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灼眼世界自在法（十一）

　　“等价交换，想拥有多少就该付出多少，这种的觉悟我早就已经拥有了。”面对着亚拉斯特尔的问题，卓慕很爽快的回答了，他现在可是处于生死之间，如果不能够尽快得到力量，他绝对会死无全尸，更何况他选择“灼眼的夏娜”这世界，目标本来就是存在之力这种使用性很强的力量。

　　“嗯。”亚拉斯特尔认同的回答了一声，不知道是在认同卓慕的决心还是在认同他刚才的说话，只听他继续说：“既然你已经拥有了这种觉悟，那么就让我来说明一下吧……

　　“一般的火雾战士，是把他们的过去、现在、未来的存在清空，令到过去的自己、现在的自己或是未来的自己的存在消失，换取一个可以放置同等数量存在之力的‘载体’，然后身为红世魔王的我们，就会将自身的存在之力输入这个‘载体’当中，然后火雾战士就能通过那个‘载体’来使用存在之力。

　　“亦因为如此，所以每一个火雾战士，都会因为他的契约者的不同，所以拥有的存在之力亦会有不同的颜色，例如我的是红色，亦有粉红、黄、橙、紫等不同的颜色，正常的情况下，火雾战士之间是不可能出现存在之力的互相传递，因为每一个火雾战士的存在之力也拥有着不同的特质。

　　“所以要不通过契约者而获得存在之力，从理论上出发是不可能的，因为世界上并没有‘无属性’的存在之力。”亚拉斯特尔说到此处时，突然停顿了一下，而夏娜也看了身旁完全弄不清情况的悠二一眼，只听亚拉斯特尔接着说：“但‘事实上’，这个世界的确拥有‘无属性’的存在之力。”

　　“那为什么红世魔王能通过吸食人类的存在之力而增加自身的力量，不是说存在之力都是有属性的吗？”卓慕一下子就问到了问题的重点。

　　亚拉斯特尔显然早就想到卓慕会这样问，只听他接着解释：“人类本身所拥有的存在之力的确是‘无属性’的，但是这种存在之力却是‘不可使用’……明白吗？人类本身所拥有的存在之力是不能操控也不能使用的，只有通过红世魔王吸收转化后，才能变成‘可使用’的存在之力，而这些‘可使用’的存在之力，大多因为红世魔王的因素而拥有了不同的属性，然而……”

　　“是坂井吗？”卓慕也看了一眼悠二，然后才问。

　　“嗯。”亚拉斯特尔对于卓慕的快速反应似乎感到很满意，只听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的高兴并说：“如果那东西真的是零时迷子，那么它就应该拥有转化存在之力的功能，它所吸收的存在之力都会转化为最纯净的存在之力，而只要把这种存在之力输入你的体内，那么你就能够拥有操控存在之力的能力，只是……”

　　“代价是？”卓慕微微叹了一口气，然后问。

　　这次亚拉斯特尔并没有说话，只听夏娜用着带一丝不满的语气说：“如果想输入别的存在之力，就必需先将你所有的存在之力抽取，然后再重新注入，但由于你本身的存在之力已经全数被抽取，所以当你不小心把所有存在之力消耗干净后，也等同是你的死期。”

　　“也就是我会变成像火炬般的存在？”卓慕看了悠二一眼并问。

　　“也不对。”虽然没能看见亚拉斯特尔的样子，但卓慕却可以想象，这位红世魔王现在必然是在摇头，只听他继续说：“你会变成介于人类和火炬之间的存在，如果受伤你会流血，伤势过重你会死亡，同时你的存在之力耗尽也会死亡。如果勉强要说的话，你将会是一个没有契约者的火雾战士。”

　　“嗯……我明白了。”卓慕有点了然的回答，火雾战士由于拥有契约者，所以就算存在之力耗尽，但仍有人维护其存在，但自己却没有契约者，所以一旦存在之力耗尽后，那就意味着自身的死亡。

　　亚拉斯特尔用着最后确定的语气问：“你真的……确定要这样做吗？”

　　“对。”卓慕极为肯定的回答亚拉斯特尔，虽然不是出于真心，但卓慕仍然坚定的回答：“为了保护身边的人，为了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这种程度的代价，并没有值得犹疑的。”

　　“即使要接受永远的寂寞？”亚拉斯特尔有点感叹的说：“成为了人类和火炬之间的存在后，你将会和一般的火雾战士一样，变成不老不死的存在，当你身边的人，当你想保护的人一一离你而去时，你还能够保持这种心态不变吗？”

　　“如果我想保护的人全都离我而去了，那时候我会了结自己的生命……”卓慕叹了口气，心中明白无论结果如何，他可以说已经变成特殊的存在，自从进入了主神空间的那一刻开始，只听卓慕继续说：“或是去保护那些拥有想保护事物的人。”

　　“看来你真有那种觉悟。”听到卓慕的话后，夏娜突然开口说。

　　“时间到了。”这时亚拉斯特尔突然说，所有人都明白过来，零时零分已经到了，众人都把目光集中在悠二身上的灵火，只见“霍！”的一声，那本来因为修复课室而小了一环的灵火突然回复到本来的大小。

　　夏娜见状微微点头说：“看来的确是零时迷子。”

　　“既然是这样，那就开始吧。”亚拉斯特尔也接着说。

　　“喂喂喂……”悠二看见擅自就决定了自己“用途”的三人，不禁很是不满的说：“你们怎么就不征求一下我的意见？再怎么我说也是当事人啊！难道我就没有发言权吗？”

　　“你本来就不是人。”夏娜白了悠二一眼，然后说出了十分伤害人的说话。

　　听到夏娜的话后，悠二就像是被一箭穿心般的整个人无力了下来，没想到这时亚拉斯特尔却进行了追加攻击：“你不过是一个火炬，一个当事人的残渣罢了，严格来说并不算是一个人。”

　　“呜！……”第二枝利箭再次穿过悠二那脆弱的心脏，卓慕甚至可以看见悠二背后具现化出来的鬼火。

　　“坂井……”卓慕小心翼翼的看着悠二并开口说，只见悠二用着期待的眼神看着卓慕，希望他不要说出和前面两人一般无情的话，就在悠二的期待快要成真之时，却见卓慕突然微微一笑并说：“你该不会……拒绝我的请求吧？”

　　“呜！……”第三枝利箭配合一块巨型石块击中了悠二，身为火炬的他已经明白到，在这三人的面前，他只不过是一个没能反抗的可怜人物，一个被剥削的对象，一个可怜而又卑微的存在。

　　看见当事“人”没有反对后，三人就开始实行“卓慕改造计划”，只见夏娜胸前的坠子射出了一道红色的光芒，那道光芒一直刺进了卓慕的胸前，虽然悠二没能看见，但是却能感到一道又一道的力量从那红色的光芒传到夏娜那坠子当中。

　　卓慕只感到自己的眼前一暗，然后四周的感观全数消失了，只有在一旁的夏娜和悠二才能清楚地看见，卓慕的身子开始渐渐变得暗淡和透明，那就像是快要消失时的情况般，就在卓慕的身子快要完全消失的时候，亚拉斯特尔突然大声的喝：“快，把你的存在之力输入他的体内！”

　　“呃？我该怎样做？”悠二虽然明白他的功用，但是却不知道该怎样做，什么把存在之力输入别人的体内，他亦不过是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会知道要怎样做？

　　只听亚拉斯特尔继续说：“抓住他的手，然后开始想象身体内有一股力量渐渐的流向对方的身上……”

　　悠二闻言马上就抓住卓慕的手，然后开始进行想象，可能由于接触过封绝的关系，悠二渐渐的调动起自己体内的存在之力并且向着卓慕的身体输进过去，时间并不长，大约两分钟后悠二就感到有点吃力。

　　“可以了。”亚拉斯特尔的声音让悠二松了一口气，他首次明白到自己体内拥有的存在之力究竟有多少，刚才他清晰地感受到，要是再维持半分钟，他体内的所有存在之力就会耗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