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清亭不着急提那亲事,只先笑道:“孟大人那儿若是要去,倒是晚些时候的好,这灾后重建不知多少事呢,大人成天忙得不可开交!上回相公病一好也说要去的,我就让人先去问了下他身边的青柏,说是心意领了,让大人歇着就是最大的体谅了。我们这边就只好自家熬了些滋补汤水,做了几道小菜送去,算是略尽一点心意!”

  李鸿文听着点头,“倒是弟妹你想得细致!我今儿倒也准备了几样礼品,那你说我就打发人送去,带个话行么?”

  章清亭一笑,“你既然来了,就亲自走一趟吧,若是正好赶上孟大人有空呢?我不过说给你听听。若是无空,你送了东西就来咱们家。你今儿既是好不容易才出来的,一定要在我家用个饭,我这就去马场让相公回来!”

  李鸿文道:“我们之间还客气什么?说起来,你们家那马场我还没去过呢!不如你告诉我位置,我送了礼就去逛逛!”

  章清亭见日头快近正午了,一会儿到了马场就得吃饭,况且马场事多,赵成材也实在走不开,不如自己去了,让他陪着李鸿文逛逛,于是便道:“那我跟你们一块儿去吧!要是不嫌怠慢,中午就在咱们马场用个便饭!晚上再回来吃好的。”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李鸿文欣然允诺,先去送礼了。

  章清亭转身让张罗氏再去加买几个菜回来预备着,又赶紧到了后头的福雅居,找他们伙计买了几只半熟的烤全羊,又打了两大瓮好酒,等着李鸿文转头来接,一同去了马场。

  李鸿文赞道:“弟妹真是善体人意,怎么知道我肚子里的酒虫犯了?在家这些天,可是一滴酒都不许我沾,可把我憋坏了!”

  说说笑笑,到了马场。这边正忙得热火朝天,章清亭让赵成材招呼李鸿文,自去指挥人收拾吃的,干活的工人们瞧见有酒有肉,都甚欢喜。

  李鸿文和赵成材躲一旁嘻嘻哈哈了一阵,才领着他参观。李鸿文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们要建的新房子,又去瞧他们的马。对那几匹野马尤其感兴趣,跃跃欲试地往上凑。

  赵成材赶紧拦着,“这马跟你又不熟,仔细咬你!”

  “有这么凶?”李鸿文不大相信,忽然一条黑狗冲了出来,也不叫,只是充满警惕地打量着这个陌生人,龇出了雪亮的獠牙。

  “黑虎,没事!”张小蝶扛着柄大竹帚过来,哄着獒犬,“这不是坏人,不咬啊!”又交待李鸿文,“黑虎聪明着呢!它不会随便伤人的,你可别凶它!”

  李鸿文平日在张家,也是跟张小蝶玩笑惯了的,此时见她这么一副行头,看得稀奇,不由打趣,“哟!这几日没见,你怎么就改行扫起了地?别是又做错了事,被你大姐发配来的吧?”

  赵成材给姨妹脸上贴金,“小蝶可能干呢!现在咱们马场里,有一多半的马都是她照管的。像这野马和黑虎,连我的话也不听,就是跟她亲!”

  “那当然!”张小蝶仰着下巴,大模大样的也不谦虚,“平日全是我伺候它们吃喝拉撒,要是还有外心,那才叫没良心呢!是不是,大毛?”

  她伸手拍了拍一只野马的头,马儿很通人性,温驯地用面颊擦着她的手,以示亲密。

  李鸿文忍不住也伸出手去,可那马儿当即恶狠狠地瞪着他,大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怒气,张嘴就想咬人,吓得李鸿文把手又缩了回去。

  张小蝶咯咯直笑,“大毛跟你不熟,你再动手动脚的,它可真就不客气了!你们快出去吧,别在这儿碍手碍脚的了!我再扫一遍地,给它们添点清水,也就出来吃饭了。李大哥,你要是想要骑马,得等下午它们干活的回来,现在这些马可都不能给你骑的!”

  李鸿文知她直率,也不以为意,和赵成材二人出来才笑问:“你刚才说的是真的么?让这么个小丫头管马?”

  “可不就是她在管事?你呀,可别小瞧了人!”赵成材很是骄傲,“现在我家这马场里,几个弟妹都管起了事。别看他们年纪都不大,做起事来却是似模似样的,可省了我们许多的心!”

  李鸿文捅他一胳膊调笑着,“怪不得看你一脸的春风得意,想是跟弟妹有更多闲暇卿卿我我了吧?”

  “说什么呢?这还这么多人!”赵成材沉着脸要恼,看看左右无人,嘴角却忍不住噙着一丝笑意,“别光说我了!你若是羡慕,就早点正经娶个亲啊,老这么瞎混着,也不像个名堂!”

  “快别提这出了!”李鸿文提起来就是一肚子的郁闷,拉他到一旁悄悄道:“我今儿躲出来,也就是为了这事儿!上回自咱俩掉水里,我爹就着了急,说什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生怕我有个好歹,他还没抱上我的儿子。我还在床上躺着呢,他就开始寻媒婆了。这些天,都快把我们家的门槛踏破了!他老人家想得简单,只要是个女人,都觉得可以,我略多说两句。他就骂我挑三拣四,又说什么,你看不上人家,还不知人家看不看得上你呢!你倒是评评理,我有这么差劲么?”

  赵成材呵呵闷笑,拍拍他肩,“谁让你是你爹最心疼的儿子呢?行啦!你就听你爹的,让他给择个端庄贤淑的就好!”

  “那可不行!这娶妻可是大事,得跟她过一辈子的!我要么不找,要找就得找个自己中意的!”

  “那你倒说说看,要怎样的才看得上眼?”

  李鸿文很是坦诚,“首先,一定得漂亮!再得聪明能干,不说跟弟妹差不多,起码也得似模似样,再次,要性子温婉……”

  “行啦行啦!”赵成材打断了他,“就这样的天仙,上哪儿找去?怨不得你爹说你挑剔,可一点儿没错!”

  “谁说没这样人?”你家妹子不就是?李鸿文想了想,还是没好意思说出口,只道:“咱们乡里就有一个!”

  赵成材来了兴趣,“那你倒说说,到底是谁家姑娘,我去给你提亲!”

  李鸿文垮下肩一声叹息,“人家已经有主了!就别冒犯人家姑娘闺誉了。”

  赵成材不好再问了,却也想起贺家之事,“我这儿倒有门亲事,不知你有没有兴趣。有一户人家,那家底跟你家也不相上下的,他们家姑娘就不用说了,模样性格既好,也有学识,现正想嫁个读书人家。”

  “真有这么好?”李鸿文有些心动了。

  “当然是真的!你要是有意,我再给你们说合说合去!不过就一条要求,那就是得努力上进,最好能中了举当个官儿什么的,娘家也想跟着有所进益!”

  李鸿文想想,“那就算了!娶那样姑娘,压力太大!我好说歹说了这半年,又在学堂里有个正经差事,我爹才把让我中举的心思淡了些。要是结个这样的亲家,成天媳妇盯着,老丈人唠叨着,我还活不活了?”

  赵成材收了笑,有了几分正色,“这个也不是我说,你也该好生努把力!咱们就算是考不上,可也得趁着年轻争取几回不是?万一中了。那可是一辈子的大事!你也收收心,咱俩做个伴,先把明年的试考了再说吧!”

  李鸿文摇了摇头,“明年我肯定得去考的,只是那结果……想也得知!我不瞒你,我现在除了教学生们,一拿起书就头疼!哪有你那份恒心?”

  赵成材笑骂着,“你呀,真该娶个媳妇回来好好管管才是!我也是我家娘子说了,才收拾心情来看书的。要不,你去把这门亲事做下,也得一个这样媳妇来管着,说不定有了红袖添香,你就头不疼了!再说,你也这么大年纪了,比我还大一个月的,也是该成个亲了。既然你爹现逼到这个份上了,不如相看了,万一就瞧对眼了呢?”

  这话说得李鸿文怦然心动了,“到底是哪家姑娘?”

  赵成材挑眉一笑,“那你先别管,若是肯了,就等我安排,若是成了,可得好生报答我!”

  “咱俩谁跟谁呀?那可是生死之交!谈什么报答不报答的?”

  “就是生死之交才要报答,不是生死之交我才不操这份闲心!”

  二人说笑着,过去帮忙准备午饭了。

  幕天席地,饭菜虽然简单,但加了香喷喷的烤羊肉,又有美酒相伴,也是别有一番滋味。因怕下午干活失了手,故此章清亭要的酒虽有两大瓮,但并不烈,况且三四十人一分,每人不过也就一碗,只是助个兴而已。她想得仔细,像李鸿文和赵成材都是大病初愈,哪里真的能让他们喝个痛快?

  李鸿文心知其意,也不多挑剔。用了饭,见他们都忙,也不要赵成材来招呼,倒是饶有兴致地跟着张小蝶去收拾马匹,企图讨好那几匹野马,下回来了好骑上一骑。

  张小蝶虽然说话直率,但做事却很认真负责,章清亭只随便交待了两句,便由着她领着人去了。张小蝶毫不客气地就拿着鸡毛当令箭,指挥人帮她干活,李鸿文也乐意和马亲近,偶尔舒展舒展筋骨,也是干得开心。

  中间抽了个空,赵成材便把跟李鸿文提亲之事跟章清亭说了,“你回头先问问贺家,看定下来没有,若是没有定下来,再跟他们提提鸿文这事。不管是请媒婆居中说合,还是让我们帮着约看,都是可以的。”

  章清亭抿嘴一笑,“难道我连这个都不知了么?还用你吩咐?只不知,他肯进学么?”

  赵成材微微摇头,“要是能有个媳妇管着他,只怕还好些!”

  章清亭点头,“咱们既做中人,有些不好说的,让他们自己相互打听去!不过提个醒就完了。”

  忙忙碌碌,到了傍晚,出去接活干的马匹陆续都回来了,选了两匹温顺些的,让张金宝骑着陪李鸿文在马场里跑了一圈过过瘾。李鸿文见他们家的马儿也累了,便不多留,玩一会儿就和他们一同回去了。本欲邀他一起回家去吃个晚饭,但李鸿文见叨扰了他们大半日,也怕老爹责怪,谢绝回去了。

  晚上让小玉去贺家传了个话,第二日章清亭就安心地留在家中等贺玉堂。

  歇过午觉他就来了,一听说起李鸿文,却是知道:“原来他这一直也没成亲啊!”

  章清亭笑道:“他之前是去了京城求学,现在回来,又一直忙着书院的事情,所以耽搁了下来。这不刚闲下来了,他们家便开始张罗了。可巧你上回也跟我们提起这事,我便想着,你们两家若论起来,当真是门当户对的,况且又在一处,彼此知根知底,纵是结了亲,也不至于太舍得令妹出阁。李公子他现也有个功名在身,将来如何,却是谁也不知,就看你们中不中意了。所以我们跟他那边只提了有这样一桩事,具体如何却未告知。他和我相公交好,有些话我们说了未免有失偏颇,倒是你们自己再让人打听仔细了更好些。”

  贺玉堂异常感谢,“多谢赵夫人想得周到!若是事成,必当重谢!”

  他也不多客套,回去就赶紧让媒婆打听了。回来报的情况与章清亭说的基本相符,那媒婆见两家都是有钱的主儿,很是愿意搓和他们结亲,“那李家公子虽不是长子,却是李老爷最心爱的儿子,又是家中唯一有功名的,若是小姐愿意嫁了去,那一份家私可是不会少给的!”

  贺家父子听着也比较满意,“我家倒不图他家的聘礼,只要人肯上进,品行端良就好。这还得请你再走动走动,细细查访。”

  媒婆笑道:“他们家正好也张罗着给儿子作亲,我找了那家的媒婆已经问过了,偏他家那位公子也有些傲气,不管说的什么亲,总要自己相看一眼,才能作准。这也是咱们这儿的风俗常礼,没什么可挑理的。若是你们家也有这个意思了,我就去李府说一声,选个日子请小姐出来,和李公子见上一面,若是他们二人都中了意,这亲事咱们再往下说,你们看如何?”

  她这话说得没错,若是他们千挑万选,但贺玉华自己不喜欢,那日子过起来也愁人。不如见上一面,有那个意思了,再说比较好,媒人也免得枉费这些腿脚唇舌。

  可是,见面的地方定在哪儿好呢?

  媒婆给他们出主意,“咱们这儿地方小,也没什么可逛的,若是特意走到哪儿僻静之处,让人瞧见倒不好了。往常有像你们这样大户人家要相看的,多是约在酒楼饭馆,借着听戏喝茶瞧上一眼。或是绸缎首饰铺子,这些男女皆可去逛的地方,约个时间,看看人便罢了。你们若要我们跟着也行,若是不好意思,就说定那日穿什么颜色花色衣裳,自己相看也成。只是那个可一定得说准了,旧年就有这样,故意临时改了衣裳,甚至于让人假扮,自己跟着的,偏偏对方那一家也改了,弄得相错了人,直等入了洞房才闹出来,反倒说我们媒人诓他们,这可真是有十张嘴也说也不清了!”

  贺玉堂笑道:“你放心,我们家再不至于干这样事!”

  他当即想到,若是见面,那还不如就去章清亭家,正好她两个都认识。况且他们家前头有个小文房店,后头就是绸缎庄,无论在哪儿见面,到哪儿回避都方便,且不惹眼。

  问他爹的意思,贺敬忠也赞同,“胡同里还有咱家一套房子,让你妹子从那儿过去,倒更是便宜。只要交待赵家媳妇,嘴可严实点,若是不成,别给咱们说出去了,弄得两家都不光彩。”

  “放心!她们家都能想到没成事之前,连咱家的姓名都没给李家透露,就断不是那种不省事的人了!爹您要是应了,我这就去安排了!”

  贺敬忠点了头,贺玉堂忙着去张罗了,很快便说定了回来,贺玉华听得赧颜不已,贺夫人不放心,也要跟着去。这倒无妨,只到时不露面就行了。

  等了几日,到了要见面的头一晚,章清亭倒有几分忐忑之意,赵成材打趣,“这人家相亲,你紧张个什么劲儿?”

  因在房中,章清亭说话也不顾忌,“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回做媒呢!也不知他们俩成不成得了?”

  “这个却是缘份,若是成了,咱们也算是功德一件!”赵成材想想也觉好笑,“其实鸿文也挺紧张的,才特意把时间定在下午,还再三交待我,让我明日务必早些回来,陪他相看。嗳,李老爷可说也要来的,你安排好地方了没?”

  “都安排好了!”章清亭笑着往对面商铺楼上一指,“到时就请他在楼上瞧个囫囵,那地方我已经让小玉都收拾好了,连窗帘都拉上了,到时保管让人瞧不见。贺家夫人也要来,他们一家子都躲在头前那套小院里,所以你一定要记得陪鸿文从胡同那边下车,走过来才行!”

  赵成材忍不住呵呵直笑,“这竟不像是相亲,倒像是做贼!你瞧我们成亲那会子,哪有这么多麻烦?”

  章清亭本就对自己的亲事诸多遗憾,听他这么一说,不禁有些气恼,“你还好意思说?没见哪家成亲跟咱们似的,还得绑着来!玉兰嫁人的时候好歹还有两件首饰,可我呢?连块布都没扯!”

  她越想越委屈,一时竟当真红了眼眶。

  赵成材忙忙劝解,“那不是此一时彼一时么?你那时不也不肯嫁过来?你没新衣裳,难道我就有了?这都过去的事了,还提它作甚?你现在哪回做新衣裳我拦着了?要不中秋时再多做两件?”

  “那不一样!”章清亭很不喜欢他在这儿打马虎眼,“成亲一辈子就一次,怎么能就这么随随便便呢?”

  “那你想怎么办?”赵成材两手一摊,“这也是退不回去的了!”

  章清亭说出深埋在心中的愿望,“那咱们再成一次亲吧!也不让人知道,咱们准备了东西,再摆间新房,自己关起门来再拜次天地好么?”

  “这不胡闹么?”赵成材扑哧笑了,“就咱们俩拜天地,那不掩耳盗铃?再说这也没法掩,一大家子住在一块儿,你闹点什么动静大家都能知道。难道你谁都不用,自己就能把新房收拾起来?”

  章清亭当然也知道这些,她想得很美,“那就让家里人瞧见也行啊!还可以做个见证!”

  “你这还当真了?”

  “是啊!”章清亭真的不是玩笑。

  赵成材嗤笑一声,“你这成天瞎琢磨些什么呀!让一家子瞧见,咱们俩再成次亲,你让老人家怎么想?这可不光是说我爹娘,还是你家父母,这么一闹,岂不是提醒他们没本事,不能给咱们操办一个像样的婚礼,现在还得自己再补过一次?你办得越好他们心里铁定就越不舒服!到时不定还起什么风波呢!”

  “那有什么呀?”章清亭不以为意,“就当咱们不懂事,玩一回也不行么?要不这事全包在我身上了,一点心不用你操,我去跟他们说清楚,你到时只出个人露个面就成!”

  章清亭非常想要补过一个像样的婚礼,可惜赵成材就是不能理解,不敢苟同,还坚决不同意,“咱们已经是夫妻了,再走那些过场有什么意思?这天下哪有夫妻拜了一次天地又拜一次的?说出去让人笑话!你当自己还小啊,跟玩过家家似的,今天拜了堂明天再接着拜?这事你可千万不许提!纵是爹娘们听了,肯定不会当着你的面反对。可你让他们回去关了门怎么想?别给人添堵了!”

  章清亭很是窝火,忿忿的白了他一眼嘟囔着,“早知道就不该跟你……哼!恐怕你就依了!”

  赵成材拉长了脸,佯作怒色,“再这样可就是无理取闹了!娘子你一向是最善解人意,最聪明省事的,怎么偏偏这会子这么拗呢?都是鸿文相亲这一出闹的,你放心,这趟差办下来,不管他们成不成,我都让他给你送份礼,你看是要敲他一块衣料,还是件首饰?当然,也不能太贵,意思意思就成。”

  章清亭重重哼了一声,扭腰走了。死秀才,一点意思都没有!

  秀才还望着她的背影摇头无语,这女人,想法真是不可思议!

关于本章节

《冲囍》是桂仁精心创作的其他小说, 千千书屋提供冲囍最新章节全文免费阅读TXT下载在线听书等服务。 本章节第225章 没意思的秀才由千千书屋网友上传分享,供书友们免费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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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一人从外面飞奔进来,“大人!陈群那家伙又在主公面前打小报告,投诉您的私生活作风问题了!”郭嘉老神在在的把头偏向一旁,“仲达,你怎么看?”   司马懿拱手上前,   “回大人,依属下之见,当务之急,还是先把孙尚香抢到手为妙。”   郭嘉拍手大笑,   “知我者,司马仲达也!”   ……   曹魏庆功大宴上,意气风发的曹操正要上前发表一番惊天地泣鬼神的演说,荀彧连忙从旁边凑上前去,小声在曹...

Psychology 灵魂拼图

死亡,并不是生命的终结。   因为这个世界上,有鬼。 锲子 锲子 鬼学家   屋里黑乎乎的。   一个女人躺在床上,床很大,朱红色,像是三人床。   女人穿着睡衣,蜷缩成一团,长发遮住面目。   “啪!”地一声响,似乎有个东西在屋子里炸裂,震耳欲聋。   蜷缩着的女人猛然展开了身子,她的骨骼发出‘咔嚓’一声脆响,如同机械启动一样。   女人的双腿蹬直,双手展开,平伸在体前。   一团绿幽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