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神人们（2/5）
玛奇玛给了电次两个选择，一个是作为恶魔被她杀死，另一个是作为小狗被她收养。
让陈来选，他会选一，可电次听见有面包、果酱、黄油、牛奶能做早饭，于是很轻易的选了二。
回到公安，玛奇玛介绍了前辈“早川秋”给电次，让他们好好相处，陈来和东山小红在接完人就开车在东京都进行维稳任务，没有听到后续的谈话。
但陈来很清楚，既然电次已经被玛奇玛找到，那么“帕瓦”很快就会加入进来，她是血之恶魔变成的魔人，也是电次的好朋友，更是让电次崩溃、人间失格的最后一环。
说起来，玛奇玛和宇智波鼬有点像呢，给了电次一个美满幸福的家庭，然后又为了什么“宏伟目标”亲手摧毁了这一切。
摧毁了之后，还要说：“我这是为了你好。”
什么混蛋逻辑。
“东山前辈，要杀死多少头恶魔，才能获得契约恶魔的机会？”
陈来左手随意的打着方向盘，右手往嘴里塞三明治，一边吃一边问道。
“啊，你为什么会想要契约恶魔？我告诉你，契约恶魔可是要付出很大代价的，有的是要吃皮肤，有的直接就要付出四肢，甚至有的人会付出蛋蛋哦！”
东山小红不明白陈来为什么会想要恶魔的力量，于她而言，如果可以的话，这辈子都不想和恶魔有交集，最好永远也不要。
但很可惜，她已经契约了恶魔，是出于半强迫性质的，契约的是‘秘密恶魔’。
这也是为什么她明明很强，却从来不说自己契约了什么恶魔的原因，秘密恶魔需要她永远保守秘密，否则它就不再借给东山小红力量，而且还会出来吃掉她。
“代价吗？这对我倒是无所谓，只要能见到奇奇怪怪的恶魔，过上颠簸刺激的生活，就是死了也无所谓噢。”
车窗外，一头乌鸦飞过，它的眼睛似乎在盯着陈来的嘴，看着车内的两人。
玛奇玛拥有支配动物的能力，她用的最多的监视动物，就是乌鸦，陈来需要在她面前塑造人设，达成“欺骗”的目的。
眼下，陈来要给自己“契约恶魔”找一个动机，自己这个身体无父无母，压根和恶魔没有仇恨，硬扯什么“复仇”只会引起怀疑，还不如说是为了找刺激。
世界上，找刺激的人很多，那么多富二代，家里钱多的几辈子都花不完，结果就为了找刺激而暴毙，这种动机很难理解，但玛奇玛不会怀疑。
“哈？就为了找刺激？你这个人可真是不可理喻，我要是你，就自己赚钱读大学，出来之后安安稳稳的工作，结婚……”
东山小红和陈来渐渐熟稔，也就不再那么紧张局促，她顺着陈来的话头开始幻想，可是很快一通电话打破了她的幻梦。
“喂？”
“你这头猪！这个月的钱为什么还没有打来！你弟弟的学费没有钱交了，学校要买制服，还有他想要参加兴趣班！你这个做姐姐的究竟怎么回事？”
“妈……”
刚刚第一句的时候，东山小红的手机开的是外放，一个很明显像是农妇的声音从传话筒里喧嚷出来，旁边好像有数不清的喘息声。
“砰！”
像是酒瓶磕碰在桌子上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紧接着就是一阵杂音，而后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
“小红啊，我对你可是寄予厚望，你现在在东京当了警察，拿着高薪的工作，可不能把托举你的一大家子给忘了，懂吗？”
“上个月的钱我们收到了，可是数额却是越来越少，你是不是在东京沾染了什么坏习惯，是不是开始交男友了？我告诉你啊……”
剩下的内容，陈来听不清，因为东山小红将免提给关了，她把手机放到离耳朵特别特别近的地方，像是要捂住自己身上的霉斑。
她不想让陈来看见自己这个“前辈”最无助的样子。
陈来没说什么，他从兜里抽出香烟，用火机点燃，摇下车窗，一口浓雾喷向窗外。
他其实好久没碰烟了，自从【涩谷事变】之后，他几乎戒掉了这个习惯，只要在最烦躁，最手痒的时候才会来一根。
开着车沿着今日的弹压路线走了一圈，确认没有恶魔、魔人出没的情况，此时太阳已经逐渐西颓，他停下车，东山小红挂掉电话。
“我还有点事，今天我先……”
东山小红强打笑意，用手抚了抚耳边的碎发，红色的发卡压的很紧，像是她这个人。
“你家住的很远吗？”
陈来没看她，而是锁上了车子不让她下车，最后一口烟抽完，他把星星灭灭的烟头扔出窗外，重新挂挡。
“诶？”
“我问你呢，刚刚给你打电话的一家，住的很远吗？”
陈来再重复了一遍他的问题，他平时是不管闲事儿的，但是现在他正处于积攒功勋换取上头批准契约恶魔的闲暇时刻，管一管也无妨。
恶魔是恶魔，人类里也有恶魔啊，顺手就打了。
“不，不远，就在川野县，我日常开车回家两个小时就能……”
东山小红越说声音越小，越说脸色越红。
她再怎样愚笨，也该听懂、看懂陈来的意思，这位认识不到两天的新搭档是要给她出头，但为什么？
他难道喜欢自己么？喜欢自己的脸？
可是，就像昨天那个鹿角恶魔说的一样，自己胸口很平，而且因为营养不良的缘故，身材看着也很瘦弱，除了臀部稍稍有点肉之外，其他地方是真的很少肉。
而且还喜欢低着头走路，穿衣服也不如东京女大学生们时尚，甚至连高中生的时髦度都赶不及。
这样的自己，也会有人喜欢么？
她抬起头，少女的眼眸中星光点点，她不知道怎样去表达，但想表达的都已经写在了眼里。
“指路，我开车。”
陈来一踩油门，方向盘右划一圈儿，他将手臂布料向上略微卷了卷，左手松了松领结。
“今天就杀吸血恶魔，然后你要请我吃饭，就在之前那家烧鸟店。”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