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老夫认输
“嘭……”
刘天赐即将踏进烂尾楼的一瞬间,天空中一道闪电降下,随即瓢泼大雨倾泻而下。
刘天赐站在楼前,仰头望向三十多层高的建筑顶端,林素贞就在那里,成为这场死亡游戏的人质。
刘天赐深吸一口气,调整呼吸,体内真气缓缓流动,准备迎接未知的危险。
随即,刘天赐缓缓推开推开摇摇欲坠的废弃大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一层大厅空旷开阔,只有几根承重柱和散落各处的建筑材料,黑暗中,六道身影缓缓走出,呈扇形将他包围。
“刘先生,游戏刚刚开始。”
领头的光头男子狞笑着,手中的砍刀反射着窗外透进的微光。
刘天赐没有答话,脚步轻移,身形忽然变得飘忽不定,逍遥步法施展开来,他仿佛化作一道闪电,在六人之间穿梭。
“装神弄鬼!”
光头男怒吼一声,挥刀劈来。其余五人也同时发动攻击,封死了刘天赐所有退路。
就在刀锋即将及体的瞬间,刘天赐身形诡异地扭曲,如同流水般从攻击缝隙中滑过,同时,他双掌翻飞,八卦断魔掌带着灼热掌风,精准击中两名杀手的胸口。
“砰!砰!”
只见两人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撞在墙上再无声息。
“怎么可能?”
光头男吃惊的后退了几步,但刘天赐已如影随形而至,一掌轻飘飘印在他胸前,看似无力,内力却如潮水般透体而入,震碎了他的心脉。
不到三分钟,一层已清,刘天赐没有停留,径直向楼梯间走去。
二层至五层,杀手数量逐渐增多,但都无法阻挡刘天赐的脚步,逍遥步法让他如鬼魅般难以捉摸,八卦断魔掌则招招致命,到达第六层时,他已经解决了二十三名杀手,白衣已被鲜血染红大半。
六层布局复杂,被隔成多个小空间。刘天赐刚踏入这层,就感到一股凌厉杀气从侧面袭来,他侧身避过,原来站立处的水泥地上已多出三枚淬毒飞镖。
“有点意思。”
一个阴冷的声音从暗处传来,“能走到这里,说明下面那些废物确实拦不住你。”
刘天赐不语,凝神感应对方位置,逍遥步法不仅精于闪避,更能提升感知能力,他察觉到前方柱后有人,左侧堆放的建材后也藏着两人,形成三角夹击之势。
“你的步法很奇特,似乎是失传已久的逍逍遥步法。”
阴冷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几分贪婪,“杀了你之前,我会逼问出这套步法的秘诀。”
话音未落,三道身影同时扑出,正面一人手持长刀,刀法凌厉狠辣,左侧使链子枪,右侧用双短戟,配合默契,显然是长期搭档的杀手组合。
刘天赐首次面露凝重,对方居然看出了自己的招式,这三人的实力远非楼下那些废物可比,尤其是正面持刀的人,刀气已能离体伤人,是内家高手。
“震雷式!”
刘天赐大喝一声,双掌雷音阵阵,硬撼长刀,掌刀相交,竟发出金铁交鸣之声,持刀者被震退三步,满脸不可置信。
与此同时,刘天赐步法变幻,险之又险地避开链子枪和双戟的夹攻,逍遥步法第二式“浮光掠影”施展开来,他仿佛化身数道残影,让三人眼花缭乱。
“不要被幻象迷惑!背靠背防守!”持刀的人赶忙喊道。
但为时已晚,刘天赐如游鱼般切入三人之间,八卦掌“艮山式”沉稳如山,重重击在使链子枪者后背,随即“兑泽式”柔韧绵长,一带一引,使双戟者的兵器竟不由自主地攻向同伴。
十分钟后,刘天赐站在六具尸体中间,微微喘息,这三人确实难缠,逼得他使出了六式八卦断魔掌才解决战斗。
刘天赐调整呼吸,清心咒在体内运转一周,疲惫感稍减。
此时,刘天赐没有选择楼梯,而是从窗口攀出,如灵猿般沿外墙向上攀爬。
七层的杀手们守在楼梯口严阵以待,却没料到刘天赐会从窗外突入,当第一个杀手发现时,已经来不及发出警告。
“巽风式!”
刘天赐如一阵狂风卷入敌群,掌风呼啸,顷刻间已击倒三人,余下六人慌忙应战,但狭窄空间内人数优势反而成了累赘,逍遥步法的灵巧在这里发挥到极致。
五分钟后,刘天赐踏上通往八层的楼梯,身后的七层,再无一个站立的身影。
八至十五层,刘天赐遭遇了各式各样的攻击,有毒雾、有陷阱、有暗器,甚至有整层楼都布满尖刺的致命机关,但逍遥步法让他总能险象环生,八卦掌法则破除一切阻碍。
到达第十六层时,刘天赐已身负多处轻伤,真气消耗过半,这一层异常安静,只有一个白发老者坐在中央的椅子上,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一把长剑。
“年轻人,能走到这里,实属不易。”
老者头也不抬,声音平和,“老夫袁不破,江湖人称‘断魂剑’。”
刘天赐瞳孔微缩,袁不破,二十年前就已是名震江湖的剑术大师,据说早已退隐,没想到竟会出现在这里。
“袁前辈也要为难在下?”
刘天赐拱手施礼,暗中调整气息。
袁不破终于抬头,眼中精光闪烁:“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若接我十剑不死,我自当让路。”
刘天赐心知这等级数的高手一言九鼎,点头道:“请前辈赐教。”
袁不破缓缓起身,长剑平举。
刹那间,整个楼层的空气仿佛凝固,凌厉剑气扑面而来。
刘天赐全神贯注,逍遥步法提升到极致,第一剑刺来,快如闪电,他勉强侧身避开,剑锋擦着脸颊而过,留下一道血痕。
“好步法。”
袁不破赞道,第二剑紧随而至。
这一剑看似平淡,却封死了所有退路,刘天赐不得已,双掌合十,以八卦掌“乾天式”硬接。
“铛!”
掌剑相交,刘天赐被震飞数米,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出。
“能接我两剑,年轻人中你当属第一。”
袁不破眼中闪过欣赏之色,但剑势不减,第三剑至第九剑连绵不绝。
刘天赐拼尽全力,逍遥步法与八卦掌法交替使用,身上又添七八处伤口,但总算撑过了九剑。
“最后一剑,”
袁不破神色肃穆,“此剑名为‘断魂’,我练成后从未有人生还,你若接不下,必死无疑。”
刘天赐抹去嘴角血迹,摆出八卦掌起手式:“请!”
袁不破长剑轻颤,发出龙吟之声,刹那间,刘天赐感到自己所有退路都被锁定,无论向哪个方向闪避,都难逃攻击。
生死关头,他福至心灵,忽然想起师父曾经说过的话:“逍遥步法最高境界,不是躲避,而是融入,融入天地,融入攻击,方为真逍遥。”
眼看剑尖及体,刘天赐不再试图闪避,反而迎剑而上,在最后关头,他身体如柳絮般随剑风飘动,剑锋贴着他的胸口划过,只划破衣衫,却未伤及皮肉。
“逍遥步法最高境界‘天人合一’!”
袁不破收剑而立,满脸震惊,“你竟然练成了传说中的境界!”
刘天赐自己也感到意外,刚才那一瞬间的领悟,让他的逍遥步法突破了瓶颈。
“晚辈侥幸。”他恭敬道。
袁不破长叹一声:“江山代有才人出,老夫认输。”说完果真让开道路,闭目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