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清醒

　　焰火城客栈中，狂风和穆术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周围没有任何人。客人见到笨蛋跑进来，狂风他们还没进来就吓得跑了。客栈掌柜和小二都在发抖，连看都不敢看狂风。

　　笨蛋走来走去，把客人留下来的好吃的饭菜都吃了。飞天老虎在一旁睡觉。

　　“小二，把店里好吃的都给我来一份，再来几壶美酒。”穆术点完菜后便和狂风聊了起来。小二听后慌忙后到店后吩咐厨师做菜，不多时已经送上几壶美酒。小二越是走近狂风两人手越是发抖。

　　好不辛苦，终于把美酒放到桌子上，便转身离开，连问两人要不要别的东西都没有。穆术也不为难他，他知道现在狂风的威名，谁不怕被狂风一刀吸光血。

　　笨蛋跑了回来，伸手去拿酒，却不够长。狂风怕笨蛋又会捣乱就直接把酒拿了过去。笨蛋拿到酒后便喝了起来，一喝就吐了，“OOOOO……”地叫着，然后扔了。

　　“小二，倒几杯茶给笨蛋喝。”狂风看着小二。小二连忙应道，提着水壶和杯子给笨蛋倒水。

　　笨蛋还要吵着酒为何这么难喝，“OOOO……”地叫个不停。

　　狂风看着窗外，他很少这么悠闲地坐在客栈上看街景。这么多年来都在修炼奔波，才有了今天的威名。

　　穆术问道：“狂风，你什么时候去挑战英雄？”

　　狂风回过神来，说道：“我想先验证一件事，然后才知道后面该怎样做？”狂风没有明说，穆术也不追问。他出来只是见识一下罢了。

　　狂风看着窗外，眼睛有些消沉。穆术也不知道狂风为什么会这样？自从破庙那天晚上后，狂风就变成这样。

　　如果我真是烈家后人该怎么办？我应该怎样做？

　　认还是不认？杀还是不杀？

　　这些事情一直让狂风难以做决定。

　　“狂风你现在可以说与冷月齐名了？以后……”穆术说了半句就被狂风打断，狂风似乎想到了什么？穆术没有打扰狂风思考。

　　如果我是冷月，我会怎样做？如果我是冷月，我该怎样做？……

　　如果我是冷业，我会怎样做？狂风不断地问自己，整个人陷入一片沉思中。半个时辰后，狂风终于从沉思中醒来，嘴里多了一丝微笑。小二早把小菜送来了，现在都凉了。穆术只是喝着酒，没有吃。笨蛋把鸡腿和烤肉都拿走了。

　　“异景又出现了。异景又出现了。”客栈外传来一片喧哇声。狂风和穆术都站了起来，看了看街道，顺着人们奔跑的方向看去。城外彩光迷离，若隐若现，如海市辰楼，非常美丽。穆术和狂风对望了一眼，跳出窗外，御风飞去。笨蛋和飞条老虎也跟了上去。

　　小二和掌柜都松了口气，虽然他们没结帐就走了，但是掌柜的小命终于保住了。

　　狂风两人也发现不少修道中人向异景所在地飞去，异景处异景站了不少人。狂风和穆术落地观看着，笨蛋和飞天老虎早早就到了。

　　周围的人都在寻找着什么，有的在森林里乱找，有的挖地三尺……

　　“OOOOO……”笨蛋突然在一个黑衣服的人和红衣服的人身前钻了出来，取走了一把刀，然后遁地不见了。

　　“谁抢了我黑夜教的宝物？站出来。”这人大怒道，本来是自己发现的宝物竟然被人抢走了。此人正是黑夜教的弟子，看他腰间月牌，是冷月的手下。另一位是浮云山的林寂烈，他虽然怒，但也不像黑夜教弟子这么疯狂。

　　笨蛋出现在狂风面前，把刀给了狂风，“OOOOO……”地叫着跳到飞天老虎背上。

　　众人都看得清楚，宝物落在狂风手上。黑夜教的弟子见是狂风，声音也小了，“我是冷月的手下，这宝物是我先发现的，应该……”面对狂风，他只能拿冷月来压他了。

　　狂风观看着刀，不过是不六阶的武器罢了。狂风看着前来要刀的人，笑道：“如果我不给呢？”

　　不给，我砍了你。黑夜教弟子本想这么说，可这是狂风啊，自己怎么是他对手，就算这里全部弟子也敌不过他。他身为冷月的手下，很有自知之明。他还知道狂风和冷月曾一起在红龙测试闯过，不算朋友也算认识吧。就算狂风把自己杀了，冷月也不会为自己报仇。

　　“既然你是冷月朋友，我们也不为难了。”黑夜教还是想试探冷月与狂风的关系。狂风没有回答。黑夜教的弟子知趣地离开。

　　狂风转头看向寂烈，他知道寂烈是晨风的朋友，在林家也见过。狂风笑道：“你呢？你还要不？”寂烈不想和狂风打，但是如果自己说不要，行吗？浮云山的脸子都给自己掉光了。难道让人说浮云山怕杀血堂不成。

　　寂烈看着狂风，武器已经握紧在手。旁边的火麒麟在吼叫着。笨蛋见有怪物和它一样大的，也跳了出来，“OOOOO……”地指着火麒麟骂道。

　　旁边的人都走的远远的，但也不愿意离开，看着两人。火麒麟被激怒了，一口火吐了出去。笨蛋钻进土里，出来时已经有一地刺刺向火麒麟。火麒麟是何等敏捷的神兽，早就跳开了。笨蛋见一刺不中又来第二刺，不过还是被火麒麟躲过了。

　　笨蛋“OOOOO……”地指着火麒麟大骂。大概是骂火麒麟到处躲避了。

　　火麒麟吐出一口火焰，笨蛋再样钻进地下躲开了。待笨蛋出来时想发动地刺攻击，可是却被一早撞来的火麒麟撞倒了。笨蛋滚了几个跟斗才跌在地上。火麒麟好是得意，继续撞去。笨蛋也怒了，火麒麟撞来也不躲避。一头撞了过去。

　　结果是笨蛋的头硬，火麒麟跌倒在地。笨蛋跑了过去，和火麒麟打了起来。火麒麟身上虽然有火，可是笨蛋却丝毫不怕，一爪爪抓去。火麒麟的利爪却抓不破笨蛋的外甲，笨蛋好是得意。自己就是皮厚。

　　火麒麟被打得滚落在地，身上满是伤痕。笨蛋也不打了，插着腰，“OOOOO……”地叫了起来。笨蛋好是威风，自己打赢了，出世以来第一场架就打赢了，当然爽。火麒麟虽然气愤，它也知道笨蛋打不动，就退了回去。笨蛋见状更高兴了，“OOOOO……”地叫了起来。然后大摇大摆地走了回去，好是得意。

　　寂烈看着火麒麟身上的伤痕，他那忍得火麒麟受伤，一枪刺向笨蛋。狂风一刀打走长枪。站在笨蛋前面。笨蛋那里知道个“怕”字怎样写，指着寂烈“OOOOOO……”地大骂。

　　狂风刀刀劈去，寂烈只有挡的分量。他可以感受到狂风每刀的厉害，手都发麻了。

　　寂烈使出一招火龙枪向狂风刺去。长枪化成火龙咬向狂风。狂风一刀刀气劈出，火龙被劈散，长枪掉落。

　　寂烈站在原地，看着自己最强一招被狂风轻易破了，心里好是难受。以前见狂风的实力也不比自己强多少，可是现在自己和他完全是一个层次的了。他不比狂风笨，而且要聪明好多，为何会这样？

　　“看在晨风的份上，我不杀你。”狂风转身就离去，“如果你有晨风的九阶怒龙枪，或者可以逼我出诛神刀，可是，你现在实在太弱了。”寂烈被狂风当场鄙视，但却不见有怒意。他知道狂风在刺激他。

　　自己得缺不如狂风。寂烈站在原地，看着狂风离去，久久没动。自从首席之争结束后，自己就没用心修炼过了。修炼这方面，你不修炼人修炼，你只会落后，落后就要挨打死亡。寂烈今天清楚知道自己缺少是什么了——坚持。

　　旁人都看在眼里，但没有人取笑寂烈。狂风的威名他们早已经听说了，就算是自己和他打，也不一定不比寂烈强。浮云山的弟子也没说什么。寂烈捡起长枪离开。他好难受，他情愿有人取笑他。他不想这样被人默默地认定自己和狂风不是同一层次的人。

　　“放开我。放开我。”远处传来茉莉的声音。狂风转头看去，发现茉莉正被一名黑衣人抓着向火焰城的一角飞去。

　　狂风马上跳上飞天老虎追去。穆术也看见了，遁地追赶。笨蛋指着黑衣人逃离的方向大叫道，催飞天老虎加快速度。

　　狂风和穆术一天一地追赶，直追到焰火城最大的凤凰树前。这凤凰树长着火红的叶子，如火焰一般。狂风想起了红龙山上的枫树。

　　让两人奇怪的是周围没有一名烈家弟子。

　　“走，狂风，他们去了那边。”穆术向一座小山跑去。焰火城非常大，这些小山有好多处。狂风和笨蛋跟了上去，这时狂风手中已经换成了诛神刀。

　　小山下有一个赤红的火洞，洞边的岩石烧着熊熊烈火。洞上写着“火焰洞”三字。两人停了下来，观察着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