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罗慧宁向张扬道:“你何叔叔这个人做事低调,可他的生意做得很大,是国内屈指可数的建筑商之一,在海外也有很大的事业,知道鼎天集团吗?”

  张扬点了点头,鼎天集团的大名他当然听说过,那可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建筑公司。

  罗慧宁道:“鼎天集团只是他的产业之一!”

  天池老人道:“何长安的心态不错!”

  张扬笑道:“有人把钱用来去吃喝嫖赌,有人把钱用来做善事,他是把钱用来收藏,意义各有不同!先生以为他的做法暗合天道了!”

  天池先生呵呵笑了起来。

  罗慧宁在康复医院下车后,由张扬把天池先生送回了香山的院落,说起来,这套院子也是何长安所建,张扬帮着天池先生将那尾红鲤鱼放在鱼池之中,看着鲤鱼在水池中来回游弋,天池先生抚须笑道:“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张扬,你也非池中之物!”

  张扬笑道:“我最多也就在小河小江里折腾折腾,充其量算一条草龙!能混个厅级干部我就心满意足了。”说话的时候,目光中不禁流露出一丝渴望。

  天池先生道:“我一直都搞不懂你,以你的性情原本不适合被束缚,可偏偏选择了官场这个羁绊,这官场当真这么有吸引力?”

  张扬微笑道:“我感到新奇,好玩,只有深入其中才能感到其中的乐趣!”

  最后一句话让天池先生不禁错愕了一下,低声道:“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也!看来我是无从了解你的乐趣了!”

  张扬临走之时,天池先生交给他一本笔记,却是一本关于唐史的论文,天池先生让他去清华园交给陈雪,这篇论文是陈雪求天池先生指点的,原本说好了昨天过来拿,可直到今天都没有来取,天池先生让张扬把论文送去,顺便帮他探望一下陈雪,看看她是不是有事,在他的印象中,陈雪是从不爽约的。

  张扬开着红旗车来到清华园,都说社会主义国家没有等级观,那纯粹是胡说八道,张扬开着这辆车,清华园的门卫愣没敢过问,远远就把大门给打开了,张扬暗自感叹,自己这是狐假虎威,啥时候才能混到这种境界。

  红旗车自然引起不少人侧目,张扬在女生宿舍前泊好车,昂首阔步地走向大门,很多女生都向他看来,都以为这是哪位京城的太子爷。

  张大官人在大门处遭到了进入清华园第一次拦截,看门的中年大婶,怒目圆睁,尖声叫道:“你给我站住!”

  张大官人笑眯眯道:“大妈,我来找人的!”

  “你这样的我见多了,给我外面呆着去,别想蒙混过去!”

  张扬道:“我真是来找人的!要不我拿工作证给您看看!”

  “行了,行了,少跟我在这儿演戏,是不是想追女同学?那也不能来女生宿舍,外面等着去!”

  张扬道:“我来找我表妹的!我大老远从平海来一趟不容易,大妈,您高抬贵手,让我进去吧!”

  “不行!”

  这时候有两名女生从楼上下来,好奇地向张扬看了看,张扬拦住她们的去路道:“两位同学,你们认识陈雪吗?我是她表哥,能不能帮我跟她说一声!”

  刚巧那两名女生都是陈雪的同班同学,其中那名身材高挑的女孩道:“她生病了,正在校医院挂水呢!”

  张扬微微一怔,想不到陈雪果然有事,他向那名女生问明了校医院的位置,匆匆向校医院而来。

  陈雪形单影只的坐在输液室内,一只手输液,一只手拿着书在看。陈雪性情孤僻,在清华上学期间很少和他人联系,所以也没有什么朋友,生病了也是一个人过来,身边连照顾她的人都没有。

  张扬望着她憔悴的样子,心中升起一阵爱怜,缓步走了过去,来到陈雪身边坐下。

  陈雪抬起头,发现是张扬,美眸之中几分错愕,不过她的错愕之色稍闪即逝,表情瞬间已经恢复了平日的淡漠,轻声道:“你来了!”声音平淡无比,仿佛张扬从未离开过一样。

  张扬点了点头,陈雪很少流露出真实的感情,陈雪在张扬认识的女孩之中是极其特别的一个,她明明不到二十岁年纪,可心态却如修炼多年的老僧,淡视一切,风波不惊,缺少青春少女应有的活力。

  张扬的伶牙俐齿在陈雪的面前很难有作用,无论说怎样的话,陈雪都很少有反应,这样的态度让他感到无趣。

  张扬道:“病了?”

  陈雪点了点头:“大概是受了点风寒!”

  张扬示意她伸出手,陈雪也没有抗拒,反转皓腕伸向张扬,张扬以手指贴在她的脉门之上,发现陈雪的脉象有力并非是虚弱之兆,不过脉息有些紊乱,他悄然将一股内力送了过去,试图帮助陈雪调整内息,可内力刚刚注入就感觉到一股柔和的抗拒力,要知道内力有一定修为的人,如果经脉有外力侵入,自然而然的会产生反应,张扬有些奇怪,陈雪曾经告诉他修习过老道士李信义给她的一个小册子,难道那小册子中就记载着一门高明的内功?

  张扬让陈雪放松,探查了她的几处穴道,对陈雪的病症,他很快就了然于胸,陈雪并非受了风寒,而是面临内功上的突破,想要尽快解除这种症状,必须要有一个内功高手帮她引导,张扬道:“你并非风寒,我可以帮你!”

  陈雪对张扬极为信任,当下停止了输液。

  张扬道:“需要找一处清静之地,我帮你疏导内息!如果处置不当,任由发展下去,恐怕有走火入魔的可能。”

  陈雪知道张扬的本事,她轻声道:“那天我打坐的时候,感觉一口气走岔了,整个人就开始变得虚弱无力。”

  张扬道:“你修炼的是一种内功,修炼内力都会面临一个个的突破阶段,这一阶段就称为关口,现在你恰恰处于关口之处,突破之后,内力会突飞猛进,如果无法突破,好的会停滞不前,坏的会走火入魔。”

  陈雪对此不以为然:“我练那本小册子的时候只是觉着好玩,如果知道会有今天,我也不会练习了。”

  张扬道:“你也不用后悔,这门内功相当的精妙,突破关口之后,对你以后必然有很大的好处,更何况你遇到了我,再大的难题一样可以解决。”这厮在女孩子面前自吹自擂的毛病又犯了。

  陈雪道:“算了,我以后不再修炼就是,我不想你为我损耗内力!”

  张扬心中这个郁闷啊,明明是陈雪需要帮助,怎么搞的自己跟求她似的,他不由分说的拖起陈雪道:“去天池先生那里,这儿不适合我帮你行功!”

  天池先生看到张扬去而复返,还带着陈雪回来,并没有感到任何惊奇,到了老先生这种境界,早已风波不惊。他让吴妈把茶室收拾了一下,提供给张扬使用。

  张扬和陈雪除去鞋子,盘膝对坐在地板之上,即使在张扬热辣辣的注视之下,陈雪依然镇定自若,这份心态实属罕见。

  近看陈雪,从她的俏脸之上找不到半分瑕疵,她的美不属于这个喧嚣尘世,宛如冰峰之上的一朵雪莲,独自绽放,吐露着高雅却不可接近的芬芳。

  张大官人面对陈雪竟然兴不起半点儿非分之想,只觉着任何不敬的想法对这个仙子般的女孩儿都是一种亵渎。张扬道:“我会用内力帮你突破关口,你无需紧张,按照平时的方法行功即可!”

  陈雪点了点头。

  张扬和她双手相抵,掌心相贴,一股柔和温暖的内息缓缓送入陈雪体内,他轻声嘱托道:“不可运功抵御,顺其自然!”

  陈雪美眸缓缓闭上,控制体内的抵御,任由那股温暖悄然侵入自己的体内,宛如春风吹入她的经脉,陈雪屏气凝神,按照平日修行的方法开始行功,内息升起于丹田之中。

  张扬的内息和陈雪融在一处,陈雪的内力虽然不如他的霸道强大,可是韧劲十足,延绵不绝,是张扬重生之后,接触到的有数强者,即便是比起长眠前的文玲,也不遑多让。

  在张扬的引导之下,陈雪重新将内息行遍全身,昔日淤滞不前的几处穴道,内息到处,痛如刀割,可有了张扬的帮助,在疼痛过后便冲破淤滞。

  帮助陈雪冲关,也是一件极其损耗内力的事情,随着内力的损耗,张扬汗如雨下,头顶冒升出缕缕白汽,开始的时候朦朦胧胧若隐若现,随着内力的损耗加大,白汽也是越来越盛,沿着他的头顶笔直向上。而陈雪周身都笼罩在一层朦朦胧胧的气晕之中,她的肌肤泛出皎洁无瑕的光华,宛如玉石。

  协助陈雪的内息在她体内行遍两个周天,确信陈雪已经冲关成功,张扬方才缓缓收回内力,增开双目,却见陈雪仍然在静静调息,张扬不敢惊扰,起身披上衣服,缓步离开茶室。

  天池先生让吴妈已经准备好了热水,张扬去冲了个澡,洗去满身的大汗,走出浴室的时候,只感到通体舒泰,刚刚因为内力损耗的疲惫,竟然一扫而光,这对他而言还是从未有过的事情,张扬潜运玄功,意识到自己并没有任何消耗过度的现象,心中暗自奇怪,难道自己的武功又有进境?转念一想并不太可能,可他明明恢复速度又是如此之快,难道在帮助陈雪冲关的过程中,自己也得到了好处?

  天池先生坐在院落之中望着天空中的那阙明月独自出神,水池子中,鳞光荡漾,水波和红鲤反射出月光交织在一起变幻莫测。

  张扬道:“叨扰先生了!”

  天池先生笑道:“你和陈雪是我见过年轻人中最有意思的两个!也是最和我谈得来的两个!”

  张扬笑道:“天池先生是在夸我们吗?”

  天池先生笑道:“你们性情虽然不同,可是对很多事都有着自己独特的见解,看世界的眼光和普通人全然不同。”

  张扬道:“可能是我们的心态比较老一些!”

  天池先生道:“陈雪把自己隔离与人世之外,而你却拼命想融入人世之中,一个生怕别人打扰自己,一个生怕别人忘记自己,真是有趣!”

  张扬被天池先生这么一说,不觉微微一怔,自己和陈雪的确如先生所说的那般。

  陈雪沐浴之后,也来到两人身边,轻声道:“打扰先生了!”

  天池先生哈哈大笑道:“看来你跟我始终要客气许多,张扬这么帮你,也不见你说一个谢字!”一句话说得陈雪俏脸之上蒙上一层羞赧之色。

  张扬这才意识到,陈雪对自己果然不同,无论自己对她做什么,她少有向自己说过谢谢二字,仿佛自己为她做事天经地义一般,初看似乎冷淡,可仔细这么一品味,这恰恰是她对自己的不同寻常之处。

  张扬道:“我们之间不用说谢谢,陈老伯是我的忘年交,我照顾她也是应该的。”一句话俨然把自己摆在了长辈的位置,其实真要说起来,张扬倒也称得上陈雪的长辈,他和陈雪的母亲耿秀菊过去是同事,他和陈雪的亲叔叔杜天野又是相交莫逆的好友,陈雪喊他一声叔叔倒也应该。想到这一层,张扬觉着自己更不该对陈雪有什么非分之想,那啥……毕竟咱是长辈啊!

  天池先生道:“已经很晚了,今晚就在我这里住下吧!”

  张扬自然没有什么意见,陈雪也点了点头,晚饭之后,两人陪着天池先生去后山散步,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乱空山下,老先生今天兴致盎然,沿着山路来到了乱空山上,张扬不觉想起当初在乱空山被袭击的情景,他几乎可以断定当初袭击自己的那个人就是文玲,时过境迁,如今文玲已经再度陷入沉睡,乱空山也恢复了昔日的平静。

  夜风迎面吹来,送来淡淡的花香,张扬向前快走了几步,看到前方乱石堆内星星点点的蜃雾花,他屏住呼吸向远处的陈雪和天池先生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过来,张扬抽出随身携带的小刀将蜃雾花切断,埋入土壤之中,这才走回天池先生的身边,轻声叹道:“想不到这山上还生有这种东西!”

  天池先生对上次的中毒事件仍然记忆犹新,笑道:“看来以后不能随处乱走了!”

  张扬道:“不妨事,其实距离很远,山上风大,空气流通很好,中毒的机会微乎其微。”

  天池先生道:“咱们回去吧!”

  返回山庄之后,天池先生回房去休息,陈雪跟着张扬来到院落之中,小声道:“你手里拿了什么?”

  张扬笑道:“你眼神倒是犀利!”他刚才剜了蜃雾花的根茎,虽然蜃雾花有毒,可根茎却是稀有的药材,张扬拿到水边洗净,示于陈雪道:“这东西可以益气补血,清热排毒,兼有美容之功效,你拿回去切成小片晒干后泡茶喝!”

  陈雪也没有跟他客气,接了过去。她的美眸不经意掠过天空,却见夜空之上,一轮银盘似的明月高挂其上,月光如水,笼罩着这个清静雅致的世界,夜色如此沉静如此美好,陈雪轻声道:“好美的月色!”

  张扬道:“院落之中是欣赏不到月色之美的!”

  陈雪看了他一眼,张扬指了指一旁的屋檐道:“爬上去坐在房顶看,那才有味道!”

  陈雪看了看高高的房顶,摇了摇头道:“我可没有那样的本事!”

  张扬却不这么认为,通过刚才帮助陈雪突破修炼的关口,张扬对她的内力修为已经有所了解,陈雪如同一个拥有万贯家财却不知如何运用的孩童一般,他教给陈雪一个提纵跳跃的步法,名为登云步,陈雪也没有让他失望,一点就通,张扬只教了她一遍,她就已经掌握,两人同时起步,腾空跃起,在气力即将用尽之时,按照张扬所说的法门,从丹田又生出一股源源不断的内息,在虚空中再度腾跃而起,凌波仙子般轻轻悠悠落在屋檐之上。

  张扬赞叹不已,陈雪不但内力有了相当的基础,而且悟性也是极其出众。

  两人坐在屋脊之上,张扬微笑道:“有没有觉着从这个角度,月色有所不同?”

  陈雪摇了摇头,她没觉着有什么不同。

  张扬道:“大了许多!”

  陈雪的唇角露出一抹让天地为之暗淡的明艳笑容,她轻声道:“有件事我一直都想请教你!”

  张扬道:“说!”

  陈雪道:“我寒假回去的时候,杜书记去常去拜访我爷爷,我偶尔听到,爷爷叫他天野。”

  张扬听到她问起这件事,不觉哑然失笑,他早就知道杜天野和陈崇山之间的关系,可直到现在他都无法确定杜天野是不是已经知道陈崇山是他的生父,从种种迹象来看,杜天野和陈崇山父子之间已经相认,不过这件事并没有公布,他当然不好将这件事说出来。

  张扬顺着陈雪的话道:“我也感到纳闷,他们两人真是亲近,难道他们一见如故?”

  陈雪看到他一脸迷惘的样子,以为他真的不知情,轻声叹了口气道:“不知道就算了!”她的美眸在明月之上停留了一会儿,又道:“记得上次我给你看过的那些文字吗?”

  张扬点了点头。

  陈雪道:“我又将那些文字默写了出来,应该是两套武功心法,回头我去学校拿给你!”

  张扬记得那上面记载着两套武功心法,一套是阴煞修罗掌,还有一套不知名的剑法,这些东西应该和文玲有些关系,想起文玲,张扬不由得又想起从文玲手中夺下的那块逆转乾坤的拓片,那拓片他已经得到了一段时间,可是对上面的东西始终不解,他低声道:“我新近得到了一块拓片,你有功夫帮我看看!”

  “等下次回江城的时候我去找你!”

  张扬和陈雪平淡无奇地交谈着,就像一对相交多年的老友。

  刘明果然很有本事,很快就查到王学海就住在玉泉山庄,不知他什么时候返回北京的,不过他自从回京之后,深居简出,所以很少有人知道他回来。

  张扬得知这一消息之后,真是欣喜无比,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王学海啊王学海,你终于还是回来了,这笔账我要跟你算清楚!

  刘明将王学海的住址调查的很清楚,张扬也没亏待他,将刘文学送给他的那张五千块的购物卡转赠给了刘明,权当是他的辛苦费,张大官人出手向来慷慨,做这种借花献佛的事儿更是毫不犹豫。

  王学海返回北京已经有一周的时间,这顿时间他一直都住在玉泉山庄,除了妻子田玲以外,他没有和任何其他人联系,一日夫妻百日恩,田玲虽然对王学海做过的事情极其痛恨,可毕竟他是自己的丈夫,现在他惹了麻烦,田玲总不忍心弃他于不顾。

  王学海在顾明健出事之后就离开了北京,他很精明,知道这件事是个大麻烦,顾明健出事当晚只和他一起吃饭,别人查出这件事并不难,无论是顾明健还是蔡旭东身后都有着相当的背景,这件事自己说不清。他走的时候本以为蔡旭东十有八九会死,顾明健极有可能会被重判,可后来事情还是朝着好的一面发展,顾明健被证明精神存在问题,所以判得很轻,蔡旭东也幸运的逃过了一死。

  可这件事的后续影响一直都没有结束,王学海在平海的投资已经彻底泡汤,虽然没有证据证明他就是这件事的策划者,可舆论一边倒的指向他,王学海去香港呆了一段时间,过年后感觉到风声渐渐小了,这才又返回北京。他试图通过自己的各方面关系修补这件事。

  王学海并没有想到张扬会循着妻子的这条线找到自己,当门铃响起的时候,他前去开门,本以为会是妻子,可万万没想到出现在门前的竟然是他避之不及的张扬。

  看到张扬,王学海的脸色顿时改变了,他用力想要把房门关上,可是他的力量和张扬相比实在不值一提,张扬一把就将房门推开,然后老鹰拎小鸡一样把王学海抓了起来一把扔在客厅的地毯上,脚向后将房门踢上。

  王学海被摔得眼冒金星,他惨叫道:“你别胡来,现在是法治社会,你私闯民宅是违法行为!”

  张扬冷笑道:“我私闯民宅是违法行为,你怂恿顾明健伤人就不是违法行为?你引诱顾明健吸毒就不是违法行为?”说到气愤之处,张扬抓起王学海的衣领,甩手就给了他两记清脆的耳光。

  张扬对王学海可谓是厌恶到了极点,自从顾明健的事情之后,他就一直窝着火,早就想跟王学海算这笔账,今天总算把他抓住了,岂能轻易放过。

  王学海被他打了两级耳光又是气恼又是害怕,张大官人的蛮横手段他早就了然于胸,知道这厮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他喘着粗气道:“你凭什么打我?”

  张扬道:“凭什么?就凭你设下圈套坑害顾明健,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卑鄙的家伙,顾明健都被你坑到戒毒所了,你他妈还不放过他,非得把他整死才算,你对他怎么这么大的仇?”

  王学海道:“你放开我,不然我报警抓你!”他倒是有几分胆气。

  张扬点了点头道:“报警抓我,好!我他妈让你报,我早就想揍你了,今天干脆把你给灭了,然后焚尸灭迹,我看你找谁去报警!”他是故意恐吓王学海。

  可王学海看到他凶神恶煞的样子,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鬼怕恶人,王学海虽然善于玩弄阴谋诡计,可遇到张大官人这种蛮横的主儿还真说不清道不明,有道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更何况眼前是怒火中烧的张大官人。

  王学海道:“张扬,咱们也算是相识一场,你觉着我是个蠢人吗?”

  张扬道:“又想玩什么花样?”

  王学海道:“现在只有你跟我,我知道你把顾明健的那笔账都算在了我头上,别说是你,其实所有人都觉着是我坑了顾明健,可你有没有想过,坑顾明健对我有什么好处?”

  张扬道:“你在东江的工地停工,因为这件事你怀恨在心!”

  王学海道:“我是一个生意人,无论我做生意的手段怎样,我都知道一件事,和气生财,我接近顾明健的目的只有一个,我想和顾书记搞好关系,当初我接近顾佳彤,想和顾佳彤合作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纺织百货商场工程受阻,我的确心里不舒服,可你想想,我投了这么多钱在东江,我报复顾明健,明眼人都会把他捅伤蔡旭东那件事算在我头上,假如我真的这么干,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吗?现在我在东江的工程永无开工之日,我在经济上蒙受了多少损失?”

  张扬冷笑道:“你现在才悟到恐怕太晚了!”

  王学海挣脱开他的手掌,揉了揉被张扬打疼的面颊,他坐在沙发上:“张扬,我也是受害者!”

  张扬乜着一双眼睛看着他,这厮实在太无耻了。

  王学海道:“我承认,那个女人是我介绍给顾明健的,不过我没想到他陷得这么深,而且他跟徐娜在一起吸毒我也不清楚,等我知道这件事后,他已经染上毒瘾了,你可以当面去问他,在我知道他吸毒之后,有没有劝他戒毒,有没有劝他离开那个女人?”他喘了口气又道:“顾明健从戒毒所中出来,我请他去紫金阁吃饭是好意,当时我的确告诉他徐娜跟蔡旭东有一腿,可我没让他去捅蔡旭东,我怎么可能知道蔡旭东和徐娜在风度酒吧?”

  张扬道:“林钰文是你的情妇,也许是她把这件事透露给了你,你又故意说给顾明健听!”

  王学海道:“我和林钰文之间不像你想的那种关系,那女人精明的很,自从她和蔡旭东勾搭上之后,我和她就断了来往,你可以找她去问问,在出事的当晚,我有没有和她联系过?你怀疑是我坑了顾明健,我还怀疑是林钰文设的圈套呢,她和蔡旭东有一腿,看到徐娜和蔡旭东勾搭上,说不定妒火中烧,利用顾明健对付他们呢。”

  张扬冷冷道:“你真会装无辜!既然不是你干的,你逃什么?”

  王学海道:“这件事我说不清楚,当时那种情况,顾明健捅了蔡旭东这么多刀,蔡旭东不知是死是活,我也害怕卷进去,如果蔡旭东死了,谁知道顾明健会说什么?”王学海看到张扬的表情仍然不相信自己,他叹了口气道:“张扬,我做任何事之前必须要考虑后果,你仔细想想,这件事上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只是为了出一口恶气?我至于吗?我得罪顾家,得罪蔡家,对我有什么好处?如果蔡旭东死了,顾明健肯定要蹲大狱,我呢?我在京城圈里还怎么混下去?这帮老家伙会饶了我?我是个生意人,我有家有口的,我冒这么大的风险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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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传上古灵山之一的天虞山,乃为灵妖修炼之处。何为灵妖,就是死去的人,因种种原因,不能投胎转世而化为妖,爬上天虞山修道成灵,虽不轮回,又难返蓬瀛,故称之灵妖。 从天虞山修道成灵后的灵妖们选择以隐藏身份的方式混迹于人界中。千年来,倒也与人界的凡人们相安无事。 而他们也以特殊的存在演绎着他们另类的故事……该小说以七个灵妖的独立故事串连而成,展现了人性的真善美,正义与邪恶势力的较量,以及浪漫虐恋的唯美爱情故事。

吕布从一只麻雀开始的逆转人生

据记载,东汉末年,兖州发生了两次大战,都以曹操胜利而告终。第一次兖州之战,百万黄巾降伏。 第二次兖州之战,温侯吕布黯然退出兖州。但是,在曹操和吕布最后一战……。 一只麻雀树林中飞出……。历史会因为一只麻雀而改变吗?

剑仙她以理服人

千年前,林意歌持剑行道。 人间的帝王将相?杀过; 妖族的妖王妖帝?杀过; 仙门的大能天骄?也杀过。 林意歌自忖剑下无冤魂,却被九大仙门诬为魔道,联手镇杀于归一派千里之外。 千年后,林意歌凝魂聚魄,重获肉身,提剑归来! 在破败的归一派山门前,决心“改过自新”的林意歌,心平气和地撸起袖子:你过来,我跟你讲道理。 众人:…… —————— 女主无CP,女主无敌,女主护短。 轻松向,非传统修仙,宗门流。 谢绝写作指导,弃文不必告知。

觉醒后我开了主角光环

“恭喜本书全文完结!红包雨降临!解除世界人物锁定!” 天上开始砸下红包,她那不属于自己的身体居然可以守意识操控,伸手去拿了! 厉子优:“???” “锁定解除!现在开始移除人物光环!” 看着别人头上突然出现光环又突然消失的厉某:“!!!” “移除完毕!现在重新执行原始气运分配!” 厉子优:“……” 谁能告诉她,这些人身上乱七八杂各种颜色的气体是什么? “小世界开启格式化中……” ————— 真人傀儡是什么感觉呢? 网上有这么个变态问题,下面都是各种“爸妈管太死毁我人生”的花式回答,充满了少年少女令人沉默的忧愁伤感。 直到画风清奇的某位答主出现。 厉子优:“谢邀,人在床上,才刚重生。现在就是虚弱,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拥有生理状态的感觉,还有点感动,终于不用眼睁睁看着自己花样作死。” 题主:??? 莫名可怕? ——————— **存稿存稿,没更就是还在存 **短篇短篇,不够水就是它太短

正德大帝

弘治十八年五月,一代中兴之主弘治皇帝驾崩。正德王朝的大幕正式拉开。自此伊始,大明帝国向全球亮出了他的獠牙。当帝国的战舰再次扬帆,带来的不再只是商品,还有枪炮与钢铁以及文明!当帝国的铁骑再次西进,留下的不只是鲜血,还有城堡与蒸汽!

战国之军师崛起

穿越战国,身处战场前线。连鸡都没杀过的白晖有三个选择,砍人、被人砍,不战被秦律砍。 如何逃脱砍与被砍的命运? 惊闻兄长姓白名起! 白起:幸得吾弟!再无后顾之忧! 秦王:秦有白氏兄弟,乃是秦之大幸! 秦国士兵:白将军是个大好人! 白晖:王上,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北齐,造反被战神偷听心声

穿越魏晋北齐,姜虞成了一方小太守,开局抱上战神兰陵王大腿。 同时,系统和他说,只要苟到中原大一统,他就能立地飞升。 就这? 他直接躺平! “殿下,祖珽有王佐之才,让他辅佐太子,必成大事!” 【大佬快把祖珽送到高纬旁边,直接把他带偏,毁灭北齐!】 高孝瓘:“……” “殿下,冯小怜倾国倾城,与太子殿下乃是天作之合啊。” 【大佬快,快把这亡国妖后打包送过去,加速北齐灭亡吧!】 高孝瓘:“……” “殿下,和士开绝对可稳住朝纲!殿下信我!” 【大佬快把这佞臣放出来,让他继续霍霍朝廷!】 高孝瓘:“……” 多年后,假死复生的某位战神提剑破棺,淡定地来到姜虞身前: “姜兄,我去灭了北齐,助你完成大一统。” 姜虞:“??!” 【卧槽?!】

带着医院回古代

一位联合国维和部队的军医,出任务时被路边炸弹给炸到了古代,重新投胎到了一户中医世家。 长大后成了全家最另类的孩子,从小不学祖传中医。 别人坐门诊都是开一堆中草药,他不,他有自己独特的医术: 发烧了,吃对乙酰氨基酚片呀; 肺炎了,上阿莫西林; 阑尾炎了,直接开刀; 孕妇难产了,他也有办法把胎儿从肚子里给你剖出来。 你用中医,他用西药,一个败家子硬生生成为了汴梁城中的一代名医。 成神之后,更是广招门徒,领先欧美一千年,第一个将西医知识普及到全世界。 而在神秘医术之下,他自带的空间医院里还有别的宝贝。 在乱世到来的时候,一手头孢,一手炸弹,挽救国家和民族于危难之时。

吾妻体弱多病

沈小楼是个疯子,从地下研究所逃出去后,她一心报仇。把仇人屠戮干净之后她又回到了基地,炸了研究所再次睁开眼她成了世家大族放逐到庄子上的小可怜,背负恶名,十五年来无人问津。 恶奴欺主,一场风寒要了原主的小命醒来的沈小楼看着恶奴饭桌上的鸡鸭鱼肉大肘子,眼冒绿光,提根棍子就抡上去了末世十年,沈小楼对食物特别有执念隔壁庄子上的书生重病,奴才不给请大夫,还把他绑在屋里折磨,就等着咽气出殡了沈小楼一度以为书生温文尔雅,性情温和,实属谈恋爱的好对象直到有一日,她在巷子里撞见他举刀刺进一人身体,血溅了一脸,骇人至极她错愕之后,吓得眼眶通红,半天说不出话皇城司指挥使江逢,冷血寡情,不近女色那一年他身受重伤躲在小庄子上,遇到一个特别有意思的姑娘初见,她是个病秧子,天真善良,自己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却坚定不移地帮他助他再见,被家中姐妹故意抛下的她柔弱可怜,一边哭得梨花带雨,一边委屈巴巴求到他的马车前六亲不认的江逢头一回动了恻隐之心后来,得知她有危险,他赶去相救,却见那柔柔弱弱的病秧子,手脚麻利地把意欲辱她的男人打晕,甚至朝他射去一支暗箭转头对上眼神复杂的江逢,沈小楼咬唇迟疑片刻, “大人,当没看见可好?”江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