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似曾相识

    麻瓜世界，


    蜘蛛尾巷，


    凯瑟琳所在的房间。


    墙上被重新修复过的闹钟在一根针掉落下来都能听见的房间里用它特有的方式表达着它的存在感。


    时钟的秒针滴答滴答走了四格，但对于十一岁的斯内普来说他仿佛刚刚度过了一个世纪！


    斯内普，


    是被人狠狠踢出凯瑟琳到记忆的。


    凯瑟琳看起来很生气，她好像被狠狠的冒犯到了。


    “不能就这么算了，这是隐患！”


    “再没有比不切实际的记忆更危险的事情了。”


    “从今天开始，你必须以最快速度学会大脑封闭术。”


    “不，学会还不行。”


    但当她对斯内普的第一句话说出口，


    西弗勒斯·斯内普突然意识到她依旧是未来记忆当中哪个温柔体贴的女孩，


    他的小妻子。


    一切恍如昨日，似曾相识。


    就好像他的高等级的铁甲咒。


    他的母亲艾琳连魔杖都锁在床底下的箱子里。


    艾琳一度希望他只是个无忧无虑的麻瓜，而不是总因为奇奇怪怪的理由引起托比亚是怀疑。


    所以，


    在此之前他怎么可能学到盔甲护身这句咒语？


    而一般性的魔咒，


    真的可以从向来谨慎小心的凯瑟琳手底下窥探到一星半点？


    “你不仅仅要掌握，还必须精通，让人读取假记忆而不被别人发现。”


    凯瑟琳的态度让斯内普觉得自己可以说些什么，


    比如，


    “我不明白，什么叫灵魂碎片。为什么要我告诉你必须死…”


    “因为伏地魔把自己切成了八片，我指的是灵魂，”


    凯瑟琳无意间受到了吐真剂的影响，但她本人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她向来舍不得在斯内普的面前撒谎的。


    斯内普很清楚这一点，


    这也是明明在她的记忆里看到他爱着莉莉。


    但此刻，


    他对凯瑟琳是他妻子这件事深信不疑的原因。


    凯瑟琳在梦里和他的相处虽然短暂，但尤为真实。


    对现实中的斯内普而言，


    这不是梦，


    而是相当于穿越到未来和她相处而发生的现实。


    先入为主之后，


    斯内普不知道自己未来怎么会爱上另一个人的。


    但他很清楚，


    凯瑟琳对他，就像未来的斯内普对莉莉。


    起码，


    在宁可放弃一切只想要另一方活着这件事而言，


    他们的感情是一样的。


    “是你对吗？”


    “你其实叫哈利，邓布利多并不知道你是个女孩。”


    斯内普其实不算是个存粹的十一岁的孩子了，


    与其说是疑问，不如说他在明知故问。


    凯瑟琳看着他固执的一厢情愿的在否认着一个事实。


    他能理解，却不能接受。


    “邓布利多告诉我，未来的我要告诉你…”


    凯瑟琳也看了，


    关于记忆里的邓布利多同斯内普的那段对话。


    冈特的戒指是伏地魔的一个魂器，它源自祖传。


    斯莱特林本身很有可能是死亡圣器故事中佩弗利尔三兄弟中老二的后代！


    对哈利波特，凯瑟琳从前做过考据，很多人都认为复活石很有可能就被放在里面。


    因为故事的第七部，哈利从邓布利多给他的金色飞贼里得到了复活石。


    而死亡圣器不可能凭空出现。


    在这段对话中，


    邓布利多问自己的死期。


    而斯内普回答了一年，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数字是按照服药后的最大时间来算的。


    而邓布利多从霍格沃滋最高的建筑坠下，凤凰挽歌响起，


    正是在第六学年的期末。


    如果校长室的这段是在当年暑假的话，要知道寻访冈特的戒指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尤其伏地魔的魂器不仅仅是只有一个。


    以此类推，


    寿命不足一年是真实且不可更改的。


    后来，


    他又像交代临终后事一样对他最终描述了莉莉死的那一天伏地魔意外制造的魂器。


    成年的西弗勒斯·斯内普的表情如何复杂？


    凯瑟琳仔细观察过，


    代入自己的情绪感受过，


    他的眼神之中同一时间出现了克制、无奈、彷徨却又自始至终带着他特有的坚毅。


    他未来从来不把感情过多的外露，就好像关于邓布利多的手以及他仅剩不到一年的寿命。


    如果不是邓布利多叫破，谁都看不出快步流星离开校长室的人有在逃避。


    未来的他是个情绪极度内敛的人，这样的人吸引的凯瑟琳是他的安全感。


    但有的时候，她宁愿他把心里话说出来。


    “不要哭，西弗。”


    这才是凯瑟琳情绪转变的原因，谁都没想到两行无声的泪就这样在十一岁的斯内普的眼睛流淌。


    泪在流，


    预言中的未来曾经发生的事情远比记忆里的虚无飘渺要真实。


    而他对莉莉的这段感情，


    在脱离凯瑟琳的主观意识记忆后，看上去却更是一场电影。


    它依旧是缺失的状态。


    比起爱莉莉，甚至斯内普更愿意相信自己是因为凯瑟琳的母亲的原因。


    巨大的情感冲突让一念地狱的斯内普几乎要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整个人看上去就好像听见自己最亲的人得了绝症，


    他不是医生，


    而却要他告诉凯瑟琳死期。


    不仅如此，


    还要先选择好特定的时间，并且要让自己所爱心甘情愿的赴死。


    当凯瑟琳记忆中的邓布利多问他，“你是不是爱上了他？”


    斯内普记不得原话是怎么讲了，总之是这么个意思。


    成年的斯内普立刻挥出了魔杖，他念出一个耳熟能详的魔咒。


    【呼神护卫】


    一只牝鹿从他的杖端凝聚成形，银色的雾气组成的小可爱在依照鹿的本能从魔杖正指向的这一头跳跃到那一头。


    但，


    这是不对的。


    假设在这个时空的未来并没有存在凯瑟琳穿越时空来到他身边的这件事情。


    斯内普清楚的知道在很久以后的未来…


    微风起于青萍之末，


    你怎么能保证一个人在知道自己在未来爱上了妻子之后又会抛弃这份感情去爱上别人？


    “怎么可能，我没有哭。”


    斯内普有些绝望的看着凯瑟琳，


    他一边擦着从眼眶莫名其妙落下来的水滴一边否认自己的情绪。


    “我不相信，


    未来你明明是活着的。”


    “一定有办法！一定有的，是吗？”


    “对，没错。”


    凯瑟琳揉了揉发红的眼眶擦干着什么说，


    “我在未来…可如果说这些未来是假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