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师与徒
浮士德的b点下包，噬菌体的引爆，以及为了接近这位使徒所布置的一切算计，最后仅仅只是为了把他强行拉入意识空间，让他与己方处於同一水平线而已。
薛定律曾经做过无数次的脑內摹擬，尝试著能否毕其功於一役，直接趁著一击的机会將这位使徒杀死。
这是他最擅长的事情，通过有心算无心，然后约架，再通过准备与阴谋诡计达成难以想像的一击，正如曾经宙斯所说，他本质上是个阴冷的毒蛇。
通过隱藏起来，偽装自己，並大量分泌毒液，当敌人看不到自己，並走过附近草丛时，突然出现给出致命一击，这才是自己最擅长的攻击方式。
但是，面对使徒的时候，薛定律仅仅只有1次攻击的机会。
唯一一次攻击，或许也是最后一次攻击，要如何才能毕其功於一役？
薛定律突然发现，仅凭现在的手段做不到，除非歼星炮糊脸，將整个星球彻底湮灭成宇宙尘埃，连带著这颗星球上的十数亿人以及文明彻底抹去。
可薛定律並不会这样做。
所以最终，他们决定的，是將这位使徒强行拉入到这处空间，然后便是最残酷与血腥的竞技场了。
12使徒的一切能力都是为了机制服务，他就像是个最噁心的机制怪，或许曾经那位和他妥协的其他使徒，就是因为他的能力太噁心，全部都是幻术、心灵和欺骗，属於本土无敌，除非他想找死，否则没人能在本土弄的死他。
而另一位使徒的目的是为了人口，而不是为了毁灭世界的，毁灭世界这活属於费力不討好的同时还惹一身骚，並且对使徒而言什么都没赚到，因此才放任他的作为。
对付这样的机制怪，薛定律他们並没有想要贪伤害的打算，而是准备强行把他拉入铁男竞技场，在这里，不能逃跑，无法脱离，並且幻术和欺骗因为处於意识空间的缘故，薛定律这位亚空间的半个主人能够如同星球意识般完全看破。
这就像是，被铁男强行拉入竞技场的诡术妖姬一般，一身拉扯与欺诈的实力废了一大半。
况且在这里，还有一位在机制上完全克制墨菲斯托的存在。
正是浮士德！
儘管浮士德並未使用过神树果实，但墨菲斯托的所有术式基本上都源自浮士德，若不是数值不够，浮士德一人就能完全碾压墨菲斯托，但就因为数值不够，正常情况下浮士德永无出头之日。
而现在，在这处亚空间竞技场中，数值上由薛定律弥补，机制上浮士德来抵消。
“欢迎来到地狱，墨菲斯托。”浮士德行完一个礼之后，笑著，狂笑著，仿佛在跳舞，又仿佛在拉著虚空中的小提琴一般。
“老师……原来如此，原来这些天，和我在一起的，真的是你啊，老师……”墨菲斯托笑了，看向了浮士德，此时的他像是释怀了一般，看向了此时那位绅士般的老师。
原来这些天，和他在一起的，正是这位曾经的老师啊……
他似乎回到了百年前的那一天，刚刚成为神秘学院学生不久的时候，老师亲自带著自己上的那一场实战课。
“神秘侧之间的战斗，往往胜负都在瞬息之间，一方的术式另一方来不及破解，就会瞬间获得胜利，这便是神秘侧之间的战斗，残忍且迅速。”
曾经，年轻时老师的话语依旧在耳边迴荡，墨菲斯托也如那些所有跟隨学习的神秘学家一般，虽然他是先天觉醒了神秘术式，但对於那时的自己而言，一切神秘侧的知识与认知都如同那最美丽的风景。
都是自己在那大明江湖中永远也见识不到的啊！
“所以我教你们的第一课，那便是我独创的术式，其记录在我的术式书《索亚之书》上的第一卷中，其名为……”
……
“领域展开！”浮士德食指与中指併拢，下一刻，以手指为中心，整个身体上瞬间浮现扭曲而又诡异的刻印，一个以他为半径的圆在此展开。
“领域展开！”墨菲斯托也做出一模一样的动作，下一瞬间，比浮士德更强，更恐怖的领域瞬间展开，仿佛是要再次將薛定律的意识空间覆盖一般。
“禁！”薛定律直接调用自己对意识空间的控制权，因此墨菲斯托的领域被强行压制，在这里，他仅仅只展开了半径50米的领域。
儘管被压制，而与浮士德那虚幻的领域不同的是，墨菲斯托的领域是真实的，並且他的领域，和薛定律一模一样，是一处由他完全掌控的亚空间！
即可认为，墨菲斯托也拥有一处意识空间（亚空间），只不过，他的意识空间暂时比不过薛定律而已，因此才被压制。
在他的领域范围內，是一株同样遮天蔽日的大树，背景是黄昏一般的世界，孤独的大树矗立在世界中央，不过现在他的亚空间被薛定律压制的情况下，那株神树此时看起来也如同小树苗一般。
……
仿佛又回想起当年，老师的教导。
“神秘领域，这是我教你们內战的第一课，神秘会被更高等级的神秘所抵消，同样也会因大量其他的神秘而降低威力。”浮士德讲解到。
“所以这份领域的力量，便是我们应对其他神秘学家时，所用来抵消並中和他们术式的最好的防御术式，这比起任何其他的防御术式都要强大。”
“可是老师，这么强的术式，为什么其他神秘学家们很少使用？也很少有消息传出来？”此时年仅12岁的哈莉·奥尔本问道。
浮士德露出笑容：“因为其他见到这个术式的人，全部死了！”
“老师我啊，可是臭名昭著的，神秘学家杀手！”
“这便是我独创的术式，也是新时代中，每个人都不得不学会的术式，即传统的神秘学家们在我们这些新时代术式中会被瞬间瓦解，死的宛若野狗一般。”浮士德笑著，同样说出了更扎心的事实，
“我在这里开办这个学院，是为了將这份新时代的术式传承下去，而能来我这里的人，要么是平民，要么是贵族家中不受待见的庶子，仅仅只是为了討好我，或是多方下注才来到我这的。”
“可我不在意，所有我的学生，我都会教你们这些术式，我没办法改变这个骯脏的世界，即便我杀再多的人，我一人的力量都太渺小了，难以改变世界。”
“但你们可以，我已经是那即將落山的夕阳，但你们都如那黎明前的曙光一般，当我死之后，我希望看到你们能够用自己的力量，改变这个腐朽的，彻底被掌控的世界。”
浮士德笑著，说出了他的理念。
其他孩子们都若有所思，正如浮士德所说的那样，能来他这里上学的，要么是贵族家的庶子，要么是平民，真正的家族嫡系是不会来到这里继承別人的术式。
这便是神秘学家族的悲哀，即他们仅有最优秀的一人能够继承並移植先祖的刻印，发展家族术式，直接无需努力便获得先祖遗留下来的大部分力。
其他人要么祈求运气好能够拥有先天术式，要么只能去尝试学习其他家族收集到的术式，成为辅佐家主的成员。
但並不是谁都適配家族中收集到的术式，特別是那些本就不算顶级的家族。
因此浮士德的学院，儘管其他贵族知道他会教这些孩子们奇奇怪怪的思想，但浮士德是真的会把自己的术式传授出去。
特別是，当浮士德逐渐成为世界第一神秘学家，从神秘学家杀手变为神秘学院的院长转变之后，其他贵族也眼馋他手上拿臭名昭著的“杀手术式”。
而在教学开始之前，浮士德说出最后一个有要求。
“但，孩子们，这份领域的展开，便也意味著不死不休，所以我不希望在座的诸位，在未来见面的时候，互相之间展开自己的领域。”他笑著，像是在说笑，又像是在说出自己最后的要求。
“好的，老师！”所有孩子们都说道。
这一刻，这些人真正成为了他的学生。
“即便往后，你们之中可能互相理念不合，互相的家族处於敌对关係，又或者是不得不敌对的情况下，即便这样，也要答应老师……”
“你们彼此之间，不要展开领域的对撞……”
……
“嗡！”
领域与领域的对撞瞬间展开，浮士德的领域一瞬间便四分五裂。
如果说墨菲斯托的领域就是他彻底掌控的亚空间，那浮士德的领域仅仅只是一处被他完全解析完神秘的区域而已，任何进入他领域范围內的术式都会被他解析，被他破解，从而丧失威力。
这便是他曾经所说领域是最强的防御手段，而他也是最强神秘学家的源头，即一切进入他领域的术式，全部都会被他彻底解析並破解，在这小片区域中，他便是神，便是几乎偽·全知全能的状態。
所以浮士德才是神秘学家杀手，任何被他领域覆盖到的神秘学家，术式都会失效，但浮士德自己的术式却不受影响，所以这就是最纯粹的术式碾压，他就能在自己的领域中无敌於世间。
而唯一能对付他的，仅仅只有同样掌握领域的人，和他进行术式抵消。
但领域是他独创的术式，所以说，传统的神秘学家不可能是他的对手，真正能够战胜这位天眾之才“神秘学杀手”的人，仅仅只有和他同源的，学会了他这份领域术式的学生！
这份领域，让他无敌於世间，让他成为了一切神秘学家的克星，让他能够像是杀鸡一般轻易杀死其他的神秘学家。
但，他依旧只有一个人。
他的领域不可能永远展开，他的力量能够影响到这个世界，但无法改变这个世界，自己一人的实力完全还不够。
自己，並没有属於他的班底，所以他无论想要多少次的改变这个世界，都因此失败了，因为他没有真正的班底，都是依靠其他贵族的投资而进行的大革命。
所以，他需要组建自己的班底，以他自己那无敌於世的术式，所聚拢而来的，真正能够为改变这个世界，为了理想团结一致，学生们！
这便是他建立学院的目的。
所以教会他们的第一课，便是领域！
“嗡！”
领域的碰撞继续爆发，浮士德的领域彻底被压制住了，即便这术式是他独创的，但是自己的领域仅仅只是一份包含著自己神秘与解析的区域……
而墨菲斯托的领域，却是真实的，和意识空间同一位格的亚空间！
领域彻底被压制的情况下，浮士德也会被压制，即身为神秘学杀手的他，当他的领域被压制了之后，那浮士德便失去了他最大的优势，即自己能够用其他术式攻击无法施法的神秘学家。
双方只能和传统神秘学家一般，互相见招拆招的应付对方的术式。
可，这是他们师徒间一对一单挑时才会遇见的情况。
但现在，他们不是在单挑，而是薛定律+浮士德，共同应对墨菲斯托！
“礼讚，昔在今在永在！”薛定律的胸前，【流光之沙】的后备隱藏能源完全没有任何犹豫的爆发，巨身拔地而起，但这並不是薛定律的全部实力。
而此时，遮天蔽日的神树也在薛定律的操纵下动了起来，这株来自於白堊纪並一手造成了白堊纪生物大灭绝的神树，彻底爆发出了远超其他神树的力量与可操作性。
薛定律至今还记得，布林顿利用这株神树创造出来了“齐杰拉”，以及四大恶灵这种存在。
而现在，神树的树枝与树根暴涨，彻底掩盖住了毁灭巨神。
树根在巨神的身上纠缠，编织成一套最强的巨树鎧甲，树枝在他手上纠缠，创造出来了一把扭曲的树枝大剑。
这一刻，浑身布满神树鎧甲与武装的毁灭巨神屹立在意识空间之中。
此时便是现在薛定律的最强力量。
粉碎，玉碎，大喝彩！
毁灭巨神手上的神树大剑爆发出恐怖的湮灭能量，光炮衝上云霄，似乎都要衝破这处亚空间，而后巨大的湮灭能量柱从天而降，携带著似乎要將整个意识空间都劈开的气势。
墨菲斯托立即尝试让自己躲开这攻击，她並不是那种鲁莽的人，同时她也不会尝试用自己的领域去硬扛这样的攻击。
“偏斜！折射！”墨菲斯託身上的另一重术式展开。
这是能够偏移其他攻击的术式，只要施展成功，任何攻击的正面都会被偏转，从而最多只有点余波也会被领域吸收。
然而突然，浮士德大吼到：“禁止偏斜！”
他被压制的领域突然暴涨。
墨菲斯托瞳孔紧缩，刚刚的偏斜术式被瓦解，她死死地扭头看向了浮士德，那头短髮在湮灭能量的狂风中吹拂。
“墨菲斯托，你的所有术式，都是我教你的！”
“今天，可別想逃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