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我摆好了所有的咖啡杯（7）

    可能是因为威尔虽然已经把歌词全都背下来了，但是还是因为不熟悉这首歌的旋律，所以没能立即反应过来吧。


    但还有一件事更让我惊慌失措。


    在听了康纳斯密斯先生所说的话之后，我才意识到我真的可能严重忽略了一些东西......


    那就是，《安妮的下午茶》是有八句歌词的！


    而我们所有人目前只将重点关注在周一至周日这七句歌词！


    我努力试着让惊慌失措的心平静下来，努力在脑海中整理思绪。


    （安妮最后可能也是喝咖啡的。那么安妮是这起连环凶案的受害者之一吗？周一到周日和安妮，这是否意味着凶手其实是计划了八宗凶案？）


    我抬起头，再次看着康纳斯密斯。


    （他是故意这么说来对所有人进行挑衅吗？康纳斯密斯是真正的罪魁祸首吗，所以他不经意间泄露了他正在准备八宗凶案？还是……？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无论康纳斯密斯是否在撒谎，我仍然看不懂他的表情。


    在与康纳斯密斯交谈并与威尔单独相处后，我问威尔他对《安妮的下午茶》中的第八句歌词有何看法。


    威尔的脸上闪过一丝若有所思的表情，然后立即回答。


    “其实，我一直在想安妮在歌词中的角色。但在歌词上，安妮可能与其他星期数字有些不同。


    周一至周日虽然提到了很多人，但是主要内容都是提供服务类别的。那么安妮就很有可能是客人。此外，周一、周二、周三……基本是日期，你应该知道，日期是不会包括安妮的。


    当然，罪魁祸首的意图还不得而知。可能他们只是按照歌曲中的人数犯罪，没有深入细节。但是莫妮卡，正如我之前告诉康纳斯密斯先生的那样，我不认为凶手只是疯了。罪犯正在按照周密的计划进行一系列的凶案。


    因此，在没有任何推论或者规则下，就无法确认受害者或凶手决定如何进行犯罪。


    在歌曲中，安妮在规律性上与周一至周日不同，因此假设她不代表受害者，这就是我的思路。”


    “那么你会不会认为在这种情况下，凶手其实最多只策划了七次犯罪？”


    威尔对我的问题微微皱眉。


    “目前还不能下这样的断论，不过我认为这很有可能。当然，不管凶手的计划是七次或者八次，我们都必须在有更多受害者之前阻止凶手继续犯案。”


    “正如康纳斯密斯先生所说，凶手下次可能会在食物或者饮品中加料。就算不是星期四的歌词，那么下面的歌词内描述的内容都是食物，那就不能排除凶手会在下次在食物中加料的行为。“


    “威尔，目前庄园里奥利芙罗兰夫人已经辞职了，莎兰卡顿夫人忙着做饭，那么凶手极有可能会在暗中谋害她。”


    我这么一说，威尔点了点头，脸上带着阴沉的表情。


    “这起案子的凶手所使用的方法都是出乎我们意料的，所以即使往食物里加料，也非常有可能是我们未曾想到的方式或者方法。仅仅提防凭借歌词中的喝咖啡、糖或者蛋糕是不够的。”


    “对了，康纳斯密斯先生觉得歌词里是在暗示有八个人吗？我只能想到七个人。”


    说这话的时候，我看着威尔的眼睛。


    这些话的最终意图是“康纳斯密斯有可能是布莱特墨菲的儿子和真正的凶手”。


    威尔没有改变他的表情就回答了我的话。


    “早些时候让我感到惊讶的就是康纳斯密斯先生知道这一点。哈哈哈，康纳斯密斯可是音乐老师，他经常听《安妮的下午茶》，说这首歌会让他想起已故的妈妈，所以我相信会考虑到其他人数的部分。例如……”


    威尔停顿了一会儿，然后对我微笑。


    “正如莫妮卡所说，康纳斯密斯先生可能是布莱特墨菲的儿子。警方调查里虽然说不是，但是真实的情况就不得而知了。如果他真的是为了报复而躲在这庄园里，那么他一定早就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而且会小心翼翼的隐藏他的身份。”


    威尔完全明白我的意思。


    当我与康纳斯密斯交谈时，我想威尔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图。


    “但如果康纳斯密斯先生是布莱特墨菲的儿子，也是这起连环凶案的罪魁祸首，那么你为什么对其他歌词也要有所了解？如果装作不知道岂不是更有利吗？”


    “目前还不得而知。也许他只是在为下一次犯罪做准备，并试图像上几次那样混淆人民的视听，误导警察与侦探的侦破思路。


    也许或你可以这样想，凶手故意将写有歌词的纸条留在遗体旁边，并以与歌词内容相同的方式实施犯罪行为。


    这有点像是在炫耀，也许是他自己也无法控制的，这种炫耀来自他的表现欲望。”


    “那么，康纳斯密斯先生是在为他父亲报仇吗？”


    威尔对我的话再次微笑。


    “总之，这些结论是在康纳斯密斯先生是真正的凶手的前提下，才能够做出的判断。康纳斯密斯先生也可能只是出于善意说出了我的想法，他只是想帮助我们进行调查。”


    即使有四个受害者，我仍然觉得我在原地踏步。这部小说的主人公兼侦探威尔，也处于跟不上思路的境地，所以我这个单纯的小说读者想不出合理的推理也是理所当然的。


    威尔再次思考，然后补充道。


    “也许这首歌中的安妮有别的意思。”


    “有别的意思？”


    “如果你看歌词，周一到周日每天都会做一些事情，这些事情貌似都在为了招待安妮而准备的，安妮很喜欢喝咖啡。某种意义上，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周一到周日都是为了安妮服务，或者是安妮的对立面呢？


    那么现在在回道案件里来，这座庄园内发生的连环凶案，受害者是依据歌词顺序被害的。那么是不是也可以理解成安妮小姐不就是罪魁祸首吗？


    歌词“安妮最喜欢喝咖啡。”是不是指罪犯达到了目的的情况，即对布莱特墨菲的报复感到满意，或者接管了整个怀特家族的情况。”


    威尔所讲的道理让我听上去似是而非，但将歌词强行拖入现状的感觉却更强烈。


    因为根据歌曲的歌词，凶手可以犯下凶案，但我认为假设歌词与凶手的犯案行为无关是不合理的。


    那么，在这起连环凶案中，我们应该只关注周一到周日的行为吗？不行，首先要在此之前抓住凶手。因为我们的目的是只要抓到真正的罪魁祸首，后续的计划是周六还是周日并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