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仙界（二十九）

    “净空？”圣十玄心里一声默念，“我不认识啊！”


    见此情景，一旁的娑罗树王佛一步闪出，看着身前那个老者道：“净空，圣施主已了断前世之缘，不可再妄呼。”


    老者闻言，眼神一滞，瞬间闪过一丝伤感，随后双掌合十道：“圣施主，贫僧这厢有礼了！小僧法号净空，乃佛祖殿前之引者。”


    圣十玄闻言，眼神扫过老者头顶，抬手示意还礼。


    “我的前世弟子？”圣十玄心中暗道。


    他一边还礼，一边暗暗查看老者的元神，却不见丝毫自己的痕迹。


    “圣施主，这边请。”娑罗树王佛忽然开口说道，“待见我佛祖之时，尽可知晓，请！”


    说完，伸手一个礼让。


    圣十玄听罢，微微点头，举步向大殿之门行去。


    娑罗树王佛亦迈步相随。


    二人的身后，只留下净空等一行人。


    数息之后，圣十玄娑罗树王佛来到大雷音寺的台阶之下，只见此时，数十僧众已是站立在殿门两侧。


    圣十玄扫看一眼，发现这些僧众的修为极高，都是仙帝之列。


    当然，这是从圣十玄的眼光去看，如果按着佛界之说法，应该都是一些金刚和阿罗汉。


    这些僧众，并未开口，只是对着台阶下的二人合掌施礼，然后退到殿门两侧。


    圣十玄一见，连忙对着众人深施一礼，转头看向身侧的娑罗树王佛。


    只见此时的娑罗树王佛，一脸的凝重之色，手中的念珠早已挂于颈上，双手空无一物。


    “圣施主，请随老衲来。”


    娑罗树王佛对着圣十玄施礼说道，举步拾阶而上。


    圣十玄微微点头，跟随在前者的身后，二人一前一后，沿阶而上。


    大雷音寺的殿前台阶，一共一百零八层，每一层台阶长千丈、宽一丈、高一丈，皆由金丝白玉打造。


    放眼望去，台阶上刻满了符文和经文，无数道暗黑色的弧光在台阶间闪动，充满了威严之感。


    台阶之后，是一条宽百丈、长达数十里的长廊，长廊之下，栖息着数以万计的珍奇异兽。


    大殿的正门，一共有九座，每一座两扇巨门，每个门都过百丈，上面刻着不同的佛尊。


    在居中的正殿门前，一左一右站着两位老者，这两位老者的身高都在百丈，头顶各有十八颗肉髻，双眉银白垂于胸前，目光炯炯有神，一眼望去，竟有种不怒而威的压迫感。


    “请问圣佛，这两位尊者是何人？”


    此时，圣十玄与娑罗树王佛刚刚行至台阶一半，他悄悄向前者问道。


    “此乃佛教的守护神哼哈二将，右为大圣右执，左为大圣左执。”后者暗中应道。


    一听这话，圣十玄暗暗摇头，他还是没弄明白这其中的说法。


    如果按着他的眼光来看，这两位老僧都是上品仙帝修为，并且都已斩去三尸之神，在仙界中，已是顶级的存在。


    他未做声，只是微微点头，继续跟随着娑罗树王佛身后。


    半炷香不到，二人来到两位老者身前。


    “欢迎圣施主光临！”


    右侧的老者双掌合十说道。


    听闻此话，圣十玄连忙起手还礼：“多谢两位圣佛相迎！”


    说话的老者一听这话，顿时满脸喜色，一晃身形化作十丈，刚好与圣十玄比肩。


    与此同时，另外一位老者也化身十丈，脸上也是露着祥和之色。


    圣十玄一见，心里微感诧异，但是随后一想，顿时释然。


    刚才他称呼两位老者为“圣佛”，定是令后二者开怀不已。


    为什么？


    因为这相当于在抬举后二者之辞。


    何为抬举？


    因为在小乘佛法中，只有释迦摩尼佛一尊真佛，其他的佛，要么是授记为佛，要么是从其他世界请来之尊。


    比如身边的这个娑罗树王佛，据说就是在北方巨山世界成佛，后来皈依释迦摩尼佛门下。


    所以说，先前圣十玄一番恭维之词，确实令那二者心花怒放。虽然从修为上来讲，他们二人的本尊已是神皇级别，甚于眼下的他们两个分身也达到三斩尸神上品仙帝，但是论及尊位，那确实是尴尬，他们空有一身修为，二人却仅仅是佛教的两个守护神，至今也未得到佛祖的授记。


    这一点，在小乘教中极为普遍。


    这二人心里非常清楚，纵观整个小乘佛教之内，许多修为已是神皇层次的僧众却依然是金刚或者阿罗汉之位，能被佛祖释迦摩尼授记为佛的，少之又少。


    所以对于他们二人而言，授记无望，早已了断此念头，只是今日忽被尊称，多少有些兴奋。


    圣十玄一看二人放下姿态，于是抱拳施礼，举步跟着娑罗树王佛迈入大殿之门。


    “圣施主，好口舌啊。”


    迈入殿门的一瞬间，桫椤树王佛的一道元神传来。


    圣十玄闻之，只是淡淡的一笑，抬眼看向殿内。


    但见正殿内，方圆数千里，数千里之外，是一座高耸百丈的白玉灵台，灵台之上，有一座高达数里的九色莲花宝座，宝座之上，则端坐着一位面容祥和的老者。


    此老者，面色微白，身高不下百里，双耳垂肩，却是无眉，头顶一百零八颗肉髻，脑后数百道金光闪烁，身穿金黄色百兽祥云袈裟，左手真字诀，右手轻放于右膝之上。


    圣十玄心知，这位老者便是小乘教之主释迦摩尼佛。


    紧贴灵台两侧，各站着两位身高百丈的侍者。


    圣十玄一看这两位侍者，顿时抿嘴暗笑。


    这二人，正是先前被他戏弄的阿傩和迦叶。


    除此之外，阿傩和迦叶的两旁之人，他也认得，正是守护娑婆界四大洲的四大天王。


    四大天王的两侧，则各有九位老者，这十八位老者形色各异，或蹲、或坐、或立、或笑、或悲……，更有甚者，竟然还有一位是卧睡之态。


    看到这，圣十玄就不解了：佛祖近前，怎会有如此放纵之人？


    他继续向外查看，十八位老者外侧，则是左十四、右十三，端坐着二十七位老僧，看这些人的脑后光环以及头顶肉髻，应该是自觉自证的圣佛。


    当然，这些圣佛也都是其各自本尊的化身，因为修为摆在那呢，都是上品仙帝之列。


    这当中，右侧空有一蒲团。


    正当圣十玄看着空蒲团疑惑之际，就见身前的娑罗树王佛回身对着他一施礼，然后转身直奔那个空蒲团而去，须臾间，稳坐其上。


    见此情景，圣十玄心中方明白，原来这二十八位应该是佛界二十八天之佛的位置。


    除此之外，尚有五百金刚、罗汉之尊位列，里里外外算去，释迦摩尼佛四周竟有近千之众。


    此时，圣十玄刚入殿内，距离前方莲花宝座尚有数千里之遥，他一见娑罗树王佛归位，连忙收起心神，低头向前方快速飞去。


    未行出百里，忽闻梵音四起。


    此声甚为奇特，如雷深沉，震撼心神；清澈如水，闻而悦乐；入心生爱，普视凡俗；谛了易解，轻巧会之。


    总之，听之心喜无厌。


    不知不觉中，一朵莲花竟在圣十玄身下生起。


    “小混蛋，醒醒！”


    猛然间，一声厉喝从圣十玄心中响起。


    惊闻此语，正在沉溺中的圣十玄犹如当头棒喝，顿时觉醒，一念间，元神封住九窍三庭。


    做完这些后，他心中一声暗道：“好险！”


    同一时间，他脚下的莲花化为粉尘。


    见此情景，远处高坐中的释迦摩尼佛脸色微微一变，目光紧盯着圣十玄的胸口，一丝闪烁瞬间划过。


    “臭小子，好险啊，你已是金身之躯，如果听得下这梵音，必成阿罗汉之果。”封尘之话再次响起。


    圣十玄听闻，眉头紧皱，不由得暗暗后怕。


    刚才那一幕，差点令他修为尽废。


    “好你个老儿，竟然对我使出这般手段，若不是封尘前辈喝醒，我真是难逃此道。”圣十玄目光微敛，“好，好，今天我就陪你玩到底，看你还有何种手段！”


    想到这里，他一念间，使用了缩地成寸，瞬间来到白玉灵台之下。


    来到近前后，他俯身对着前方一拜道：“梦洛界圣十玄，拜见佛尊！”


    “十玄，无须多礼。”释迦摩尼佛笑颜说道，“阿傩，赐座。”


    话音未落，就见阿傩右手一挥，一只金色蒲团直飞圣十玄脚下。


    圣十玄微微躬身施礼，坐于蒲团之上。


    “十玄，这次招你前来，你可知是为何事？”释迦摩尼佛轻声问道。


    佛祖的声音虽然很低，但是却震得圣十玄元神微动，竟然令后者有些恍惚。


    如今的圣十玄，元神境界、修为和实力，均已达到上品天尊极致，但是仍不及释迦摩尼佛祖。


    后者修为已是下品道尊，元神的境界、修为和实力，更是上品道尊层次，已具有准道尊的实力。


    为什么说释迦摩尼是准道尊，而不是道尊呢？


    因为他的师傅鲲鹏祖师，被称为道尊，他怎敢逾越？


    在修道界中，辈分是极重之事。


    这就像释迦摩尼手下的那些菩萨和佛陀，尽管修为上已有达到天尊层次的，但是在他面前，也不敢妄称天尊一样。


    听到佛祖问话，圣十玄凝神应道：“晚辈不知。”


    释迦摩尼一见圣十玄答若无恙，不由得暗暗点头，心里更是有些期待，于是慈眉善目道：“我想请你作为梦洛界的释法金刚，弘扬我之佛法，你看如何？”


    “释法金刚？这--”


    一时间，圣十玄猛然呆住，心里一阵狂跳。


    “这不是让我皈依佛门吗？”他心中暗想，“这也太直接了吧！”


    刹那间，高坐宝莲之座的释迦摩尼已是知晓圣十玄的想法，微微一笑道：“这有何不好？皈依我门，你也可佛道双修，前途必是无量。”


    听闻此话，圣十玄咬咬嘴唇，俯首应道：“多谢佛祖之垂爱，可惜晚辈已在师傅面前发过重誓，不可背叛师门，所以，还请佛祖体谅。”


    释迦摩尼闻言，微微点头，笑道：“好是可惜，想你那分身已是有皈依之心，你却不及他。”


    此言一出，圣十玄顿时大惊，连忙俯首问道：“请问佛祖，您说的可是我的分身慧教？”


    因为之前，他就已经感知到，慧教与自己的元神联系越来越淡，这也是他应下来娑婆界的原因之一。


    释迦摩尼听罢，摇摇头道：“非也，我说的是德普。”


    “什么？德普？”


    圣十玄听闻更是大惊：德普尚藏于自己的本尊体内，可是没有感觉到啊！


    “不信，你可将此子移出问问。”释迦摩尼又说道。


    圣十玄点点头，一念间，身边多出一人。


    德普现身后，先是对着圣十玄一施礼，而后面向高台之向，深深一拜：“德普拜见佛祖！”


    圣十玄扫看一眼身侧的德普，见无二样，这才心里稍稍安稳，然后转目看向释迦摩尼。


    释迦摩尼看一眼身下的圣十玄，目光左转问道：“法王子可在？”


    “弟子在！”


    随着一声应答，一道身影现出。


    圣十玄举目细看，不由得微微一愣。


    只见此人，十丈紫金身，五髻冠其项，右手持金刚宝剑，左手持青莲花，身下一头威猛无比、似狮子非狮子的坐骑，虽然貌若童子，但是整体看去，仍是一成人之像。


    圣十玄愣神的原因，正是此人身下的坐骑，因为他认得。


    这头坐骑，正是金猊老君。


    此时的金猊老君，正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看到这里，圣十玄顿时明了，来者应该是文殊菩萨。


    文殊菩萨是法身佛毗卢舍那佛的右协侍。


    在小乘佛教中，佛祖有法身、应身和报身三种，又有三世佛之别。


    这当中，毗卢舍那佛为法身佛，释迦摩尼为应身佛，卢舍那佛为报身佛。


    法身是相对于生身，即应身而言，释迦摩尼由生到死是生身，死后虽然生身不在，但是其功德和法性永恒，即法为永恒，因此，有法才有佛，佛以法为身，成为法身。


    法身是最本质、最圆满的智慧，是无相可言的。


    报身是佛的修行依因果感召而来的报应身，是修行圆满、大彻大悟的表现。


    而三世佛，则是指南无过去、现在和未来佛，又细分为竖三世佛和横三世佛。


    竖三世佛是指：过去佛燃灯古佛，现在佛释迦摩尼佛，以及未来佛弥勒佛。


    横三世佛是指：西方极乐世界的阿弥陀佛，中间娑婆界的释迦摩尼佛，以及东方净琉璃世界的药师佛。


    前者表示时间上佛法的传承，佛法的永恒和世代不息。


    后者则指因果轮回、迁流不断的个体一生中存在的时间。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三世佛讲的是前生前世、现生现世和来生来世的一种关系，这种关系，也是小乘佛法之核心体系，进而构成一个完整的教派。


    金猊老君的坏笑，对于圣十玄来讲，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他能感觉出一丝不好，至于具体是什么，他也占卜不出。


    突然间，圣十玄脸色微变，一丝剧痛闪入脑海。


    与此同时，身侧的德普扑通一声，匍匐在地，脸上现出一丝痛苦的表情。


    圣十玄脸色微沉，缓缓抬起头，目光扫向灵台之上。


    但见高台之上，释迦摩尼面带笑意，正在定定的看着德普，而其身侧的文殊菩萨，此时正嘴唇微动，口中念念有词。


    再回首，俯看身下的德普，只见其头顶上的麒麟冠已是深陷骨肉之中。


    “好个小人！”


    圣十玄心中一声怒喝，差点没脱口而出。


    他忍着剧痛，一伸左手，瞬间抓住麒麟冠的边缘，随即猛地一拉。


    只听得“啊”的一声哀吼，德普登时昏厥过去。


    “福生无量天尊！”


    圣十玄口中一声玄门道语，左手力度徒增，只听得嘎嘣一声微响，麒麟冠竟然被他生生掰掉一块。


    见此情景，高台上的释迦摩尼脸色微变。


    与此同时，正在念咒的文殊菩萨身形一晃，差点没摔下坐骑，一丝淡淡的金色血液顺着其嘴角溢出。


    释迦摩尼看一眼文殊菩萨，淡淡说道：“你去吧。”


    “遵命，佛祖！”


    文殊菩萨俯身一拜应道，随即连同坐骑，一并消隐。


    直到这时，昏厥过去得德普方才缓醒，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跳将起来，挥手拿出落日神弓。


    圣十玄一见，脸色微变，挥手间，将德普摄入化灵殿中。


    释迦摩尼的眼神厉变，刚要发作，见此情景，也只好微微点头，转而露出笑意来。


    “果然是名师出高徒！”释迦摩尼一声赞誉道，“十玄，小徒鲁莽，还请别挂在心怀，此物赠予你，算作来佛地之礼物，望以后能勤来灵山。”


    说着话，就见释迦摩尼佛右手微抬，一尊三寸之物飞向台下的圣十玄。


    后者见状，连忙伸出双手接过，低头一看，心里竟是又喜又悲。


    喜的是，此物正是他所想要之物。


    悲的是，欠下释迦摩尼一份人情。


    正所谓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软。


    释迦摩尼佛给他的是一件顶级圣器，状若缩小的宫殿，与之前得到的化灵殿和度灵殿相仿。


    释迦摩尼佛给完之后道：“此物名为佛光殿，可御敌万千，你应该知道是何物吧？”


    说着话，哈哈大笑起来。


    听闻此言，圣十玄微微点头，起手一拜道：“多谢佛祖！”


    释迦摩尼闻言，淡淡一笑：“去吧，令迦叶带你四处走走，也好结下因果之缘。”


    话音一落，台下的迦叶数步走出，对着灵台双掌合十道：“遵命，佛祖！”


    见此情景，圣十玄对着释迦摩尼佛俯身一拜。


    “圣施主，这边有请！”


    迦叶单掌施礼道，然后率先向大殿门外行去。


    圣十玄再次对着释迦摩尼施礼，而后跟随在迦叶的身后，须臾间，二人走出大殿。


    来到大雷音殿外，迦叶施礼问道：“请问圣施主，你想看看何方景致？”


    听到问话，圣十玄微一犹豫，随后笑道：“凡尘即可。”


    迦叶笑着点点头：“好，请随我来。”


    说着话，迦叶伸手拿出一根金刚杵，对着身前一点，就见一座光门现出。


    迦叶回首看一眼圣十玄，举步迈入光门中。


    圣十玄亦紧步相随。


    数十道白光闪过，圣十玄发现来到一处城中，准确的说，是一座大城的空中，俯视身下，城内极现繁华。


    “此为西牛贺洲三坨郡牛蚠城，既是郡府，也是洲府。”迦叶手指身下道，“其守护之神乃是广目天王，其名下有八大神将和九十一子。此地人面如满月，身长十六肘，不贪不杀，小孩育七天即成人，无家舍，不聚财，虽无上真，但是人人固寿，可至五百。”


    圣十玄闻之，点点头，细目观看。


    但见城内街道上，处处牛头涌动。


    说是人城，倒不如说是牛城，更有甚者，竟将牛溺接饮，着实令他心中作呕。


    他仅看了数眼，便把目光收回。


    迦叶一见圣十玄这番表情，顿时有些不自在，微微一顿后又道：“圣施主，我再领你去别处看看。”


    “也好。”圣十玄淡淡一笑回道，“不知其他三洲可有别处？”


    “有异处。”迦叶回道，“东胜神洲者，敬天礼地，心爽气平，是为极广、极大、极妙之地；北俱芦洲者，虽好杀生，只因糊口，性拙情疏，往往育儿后，舍弃街头，众人抚养；南瞻部洲者，贪 淫乐祸，多杀性，乃是非恶海，但其具有‘勇猛’、‘忆念’和‘梵行’之性，故优于其他三洲和诸天界，因此，佛才出其土。”


    圣十玄听罢点点头。


    二人边说边行，不知不觉中，行出亿万里，猛然间，一座高山出现在天际。


    迦叶见状，连忙整衣而立，对着前方之山俯身一拜。


    圣十玄看罢甚感好奇，开口问道：“此为何处？”


    迦叶施礼完毕，转头说道：“此为灵台方寸山，乃是菩提老祖的道场。眼前为其幻山之一，虽然各天界都有其身影，但是山上却见不到一人。”


    听闻此言，圣十玄急忙整衣顿袖，对着远处的灵山一拜。


    对于他而言，菩提老祖的印象还是不错的，后者三教皆通，失去西方教主之位后，隐居于灵台方寸山之斜月三星洞，是为道界中的真正高人。


    参拜完毕，圣十玄随着迦叶绕过灵山，直奔东而去，飞跃一片数亿里的大海，又来到一块硕大的陆地上空。


    迦叶一指身下笑道：“身下便是南瞻部洲，再往前三亿里，便是我佛萌生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