想给自己找个漂亮媳妇,可招惹了白梦涵之后,身边女人一涌而来,有要跟他好的,有要吊打他的,也有要他命的……妈呀,你们一个个来行不? 老子有点忙不过来啊!

鹰酱嫌我科技差,反手肝出六代机

李小贤穿越04年,成了一家即将破产的工厂主。幸好有黑科技系统帮助李小贤研制钓鱼竿本想大赚一笔,没成想,工业大摸底,钓鱼竿成了龙国被西方卡脖子的新材料,于是,小破厂秒变国家3A机密,就连厂子烧锅炉的大爷也变成了技术专家。 李小贤有点慌。 “各位大佬,别搞啊,我只想卖个钓鱼竿而已,犯不上用大炮轰我吧。”

魔婿

一代魔尊重生于十万年前,一切都还来得及……

重返七零:天才工具人爆改剧情

顾拙打小便不是个合群的人,不合群到家人觉得她命苦、觉得她傻、觉得她看不开。 年少丧夫,所有人都劝她再嫁,说你还有大半辈子呢,总不能不过了吧。 她沉默不语,心中却想:不再嫁难道就是不过了?女儿被拐,她倾尽全力寻找,所有人都劝她放弃,说被拐的孩子有几个能找回来的,要是一辈子都找不到,难不成找一辈子? 她沉默不语,心中却想:我活一天就找一天,便是真的没找到,我也尽力了。 我把她带到这世上来,不是为了给拐子增收的。她去城里当保姆,所有人都劝她不要去,说伺候人太丢脸,还不如回来帮娘家弟弟带孩子,这样以后老了还有人养。 她始终沉默不语,却我行我素。顾拙沉默了一辈子,从不曾因旁人的言语有过动摇,也从不在意他人对自己的看法。 哪怕在他们眼里自己懦弱、固执、无知、愚蠢,她也并不在意,也不想去辩解。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她应该是后者,然而她没想到的事,死亡之后不是寂静,而是新生。 真相措手不及地到来——原来,女儿并不是被拐卖,而是被害死了。原来,当年丈夫的死讯是假的,他只是变成了植物人,却因为迟迟没有等到自己,最后默默消亡。 原来……她的人生本不该如此。如果没有那些所谓的主角的话。

美女总裁请放心,公司除了我一切正常

王翊在公司勤勤恳恳工作十年,是业内有名的销冠钉子户,终于在三十五岁那年,被公司裁员了。 早知道是这种结果,当初还不如摸鱼呢。 划划水,看看表,舒服一秒是一秒。 王翊带着不敢和遗憾离开了世界。 当他睁开眼睛,带着摸鱼系统,重生到了面试这一天。 这辈子他宁做害群的马,不做替罪的羊。 于是,那个勤勤恳恳的老黄牛,突然变成摸鱼高手。 就连美女总裁都对他另眼相看……

权势巅峰:从省纪委秘书开始

官场尔虞我诈,阴谋算计层出不穷。林昊突遭省纪委调查带走,拨开迷雾才发现陷害自己的竟然是枕边人。 上司压榨,大哥背叛,妻子陷害,且看林昊如何在这权谋争斗之中平步青云,一步一步走上权力巅峰。 权力是男人的催化剂,让人为之着迷。林昊注定要搅动风云,权倾天下。

我家后院有个修仙界

你家地里种庄田,我家地里种神仙!瞧不起我小农民,专门打你脸。美女前来帮种田,武林高手一旁站。 人生如此多娇,爽!

重生警察:靠破案步步高升

省厅最年轻的刑侦专家 “秦岸”意外重生,附身海东市某街道派出所的菜鸟警察!从此,警界出现了一个堪称变态的破案鬼才! 所长:“什么菜鸟?明明是警察之神!”局长:“有疑案?难案?要案?找秦岸!他不行没人行!”厅长:“我这位置就是给他留的!”且看秦岸连破大案,让不法分子闻风丧胆,成就一代警神,走上权力巅峰!

医心向善

肉身损毁的毒圣意图夺体重生,却不料被身为凡人的夏辰反杀,不仅得到其毕生传承,更因此成为世间至强神医。 在别的医者面对束手无策的绝症时,夏辰的考虑是如何最低调的解决。 在面对别人装逼嘚瑟的时候,他在想怎么打脸,如何打脸才能更好的让别人体无完肤。

她的左眼不寻常

《她的左眼不寻常》 世界的色彩在于你装有什么样的滤镜。 看透唯物主义的现代科学文明的表象,一个玄奥而宏大的世界在她面前徐徐铺展开来。 ———————————————————— 辣椒新文《随身一个魔方空间》 平平无奇的男友摇身一变成为集团董事的独子却还对灰姑娘女友的米阿玖不离不弃,米阿玖觉得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 人类千辛万苦解锁的永生基因,竟是蛰伏的恐怖病毒,如今,当永生病毒已渗透世界每个角落时,便拉开了它浸血的幕布

仕途风云:从基层开始问鼎巅峰

东江县发生山体滑坡,太平乡作为中心地带,死伤无数。 东川省省委召开紧急会议,下发救济款。 谁曾想,层层盘剥,全被贪污,就连农村医疗保险都被克扣。 东海市委千人下跪,爆出太平乡官场官官相护丑闻。 省委立马派出督导组下乡发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几次都无功而返。 经省委领导研究,决定重拳出击,派出了几名脸生的省城公务员下乡调查。 王远山就是其中之一,没想到去到太平乡才发现,事情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太平乡流传着这么一句话。 再穷不能穷政府,再苦不能苦自己。 他发誓,定要还太平乡个朗朗乾坤。

替嫁随军,科研大佬带飞祖国

21世纪的姚澜在研究院猝死,穿到了80年代。 一睁眼就被亲大哥安排代替表妹嫁人,她强硬地要回了被克扣的彩礼。 还在离开老姚家前,得到了穿越人士必备金手指——机械瞳,并靠此找到了她妈的小金库。 掏光家底的她,长途跋涉几百公里随军到了北大荒,在部队的家属院混的风生水起。 修缝纫机,给人家顺便升了级。 修收音机,接通了国外信号。 修农具,给大队的人加了点速,省了点油。 造上了枪械,给队里猛猛加火力。 外国工程师瞧不起咱,她姚澜偏要压他们一头,“谁说没人能修,这不是有手就行吗?现在国外大佬都坐井观天了吗?” “趁年轻多出来看看吧!” “我们华夏可比你们认为的还要有底蕴!

近身狂婿

重回都市的战神徐强,抱得美人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