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律飘零半生，只恨未逢明主
“那这上面显示的等级……”薛定律问到。
“这是我按照你的习惯分配的，对应1阶是精英级，2阶是英雄级，3阶是传说级，你自己看著对应，经验条参考你本身所能掌握的能量多少进行展示，不是个严谨的设定，仅供参考。”大贤者一点一点给薛定讲解著自己搭建的框架。
“能力与宝具的评级，也是个相对概念，主要看对你当前的增幅大小，具体的计算公式很复杂，我就不列出来了，反正你也看不懂。”
薛定律听得一愣一愣的，他此时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大贤者说他是野路子，然后搭建起来了这样一个学院派的体系。
和这个已经堪比其他故事中“系统”一般的玩意了，薛定律那以前和老亡灵之间的特训还真的就是野路子出身……
最离谱的是，大贤者只用一晚上就搓出来了这个东西！
一晚上的时间，那些赶论文的学生们估计连论文摘要和背景都没写完。
这就是你们学院派的教学方式吗？真的好强大……
怪不得老东西一开始看他就嘲讽野路子，感情真不是看不起，而是因为薛定律以前还真就是野路子。
他此时就感觉自己像是个小学生做百以內的加减法做的焦头烂额，然后老头拿过来了一台计算机递给了自己。
甚至这计算机，还是超算这种程度的东西！
这已经是对薛定律这个小学生级別的超凡者来一场降维打击了。
“这套成体系的系统足够让你用到4阶以上了，而到了那个时候，你自己都应该有修改这套体系的思路和实力，也不用我操心了。”大贤者真的像是带孩子一般的把这里面的东西掰碎了，然后讲给薛定律。
即使他並没有教给薛定律任何新的知识，也没教新的魔法与是其他世界的语言，但这套单纯的系统就够薛定律吃上好久了。
这还只是老头一晚上的赶工……
老亡灵我们別联繫了，我怕卖外掛的老爷爷误会。
薛定律此时只感觉双膝一软，马上就想脱口来一句“律飘零半生，只恨未奉明主，公若不弃……”
他感觉自己原本吭哧吭哧的练神术还蛮愜意的，突然有个老头出现，对他说了一句：“小伙子，买掛吗？”
那么答案只有一个了！
小开不算开！
就在薛定律亢奋的时候，大贤者略微摸了摸他的鬍子，然后指了指薛定律的手机说到：“那种叫奥特曼的童话故事还有吗？我还想看一些。”
“嗯？”薛定律疑惑，为什么大贤者这样牛的大拿居然真的喜欢看上了特摄剧。
不过这点小要求他自然会满足，於是立即在手机上面乾脆把全部系列都下载，递给了意识空间中的大贤者。
自己就在一旁开始熟悉这个新系统的机制，而大贤者拿到手机之后快速的看起了剧情。
薛定律抽空瞟了一眼。
《雷欧奥特曼》
坏了！吉普车还在追我！
……
不知道是看完了哪一部，老头没有再继续看下去。
而是发呆的盯著屏幕，眼神迷离，不知道为什么，薛定律终於从这个神秘的老头身上找到第二种感情。
名为感伤。
一刻不停练习登龙的薛定律都停下了锻链，看著老头那表情，薛定律仿佛也感同身受一般。
他又想到了昨晚的那场梦，重复了几十遍那女孩被贯穿的画面。
要老头姓宇智波，高低是个万筒。
里面那位活下来的男孩，叫约修亚，就是现在这位头髮鬍子白的老登。
接下来的故事呢？老头通过传送门逃跑吗，那他是如何变成现在这位学院派的老学究，还有那铺天盖地的虫群，他的家乡到底如何？
薛定律不得而知，那梦中他只看到这一个画面。
看到老头这样伤感的表情，薛定律停下训练，说到：“我们出去旅游吧，就当是带你看看我的世界。”
“嗯。”老头没有多说什么，默默將手机还给薛定律。
而薛定律打开手机，看到了这一集的內容。
《杰克奥特曼》，乡秀树在夕阳下死去。
薛定律：“……”
坏了，怕是触发老头的ptsd了。
这种情况他熟得很，老亡灵比起这位大贤者更加容易ptsd，但是老亡灵也很容易被转移注意力，一下子就被薛定律忽悠到想其他事情去了。
但大贤者明显是那种更加內敛，並且更加钻牛角尖的人，这老头的ptsd可不好哄。
离开了酒店，薛定律就准备去假面骑士的圣地巡礼。
说实话来到了千叶县，这一天薛定律啥也没干就和老头在酒店体验外掛的功能，实在是说不过去。
最⊥新⊥小⊥说⊥在⊥⊥⊥首⊥发！
而一路上，老头也没有对周围的环境感兴趣，不吵也不说话，就像是死了一般。
“老头，我给你讲一下我的故事吧。”电车上，薛定律缓缓的和大贤者说到。
“嗯，什么故事？”大贤者终於有了点反应。
“拯救世界的故事。”
电车之上，这个时间段的人並不多，不是上下班高峰期，更不是节假日。
並且千叶相比东京市区更像是郊外的乡下，整个电车上只有几个人，下午的阳光照的他们都昏昏欲睡。
还有两位像是结伴出来玩的jk，发现薛定律看她们的时候微笑著招了招手，薛定律也只是用微笑点头回礼。
一边看向窗外那一大片的向日葵，风车缓缓旋转，他也和大贤者讲起自己的故事。
遇到老亡灵，到最后合力杀死巫妖王。
从结果往前推，他其实这件事做的挺上头的，当时他並不在意什么后果，就是年轻人太气盛了，热血上头了就冲了。
器官衰竭？亡灵化？还是其他什么代价都没来得及细想，时间太短，任务太重，莽就完事了，一路上相信自己的直觉梭哈到底。
现在想起来还是有些后怕的，不过若是还有一次机会，他或许依旧会莽上去吧。
不为別的，若是莽上去可能只后悔一时，若是逃跑了，薛定律觉得自己会后悔一辈子。
“最后，那个废物的世界意识告诉我，老亡灵成为了英灵，成为了世界的守护者，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被从亡灵化的边缘拉了回来。”薛定律耸耸肩，
“我当时还记得自己眼球都掉了，但醒来的时候却是好好的。”
走下电车，在这乡镇的小路边上等著下一趟的公交车。
薛定律的故事大贤者听得很认真，並没有插话，一直到故事完结。
“一个不怎么有趣的故事，当时我也没多想，我看不得老人的自怨自艾，看不得那帮人脸上绝望的表情，真想上去一个大逼斗，然后问他们『你们那眼泪是怎么回事，那表情又是怎么回事？』”
“所以想做点什么，然后就直接莽了上去，从结果来看好像还不赖。”
在公交车上，看到了远处的海洋公园，目的地也快到了。
“不，很有趣的故事。”大贤者反而笑了，不再是之前那副emo的状態，“你做了正確的选择，如果你逃跑了，或许往后的余生，你都会因此后悔吧。”
大贤者慢慢的说著，他这句话像是在说给薛定律听，又像是，在说给他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