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仙界（十八）

    只见平静的海面上，生出一座巨大的漩涡，旋涡方圆十里，正在快速向外围扩展，眨眼间，已达百里范围，其之大，早已超过他平生之所见。


    一道巨大的水柱，从漩涡底部缓缓升起。


    这道水柱，色如血染，犹如石雕，不飞不散。


    水柱之上，站立着数十道身影，每个身影皆有万丈之高。


    令圣十玄感到吃惊的，正是这些巨大的身影。


    他发现，水柱之上共有九九八十一人，每个人都生的三头六臂，铜头铁额，牛首四目，八足九趾，看上去个个面目狰狞。


    除此之外，八十一人都背生巨大双翼，羽翼黝黑如玄铁，之间插着一杆战旗，旗上画着一头牛和一只鸟。


    至于说这些人手中的武器，斧锤刀枪画戟皆有，上面挂满了猩红之色，一眼望去，顿时令人心生寒意。


    圣十玄看过之后，心里微微一颤，不由的紧张万分。


    说实话，眼前这些天神般的人物，他也是头一次所见。


    他把目光转向身侧的敖太。


    这一看不要紧，看完之后，更是令他大惊。


    只见此时的敖太，不知何时，早已变回原形，一只活生生的巨鳖正在那里瑟瑟发抖。


    “敖领主，这些是什么人？”圣十玄凝眉问道。


    听到问话，敖太连忙爬到近前，俯首应道：“回战神魔尊的话，那里显现的是您的前世。”


    “什么？”圣十玄听闻一愣，“我前世长得就这么丑？”


    他不满的看着脚下的敖太。


    敖太闻言浑身一抖，颤音道：“请战神魔尊息怒，小仙只负责轮回珠之职，至于说其能，小仙没能力插手。”


    听闻此话，圣十玄点点头，暗想这个敖太说的也对，其不过是天帝的一奴仆小仙而已，于是，转身看向远处的八十一个巨人。


    此时此刻，水柱上的八十一个巨人，早已随着水柱举升到百丈之高，正在俯视着他和敖太二人。


    猛然间，为首一人高声喝道：“吾族小辈，何以至微？”


    听到问话，圣十玄张了张嘴巴，却没有应答。


    他知道，这话是在问他，可是要怎么回答呢？


    未得道之前，他身高两丈，已是很高，得道之后，身形变为十丈，这在得道者当中，已算是鹤立鸡群了。


    为首之人问话之后，一见圣十玄不语，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抬手一道金光打出。


    一见这道金光，圣十玄心知无害，所以也未作闪避，任凭金光直击他的左右两耳下垂。


    但见他双耳垂上，一牛一鸟各落印其上，左为牛，右为鸟，片刻间，又化为无形。


    一瞬间，圣十玄心有所悟，俯首对着前方一拜。


    轰的一声巨响，旋涡上的水柱瞬时瓦解，惊天的巨浪随之飞涌而起，水柱上的八十一人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旁的敖太这才敢化为仙人之态，颤巍巍站起，抬手间，一颗耀眼的明珠从海面飞出，顷刻间落入其手中。


    “无量寿佛！”敖太一声佛号，转身对着圣十玄伏地拜道，“战神魔尊，小仙失礼了！”


    听闻此话，圣十玄心中一动，细看一眼敖太印堂，随后点点头，抱拳还礼。


    “请问敖领主，此地还有何事？”圣十玄问道。


    敖太摇摇头，俯身应道：“天帝吩咐之事已完，请战神魔尊移步。”


    圣十玄闻言点点头，微一沉思，转身向回走去，因为此时，在他心中已有收获。


    行出百步远，他踏上卿三飞逝而去，在其身后方，敖太依然伏地未起。


    半炷香后，主仆二人来到建木树下。


    圣十玄飞身跃起，来到天帝所在的那座亭子前，而卿三则留在树下。


    百忍天帝一见圣十玄回来，右手一点身前笑道：“圣真人请坐，可有何收获？”


    圣十玄闻言，先是一施礼，而后落座在百忍天帝的对面。


    “微臣去了一趟幻境之海。”他俯首应道。


    百忍天帝听罢微微点头，笑语问道：“如何？”


    听到问话，圣十玄抿抿嘴，轻轻点头。


    “嗯，知道就好。”百忍天帝笑道，“说起来，你的前世也算是仙界的一大忌讳。”


    听闻此言，圣十玄离座站起，附身一拜道：“请天帝指点！”


    百忍天帝摆摆手，示意其不必多礼。


    圣十玄点点头，俯身坐下。


    “其实，这个忌讳已破，我说来也无妨。”百忍天帝沉思片刻后说道。


    说完，脸色变得有些凝重。


    “你可知，你那只卷轴的来历？”百忍天帝看着圣十玄问道。


    听到这话，圣十玄神色一变。


    百忍天帝问话后，盯着圣十玄的眼睛看了片刻，说道：“嗯，想你也未必知道。”


    “你那只卷轴，可是大有来头。”百忍天帝继续说道，“其原主人，已是一方教主，就算有人知晓，也无人敢提及，仙界之内，也就我可言之一二。”


    圣十玄听闻没有做声，只是微微点着头。


    “他就是易天魁。”


    “啊！什么？”


    圣十玄闻听大惊，差点没从座位上跳起来。


    “这不是鬼仙宗的大魔头吗？”他心中暗道。


    圣十玄未曾想到，自己一直钟爱的宝物竟会是此人之物。


    “你很奇怪是吧？”百忍天帝问道，“其实从你拿出的那一刻，我也感觉很诧异。”


    说罢，一声轻叹。


    圣十玄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施礼问道：“既然如此，我不要也罢。”


    说着话，挥手拿出玄天怒海图。


    宝图现身的一刹那，百忍天帝也把目光落在其上。


    但见一层淡淡的金辉，在玄天怒海图的周身丝丝盘绕。


    圣十玄心里一声轻叹，随后朗声道：“玄天，现身。”


    随着他话音一落，卷轴金光一闪，一位身着白衣的少年立于面前。


    少年对着圣十玄俯身一拜：“玄天拜见主人！”


    紧接着，少年一转身，又对着百忍天帝一拜：“拜见天帝！”


    圣十玄和百忍天帝各自点点头。


    后者随即把目光扫向前者的脸上。


    此时，圣十玄轻咬下唇，眼中露出一丝不舍。


    在圣十玄看来，玄天跟随自己万载，是为杀敌之极宝，早已得心应手，而如今，却让他毁掉，心中实在是不忍。


    看了良久之后，他才开口说道：“玄天，你可知你的老主人是谁？”


    听闻此话，玄天的脸上现出一丝迷茫，随后俯身应道：“回主人的话，卑奴不知。”


    圣十玄见状点点头，轻叹道：“也好，在你消失之前，我告诉你。”


    此话一出，玄天的脸色顿时一变，他睁大着双目看向圣十玄。


    数息之后，玄天见主人并非戏言，一丝伤感瞬间从眼中划过，紧接着，深深的把头低下。


    见此情景，圣十玄心中一痛，不由得忆起收服玄天的那一幕来，历历往事，犹如昨日。


    “玄天，你的老主人是修道界的叛逆易天魁。”圣十玄苦涩的说道，“其实，我也不舍你。”


    玄天听罢点点头，屈膝跪拜在地上：“玄天愿凭主人发落。”


    听闻此言，圣十玄的眼中涌出点点泪光，缓缓将右掌抬起，轻轻放在玄天的头顶。


    正当此时，忽见百忍天帝一挥道袍，推开圣十玄的右掌，随后喝道：“圣真人，且慢。”


    圣十玄措手不及，险些失去重心，待他坐稳之后，回首对着百忍天帝一拜道：“请问天帝有何吩咐？”


    百忍天帝看一眼匍匐在地的玄天，微微一叹，转身看向圣十玄道：“玄天已跟随你万载，是非早已明了，不追究也罢。”


    玄天闻之，浑身一颤，泪水顺着面颊缓缓落下。


    圣十玄轻舒一口气，深深地看一眼面前的玄天，微微点头，然后对着百忍天帝拜道：“多谢天帝成全！”


    说罢，转身看向玄天。


    “玄天，此事已过，仙界不再追责，还不谢谢百忍天帝之恩？”他看着后者说道。


    玄天听罢，脸上一喜，慌忙向百忍天帝拜道：“多谢天帝不杀之恩！”


    见此情景，百忍天帝的老脸一红，斜看一眼圣十玄，却发现后者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好你个圣十玄，竟然借我之口为其换得一块免死牌。”他心中暗暗好笑道。


    如今，他已算是开口应下玄天不死，估计这界天内，已没有谁再敢对玄天说三道四。


    “免礼免礼，”百忍天帝对着玄天挥挥手道，“你如今之主，已是正统天庭命官，望你好自跟随。”


    说完，转过来对着圣十玄点点头。


    圣十玄心领神会，抬手将玄天收起。


    百忍天帝一见玄天被收起，伸出右手食指点笑道：“好你个小子，竟然借我之口，成全你的好事。”


    圣十玄闻言嘿嘿一笑道：“天地之间，您老最大，有您一句话，我也好轻松使唤。”


    百忍天帝听完哈哈大笑起来，摆摆手道：“不不不，天地之间，并非我最大，小子你可想错了。”


    听到这话，圣十玄微微一愣，随后问道：“难道天地之间，还有比您老更高权位者？”


    百忍天帝闻之，一抚胸前银须道：“天地之间，若论及权势，当属我为大，但这仅仅是统御之职而论。而实质上，三界之内，大能者比比皆是，因此，我也只能算是其一。”


    听闻此话，圣十玄摸摸下颚，轻声问道：“您老说的可是天庭外之人？”


    “正是。”百忍天帝微微点头：“说白了，所谓的仙界天庭，按着下界之说法，不过是神界对三界的一个管理衙门。若非我本尊之威，那些五方四界的门人，又怎能把天庭放在眼里。”


    圣十玄闻之点点头，似乎已明白百忍天帝之意。


    “小子，其实你也不要想那么多。”百忍天帝看一眼正在发呆的圣十玄笑道，“我之意，你已明了，只要你能为天庭尽职，我可以送你一程。”


    “天帝，我明白。”圣十玄俯首回应道，“我定会为天庭守下一方圣土。”


    百忍天帝听完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愉悦，笑道：“如今各方仙界，势力纷杂，都想在天庭占得一席，咱们这里也不例外。我想，为你摆设的庆功宴上，你已是看到了吧？”


    “嗯，看到了。”圣十玄应道。


    在之前的庆功宴上，圣十玄早已看出，整个列席的数百人当中，半数之上都是佛教门生，他猜测，百忍天帝说的应该就是这些人。


    “修道门法不同，我不干涉，但是如果想夺权控势，我可不依。”百忍天帝继续说道，“现如今，已是道法中期，天下不乏悟道之才，所以偏门之事，我极为反感。就像你所识的那个金猊老君，不过是个神界畜生而已，却也在仙界学来作威作福，你当我真的收拾不了它？”


    听得此言，圣十玄心中大骇，急忙看向对面的百忍天帝。


    “你怕什么！那个老猊就是一只畜生。”百忍天帝轻扫一眼前者说道，“这就像仙界的虫鼠之辈，去得下界，也能淫威一方。那个金猊，实质是娑婆界文殊坐下的骑宠青面狮虬首仙，后修得神位。”


    “哦，原来如此。”圣十玄听罢点点头。


    难怪之前金猊老君如此傲慢无忌，这是有靠山啊！


    关于文殊菩萨，圣十玄可是略有耳闻，此尊又称法王子，下品天尊修为，是为娑婆世界释迦牟尼佛的右协侍。


    看金猊老君先前之行事，明显是受其主子指使，目的也极为赤裸，那就是竭尽全力拉拢他，否则也不会送那几本书典给他。


    可是圣十玄会吃这一套吗？


    他才不会呢。


    圣十玄修道以来，无论是在下界，还是在仙界，可以说风风雨雨经历无数，他早已看透一切。


    沉思片刻，圣十玄挥手拿出两卷书典，俯身问道：“这是金猊赠与我的书卷，请您老过目。”


    说罢，双手将书卷摆在面前的石桌上。


    百忍天帝没有伸手去拿卷轴，只是低头目光一扫，随后点点头道：“经卷倒是真经，也可称谓是种修行法门，可是小子，你想过学其之后果吗？”


    圣十玄听闻一愣，把头微微一摆。


    “嗯，说与你也无妨。”百忍天帝一皱眉道，“天下修行之法，皆出一门，这个你应该知道吧。”


    圣十玄点点头。


    “想修佛法，需舍得法身。”


    “啊，是这样啊。”圣十玄点点头。


    “和你说点道界之事吧。”百忍天帝看着前者说道。


    圣十玄微微点头。


    “元灵道祖功德圆满之后，收得四大弟子，即鸿钧、混鲲、女娲和陆压，授以《洪元道始玄炁经》，成就鸿钧老祖、混鲲祖师、女娲娘娘和陆压尊者四大混元圣人。”百忍天帝手捻胡须说道，“再之后，鸿钧老祖又授业与天宝君、灵宝君和神宝君三人，成就元始天尊、通天教主和道德天尊三位太元圣人。混鲲祖师授徒与接引道人和准提道人二人，后二者也是为太元圣人。女娲娘娘收徒九天玄女和九幽素女，也算作太元圣人。”


    “请问天帝，陆压道尊呢？”


    听到这，圣十玄忍不住问道。


    “陆压道尊？”


    百忍天帝闻之一愣，随后看一眼圣十玄笑道：“陆压道尊生性不羁，我也不知其弟子为何人，不过若提及，你应该算作一个吧。”


    圣十玄闻言脸色微红，抿抿嘴没有做声。


    三息过后，圣十玄稳定心绪，俯身问道：“请问天帝，这混元、太元由何而来？”


    “这是道年纪。”百忍天帝应道，“其以元灵道祖为始，共有洪元、混元、太元、太初、太始、太素、混沌、九宫、元皇和太上皇十个阶段。下界因为是俗界，常以混沌论初始，以开天辟地为界，借以太古、上古、远古和三皇五帝来论。”


    “哦，原来如此。”


    圣十玄听罢眼神一亮，点点头。


    百忍天帝所说的这些，他确实闻所未闻，如今方知道还有这么一说。


    其实，圣十玄不知道这些也是正常，他从下界而来，自然要按着人史来论，与天上的诸多神仙和圣人无法相提并论。


    “那么请问天帝，圣人至今能有多少尊？”圣十玄又开口问道。


    他所问的圣人，可不是下界所云的圣人，这就像仙界与下界修道界中所说的真人，那是两个不同的尊称。


    “这个嘛，不是很好说。”百忍天帝一展眉头笑道，“因为圣人成圣的早晚不同，概分作混元圣人、太元圣人、太初圣人等等，都是以道元来记。其实你不必多问这事，将来，你若修道有成，也可称圣。”


    听闻此言，圣十玄俯身一拜：“是，天帝，微臣明白！”


    百忍天帝一见圣十玄拘谨，于是哈哈大笑起来，手抚银须笑道：“圣真人不必约束，今日本尊找你来，是为他事。”


    “嗯，请天帝指点！”圣十玄点头应道。


    “仙界的天庭，乃是管理三界职司。”百忍天帝说道，“对于我而言，我不想受人左右，这一点，我想你应该明白。”


    圣十玄闻言点点头。


    “所以说，无论是道教、阐教、截教、西方教还是佛教，只要依法顺从，我一概不追究。”百忍天帝继续说道。


    听到这话，圣十玄当即一愣，俯首问道：“请问天帝，微臣寡闻，这阐教和截教又是怎么一回事？请天帝指点！”


    百忍天帝微微点头，语气微沉道：“元灵道祖为亿万大道之祖，道教、阐教、截教、西方教和佛教等皆在其中。这当中，道教为道德天尊所创，亦谓人教；元始天尊创立阐教；通天教主自建截教；接引道人和准提道人合建西方教；多宝道人创立佛教。”


    听到这里，圣十玄已是渐皱眉头，他未料到，仙界之中，竟会这般复杂。


    在这之前，他只闻道教和佛教二说，未曾想，这又出来阐教、截教和西方教，着实令他不解。


    “圣真人，其实你不必困惑。”百忍天帝一见圣十玄这般摸样，哈哈一笑道，“但凡成尊者，皆想自立山门，这是天性，就算成了神仙，也难逃此念，你将来也会如此。”


    圣十玄听罢抿嘴一笑，未作声。


    “但是无论如何，你都不要进入此局。”百忍天帝忽然又道。


    “天帝，您是指五教之乱？”圣十玄施礼问道。


    百忍天帝微微点头：“世间大道亿万种，你可独取其一，但是万不可淌这浑水，否则，你很难善终。”


    圣十玄闻言点点头，这个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你可知我师从何人？”百忍天帝笑着问道。


    圣十玄微微摇头。


    “我的尊师乃是鸿钧老祖。”


    说完话，百忍天帝哈哈大笑起来。


    听闻此话，圣十玄恍然大悟，难怪百忍天帝敢对他说出这么多仙界秘史，原来是背靠“大山”啊。不要说在修道界中，就算在仙界，甚至于神界，鸿钧老祖那都是顶级存在的尊者。百忍天帝作为鸿钧老祖的弟子，其与元始天尊、通天教主、道德天尊、接引道人和准提道人，都是平辈之人，因此说起旧事才这般没有顾忌。


    猛然间，圣十玄一念生出：“这么算来，我和百忍天帝也是平辈了？”


    想到这，他的脸上现出一丝淡淡的笑意，但是随即消隐。


    “不可狂念，再怎么说，论及修行岁月，我还是远远不及百忍天帝的，错错错！”他随后暗自摇头，念头一闪即过。


    圣十玄虽然做的隐秘，但是依然未能躲过百忍天帝的眼睛，后者微微一笑，伸手拿出一枚三寸锦盒，然后递与前者手中。


    “此盒之内，是为一枚九窍玲珑玄体丹，乃是太上老君送与我之物。”百忍天帝笑道，“以我之修为，已是用不上它，便赐予你吧，刚好成全你之法身。”


    圣十玄闻言，脸上大喜，连忙打开手中锦盒，却见盒盖打开的一瞬间，一道金光激射而出，瞬时迷乱他的双眼。


    他慌忙开启天目，向金光之内扫去，只见一个通体金黄色的娃娃正侧卧在锦盒底部。


    “嘶--，好一粒极品金丹！”


    圣十玄看罢，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因为仙丹只有是极品，方可化作人形。


    只见这颗金丹，三寸大小，身生九窍，形似襁褓之婴，全身上下金色耀眼，最奇怪的是，此婴的口中竟然还另含着一粒银丹，实在是世间少有。


    “老君之丹，已是世间极致，你可是喜欢？”百忍天帝似笑非笑的问道。


    圣十玄闻言，连忙施礼应道：“多谢天帝之恩！”


    太上老君乃是道德天尊第十八世化身，炼丹之法绝妙绝伦，他岂能不知？


    百忍天帝见状，哈哈一笑，挥挥手道：“圣真人不必客套，你是天庭重臣，理当得之，来来来，吞服看看。”


    说着话，示意圣十玄吞食。


    圣十玄微微点头，低头看向手中锦盒，随后右手食指和拇指将九窍玲珑玄体丹轻轻拈起。


    一仰头，送入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