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灼眼世界自在法（二）

　　“……呃，那个……谢谢你。”相比起正无力地倒在地上的卓慕，悠二可以说是丝毫无损，当看着那个在危险中拯救了他的少女，他心中既觉得自己一无是处，同时也十分感激少女的帮助。

　　然而，少女完全无视悠二的道谢，开口便道：“哼！这个就是‘密斯提斯’？”

　　【果然如书中所述一样，是一个冷淡的少女，小说、漫画、动漫都不及真实看见的让人感到如此巨大的冲击，那种气质、那种神态，如果不是真实看见的话，还真让人难以想象，如此一种高雅和傲气的神态会出现在一个小小的女孩身上……】

　　当卓慕思考着的时候，少女胸前就传出刚刚听过的男人声音答腔，那正是红世之王的一员──亚拉斯特尔的声音：“恩。”

　　卓慕往少女胸前一看，发现那挂着的坠子，樱色链子系着一个如同指尖一般大，黑压压的球体，周围有两道金环交叉环绕，看起来既像是精美的艺术品，又像是精密的仪器。

　　“待在封绝之中还能活动，想必藏有十分特殊的物品……”坠子中的亚拉斯特尔发出了一声像是感到惊讶和好奇的语气。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风掠过正想转头的悠二的鼻尖，与此同时，少女扫出强而有利的正面踢腿。位在正面不偏不倚街接下猛烈一踢的铁珠，弹到另一个不同的方向，撞辉了一旁的餐厅，再度嵌了进去。

　　少女拔起原本支撑中心，因踢腿的后坐力而陷入路面的长腿，朝着尘土飞扬弥漫的餐厅走去，心绪不安的悠二害怕被少女给丢下，不由自主的抓住少女大衣的衣襟不放，却被少女粗暴的甩开。

　　此时一个人影从少女的相反方向冲向被留在原地的悠二，人影瞄准悠二的后备伸出手。少女像是早就察觉似的旋过身，随即刀光一闪，横砍的斩击险划过悠二头顶，这一连串的动作仅仅经过四分之一秒的时间，待悠二回过神来，只听见一声惨叫。

　　“唔咯！”身后有个人摔落路面，悠二回过头，眼前便是一只看似女性的断臂，正不停滚动，看来发出惨叫的就是那个被少女斩断了手臂的女性，但由于只是“磷子”的关系，所以女性的伤口非但没有血液，反而隐隐约约的有一阵淡蓝色的雾气。

　　悠二不禁倒退数步，这只断臂跟刚刚那个巨大玩偶的一样，化为白色火花后消失不见，看见这个已经完全地超越了他的常识和认知的情况的悠二不禁大声的叫：“什……唔哇……！？”

　　火花的另外一端，蹲着一名正按住断臂不住呻吟的女子，拥有柔顺干燥质感的金发之下，美丽却毫无生气的脸庞痛苦的扭曲着，少女往前踏出一步来到悠二的身边，刀尖指向美女。

　　“哼！你们打算‘在逃命之前至少要拿走【密斯提斯】体内的东西’对吧？这么容易上钩，反而让我觉得很扫兴。”少女含着笑意，姿态高傲的大放厥词，眼中就像是在看一只勉强挣扎着的蝼蚁一样。

　　美女勉强开启线条优美的嘴唇，吐露愤恨的声调：“炎发与灼眼……是亚拉斯特尔的‘火雾战士’吗……你这个杀人工具……！”

　　“没错，那又怎样？”少女丝毫不在意的回答那美女的说话，就像是听不到那人语气中的恨意，又像是早已经习惯被人称为“杀人工具”，所以才一点反应也没有。

　　美女狠狠的看着少女，并且发出了反派最常说出的宣言：“我的主人，不会默不做声的……”

　　“哼！也是啦，因为他马上就要发出临死前的哀号了。”面对这种已经老掉牙的威胁，少女嗤之以鼻的还击，少女笑着，单手用力挥出大刀，口中同时发出了一声冷冷的嘲讽：“不过，现在就先让我听听‘你的’吧。”

　　悠二慢了半拍，才察觉少女这个几乎若无其事的动作，所象征的意思，她要杀人，明显悠二并不明白自己所处的立场与状况，只是单纯凭着自己理所当然的直觉，反射性的上前制止。

　　“坂井！”但就在这个时候，一把声音却突然响起，那是受了重伤的卓慕的声音，这让本来准备冲上去的悠二一瞬间停了下来，他回过头来看了卓慕一眼，却见他狠狠的咳出一口血后，才用看笨蛋的眼神对他说：“你准备做什么？”

　　“当然是……”悠二正准备说出自己的答案。

　　但却被卓慕的声音打断了，只听他大声的反驳：“你还没明白过来吗？那个不是人类！看看她的手臂，被斩断了却冒出一阵火就消失了，那个人是和刚才那两只怪物一伙的，你的脑袋被刚才的事情弄昏了吗？”

　　“呃……”悠二这才想起自己所处的状态，他回身一看，却见看见美女以已经被少女用一个诡异的角度斩断，同时在火花迸散之中，跳出一个小玩偶，咋舌的玩偶有着褐色头发、蓝色纽扣眼珠、红线缝成的嘴巴，造型粗制滥造，没穿鞋子也没有脚趾的肤色棉布制成的脚，朝地面一瞪，随即以低角度退至后方。

　　少女本欲继续追赶，却听见胸前的坠子喊道：“注意后面！”

　　埋在餐厅的铁珠再度攻击少女，从瓦砾堆中如同炮弹一般冲了出来，少女骤的一个转身，顺势从极高处朝着铁珠正面一刀砍下，铁珠一刀两断，破成两个半球弹飞开来，转眼化为大量火粉爆裂，消失无踪，而同一时间，玩偶已经不知去向。

　　寂静冷不防降临，仅剩人们微弱灵火及断垣残壁的街道，打破寂静的，仍然是那个少女：“按照哪个‘磷子’的说法，看来它们身后还有个意想不到的大角色。”

　　“这次搞不好可以去歼灭‘魔王’。”回答问题的，依然是那个挂在少女胸前的坠子。

　　“恩，不过话说回来……”少女目光瞥向不远处，正在卓慕身边的悠二，他正慌张的想帮卓慕止血，但却一点效果也没有，只听少女用着完全不惊讶的语气说：“刚刚真是吓了我一大跳，我完全忘记这东西还能活动，而且另外那个人，也是‘火雾战士’？”

　　“唔唔唔……”坠子里的亚拉斯特尔发出了像是在思考般的语音，隔了好一会儿他才继续说：“说的也是，我也是突然想到‘天目一个’的事情，一时乱了阵脚。而另外的那一个人，居然能够在‘封绝’内活动，会受伤流血就代表他不是‘火炬’了，但作为‘火雾战士’却又太弱，难道是普通人类？”

　　“亚拉斯特尔，你有看见过能自由在‘封绝’内活动的人类吗？”少女默默的看了卓慕一眼，然后问。

　　“除了带着‘宝具’或带有‘自在法’的人类外。”亚拉斯特尔马上就否认为并说：“我从来没有看见过任何一个人类可以在‘封绝’的状态下四处走动，而且还……嗯……战斗。”

　　“卓慕，你没有事吧？”当夏娜和亚拉斯特尔说话时，悠二却一边努力的为卓慕止血，效果一点也不明显，卓慕的伤口仍然不断的流着血，虽然因为悠二的努力而减慢了，但却没有任何止血的迹象。

　　卓慕感受到身体内的生命渐渐的流走，但是他却一点也不担心，眼前的那两个人是绝对不会让他死掉的，所以相对起悠二的慌张，卓慕却是以安慰的语气对着悠二说：“放心吧！我没事的，呃……绝对死不去的。”

　　“但是……伤口！伤口！”听到卓慕安慰的说话，悠二非但没有冷静下来，反而更加慌张的大叫。

　　“啊～～真是，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不过是受了这么一点的伤势罢了’，不要大呼小叫的！”夏娜像是受不了悠二的慌张般的厉声大喝，而坠子中的亚拉斯特尔也不留情的附和道：“可以看出这个人‘生前’的器量，蠢材！‘人类就算是受了这种伤势’，也不会马上死亡！”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说话！卓慕他可是……”悠二听到两人那犹如冷嘲热讽的语气，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大声的指责，卓慕是为了保护自己所以才受伤，所以听到两人那丝毫不在意的语气，那能不生气呢？

　　正当继续指责两人的悠二的说话突然中断了，因为夏娜一步一步的走近两人，然后整个人像是压在卓慕的身上似的，她那双燃着炙热光芒的眼眸与长发突然逼近，双手牢牢抓住卓慕的双肩。

　　卓慕已经猜到了夏娜准备怎样做，所以脸上一片平静，但是悠二却不知道她准备做什么，于是大声的质问：“你……你要做什么……！？”

　　距离近到让卓慕和夏娜两个人的脸颊几乎就要贴在一起，火焰的灼热气味，以及淡雅柔和的幽香扑鼻而来。这一切让卓慕在仿佛中有点儿沉醉，他是第一次如此接近一个剧情人物，而且还是他最喜欢的剧情人物之一，心脏的跳动让他平静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