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熊鹰合形剑式，剑圣突袭

　　一只优美的蝴蝶翩翩起舞，在达克瑞姆这片被焚烧的大地，依然保留着像这样优雅美丽的生物真的是很难得的事情。

　　深渊生命的进化方向，可从来都是越来越凶恶暴虐，越来越穷凶极恶！

　　唰得一声，一矢利箭闪过，半空中仅仅只有残缺的蝶翼坠落下来。

　　射杀了那只蝴蝶，堕落亚马逊弓手桑德拉她的嘴角因此而勾勒出一抹心满意足的笑意。

　　面对美好，当你明知道自己无法拥有时，就会下意识得想要毁灭它，至于恶魔，它们仅仅只是这么做了而已。

　　“察觉到那群败犬的踪迹了，逃得真快啊，让我追了这么久。桑德拉，给我掩护，我们去杀光他们。”堕落亚马逊弓手身旁的铁皮罐头内，传来这样得嗡嗡话语。

　　紧接着，堕落圣骑士温克便脚下光环扩散，疾速得追赶上去，他并非是一如昔日一般信任着桑德拉，信任着自己的伙伴，而是双方利益结合，不同于个人生存能力极强的刺客，圣骑士与亚马逊这两种职业一攻一防，只有彼此合作才能发挥出最强的战力。

　　（但是，在此战之后还是要跟她好好算算这笔账啊，否则的话，桑德拉的收益越来越多，这样下去我可就被她压过去了。）铁皮罐头圣骑士温克这样想到，虽然自身也竭力杀戮了，但杀戮效率上却终究不及那个躲在自己背后放冷箭的家伙。

　　人类职业者联盟这一边，原本五位宗师级猎魔人，结果那一场大决战之后当场战死两个，失踪两个，重伤一个，虽然后面又突然冒出一位宗师级猎魔人，但也一样被维辛击伤了。

　　现在已方四名宗师级战力，面对两个受伤的宗师以及一群二三阶，更何况还有地利优势，在这样的形势之下，也实在是没得打输啊。

　　这两天的形势也佐证着温克的判断，人类职业者联盟一边一路仓皇败退，唯一能给已方造成一点追击上干扰的，也不过是数次陷阱的合围，结果还被自己击退了。

　　这一次，铁皮罐头包裹周身的温克推开木门，预想中的弩箭齐射与职业者围杀没有出现，在他/它面前出现的，就只有一位缓缓转过身来的灰袍法师。

　　他身上一身初阶死灵法师的法袍，但身形却极为昂扬雄壮，身旁钉着一柄出鞘的银亮大剑，四周围绕着五具骷髅战士，最为重要的是，炽炎之心的队长阿蕾塔·维努站在他的身旁。

　　看到这一幕，温克的警觉性便陡然提高了。

　　因为，阿蕾塔·维努是传奇圣骑士格鲁尔的女儿，听队长说，那名突然出现的宗师级，很有可能便是格鲁尔暗中安排给自己女儿的保镖。

　　感受到温克因阿蕾塔的出现而紧张，石应虎也非常很无奈，为了安维辛的心，再加上争取恢复时间，已方这两天的败逃演得非常真实，当然，其实也很接近真实。

　　已方绝大部分职业者都是二三阶的，士气崩溃再叠加受伤，面对四名堕落者宗师的追击，并非应付得轻松容易。

　　今日，燃烧之矛的队长萨鲁夫·燃烧终于恢复到可堪一战的地步了，二V四，其实还是需要靠大家搏命才有机会赢。

　　什么叫宗师，可能未必到了开宗立派那个地步，但至少是一方掌门，一方高手的地步了。

　　这样的强者，需要多少好手才能堆下来？说不准的，没准人多的反而就被打崩了。

　　石应虎直接接下了两名堕落者宗师，因为这段时间的战略战术都是这个男人统筹安排的，因此虽然大多都没见过他出手，但无论萨鲁夫·燃烧还是穆哈尔都默认了，默认他能挡得住，这样才有今日的战术反扑。

　　唯独阿蕾塔说什么也不接受，说什么也要跟过来，结果，她的出现反而引起了堕落圣骑士温克的警觉。

　　到了这时候，石应虎也隐隐感受到阿蕾塔的心思，不同于野蛮人、亚马逊女孩，圣骑士家族出身的女孩……拜托，当时血呼啦一片，你又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就一张脸长得好看，我真的没占到什么便宜啊。

　　当然，现在也不是说清楚这件事的时候，随着石应虎一个伤害加深诅咒罩过去，堕落圣骑士温克虎吼一声，结果抽身便退，看到这一幕石应虎在心底里暗叹，若是就自己在这里，这一刻对方一定已经猴急无比的扑上来了。

　　房屋顶上，在下一刻便不断有箭矢犹如天坠般雨落而下，强大的火焰附魔甚至将整个房屋都给轰塌了。

　　阿蕾塔毫不犹豫地横身挡在死灵法师身前，她周身光辉扩散，抗火光环已经启动。

　　那将整个房屋都直接射塌毁灭的箭雨，在阿蕾塔的防御盾术面前滴水不漏，完全无法突破盾防。

　　大部分职业猎魔人毕业时，通常都是一阶，还有少部分像凯特·布莱恩那样的，石魔都无法召唤，连正式的死灵法师都不是，只能算是学徒，不入阶。

　　有天赋又肯努力，精英一些的学员，像亚马逊女战士菲尼那样的，毕业时二阶，这就是精英学员了，各个行会组织抢着要，基本上就业无愁，菲尼现在愁，是因为她毕业就跟着石应虎，平常的队伍已经完全呆不惯了，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

　　再然后就是阿蕾塔·维努这样的，职业者世家出身，生下来看到的第一本书是《神爱世人》，认识的第一个词汇是光明，还没有自我意识懵懵懂懂时就被家人带着祈祷，礼拜。

　　长大之后又有天赋，又肯吃苦，又有N多资源堆着，传奇圣骑士手把手教着，二十多岁刚毕业的时候就三阶了，这就是所谓的天才，未来大有机会冲击传奇境界的圣骑，也是维努家的心头肉。

　　像这样的人一心一意维护着一个人，即便是石应虎，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施法环境极为完美……但我TM不会其它法术啊，除了伤害加深，召唤骷髅以外，我并不会其它死灵法术啊！

　　以阿蕾塔的成长环境以及学霸身份，她当然很难以理解凯特·布莱恩这样学渣的痛苦，她自幼学到的圣骑士打法就教导她：保护好法师、保护好弓箭手这些脆皮，这将会是以弱胜强的关键。

　　维努家族的教习们也完全没想到，有一天维努家的大小姐会同一个野鸡法师组队。

　　好在，在房屋崩塌，两人暴露的时候，对方也很快发现了面前就仅仅只有两人，一名死灵法师以及一名守御侧圣骑士。

　　“温克，杀了他们，刚刚赫达与温蒂斯那边已经发出求援信号了，她们那边也受到了猛烈攻击，这两个家伙是用来拖住我们的。”堕落亚马逊弓手桑德拉叫喊道，这番言语听得石应虎心中一喜。

　　“拖得住吗？”铁皮罐头一般的温克脚下光环扩散，陡然以一种不正常的迅捷之速扑攻了上去，就好像他身上的全身式重甲完全不存在一般。

　　重甲负重归零，懂得人，自然懂得这一属性具有着多么可怕的实战效果。

　　另一边，察觉到自己的箭怎么也攻不破阿蕾塔·维努的盾防之后，桑德拉很快便转移目标，将攻击目标定在了那些环绕的骷髅战士身上，伴随着她的连箭速射，一具接一具的骷髅战士倒下，虽然她箭矢上的魔法伤害近乎被阿蕾塔完美克制，但仅仅只是纯物理攻击那些骷髅战士都扛不住，石应虎目前的死灵法师职业等级只有十四级，算是一阶死灵法师中比较资深比较强的，但在阶位上，事实上连二阶都并不是。

　　只是，面对着敌方圣骑士的冲锋，石应虎并没有让骷髅战士们保护已方安全，而是让它们掩护着变异骷髅钢骨，一路，反向冲锋，向堕落亚马逊弓手桑德拉杀过去。

　　（一具变异骷髅？太自大了吧？）与钢骨错身而过，温克并没有管它，它也不认为一具变异骷髅就能够对自己的同伴造成什么麻烦，甚至于，造成一些麻烦自己反而更开心。

　　（可恶，看不起我吗？）哪怕是桑德拉也有着类似想法，一名等级不高死灵法师的变异骷髅而已，再强再强，又能有多强？

　　这些愚蠢的异界土著啊，他们当然不能理解弓手被剑圣近身切到了，那将是一幕多么可怕的场景。

　　……

　　战斗这种事，只要不是大刀对导弹，一阶对传奇，就不存在绝对的胜负，只能说相对优势，相对胜负几率而已。

　　因此，故老先贤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征战是国家的大事，关系着百姓的生死和国家的存亡，不能不仔细考虑。

　　一个政治智慧成熟的，各方面都兴旺强盛的国家，是不会轻易发动一场战争的，因为战争这种事，约等对赌国运，你打赢十次可以，但只要打输了一次，之前十次赚到的，全部都要连本带利的吐出来。

　　一个工业国家打一个农业国家，这优势够大了吧？文明阶位够碾压了吧？结果，还是一样有可能打输，这便是所谓的越阶迎战，战而胜之，当然，那个低阶农业国家的底蕴，也实在是足够深厚。

　　堕落圣骑士温克以一种可怕的速度与猛恶，冲锋到近前，他的实战经验与历练毕竟比阿蕾塔·维努深厚太多了，再加上堕落黑化，其冲锋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带着一股极为慑人的杀戮毁灭之戾气。

　　面对这样的对手，阿蕾塔强镇心神，伏身低头闪避过对方横拦猛挥过来的一剑，同时脚步践踏，左手三角大盾疾挥劲推，却是刚猛无比的出击，如果说圣骑士手中的剑是正义的力量，那么他们手中的盾便是忠诚的象征，那不仅仅是用来防御的防具，更是用来进攻的利器。

　　只要这一盾击中，对手的动作就会被打断，而那个时候，就是身后法师毁灭性法术出手的大好时机。

　　阿蕾塔的伏身闪避，进步轰击，一套动作简练精练得就犹如千锤百炼一般，然而，这样精彩的一击，却被堕落圣骑士温克以恰到好处的抽身而退、毫厘之差成功躲避过去。

　　（同魔怪厮杀和同人类厮杀，这是不一样的，两者之间的区别，阿蕾塔大小姐就去地狱里好好体会好了。）同样是圣骑士出身，事实上，温克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不了解圣骑士面对对手疾冲的经典应对能力。

　　并且，他的变异能力也诡异无比，变异的精力光环不仅仅是可以极大提升他的速度与敏捷而已，并且可以让他以牺牲部分气血为代价，逆转惯性，转换力道。

　　正常情况下，阿蕾塔的应对绝无一丝错处，但在对手本身就不正常的情况下，再正常去对待，本来就已经是一种失算了。

　　温克以毫厘之差成功避让开面前凶猛的盾击，并且几乎速度不减的绕过阿蕾塔转到死灵法师的身后侧，他双手执剑眼目通红，抬手便要将杀戮的剑术风暴斩杀出去。

　　圣骑士执双手大剑，又精修作战系技能，温克的剑术杀伤甚至能将死灵法师连带十五级以下的白骨装甲，一同都尽数绞碎掉。

　　在这一刻，温克见那名死灵法师的手掌按在了插在一旁的大剑剑柄上，他几乎因此控制不住得笑出来：难道，你一个死灵法师要和我近距离拼杀剑术吗？

　　并且，石应虎的动作在温克看来也是极慢，缓而慢，配合着其身形袍衣，就好像一头全身是脂肪，肥嘟嘟，胖乎乎，沉甸甸的大灰熊。

　　然而，再下一刻时，那支手臂在堕落圣骑士的眼中，蓦然间就变得粗大狰狞！

　　“轰……”

　　因为空气爆炸声接连响起，因此在人的耳朵里就几乎只变成是一声了。体态如熊，安稳沉重，然而石应虎甩手一剑劈出去，其手臂却像飞鸟一样灵动，快捷。

　　庄子说：“熊经鸟申。”

　　躯干如老熊，手臂似鹰鸟。这便是形意拳中熊鹰合形的功夫了，体态如老熊般沉重以运行气血，手臂似鹰鸟般迅捷，以催动劲力。

　　当堕落圣骑士温克面对这套来自于异位面的气血系绝学之时，其表现的形式便是眼前银茫茫一片浑然，好似千丈大雪山骤然崩塌，人置身于其间，便好像目睹世界毁灭一样，完全没有任何抵挡抗手的余地。

　　温克是疾奔出手，石应虎是以逸待劳，温克是毫无心理准备，石应虎是有心算无心，再加上双方的宗师修为本来就存在着一定差距，因此温克的杀戮风暴剑术刚刚起式，尚未真正出手之时，石应虎的熊鹰合形剑式就已经后发先至的斩杀到了。

　　“砰……”

　　就好像铁皮罐头被一只来自于虚空的大手牢牢握住，正常来说，受到重击都会有一个飞退以卸力的过程，但因为石应虎的高明剑术，温克完全没有这个机会，熊鹰合形剑式中蕴含着一股极为巨大的吸附之力，将他斩在半空当中退也不能稍退。

　　当剑式斩完之时，罐头里面的肉体都已经被巨力碾碎成肉酱了，其中许多如西红柿酱般从甲胄的缝隙当中被硬生生得挤压出来，而后整具尸体砰得一声落地。

　　“击杀黑暗堕落者/恶魔崇拜者温克，获得经验1579。”

　　微微喘息，下一刻体能就基本恢复了，身旁圣骑士女孩阿蕾塔的全力保护，虽然造成了一些麻烦，但也让温克更加对自己的打法判断深信不疑。

　　他几乎完全没有怀疑过眼前死灵法师的近战弱势，若是没有阿蕾塔的话，他也许反而会怀疑眼的死灵法师是一个毒蛇系的剑士。

　　主修白骨装甲与淬毒武器这两种能力，剑术诡秘无比的那一种类型。

　　“这……这就是你的打法啊？”虽然明明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剑术近战很强大，但短短数天未见，似乎他的剑术爆发能力又突飞猛进般的跃升了。

　　“呃，钢骨再次变异了，因此我的剑术能力就又提升了。现在去帮钢骨吧……呃，不用了。”在这个时候，变异骷髅钢骨已经成功割下了堕落亚马逊弓手桑德拉的头颅，二次变异，它的实力是远远不如桑德拉的，然而拥有剑圣职业获得地狱符文剑“钢铁”之后，钢骨的实力式飙升提高。

　　剑圣这个职业，前期是很依赖剑器的，剑越强，实力就越强，尤其钢骨的职业与能力还克制桑德拉，钢铁骨骼减伤，本身薄血高攻，置换大剑之后出手频率与移动速度又有提升，再辅以石应虎部分意志的控制，最后变异骷髅钢骨在自身被射爆之前，成功单杀堕落亚马逊弓手桑德拉。

　　当然，也一部分原因是其它骷髅战士兄弟们的舍命掩护，以及桑德拉自己轻敌了，否则的话，石应虎绝对控制着它纠缠避退，而不是硬打硬杀到底。

　　“怎么可能……桑德拉几乎拥有宗师级的实力啊？”相比凯特·布莱恩学长以剑术瞬杀温克的恐怖，阿蕾塔更加无法接受一个一阶死灵法师的变异召唤骷髅，成功单杀掉一名堕落亚马逊宗师这种事情。

　　尤其阿蕾塔是与桑德拉交过手的，她非常清楚自己恐怕并不是桑德拉的对手，自身，可是自小便被誉为天才的三阶圣骑士啊。

　　“剑圣杀弓手，只要成功近身了，对方就是个死字，那个女人有宗师的攻击力，但却没有正常宗师级的深厚底蕴，实际上也就是个三阶谈不上是强三阶，被剑圣近身，职业克制再降一阶，也就是二阶，钢骨二次变异，二阶，计算下来没有任何问题的。”石应虎放着马后炮做着事后诸葛，其实，在他原本的计划中，也仅仅只是钢骨纠缠住亚马逊，然后自己与阿蕾塔再过去支援，谁能想到，根本没用到。

　　一阶，二阶也就罢了，三阶却是一个很神奇的实力阶位，绝大部分普通人的顶点，很多人分心于工作与生活，恋情与娱乐，一辈子周旋于这些间，最后能混上个三阶高级职称，就算是不错了。

　　有天赋有追求的人，更加刻苦努力一些，突破这个阶段，便是强三阶，比三阶强，但却也没有质变性的突破，只能说面对普通三阶时拥有极大的优势。

　　然而，又有更少数一些人，有天赋有追求再加上一点点运气，成就了传奇大师境界，这也算在三阶，但却又与三阶、强三阶截然不同了。

　　在不同位面，不同世界，不同种族中，这种划分也是不同的，比如说有人强运投胎成龙族，只要长到成年，哪怕平生大部分时间都在睡大觉与享乐，也一样是传奇阶位，天生的传奇生命体，这又与普通人类的晋升构成不同了，那属于超级天赋，没有追求，不需要运气。

　　不要说不同种族之间，即便是同样生成为人，天赋、追求、运气也是不同的，人为能够控制掌握的，其实仅仅只是追求二字而已。

　　……

　　当人类职业者阵营的两伙人再一次会合之时，双方都圆满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堕落圣骑士温克，击杀；堕落亚马逊桑德拉，击杀；堕落刺客赫达与温蒂斯，击杀；

　　只是看着安然无损的凯特·布莱恩与阿蕾塔·维努，在场其它人的脸上都现出极为惊讶之色：那可是两个极为凶猛强悍的堕落者啊，这边二十几个人配合宗师杀两名堕落者宗师刺客，都死伤了几个人，凯特与阿蕾塔这边二V二，并且至少明面上没有宗师，却夷然无损，安然无恙，这两相对比未免也太过强烈了。

　　（简直是怪物啊，这个家伙就像历史传说中的那些英雄一样，简直是可以做到正常人绝对做不到的事啊，实力完全无法用阶位来评估计算。）资深宗师穆哈尔注视着那名黑发的死灵法师，心中这样犯嘀咕。

　　如果是其它人，还会觉得是传奇圣骑士格鲁尔给自己的女儿留下了什么特别可怕的保命杀招，然而穆哈尔还不知道吗？他自己就是那个保命杀招！

　　并且格鲁尔那个穷逼是个妻管严，他全身上下除了家族配给的装备以外，连兄弟们一起出去喝酒的金币都得一枚一枚偷摸攒，财货上，堂堂一个传奇圣骑士，其实混得连自己都不如。

　　当然，这也是因为维努家族的圣骑士自律极严，否则的话，但凡肯捞一点偏门，作为家族第一圣骑士，格鲁尔也不至于混得那么惨。

　　“好了，反攻的第一步完美完成，然后……就是维辛了。”当听到石应虎说起这个名字的时候，在场大多数人的神色都是一黯，隐隐显露出恐惧之色，前些日子里的那场“决战”，实在是把所有人的胆气都打崩了。

　　“躲是没有用的，真等到它完全晋升传奇境界，整个世界坠落，我们这些人都要被他逮出去挨个放血，现在，维辛的爪牙已经被我们斩落下来了，他，已经比之前好杀太多太多了。”环视左右，一身法袍的石应虎这样言说道。他双眼微眯而目光闪烁，便好像其中有无穷无尽的谋算，在酝酿，在施展。

　　事实上，事到如今，针尖以麦芒，双方都已经没有任何的退避余地了。职业猎魔人即便是胆寒，理智控制之下，也根本不会再退却了，因为他们很清楚，眼前这个男人说得是再正确不过的实话，现在，就只有搏一搏才有出路了，拖下去，只能坐以待毙，只是在等死而已。

　　接下来，整支猎魔人团队向恶魔维辛的方向突进，都不需要寻找，因为磅礴黑暗魔力的汇聚，因为整个达克瑞姆城的封锁，这个小小的世界，现在与维辛同呼吸，共命运，这个“世界”正在推动着维辛晋升传奇。

　　黑暗魔力的汇聚之下，维辛，这个男人就犹如燃烧的黑暗火炬一般，无限欢迎，更无法逃避其它挑战者的到来。

　　四周天色，已经越来越浓稠黑暗了。

　　然而魔怪却似乎变得少了，至少一路行来众人都没有遇到太大规模的魔怪群，零零散散的一些。

　　因为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职业者中的许多人点燃火炬高举，否则的话，这个群体中的大部分非宗师存在，恐怕都无法再战斗了。

　　数小时后，来到了魔力汇聚之所，此时此刻，这里已经变成一片白骨与尸骸覆盖之地。

　　这一刻，众人终于知道那些魔怪都去哪里了，它们居然被维辛召唤汇聚起来，然后屠杀在这里，扩散黑暗魔力为养分，滋养维辛的更进一步进化。

　　因为这个封闭的世界实在是太小了，再加上加持给自己四名下属的消耗，这也逼得维辛不得不用这种办法补充自身。

　　此时此刻，以那座高塔为中心，一大片区域范围似乎都已经化为了死亡与黑暗之巢。

　　“维辛，你个杂碎，不要再躲藏了，出来，与我作战啊！你的那个小姘头被我割下了脑袋，我回去后要把她做成防腐之首，当我的尿壶！”燃烧之矛的队长亚马逊女战士萨鲁夫·燃烧，她右手执矛，左手提着一个漂亮女孩的头颅这样嘶吼着，那般站立在白骨之上的姿态，令她更像是一头狰狞的恶魔。

　　这个位面世界与下位面厮杀久矣，可以说整个文明体系都建立在与下位面的血战中，很多方面，不可避免的受到其影响。

　　“那还真的是辛苦你们了……帮我杀光那四个废物，倒省得我自己动手了。”

　　“现在，你们所有人的灵魂都归我了。至于把脑袋做成防腐之首当尿壶？萨鲁夫，你难得提了一个好建议，我会遵照你的意愿这么做的。”当一身白骨甲衣，黑暗华袍，惨白皮肤，银色长发的恶魔风度翩翩得从高塔之上降下时，几乎在场所有人都被它震慑到了，这一刻的维辛，似乎真的已经真正成为了一位堕落贵族。

　　那恐怖的气焰，无上的魔威，几乎化为实质般扼住了众人的咽喉。

　　“至于下属，像那种程度的下属，现在的我，要多少就可以有多少。”伴随着这句话语一出，一旁墙壁陡然破碎，一头两米多高的肌肉巨兽，轰隆隆犹如重型坦克一般冲撞了出来。

　　伴随着人群被撞散，一道电光于黑暗中冲入人群，不断闪烁。同时，在维辛的身后，同时出现了一名恶魔女弓手以及一名四臂三刀的恶魔骑士，只是，也不知为何，维辛自身的变异召唤没有再召唤出来，它仅仅只是召唤出数量众多的骷髅战士，冲向面前的恶魔猎人们。

　　“来得，还真的是刚刚好啊，你们的死亡，必将让我完成黑暗祭礼。”虽然姿态上依然那样的优雅沉稳，但事实上，对于自己那四名恶魔仆从的阵亡，维辛难受得都快吐血了。

　　因为在那四个废物的身上注入了太多恶魔之力，如果他们杀光了眼前这些职业者，自己自然能够获得分润，事后再从那四个废物身上把恶魔之力抽取出来，惠而不费毫无损失，就仅仅只有增益。

　　然而因为他们四个的战死，自己的恶魔之力就收不回来了，就卡在半步传奇这个阶位上，欲进无力，再加上对方又一次杀过来了，而凯恩老头到现在都没有死。

　　这一刻，维辛也有一些慌了，他直接以黑暗仪式献祭了自己的两个变异召唤物，强化了恶魔掌控能力，又召唤四周的恶魔军团汇聚过来，保留恶魔头目，其它的全部血祭，恢复自身，强化恶魔头目。

　　到了现在这个份上，原本胜券在握的维辛，他手中的所有牌也都全打光了，此时此刻周身骨刺涌动，这个家伙再一次嘶吼着冲入职业者阵营当中，谁输谁就要去死，而自己，则更加输不起！

　　与此同时，一头牛犊般庞大的三头猛犬，驮着一老一少两个人在疾速奔跑着，因为恶魔军团被维辛大量召唤过去护驾了，因此地狱三头犬成功驮着这两人，穿过一道道防线来到了达克瑞姆城的的边界处。

　　正常来说，死灵召唤物是没办法离开供能的死灵法师太远的，除非是传奇级死灵法师的召唤物，突破了许多规则。

　　而地狱三头犬小胖，它本身就拥有传奇之血，因此在主人的命令下远离，这虽然让它极度不舒服，但却并非是完全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