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命运转折 18章：三大美女

    下午的训练正式开始前，大家看到远处又走过来两个女人，手里都各拿着一个急救箱。走在后面那个年级稍大，杨凡认识，正是瑞秋。走在前面的那个杨凡没有见过，只觉得她的长相身材都完全不输安娜和伊莉娜，从外表和走路姿势来看，非常像他曾经的女神-苏菲•玛索。


    “我去！快看！走在前面那个居然是后勤医疗中心的伊莎贝尔•布吕尼！我去，我去… …今天T3的三大美女凑齐了!”埃文搂着布鲁斯的肩膀一脸，兴奋地说道。


    随后，他又小声跟杨凡几人补充道：“哎，你们知道吗？这个伊莎贝尔•布吕尼是法国人。她是在美国接受教育，学习临床医学，毕业之后再梅奥诊所工作，临床经验丰富，知识扎实。她可是被总裁亲自用高薪挖到T3的，现在是T3后勤医疗部门的负责人，也是T3三大美女之一。不过，这个伊莎贝尔性格高傲，很少跟基地的人接触，大家都称呼她为T3的‘冰美人’。我靠！没想到今天真的是三大美女都凑齐了，太他妈幸运了！”


    伊莎贝尔和瑞秋在众人注视下走到了安娜和伊莉娜面前，四个人打过招呼后简单说了几句。伊莎贝尔和瑞秋将手里的急救箱放到地上，并没有理会众人。杨凡甚至还察觉到伊莎贝尔脸上有一丝不屑和厌烦的表情，显然是不太喜欢这里的人，只是碍于工作不得不前来。


    杨凡发现瑞秋正在微笑着看着自己，他也对瑞秋点了点头。杨凡对瑞秋的印象很好，她是杨凡来到T3见到的第一个人，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知心姐姐一样。杨凡猜想，她和伊莎贝尔这会出现可能是因为稍后安娜需要实弹射击，一起来做个保障吧。


    想到一会子弹会在自己告诉移动过程中从自己的身后飞过，杨凡不禁后背一凉。不过转念一想，安娜可是T3情报部门的老大，枪法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也就没有过多担心。


    所有人都到了休息区，场地只剩下杨凡一个参训学员。


    瑞秋走过来递给杨凡一瓶饮品，说道：“这是能够帮你快速补充能量的，喝了吧。”


    杨凡对瑞秋的感觉一直很好，他微笑着接过来，一口气喝完。稍作准备之后示意安娜可以开始。


    伊莉娜照常提前出发，杨凡默默运行呼吸之法，尽量使自己进入空灵状态。在听到安娜的指令后，他箭一样地窜了出去。跟上午一样，伊莉娜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杨凡觉得瑞秋给他的那瓶饮品真的不错，此刻他精力非常充沛，似乎身体里有使不完的力气。当他来到第一个岔路的时候，身后传来第一声枪响。


    随后，杨凡行进方向左前方的一扇门出现了一个弹孔，他明白这就是安娜所谓的指引，就赶忙冲过去。


    接着第二声枪响，弹孔在另外一个街道拐角处，杨凡赶紧转身，跑向另外一侧的街道。他沿着街道一口气跑出几十米，可随后，枪声就没有再响起。


    这时，杨凡居然看到了伊莉娜，人影一闪而过，她又回到刚才的那条街道，可能被什么东西绊倒了，影响了速度。


    杨凡赶紧抓住机会，转身追去。当他刚刚跑到街道中央，第三声枪响传来，但这一枪，并没有打在任何的建筑物上，而是打在了杨凡的后背。


    杨凡感只是觉后胸处好像挨了收割机一记重拳一样，身体失去重心，向前栽倒。还没等他做出反应，一股剧烈的疼痛从后胸处传来，就像是被人用一根烧得通红的铁棍从后胸穿透了身体。


    杨凡意识到自己是中弹了，他感觉自己一下子没了力气，想要挣扎着移动一下位置，可完全使不上力。后胸部的疼痛开始快速蔓延到整个背部，渐渐地，杨凡感到自己的身体开始麻木，意识在逐渐消失，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


    他张开嘴用力呼吸，可再多氧气也无法支撑身体的需要，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感到了死亡。他下意识地想伸手去摸一下自己的伤口，但胳膊好似千斤重，怎么都抬不起来。


    正当他艰难地移动着右手，忽然感觉手腕被人按住，随后三个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身边，那是三张极美的脸。可杨凡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随着眼前一片黑暗，他只能隐约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是我的失误！我不应该使用实弹的！”


    杨凡失去意识之前能清晰地感知到她们三人的动作，可他已经不能做任何思考，甚至都不能分辨她们在做什么。随后，他就完全失去了意识，陷入了昏迷。


    杨凡从一阵猛烈的震动中醒来，他在恍恍惚惚中看到瑞秋双手拿着电击器。发现杨凡醒后，伊莎贝尔的推开瑞秋，那张美丽的脸又出现在了自己眼前，极为关切地说道：“23号。坚持住！你伤的很重，我们必须马上给你手术！”


    随后，她快速带上手套和口罩，准备手术用的器械。此时的杨凡意识恢复了一点，他能感觉有人在向他的身体注射，大概是麻药吧。


    伊莎贝尔撕开了自己胸前的衣服，说道：“这里没有准备手术用的麻药，你坚持一下！”


    杨凡用尽全力点了点头，他在想，如果自己真的要死，临死前见到的是这么一位美丽的女人，大概也算是一件幸运的事吧。


    接着，杨凡看到伊莎贝尔拿起了手术刀，附身在自己胸前，接着就是胸口部位传来的一阵剧痛。他能感觉到有人正在用利器切开他的胸膛，他似乎都能听到利器割开皮肉的声音。杨凡不知道为什么枪口在后方，却要剖开他的前胸，可也没有精力去想。杨凡从来没体会过这种恐惧，那种处在死亡边缘，看着、听着别人在他身上与死神进行着搏斗，自己却毫无办法的恐惧。


    杨凡想要活动身体来对抗这强烈的疼痛，他的手脚已经被别人固定住了，嘴里也有东西固定着，他只能从心里发出那撕心裂肺的吼叫，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的吼叫。疼痛还在以胸口为中心不断蔓延，杨凡感觉已经到了自己的忍耐极限，再次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后，杨凡艰难地睁开眼睛，胸口的痛感还在，他感觉到自己还躺在病床上。可意识越来越模糊，他的大脑就快要停止思考了，身体的感觉也渐渐在消失。外界的事情还在不断发生，可杨凡感觉他的时间已经停止了，一切都变得没有了意义。他只觉得自己的意识正在逐渐脱离身体，好像看到了胸口满是鲜血的身体，难道这就是临死前的感觉吗。


    杨凡看到安娜出现在他的面前，那张极美的脸上带着一丝愧疚，眼中似乎还含着泪水，轻声说道：“对不起，23号。子弹从后背射入，穿过你的心脏，我们已经尽力了。我们给你注射了特殊的药物，现在你可能只有不到一分钟的清醒时间，我们都知道你和罗杰斯队长之间有个约定，你能告诉我吗？或者，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帮你去做吗？”


    生命只剩下一分钟，还有什么需要保留的吗？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值得依赖的吗？过去的所有在杨凡脑中快速闪过，他觉得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只有他对自己没能完成自我救赎的遗憾，死亡也许真的是一种解脱。


    不，我还有留恋，内心深处的一个声音提示了杨凡。还有养母，她正一个人在华夏孤独地生活着，他要回去照顾她。还有姐姐，及姐姐可能还没有死。还有兄弟，我刚刚才认识几个好兄弟，还有，还有… …


    杨凡发现自己已经无法正常思考了，他要想的太多，而他却没有能力将这些整合到一起。同时，他又不敢去想太多，因为他害怕自己已经没有时间了。意识随时都会消失，他可能随时会死去，在这一刻，杨凡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安娜。


    看着眼前这张绝美的脸，杨凡感觉又有了些许希望，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对她说道：“如果可能，替我照顾我的母亲… …帮我寻找姐姐… …我和罗杰斯没有约定。还有… …千万不要打中我的7个兄弟。谢谢你，请你… …不要内疚，这… …不是你的错，你很美… …”杨凡用极其轻微的声音说了几句话毫无关联的话之后，感觉自己的最后一丝力气也被耗尽，闭上了眼睛，接着就是无尽的黑暗。


    不知道过了多久，杨凡第三次醒来。他慢慢地睁开眼，看到了熟悉的病房，就跟他第一次来到基地时遇到瑞秋的那个病房一样。他像四周看去，并没有发现瑞秋。


    杨凡忽然意识到自己居然又可以思考了，身体的知觉也恢复了，他尝试着动力一下手指，感觉良好。接着又动了一下胳膊和大腿，也行动自如。难道… …自己没有死？刚才都是一场梦？可后背处传来的一阵疼痛提示他刚刚经历的恐怖一幕并不是猛。他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胸口并无异样，也根本没有任何刀口和伤疤。


    杨凡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他慌忙地跳下床，跑到镜子前转过身，发现自己的后心处有一块淤青，应该是被训练的专用子弹或者某种非杀伤性低速子弹射中的。


    杨凡回到床边，发现床头放着一张表格，表格是用英文写的。这是他在谍战情报训练科目的成绩单，最上面的评估结果为“S”。下面密密麻麻写着很多东西，包含杨凡在训练期间的各种表现以及教官的评语，右下角是安娜的签名。


    在表格的最下面的空白处还写着“谢谢”两个字。从笔迹来看，应该也是安娜写的。


    杨凡这才明白，刚刚的一切不过是一次训练。他开始回想之前的每个细节，瑞秋递给他的那瓶液体应该根本不是补充体力用的，应该是一种增加痛感和强效镇定药物。之后发生的一切都是在演戏，都是他们提前安排好的，自己也根本没有被实弹打中。她们只是要制造出一种令人恐惧的死亡前的感觉，目的是测试每个人在面对死亡的态度和反应。


    想到这，杨凡不禁微微一笑。他只听说各国特种部队集训的时候会有所有的审问和反审问训练，他们在训练营的时候也接受过类似的训练了。没想到，谍战和情报课程最后还有这么一个特殊的环节。


    正在这时，有人推门进来。来人是一位20多岁的女士，身着黑色职业套装，身材标准，长相甜美。


    她走到杨凡面前，双手交叉放在身前，很有礼貌地说道：“23号，我是T3情报信息中心的工作人员，我想您已经看到了我们对您的评估结果。请问您有什么异议，或者有什么需要我们解释的吗？”


    “没有，不过，有件事我想请教一下。”


    杨凡把自己猜测跟面前这位女士说了一遍之后，对方微笑着说道：“您猜测的基本正确。那瓶药水是情报信息中心与后勤医疗中心共同研发的，本来是用作审讯的。这次，两个部门共同设计了这次训练。截止目前，您的成绩是所有人中最好的。”


    “我能知道一下其他人的成绩吗？”杨凡问道。


    “对不起！训练还没有结束，所有人的成绩暂时是保密的。不过，我们老大特意让我告诉您，您关心的那7个人成绩都还不错！”那人回答道。


    杨凡点了点头，他回忆起来，自己是下午第一个接受这次训练的，剩下的人肯定还在逐个“死”去。万幸的事，埃文他们都过关了。


    “23号，训练可能要持续到明天早晨。这段时间，您可以在这里休息到训练结束，但不能离开。如果没什么事，我要去下一个参训者那里了。”那人说完对杨凡微微欠了欠身，转身走出了房间。


    第二天下午，杨凡回到了601，其余7个人也都在一分钟内陆续地来报道。等所有都到齐了之后，大家面面相觑，忽然放声大笑，看来都是经历了一样的骗局。不得不说，安娜真的很厉害，这些都是老兵，也全部被她耍得团团转。


    埃文在训练之后从T3的训练计划中查到，这次训练叫做“体验死亡”，目标是考验所有参训人员在濒临死亡时的表现。大概一半的人被最终评估为不合格，虽然T3不会淘汰他们，但他们自己也知道，没有任何作战小队会选择他们的。


    这是也整个选拔训练的倒数第二个阶段，又进行了半个月的战地急救训练后，整个选拔训练终于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