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立山门

    辗转半个月后，圣十玄等人回到孤儿洲白沙郡。


    冷艳凝、龙尊、柳眉儿、冷宁和商鹤鸣等五人纷纷与圣十玄惜别，他们要各自返回宗门。


    临行前，众人约好，半年后，炎极秘境相见。


    众人道别之后，圣十玄带着圣六翼前往傲天星域。


    圣十玄之所以回到傲天星域，是有他自己的打算。


    首先，他来自傲天星域，对于这个他初次落脚之地，他有种难舍的感情。


    另外，他也知道，此星域距离他的家乡最为靠近。


    在他的心中，尚有不舍的乡情。


    他曾立志，必须寻找到家乡。


    对于圣十玄来讲，鼎王星依然令他十分向往，那里的灵气充裕，门派宗门林立，然而圣十玄也深知，鼎王星已经没有他存身之地。


    尽管杀死悬空长老亲侄子一事已经过去很多年，但是只要清玉真一天为悬空山掌门，他就一天不可回悬空山。


    他现在还没有十足的把握与清玉真抗衡。


    圣十玄一路折返传送，历时一个月的时间，来到一颗名为寸草星的星球，再往北，则是一片虚空，看不到任何星芒寸光。


    寸草星位于傲天星域北边法咖洲的最北端，相对于其他星球来说，这里的天地灵气甚少，但是也正因为如此，几乎没有任何修道门宗立足于此。


    圣十玄对此很是满意，少些繁杂，可以远离事端。


    寸草星的大小十万里左右，外形近似凡间的窝头状。


    星球上的居民几乎都居住在凹陷处，一层淡淡的薄雾常年漂浮在凹谷上空。


    寸草星的人口三千万左右，由于缺乏天地灵气，此星上的草木虽然茂盛，但是却不过丈高，远远望去，犹如寸草一般匍匐在大地上，此星由此而得名。


    圣十玄悬浮在百里高空，俯视脚下。


    此时的他站在寸草星上空已经三天三夜，这颗被修道界认为是颗废星的星球总让他有种异样的感觉。


    如果说，此星球真的如修道界所认为的那样，那么陆地上就应该缺乏植被，而不是像现在这般披满绿色。


    可是这些植被又为何仅长至丈高呢？


    他深感诧异。


    自他出生之日起，便养成不看事物皮表而看其本质的习惯。


    因此现在，他一直在琢磨，眼前这颗星球的迥异之处。


    看了三天之后，圣十玄一闪身形，几个起落来到寸草星的背侧，也就是‘窝头’的凸起之地，这里和凹面截然相反，满眼都是望之不尽的黄沙，几乎看不到一个人影和居舍。


    “有点意思！”


    圣十玄收回天目，伸手拿出逆鳞灭天枪。


    刚才他用天目扫视黄沙之下，发现黄沙下五千里深处有一团淡淡的绿色光球，此光球只有半里大小，如果不用天目扫看，绝对难以察觉。


    圣十玄凌空而立，一抖手，把宝枪射入大地。


    一声轻微的震动，逆鳞灭天枪破开黄沙长驱直入，目标直指五千里深处的那团光球。


    圣十玄则一个缩地，紧随其后。


    以他现在的修为，原本凭借手中的通天护手就可以直接遁入地下，但是他做事一向小心谨慎，未判明之前，他绝对不会去冒险。


    他深知，天地之间，无所不有，往往一个小小的差误，就会命丢黄泉。


    半个时辰后，一声巨响从圣十玄前方传来，就见逆鳞灭天枪猛的被光球弹回，其速度绝不亚于圣十玄投射的力度。


    眨眼间，宝枪飞到近前。


    圣十玄一伸手，“嘭”的一声把枪接住，身形随之晃了两晃。


    他轻轻一皱眉头，心中暗道：“好大的力道，这是什么东西？”


    一抹手，他把枪收入扳指，随后小心翼翼的顺着宝枪开凿的隧道前行。


    此时的地下早已不再是黄沙，而是坚硬的褐色岩石，宝枪打通的隧道直逼淡绿色球体。


    数息之后，圣十玄悬浮在绿色光球十丈外，用天目再次仔细查看。


    他这一看不要紧，一看之下，心里暗暗吃惊。


    只见绿色光球的深处，一柄龙形拐杖横放在那里，旁边一颗人头大小的紫翠色水晶球与其相伴。


    “是把极品仙器！”


    圣十玄观看片刻后，心里有了断定。


    眼前的龙形拐杖是一柄极品仙器。


    “但是那个紫翠色水晶是什么呢？”他摸着下巴暗暗思量。


    他感觉，这颗水晶球拥有极为强大的生命之力，并且还正在缓缓吸收着外侧半里大小的绿色光球。


    “你是何人？”


    猛然间，一道微弱的元神传来。


    圣十玄听罢猛的一纵身，后退出百丈之外，然后定定的注视那只龙形拐杖。


    数息后，他远远的对着龙形拐杖一抱拳道：“在下圣十玄，请问您怎么称呼？”


    他在刚才的一瞬间，即判断出声音的来源。


    “圣小友不要害怕，老夫名叫寒丁……乃是一上品上仙，……上古仙魔一战身受重创，在此残喘数万年。”


    龙形拐杖微弱的声音时断时续的传来。


    圣十玄闻听再次惊讶，双目猛的睁得老大，随后问道：“寒丁前辈，您是说，您是杖解之仙？”


    说完话，他一个缩地来到绿色球体近前。


    如果眼前之物真是杖解之仙，那他可是遇到宝了。


    要知道，杖解这种成仙的方法可是修道界初期才有，那个时候，很多修道者因为无法修得纯阳之体，被迫尸解成仙，选择最多的是兵解、杖解、剑解、水解和火解这五类。


    “小友竟然知道杖解之事？难得！难得！”


    寒丁沉默片刻后，又弱声说道。


    圣十玄双拳抱起，俯身对着寒丁方向深深一拜，说道：“算起来，寒丁前辈应该是我修道界的元老前辈，晚辈刚才失礼之处，还请见谅，不知晚辈能为您做些什么？”


    “唉！”寒丁先是一声轻叹，续而说道，“也罢，老夫既然在此坐等道消，不如赌注一搏！”


    说罢，龙形杖猛地一颤，化形为一丈身高的老者。


    此老者高挽发髻，鹤发童颜，看上去多了些仙风道骨之气。


    圣十玄看得眼睛一亮，寒丁这身装束确实时代久远矣。


    其实，这也不怪寒丁，他既然是杖解之仙，已经没有人体存在，因此，他只能按着自己那个时代的装束来装扮自己的化形。


    “我是不是有点老土？”寒丁笑呵呵的问道。


    他从圣十玄好奇的眼神中，已经看出倪端。


    圣十玄被问的脸上一红，急忙施礼道：“前辈见笑了，晚辈见识浅薄，今日第一次见得上古仙人。”


    寒丁听罢哈哈笑了起来。


    “别说是你等小辈，就是那些当今的地仙、人仙之辈，也极少见过我等这些老不死的啊，没关系，没关系。”寒丁摆摆手道。


    圣十玄听得微微一笑，一想也确实如此，随后低声问道：“寒前辈，您怎么会被困在这里呢？”


    寒丁闻言摇摇头道：“不是被困，是我自己躲在这里。”


    随后，寒丁把自己的经历简单说了一遍。


    说起来，还是上古时期的那场仙魔之争。


    那时，身为上品上仙的寒丁也身在其中。


    在当时，已经有许多修道者修得纯阳肉身，尸解仙人只占三分之一数，但是因为这些尸解仙人得道早，却是那仙魔战的核心主力，因此，也是损失最惨重的一部分。


    当年的寒丁属于仙界戍边人员，把守仙界通往魔界的要塞，一次魔界偷袭中，其身受重创，冲出重围后，逃遁到下界中。


    当时的天界仙魔血战，近乎没有藏身的安全之地，于是，寒丁使用最后的法力跑到人族最北端藏匿起来，想等到伤势修复后再返还天界。


    怎奈其伤十分严重，元神几乎战损，只能依靠曾经得到的玄木珠来维持喘息。


    幸好玄木珠属于生命之物，具有聚集天地灵气之能。


    寒丁依靠此物，凝聚出一个元石晶体，也就是圣十玄所看到的半里大小的绿色球体。


    寒丁本体藏于其内，延续至今。


    但是其本体因为缺乏仙元补充，正在逐渐虚弱，若无仙元，道消杖毁也是迟早的事。


    圣十玄听罢点点头，对着寒丁深施一礼。


    他在感谢后者能对他如此信任。


    换作他人，这种涉及寒丁本人安危的秘事，又怎会对外人道出？


    “寒丁老前辈，晚辈想帮您度此难关，不知道晚辈该如何去做？”圣十玄再次对着寒丁一抱拳道。


    圣十玄确实有这个心思，在他看来，人和人之间，最难得的是彼此信任。


    “小友之心意，老夫心领了，但是眼前这事，你极难办到，因为你尚未成仙。”寒丁看一眼圣十玄道，“我只求得小友将我元神封印，置我于一处安全之地，否则像我现在这样，心有羁绊，根本无法快速修复元神。”


    圣十玄闻听，一摸下巴，问道：“寒丁前辈的意思是想无人打扰？”


    “正是此意！”寒丁弱声回道，“我之年代，修习的功法和如今有些迥异，必须身处安静之地方可，不能有半点分心，否则，一旦中途被打扰，则会前功尽弃，身亡道消。”


    圣十玄听完点点头，暗自咂舌：原来上古时期的功法竟然这么苛刻，难怪那时候的修道界都选择尸解成仙呢，功法上的不足确实难成心愿。


    “没问题，寒丁前辈，我有一塔可保你无扰。”圣十玄爽声说道。


    话音一落，他把碎灵塔端在掌中。


    “极品神器！”寒丁在绿球体内一声惊呼，“看其年代甚是久远，应该是上古之物，看来小友机缘不浅啊！”


    圣十玄闻之脸色一红，讪讪道：“是我师傅赠与我之物，专门修炼元神之用。”


    “哦--！”


    寒丁听罢眼睛一亮，点点头，暗想，专门修炼元神的塔可是求之不得的宝物。


    其实现如今，寒丁之所以如此，也是无奈之举。


    先前，他看到圣十玄的逆鳞灭天枪攻击而来，就知道已经不能再继续隐藏。


    此地一旦被发现，他只能现身。


    加之寒丁以其阅历来看圣十玄，断定后者并不是什么恶人之辈，因此才敢赌上一把。


    毕竟，这总比坐以待毙强。


    圣十玄一见寒丁神色，心里顿时明白，朗声道：“前辈尽管放心，只要我在，即可保您无事。”


    他看出后者的眼中有一丝犹豫，也没见怪，毕竟这种事情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会有所顾虑。


    “遇到小友或许是天意吧！”寒丁手抚长须笑呵呵道。


    随后，一闪身形来到圣十玄近前。


    圣十玄看看寒丁，又望一眼其身后的绿球，有些不好意地说道：“寒丁前辈，您进塔内没有问题，但是这颗绿色大球，我没办法收入塔中。”


    圣十玄说的是实话，虽然碎灵塔是件极品神器，但是以他现在的修为，尚做不到把碎灵塔变作半里之大小。


    “哦，那太可惜了。”寒丁回首看一眼身后道，“此物是元石精晶，比元石晶还要纯粹。如果没有这颗玄木珠，根本就别想凝聚出此物，可是没有此物，老夫的杖身难保啊。”


    这一下，寒丁他也犯难了，没有元石精晶护体，他的龙形杖体早晚会消亡。


    最终，他会落得一个无本体的元神，和鬼仙差不多。


    “寒丁前辈，要不这样吧，您的元神进入塔内修炼，您的仙体随着元石精晶藏于我储戒中，您看如何？”


    圣十玄看出韩丁的迟疑，随后道出自己的想法。


    “你的储戒有这么大空间？”寒丁惊讶的看着圣十玄问道。


    圣十玄点点头，心想：别说半里大小的球体，就是十里八里的小山也放得下。


    可别忘了，储戒中还有师傅留给圣十玄的一座大山呢。


    然而寒丁却忽然摇摇头，轻声道：“也不行，本门的修炼功法，元神必须与本体合二为一。看来，我只好跟随元石精晶去你的储戒中修炼了。”


    他的本意还是想去碎灵塔，毕竟碎灵塔是辅助修炼元神之物。


    听到这话，圣十玄可为难了，他不由自主的挠挠下巴。


    忽然，圣十玄眼珠一转，试问道：“寒丁前辈，如果我用元石建一座聚灵阵在塔内，不知道可行否？”


    听闻此话，寒丁的白眉轻轻一挑，满脸喜色道：“可以，可以，这倒是绝佳的办法。你也不需用什么元石，就把眼前的这颗元石精晶碎掉，使用即可，估计效果会更佳。”


    圣十玄一听，顿时满心欢喜，他早有动此元石精晶之心，只是碍于不是自己之物难以下手。


    对于圣十玄来讲，这可是第一次见到元石精晶，以前在他眼中，极品元石就是最好的修炼灵石，未曾想，天下竟还有更极品之物。


    圣十玄见寒丁前辈已是允许，遂低身一拜：“前辈稍等，晚辈先收了此精晶。”


    而后，他一闪身，来到绿色元石精晶之前。


    就见他一探双手，猛的插入晶体内，随后就是一阵疯狂破碎。


    他一边前行，一边把碎掉的元石精晶收入扳指。


    此举一出，登时把寒丁看得目瞪口呆。


    十息之后，圣十玄已经碎掉近四分之一的元石精晶体。


    而后一挥手，把剩下的大半个精晶直接纳入扳指中，这才拍拍手，一个缩地来到寒丁面前。


    “寒丁前辈，元石精晶搞定，我这就开始布置聚灵阵。”圣十玄看着寒丁笑道。


    寒丁悄悄的咽了咽口水，点点头，没有说话。


    这颗半里大的元石精晶是为何物，没有谁比他更了解的了。


    此物乃是数万年来玄木珠凝聚的产物。


    君不见，寸草星已是灵气匮乏之地，皆因此物引起之缘故。


    换句话说，此元石精晶是寸草星附近星域数万年灵气的精华。


    寒丁这么想，倒不是心疼不舍得，而是看到圣十玄说碎掉就碎掉的举动，极为吃惊，那动作实在是干净利索，绝不拖泥带水。


    其实，圣十玄也有他自己的小算盘。


    这是元石精晶，他能不知道是何等珍贵吗？


    他是怕寒丁前辈反悔，因此才痛下杀手。


    寒丁毕竟是数万年的老仙，很多事情都拿得起放得下，他很快就把注意力集中在圣十玄聚灵阵上。


    但是越看越是心惊。


    他未料到，相隔自己年代数万年之后，修道界中的年轻人竟会这般厉害。


    “看来我真是老了！”寒丁站在圣十玄身边，一声长叹，“小友布置法阵之精妙手法，可以与我的老友鬼兄相比，真是后生可畏啊！”


    听到此话，正在布置法阵的圣十玄猛然一愣，遂即停住手，转身问道：“寒丁前辈，您所说的鬼兄，可是鬼不悔前辈？”


    寒丁闻言眼神一亮，急忙问道：“哦？你认识鬼不悔这老家伙？”


    圣十玄知道被他猜中，遂放下布阵一事。


    他面对寒丁一施礼道：“晚辈曾幸得鬼前辈厚爱，此法阵一道，皆为鬼前辈所传。”


    “哈哈哈……”


    听闻此言，寒丁突然仰天大笑起来，随后高声道：“天意啊天意！圣小友，你先不要布置法阵，速速带我去见见老鬼，我们可是有数万年没见了，真是好生想念！”


    圣十玄闻言，犹豫了一下。


    “对不起，寒前辈，我师鬼不悔已经元神消散。”圣十玄心情沉重的说道，“此法阵之术，乃是他老人家弥留之际传授与我的。”


    “什么？”


    寒丁听罢一愣，惊声喊道，脸色瞬时暗淡下来。


    “老鬼元神消散？元神消散！”


    说话间，一行热泪顺着寒丁的脸上滚落下来。


    此景一出，看得一旁的圣十玄揪心万分。


    他后悔，不该对寒丁前辈说这么多。


    “寒前辈请节哀！”


    数息之后，圣十玄的声音有些哽咽。


    虽说圣十玄没有经历过上古之战，但是寒丁的这份心情，他非常理解。


    世人皆想着延寿万年，想着长生不老，但是却不想，万年之后，能与谁相伴？


    没有心灵的契约，即使与天同寿，又有何用？


    人生一世，无论是求仙，还是凡间草根度日，皆离不开群体，离不开相知相伴的情。


    “谢小友！老夫明白。”寒丁举袖拭着泪道，“老鬼能有你这样的一位传承弟子，真是幸事！我看着极为高兴。”


    说到这，寒丁从袖中拿出一物。


    此物正是先前与龙形拐杖相伴的翠绿色水晶球。


    “既然你是我老友的传承弟子，此物就送与你，算做礼物吧。”


    寒丁说着，把水晶球递到圣十玄手中。


    “这怎么能行？”圣十玄吃惊道。


    他深知，此物对于寒丁来讲，极为重要，这可是后者的保命护身之物。


    他连忙把水晶球推回，说什么也不肯要。


    “快些收下！”寒丁定声说道，再次把水晶球拍在圣十玄手中。


    “有你建立的聚灵阵，足矣，此物对于我来说，已无太大用处，贤侄不要再客套。”


    “那好吧，多谢寒前辈！”


    圣十玄一见难以推辞，只好对着寒丁深深一拜，转手收下此物。


    “此星地处偏远，灵气匮乏，不知贤侄为何跑到这里？”


    寒丁一看圣十玄收下玄木珠，心情也是大好，于是问起后者来此星的目的。


    圣十玄也不隐瞒，一五一十的，把他的经历诉说一番。


    听得寒丁唏嘘不已。


    寒丁听完后，问道：“想要建立门宗，倒也是个办法，但是贤侄可有长远打算？”


    听闻此话，圣十玄有些愣神。


    寒丁见圣十玄没有反应，呵呵一笑，继续说道：“天下门宗之所以林林总总，无非是想广招门人，发扬门宗，此为下界之想法。而上得天界后，下界的门宗就显出其重要意义，因为其是各门宗在天界的立足之本。换句话说，天界上立宗建派，除了招纳散落的仙人，最重要的一环，就是依靠下届本门人员的输送，只有如此，才可立足天界。”


    圣十玄听罢，顿时醒悟，一扫先前他对门宗的茫然。


    “原来如此！”圣十玄在心里暗道。


    这更加坚定他要建立门宗的意愿。


    “不过，此星倒是避世之地，利用好也不是不可为。你有建立聚灵阵之优势，不怕招不到门人。”


    寒丁猜到圣十玄所想，随后笑眯眯鼓励道。


    圣十玄闻听兴起，拱手对着寒丁说道：“有前辈坐镇，我立门宗就更有信心了。”


    寒丁一听，摆摆手，笑道：“贤侄，前期还要靠你自己，我必须恢复过半元神后，方可帮你。这期间，你务必谨慎小心，招揽门人时，要人品第一，宁缺毋滥，切记！”


    圣十玄听完点点头：“晚辈明白，寒前辈，您看门宗应该建在何处适宜？”


    关于建立门宗一事，他是一点经验也没有，只能请教寒丁。


    寒丁扫看一眼前方，那是元石精晶被收走后留下的空间。


    “门宗的基地就建在这里吧，此地极为隐秘。”寒丁道，“另外，贤侄需要去地表建立一座殿宇，以其作为山门。人员问题，可就近在此星上招揽，日后再扩展到其他星域。”


    听闻此话，圣十玄脸上溢出兴奋的表情，搓搓手应道：“好！我听前辈的。”


    随后，圣十玄和寒丁一起来到地下空间。


    圣十玄一伸手，把碎灵塔落座在洞厅之央，化作五十丈之高，然后，他双手快速点出元石精晶，继续完善聚灵阵。


    这一次，他要建一座超常规法阵。


    半天后，一座三百丈大小的聚灵阵建立完毕。


    碎灵塔稳坐在阵中心。


    此时的寒丁早已看得惊叹不已。


    眼前的这座聚灵阵，绝对是他见过最为出色的大手笔。


    “起！”


    圣十玄一声轻喝，一道真元打入阵中。


    聚灵阵嗡的一声轻响。


    整个地下空间，甚至于整个寸草星，都微微一震。


    数息之后，肉眼可见的灵气开始聚集而来。


    这些灵气，有的是透过星球的球体渗入进来，更多的，则是顺着先前开凿的隧道蜂拥而至。


    只是片刻间，长长的三丈宽隧道中，即被浓郁的灵气充满。


    顿时，圣十玄感觉到全身上下极为舒畅。


    之后，他一甩手，又把一个三十多丈大小的石浴盆铺放在地上，里面盛满红色的液体。


    这是风吹月用作炼体之物。


    分别前，风吹月将此物送给了圣十玄。


    现在放在这里，将来可以让蝴蝶谷的弟子沐浴炼体。


    寒丁看着眼前的一切，笑呵呵赞道：“可以称之为修道圣地了！”


    数千里的隧道中，充满了灵气。


    半里多大的地下空间内也被天地灵气填满。


    可以说，在修道界中，几乎找不出第二个相似的修道宝地。


    聚灵阵与玄木珠不同。


    玄木珠是把天地灵气凝聚后，转化为元石精晶。


    而聚灵阵，则是吸引和聚集。


    简单点说，聚灵阵就是吸引外界的灵气过来，因此，灵气除了被修炼者使用之外，其所损耗的灵气可以忽略不计。


    看着眼前的地下空间，圣十玄满心欢喜。


    他发现，灵气不但越来越浓，而且还充斥着这里的每个角落，同时，碎灵塔内部也开始凝聚出滴滴灵液，就如同悬空山的碧血潭水底一般。


    “有请寒前辈！”


    圣十玄一指碎灵塔，对身边的寒丁恭敬说道。


    “嗯，灵气化液，更容易滋养杖体。”


    寒丁看罢十分满意。


    圣十玄嘿嘿一笑，心里也是有些得意，随后道：“寒前辈，我在此空间已经布下防御法阵，现在就把出入法阵的方法告诉你。”


    说完，一道元神传给寒丁。


    寒冰听后，笑呵呵道：“呵呵呵，这是老鬼当年的太古玄冥九阴阵，老夫略知一二。”


    他说的没错，此阵主体的确是由莲花玄真旗构成的太古玄冥九阴阵。


    此阵名列仙阵第六位，属于被动防御阵法，只有被激活，才能显现其威力。


    想当年，鬼不悔在仙魔大战之时，依靠此阵困神杀仙，立下赫赫战功。


    当然，现在这里是在下界，并非仙界，此阵的威力尚有欠缺，但是用其阵防御半里之地，已是绰绰有余。


    但凡未成仙的修道者，若是来此，绝对是有来无回。


    之后，圣十玄又在五千多里长的隧道中打出数百个小型空间，并在其内也布置上防御法阵，只是规模略小而已。


    如此一来，不要说是普修道者，就是会些阵法之人，想要破阵进入，也是难于上青天。


    塔内的寒丁见状，暗暗点头。


    他已经看出来了，圣十玄这次是铁了心要扎根此地。


    忙完了地下，圣十玄来到地表的洞口附近。


    他在琢磨地表上的建筑。


    “如果仅仅建个山门就完事，那岂不成了老鼠？”


    看着脚下之洞口，圣十玄忽然想起在鼠妖族看到的情景，不觉中，心里暗暗窃笑。


    “嗯，必须建立几个大殿！”圣十玄自言自语道。


    打定主意后，圣十玄回转身，快速向寸草星另外一侧飞去，也就是凹谷之地。


    来来去去，圣十玄用去半个月的时间，这才在洞口区域建起一座巨大的院落和三个宏伟的大殿。


    通往地下的洞口被他隐藏在正殿的后院中。


    这一天傍晚，圣十玄做完最后一道工序，然后悬浮在半空，开始俯身欣赏起自己的杰作来。


    在灵气中，三个大殿和庭院时隐时现，看上去，有一点圣地的味道。


    他满意的点点头，闪身落在院门前，抬头看着门楣上的空白门匾。


    沉思片刻后，他一挥手，在门匾上刻出“蝴蝶谷”三个遒劲大字。


    山门之名与家乡同名。


    “嘿嘿，蝴蝶谷。”圣十玄看着门匾，嘿嘿傻笑道，“从今以后，我就是蝴蝶谷的大王了！”


    望着门匾，他颇有一丝占山为王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