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妖族之旅（六）

    离开扶桑国之后，圣十玄等人来到凤凰林，顾名思义，此地为百鸟之王凤凰所居之地。


    但是当他们走出传送阵时，却见天空中挥挥洒洒飘落下无数羽毛。


    这些羽毛，有大有小，有的颜色艳丽，有的灰暗无光，看上去不止一种鸟类。


    “老大，没想到凤凰族这么热情，居然用撒羽毛的方式来欢迎客人啊！”柳眉儿仰望着天空兴奋的喊道。


    随后，跳起来用手去抓空中漂亮的羽毛。


    “你们是什么人？”


    还未等柳眉儿抓取到一根，一声断喝吓得她一激灵。


    她下意识的一转身，躲到圣十玄身后，露出小脑袋看着前方。


    圣十玄早已经看清眼前的情景，这根本不是柳眉儿所说的什么欢迎仪式，而是鸟类之间的战争，也就是说，他们不巧已经来到战场。


    “人类，欢迎你们来到本国，但是不要插手我们的战争。”


    一只一丈多高的大鸟闪电般落在圣十玄等人面前，大声说道。


    众人望去，竟然是只三头鸟。


    “狂鸟！”


    圣十玄脑海中猛然闪出一个名字。


    这是来自恩师留给他的传承记忆。


    想到这里，圣十玄担心对方误判，急忙出声解释道：“狂鸟大妖，我们只是路经此地，绝无险恶之心。”


    他看眼前的狂鸟修为刚到合道期，称其为大妖也是捧之，因为只有达到碎虚期之后才可称为大妖。


    这只狂鸟似乎很享受对他的称呼，随后缓声说道：“今日外族食脑鸠串通火兀鹫族偷袭我皇城，还请贵客速去一旁休息，等我皇灭掉来敌之后，再给诸位压惊！”随后右手一指侧方。


    圣十玄等人顺着狂鸟所指方向一看，果然看见在法阵百丈远处，一群人和各种族的妖、兽正被百余只大鸟护在中间。


    圣十玄知道此时不是多问时机，对着龙尊等人传音后，率先向远处的人群走去。


    龙尊等人则紧随其后。


    “哈哈哈……”


    忽然间，天空中传来震耳的怪笑声，一个巨大的红色身影从圣十玄等人上空飞过，看样子是直奔离此地千丈远的皇宫。


    圣十玄扫视一眼飞过去的身影，看出来是一只十丈大的火兀鹫，修为一劫飞升期的老妖，但是还未等他收回目光，又见一只五丈大的白鸟飞临上空。


    “啸天老儿，你老婆生下九个蛋，送与我们三个又能怎样？”


    白鸟一边飞，一边桀桀的怪笑道。


    圣十玄闻之轻皱眉头，心里已经隐隐猜出这场鸟战的缘由。


    恰在此时，皇宫方向传来激烈的打斗声，不时有嘹亮的鸟鸣在上空响起。


    圣十玄听得出这是凤凰中的凤在鸣叫。


    凤凰是雌雄两种鸟的统称，雄为凤，雌为凰。


    未修道时，凤名为风鸟，凰名为光鸟，当二者修道以后，才称为凤凰。


    如果二者将来能列入仙班，又统称谓玄鸟；登神榜时，又名谓朱雀；悟大道者，尊称金乌。


    就在圣十玄遐想之时，战场上发生逆转，在火兀鹫和食脑鸠双重夹击下，皇宫顶端的凤渐处下风，不时身上的翎羽被对手抓落，猩红的鲜血渗出毛体，滴洒在屋顶。


    “奇怪，凰为何不出手帮忙呢？”冷艳凝疑惑的看着皇宫方向问道。


    打斗了这么半天，也没看到凰的身影。


    “她在保护幼子。”圣十玄答道。


    说完话，他从原地消失。


    此时的皇宫之顶，食脑鸠正在暗自得意，猛然间，他察觉到一丝危险，于是双翅猛的侧翻，一个鹞子翻身闪出半丈远。


    但是他还是迟了一步，只听得“嘶”的一声，他的半个左翼被人撕去，鲜血顺势迎空洒落。


    圣十玄站在食脑鸠半丈远处，若无其事的拔着手中半个翅膀上的羽毛，一根根白色的羽毛随风飘落而下。


    他也是看准食脑鸠仅仅是大乘后期才敢突发上手，不过食脑鸠的羽毛确实很漂亮。


    “好你个人族，你，该死！”食脑鸠恶狠狠地看着圣十玄骂道。


    一阵阵剧痛几乎让他昏厥过去。


    原本他和火兀鹫联手已经占得上风，除掉凤只是时间的问题，谁曾想，半路杀出一个人族坏掉他的好事。


    要知道，他等待这次凤凰蛋临世已经足足等了三百多年。


    圣十玄没有理会这只残鸟，偷袭得手后，此鸟已是元气大伤，单独过招已不足为惧。


    圣十玄一甩手，打出一张道符，将食脑鸠困在法阵中。


    再说凤这边，原本其修为就和火兀鹫在仲伯之间，刚才只因食脑鸠的加入，才让他身处不利之地。如今，食脑鸠退出战场，登时让他轻松不少，不觉中，神情为之一振，开始加快攻击速度和力度。


    “凤翔九天！”只听得凤一声高喊。


    余音缭绕百里，凤的身形猛地暴涨十倍，艳丽的翎羽间射出绚丽的光芒。


    见此情景，火兀鹫猛的睁大双眼，身形暴退。


    他知道，这是凤的绝杀之技。


    “定！”


    火兀鹫只听得耳边一声轻语，立时呆如木鸡。


    说时迟那时快，凤的技能已经完全化出，数千道绚丽之箭从火兀鹫身体一穿而过。


    “不--”


    火兀鹫一声狂吼，不甘心的化为灰烬，随后，一颗人头大的妖丹悬浮在空中。


    凤一招手，把妖丹纳入手中，随后封印。


    其一晃羽翼，化为三丈高人形，然后快速来到圣十玄面前。


    凤双拳当胸一抱，低头说道：“多谢这位人族道友相助，此情此意，我古啸天、白语冰夫妇永世铭记！”


    圣十玄听罢，哈哈一笑，抱拳回礼道：“前辈不必言谢，赏善除恶乃是咱们修道人之正途。在下圣十玄，这次和几位朋友途径贵地，打扰了。”说完，瞥一眼正在法阵中折腾的那只食脑鸠，“这只残废就由古前辈来处理吧。”


    紧接着，他撤去法阵。


    食脑鸠一见法阵消失，登时化作一道灰影向皇城外仓皇而逃。


    古啸天冷冷的看一眼灰影，一张嘴，一道火影箭射出，转瞬间追上食脑鸠。


    箭影透体而过，一团灰烬从空中飘落下来。


    圣十玄眉毛一动，心里暗暗咂舌：这古啸天射出的可是其体内真火，看来其对那只逃跑的食脑鸠已到了恨之入骨的程度。


    “请！”


    古啸天脸色一转，一伸右手对着圣十玄笑道。


    圣十玄明白其心意，点点头，飞身跳下皇宫屋顶。


    古天啸随之而下。


    落于地面后，古啸天看一眼逐渐恢复正常的皇宫内外，转过身对着圣十玄道：“请圣小友和几位朋友也一同进来吧，我要为你们洗尘压惊。”


    “好，那就叨扰古前辈了。”圣十玄抱拳谢道，然后传音给龙尊等人。


    此时，保护来客的守卫也接到古啸天的通知，走出一名守卫，此守卫引领着龙尊等人步入皇宫大殿。


    大殿内，古啸天早已安排侍者准备好酒宴，他坐于正前方，圣十玄等人分坐两侧。


    对于这种布局，圣十玄等人也没有异议，无论是修为还是辈分，古啸天都可当之，更何况，古啸天还是一国之君主。


    古啸天端坐上位，看到圣十玄等人都已坐定，转身对着身旁侍者吩咐道：“去请皇后入席。”


    圣十玄等人一听，皆为惊讶。


    不要说现在皇后白语冰刚刚临盆过后，就是常理下，也极少有让皇后入席陪客之事。


    由此可见，这次古啸天对他们等人的重视。


    不知不觉中，八个人在心里对古啸天夫妇又多出一丝敬意。


    片刻后，大殿旁的屏风后走出一女子。


    此女子看上去三十模样，高挽三寸发髻，粉面如玉，一身凰袍加身，显得富贵典雅。


    见此情景，圣十玄等人急忙站起身，对着此女子抱拳施礼。


    古啸天一伸手，笑着说道：“这是内人白语冰，各位不必多礼，请坐。”


    说完，古啸天站起身，伸手把白语冰扶于自己的桌案旁坐下。


    “来，我代表我们夫妇敬各位道友一爵酒，多谢圣小友解围之恩！”古啸天举爵说道。


    随后一饮而尽，看样子，也是豪爽之人。


    圣十玄等人也都照样举爵把酒饮尽。


    一爵酒过后，圣十玄沉思片刻，然后抱拳问道：“古前辈，晚辈有一事不明，今日之事从何引起？”


    古啸天闻言，眼神一暗，转而面露喜色道：“圣小友有所不知，我们凤凰一族繁衍后人有些迥异，通常都是三千年方可孕育而生，前些日子，我们夫妇喜得九子。然而，那个食脑鸠早就惦记此事数百年，于是偷偷勾结火兀鹫前来强取。今日若不是小友相助，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


    圣十玄听后点点头。


    “请问古前辈，此二恶鸟为何要掠夺您的后人呢？”冷艳凝有些好奇地问道。


    古啸天侧头看了看他的夫人，见白语冰点头后，这才开口道：“凤凰一族本是神族后裔，虽然生于下界，但是升天是早晚的事情，因为我们血脉中拥有神族血统，因此迥异与其他妖族。我们出生时，元神即强大，相当于你们人族出窍期前期，修道人士捕食我族后，可以极大提高元神修为，所以有些左门邪士总是惦记着我们。”


    圣十玄等人听罢，表情不一。


    修道之人的元神修炼极为不易，但是凤凰一族出生后，元神即可达到出窍期前期，这倒是他们闻所未闻。


    “古前辈、白前辈，我等晚辈敬您二老一爵，恭贺喜得神婴！”圣十玄站起身朗声说道。


    其他七人也一同站起，面向古啸天夫妇把酒爵举起，连声道喜。


    古啸天闻听，爽朗的哈哈大笑起来，一口饮下爵中酒。


    “好！来人，把九位太子、公主抱到大殿上来。”他对着身边人吩咐道。


    不一会功夫，九位侍者怀抱锦被轻步走回殿内，然后一字排开站在古啸天夫妇身旁。


    圣十玄等人不约而同的都放下手中酒爵，放眼看向侍者怀中的锦被。


    古啸天也是心喜无忌，一招手，示意圣十玄等人上前观看。


    看到古啸天首肯，花媚娘第一个蹿出坐席，这一次，她动作比柳眉儿还快。


    紧随花媚娘之后的，自然是柳眉儿。


    落后一步的冷艳凝也不甘示弱，一晃身形也来到侍者身前。


    只见三个女人，皆睁着大眼睛，这个看啊。


    要说女人天生就有母爱的本能，这话可真是不假，三个女人这一眼看下去，目光可就收不回来了。


    但见锦被中，九个三寸大小、毛茸茸的雏凤幼凰睡卧当中，煞是可爱。


    看到三个女人柔和欲亲的表情，圣十玄也忍不住走上前来。


    “啾！啾！……啾！”


    猛然间，一个侍者怀中的幼雏挣扎着钻出锦被，挺起大脑袋，对着圣十玄连续九声鸣叫。


    见此情景，古啸天夫妇脸色巨变。


    二人慌忙走下台阶，来到圣十玄面前。


    “二位前辈，可有什么不妥？”圣十玄看见二人神色异常，急忙上前一步问道，“如若不然，我们几个人先回避一下。”


    古啸天面有所思的摇摇头，示意稍后再说，转过身指向一个侍者说道：“把你怀中的太子抱来。”


    那名侍者一听，紧忙上前数步，把怀中锦被轻轻托在古啸天面前。


    古啸天伸手轻柔的接过锦被，脸上露出一丝不舍的神情。


    白语冰在旁也是一副别离的神色。


    “这--？”


    圣十玄欲说又止，不解的看着古啸天夫妇。


    “圣小友见笑了。”古啸天脸上一红，笑着说道，“我们凤凰族，自古就有凤鸣九天一说，想必你们人族也有所耳闻吧。”


    圣十玄等人听罢，皆是点点头，他们确实自幼就听到过这句话。


    古啸天怜爱的看一眼怀里的宝宝，继续说道：“凤鸣九天，实则是我们一族拜天寻主之举，因为在我们心目中，只有天界的神仙方可称其为主。在我们一族远古遗训中记载，若是凡间幼雏对人连鸣九声，则此人必是九鸣幼雏之主，寻主是我族神脉血统的本能。”


    听得此话，圣十玄这才有一丝明白，他抬眼看看古啸天怀中的幼雏，发现是一只雄性，换句话，说是一只凤雏。


    他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古前辈之意，是说此子认我为主？”


    “正是此意，或许，这一切都是天命吧。”古啸天看一眼夫人白语冰说道。


    圣十玄没再做声，轻轻的摸着下颚暗自思量。


    他真没有料到，来到此处会有这般奇遇。


    糊里糊涂之间，竟然就被凤雏认主。


    这岂不是就等于在抢别人的孩子吗？


    想到这，圣十玄对着古啸天夫妇抱拳说道：“在下无德无能，岂敢强收两位前辈之后，这件事，还是算了吧？”


    一听到圣十玄这么说，未等古啸天开口，其夫人白语冰却急的粉面通红，暗暗拉了一下其夫古啸天的袖袍。


    古啸天轻轻的抚拍一下夫人的手，以示安慰，然后转过身对着圣十玄说道：“不可！据老一辈所讲，曾有九鸣认主的幼雏被其主婉拒，之后郁郁而亡，我们夫妇不敢尝试。因此，还请圣小友不要拒绝，也算是给我们幼子一条生路。”


    说着话，他把怀中的锦被递到圣十玄面前。


    见此情景，圣十玄有些无措的看看古啸天，而后又看了看白语冰，见其二人心意已定，这才伸手接过锦被。


    刚一入手，锦被中的凤雏一声欢叫，瞬间钻出锦被，跐溜一下，拱进圣十玄的胸襟中。


    随后，凤雏在后者的怀里一个转身，把大脑袋露出来，用一双清澈乌黑的大眼睛定定的看着古啸天夫妇。


    古啸天和白语冰互相对视一眼，脸上都露出欣慰的笑容。


    在他们看来，前人之话不是虚妄之言。


    圣十玄低下头看向怀里，用手轻轻抚摸着胸口的大脑袋，毛茸茸的，有说不出的柔软。


    凤雏也是顺势眯起眼睛，极为惬意的享受着主人的爱抚。


    此景一出，顿时羡煞一旁的三小女。


    圣十玄抚摸一会凤雏后，抬起头对着古啸天夫妇说道：“既然二位前辈如此信任圣某，我也不想把此子看做外人。今后，免去主仆之分，我认其为义子吧，取名圣六翼，不知道两位前辈是否觉得妥当？”


    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也是纠结万分。


    论辈分和年龄，古啸天夫妇可是十足的长辈，但是若认凤雏为兄弟，则又是乱了辈分，所以他才用试探的口吻去问古啸天夫妇。


    “哈哈哈，这有什么不可？”古啸天听罢哈哈大笑道。


    他们凤凰一族中，六翼凤凰又名金乌，乃是族内顶级神鸟，所以一听到此名，他故而极为高兴。


    “这样吧，你我结拜为兄弟，你就不会再为此事纠结，你看如何？”古啸天盯着圣十玄眼睛问道。


    古啸天之所以能如此放下身价示好攀交，一是感激圣十玄解围之恩，另外一个，就是被刚才圣十玄的一番话所打动。


    要知道，主仆和父子称为，绝对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二者相差有天地之隔。


    他从圣十玄的话中已能看到，日后的凤雏必会被善待。


    “啊？”


    圣十玄听后彻底的蒙了，失态中喊出一句。


    “这怎么使得？您二位前辈数千年道行，我一个晚辈怎敢逆辈分高攀啊，这使不得使不得！”


    他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看不出，小小的你比我这个老家伙还要迂腐，跟我走！”古啸天脸色一凛说道。


    古啸天不容圣十玄分说，一把握住后者的手腕，然后将后者带入大殿之后。


    三转七折之后，二人来到一处密室门前。


    古啸天松开圣十玄手腕，看着面前的朱色大门说道：“这里是我们历代祖先升天时的地方，名为风穴。”


    然后，他伸手拿出一支七彩翎羽抚印在大门之上。


    风穴之门徐徐打开。


    走入风穴后，圣十玄发觉这里的温度异常的闷热，紧忙运转真元化解热气。


    古啸天看一眼圣十玄笑道：“你先且忍耐一时，我族入仙需要经过三次涅槃，每次涅槃的神火都会五百年不灭，三次浴火重生之后，方得道统。”


    他一边说，一边领着圣十玄前行，走出百丈远后，二人来到一个火红玉石的祭台前，但见此台之上供奉着七十三根金色翎羽。


    “这是古凤魂羽，是前辈升天失败后留下的精华所化。”古啸天指着翎羽说道。


    圣十玄右手摸着下巴，问道：“古前辈一族登天不是完全有把握吗？怎么还会有失败者？”


    古啸天没有说话，双手拿起一支古凤魂羽递给圣十玄。


    圣十玄见状急忙伸出右手接过。


    谁曾想，古啸天放手的一刹那，古凤魂羽猛地在圣十玄手中一沉，差一点把没有心理准备的圣十玄带个猪啃地。


    圣十玄慌忙运转真元，这才堪堪举起手中的古凤魂羽。


    “这么沉！”圣十玄对着古啸天咧咧嘴道。


    要知道，现如今的他，就算手持万斤也易如反掌，可见此羽之重。


    “嗯，很沉，这是凤魂金精。”古啸天心情有些沉重的说道，“我们凤凰一族修道与你们人族不同，我们渡的是心道，这一点和魔族相仿。别看我们凤凰族一出生修为就是炼己期，元神是出窍期，但是我们的后期修道速度要比魔族缓慢得多。因此，我之族人皆以与世无争、修得高傲之心为重，但是在修道过程中，仍有极少族人深受世俗影响心境，他们的结局就是如此。”


    “哦，原来如此。”圣十玄点头应着。


    他举起手中的魂羽，就要还给古啸天。


    古啸天看见摆摆手，笑着说道：“这是送与贤弟你的。”说着话，他也从祭台上拿起一支古凤魂羽举在胸前，“我族结拜均以手持翎羽行事，今日在列祖先人之前，我和你正式结为兄弟。”


    说完话，古啸天对着圣十玄诚恳的一点头。


    圣十玄看到事已至此，也不再推辞，走上前一步说道：“好！今日我愿意和古啸天大哥结为生死异族异姓兄弟。”


    然后，他和古啸天并肩而立面向祭台。


    两个人转过头互看一眼，点点头同时跪下。


    “九天在上，今日我古啸天愿与人族圣十玄结为生死兄弟，福危同济，永世不变！”


    “九天在上，今日我圣十玄愿与妖族古啸天结为生死兄弟，福危同济，永世不变！”


    风穴中，古啸天和圣十玄的声音同时响起。


    “拜见大哥！”


    二人在祭台前结拜完毕，圣十玄转过身单膝而跪，对着古啸天行了一个拜兄之礼。


    “贤弟请起，今后你我即是一家之人。”


    古啸天说着话，急忙把圣十玄扶起。


    圣十玄站起身，略一思索，拿出两个玉盒双手递给古啸天，愧然说道：“古大哥，小弟学道疏浅，阅历短薄，没有什么极品之物。这点小礼不成敬意，就送与大哥和嫂子吧，或许将来兄嫂化仙时有些用处。”


    他给出的是在疾风城兽潮之战时抢来的魔焰果，也是他仅存的三个中的两个，他深知，魔焰果对于以修心渡劫的魔族和妖族的重要性。


    古啸天看罢眼睛一亮，瞬间放出异彩，他是何等阅历，魔焰果岂能不知？


    但是他也深知，此物亿金难求，即便再富有，也是买不到。


    古啸天也没有矫情，把玉盒收入怀中。


    “走，去前堂见见你的嫂子。”古啸天拉着圣十玄的手说道。


    刚才酒席间，他们是以宾客之称，现在则不同。


    圣十玄点点头，跟着古啸天来到前堂大殿。


    “拜见嫂子！”


    二人刚一入大殿，圣十玄急忙身行数步，对着白语冰俯身施礼喊道。


    白语冰早知此结果，缓步向前，笑吟吟道：“贤弟请起，自家人不必如此多礼！”


    “语冰，这是贤弟给你我的礼物，你先收好。”


    古啸天从怀里拿出两个玉盒递给白语冰说道。


    白语冰接过玉盒，美目扫看一眼，瞬间暗闪辉光。


    白语冰心中一阵惊喜，有此物傍身，何愁将来不去九天。


    “让贤弟费心了！”


    白语冰收好玉盒之后，对着圣十玄含笑说道。


    古啸天一看天色尚早，回首命侍者把其他太子、公主抱回后殿，然后又请让圣十玄等人回坐宴席，众人直至午夜时分，这才散去休息。


    在古啸天夫妇执意之下，圣十玄等人又在皇宫逗留了三日。


    直到第四日过午，圣十玄等人才在古啸天夫妇的不舍中离开，从传送阵传往下一站猿王岭。


    按着地图显示，过了猿王岭即可到达龙族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