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带你去私奔（为旧城丑巷盟主加更）
（八千字二合一大章）
“不是你……干嘛呢？”
沈妙妙去个厕所的功夫。
再出来，就见顾晟正半跪在沙发前的地摊上，面前摆着个大大的整理箱，这会儿正往里面摆衣服呢。
“整理出门的衣服啊，”
听到沈妙妙的话，顾晟抬头看向小哪吒，一摊手：
“如你所见。”
“……我又不瞎，”
沈妙妙满头黑线：
“我的意思是你又要出门啊？这次是要去哪？”
说着，沈妙妙的小嘴噘噘，有点不开心。
要知道。
这段时间以来，老顾一直都在忙。
忙完了和柯美拉的大战忙挖森谷，忙完了挖森谷又忙着做《巅峰国度》的前置工作，由于这个项目的难度很大，而且是史无前例的一款体育游戏。
所以他们已经有足足一个多月的周日没有出门玩耍了。
甚至连公园都没逛过。
而今天，在她的拍板定夺下，《巅峰国度》终于算是立项进入开发阶段了。
沈妙妙原本想着可算有时间让老顾带着自己出门玩耍了，为此她还搜罗了周边好几个好玩又漂亮的地方，甚至还详细做了小攻略。
可不成想。
才稳定下来，老顾竟然又要出门。
而这一次，甚至连她都不知情。
一时间，沈妙妙不由地有些失落，肩膀塌了下来，脚丫也不垫着走了，从一只俏皮灵活的波斯猫变成了垂头丧气的小土狗。
噗通一声。
沈妙妙倒进沙发之中，有些无精打采地看向顾晟：
“是又要去霓虹吗？”
霓虹都快成老顾的人才基地了。
第一次去霓虹，拐回来了佐藤和Yuki。
第二次去霓虹，拐回来了大仓和钢链手指。
第三次去霓虹，拐回来了森谷彻也。
上越景正也真是倒了血霉了。
如果世界上有后悔药，沈妙妙觉得上越景正肯定得想方设法来一颗，让时空流转回当初他们合作开发《寂静岭PT》的时候。
而重来一次，他肯定不会选择为了‘多赚一些’而霸占《寂静岭》的开发工作。
当初要不是上越景正的一念之差，不是山本纲的挑唆成功，估计柯美拉也不会像如今这般狼狈。
……甚至被老顾当成人才市场，去一趟就拉点精英来。
而今天，沈妙妙下意识以为老顾又要去‘进货’了。
“去多久啊？”
见老顾没有答应，沈妙妙以为他是默认了，开口问道。
顾晟想了想：“大概……半个月吧。”
“多长时间？！”
闻言，沈妙妙蹭一下就从沙发上蹿起来了！
半个月？？？
伱不如直接把黄金之风开到霓虹去好了！
“为什么要去那么久啊？”
沈妙妙的小嘴都要能挂酱油瓶了。
又半个月！
这样算下来，他们两个的周末游玩计划就要被足足耽误俩月了！
沈妙妙是真的有些难过了，嘟嘟囔囔：
“明明说好了每个周日都要出去玩，雷打不动，”
“这周拖下周，下周拖下下周，”
“都已经好久没有出去玩了……”
说着。
沈妙妙两条腿一盘，缩在沙发的角落中嘟着嘴抠手，浑身上下散发着幽幽的怨气，全然一副委屈小可怜的模样。
滋嘎——
说话间。
顾晟也收拾好了行李，拉上了拉链。
一时间，沉默在房间中蔓延。
足足有半分钟，沈妙妙感觉气氛别扭，心中叹了口气。
好吧。
自己也别这么幽怨了，老顾他也是为了项目更好，为了公司更好，虽然这和自己的亏本大计稍有相悖吧，但他出发点是好的，我还是别……
一抬头！
沈妙妙不由地一怔。
因为此时此刻，顾晟正在定定地看着她，嘴角噙着笑。
“你……看我干嘛？”
沈妙妙被看得有点害羞，脚丫微微蜷缩，咬了咬嘴唇。
怪不得他一直没说话，原来是在自己嘟嘟囔囔的时候一直看着她。
“我看看你准备什么时候收拾东西。”
一边说，顾晟一边坐在了地毯上，抱起肩膀饶有兴致地看小哪吒。
“啊，啊？”
当下，沈妙妙就是一愣！
一双大眼睛眨巴了两下，显得有些迷茫：
“我……我？我收拾行李？”
见状，顾晟一笑，扬了扬头：“对啊，不然我带谁私奔去？”
嗡！！！
此言一出！
沈妙妙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嗡的一声！
一张小脸瞬间红透，像是甜美成熟的红苹果，一路红到了耳根：
“我……我……你说什么？”
“我说，快去收拾行李吧，”
顾晟扶起了行李箱，往门口一推，接着看向沈妙妙挑眉一笑：
“我带你去私奔。”
这！这这这！
沈妙妙感觉自己的手都有点发麻了。
这是能说的吗这！
“啊……啊这……呃……我……”
舌头打结，惊喜和意外的冲击让沈妙妙说都不会话了。
指指自己又指指顾晟。
那个……嘿嘿……咳……咱就是说……
也……不用私奔吧？
又……没人反对……
光明正大的……不也行吗？
一时间，沈妙妙拽耳挠腮，像是个不知所措的小狐狸，好像马上就要现原形了一样。
见状。
顾晟哈哈大笑，也不再逗她了：
“好了不逗你了，快去收拾行李吧，明天去采购些需要的东西，后天咱们直飞张嘉界，然后去日喀泽珠峰大本营，之后向东去林芝雅鲁藏布大峡谷。”
不错！
经过了一番讨论之后！
《巅峰国度》的游戏设计理念经过微调之后，最终确定——
游戏以滑雪、自行车、翼装飞行、冲浪、攀岩、伞降为六大主要项目。
通过赛道的难易程度，将游戏地图分为了从S—D共五种规格。
玩家们需要通过训练和不断游玩，在熟悉难度之后一路晋升，解锁更高难度的赛道。
这五种常规等级的地图，是由黄金之风参照全球部分地标性地貌虚拟搭建的。
而在此之上！
森谷彻也和顾晟分头行动，又拉上了严笙，甚至求助了华娱电理事长蒋英才，各方出动，通过自己国内外的关系和人脉，开始为项目进行运作。
他们先是和国家地理杂志进行了联合，选取地球上八大标志性地域和极端地理位置，将通过实地勘测和现场影像资料以及相关数据，百分之百对这八个地域进行实景还原！
而这八个巅峰极限项目，将共同组成《巅峰国度》中的“巅峰八项”顶级挑战赛！
它们分别是——
力之涌现：米国犹他州越野车山脊速降！
天之诞生：华国珠穆朗玛峰高空伞降！
地之觉醒：摩西哥燕子洞定点跳伞！
海之生灵：摩西哥科尔特斯海冲浪！
风之涌动：华国天门山翼装飞行穿越天门！
冰之固结：瑞士阿尔卑斯山雪崩速降！
命之主宰：委内瑞拉天使瀑布徒手攀岩！
终极信任：委内瑞拉天使瀑布后仰跳水！
巅峰八项共计八张地图，难度为SSS级，人人都可报名参加，但要缴纳报名费5刀，失败则进入一定时间的冷却期。
在冷却期期间，每人只有一次挑战机会，除了【终极信任】需要最后一项完成，其余项目可自选顺序，但只要其中一项失败，则整套挑战宣告结束。
而这还不算完。
还记得那5刀的报名费吗？
是的，这5刀的报名费，黄金之风将分文不取，全部纳入巅峰八项奖金池中。
它的金额会越来越多，数额会越来越大。
直到！
第一个完成【巅峰八项】挑战的玩家，将奖金全部揽收！
而此后，第一轮的巅峰八项挑战赛地图，也将随之纳入公共地图池，黄金之风则将联合国家地理杂志，继续寻找并制作下一轮的【巅峰八项】实景地图。
这将是一场疯狂的全球极限挑战！
同时，这也将是一场疯狂的噱头营销！
但！
这还没完！
所谓有钱就是能够为所欲为。
在讨论中，大家除了敲定好【巅峰八项】的形式和内容以外，还对游戏宣传片进行了相关的筹划。
经过投票表决。
最终，《巅峰国度》确定了发布共计六支宣传片的计划。
国外三支，国内三支。
而其中，国内外的首支预告片，将以真人出境形式呈现。
如此一来，顾晟此次的出行计划就非常清晰了——
在珠峰和天门山，他要实地取景，为游戏建模还原提供素材。
而在林芝在穿越雅鲁藏布大峡谷的G316公路上，他需要趁着夜色跟队拍摄一段仅有8秒的公路赛骑行片段，做真人宣传片混剪用。
至于其他人嘛，也各有分工。
有去北美的，有去南美的，有去欧洲的。
大家分头行动，一边进行宣传片取景拍摄，一边对巅峰八项的实地进行取景。
整个公司上上下下，除了黄金体验和小王运维留守公司进行《PUBG》和《APEX》的项目更新以外，倾巢出动！
当然了。
这些安排他心里清楚就行了，也并没有跟小哪吒过多透露，只是简单说了说要带她一起出去玩，为了《巅峰国度》项目进行实地取景和宣传片拍摄。
况且，他也的确是这样想的。
他也知道小哪吒已经好久好久没有缠着他一起出去玩了。
是她不想吗？
当然不是。
因为每一次，当他抱歉地说出‘项目前期筹划还没完，明天可能没时间出去玩’的时候，小哪吒眼中的失落他都看在眼里。
直到如今。
此时此刻。
沈妙妙那如宝石般的眼眸，散发惊喜的光辉：
“你……骗人的吧？”
他们要出去旅游了？
她和老顾？
一起？
从珠峰本营到天门山？
为期半个月？
“啧，不信拉钩？”
顾晟站起身，走到沈妙妙面前伸出小拇指。
而沈妙妙则是直愣愣地看了他足足三秒！
啪！
小手一扬，拍开了顾晟的手，接着从沙发上一跃而起，猛然扑向了顾晟！
下一秒，沈妙妙惊喜的尖叫和咯咯的笑声，混合着顾晟无奈又好笑的声音在房间中响起——
“出去玩咯！出去玩！旅游！旅游！旅游！哈哈哈哈……”
“好了，可以了，可以了这位小疯子……”
“芜湖！出去玩！万岁！”
“是去工作……”
……
“对对，工作出差，出趟远门……不是去旅游，呵呵呵，去外地取景，嗯……”
“呦张阿姨送孩子上学啊……我啊，我们去趟张嘉界……嗨，工作嘛……”
“呀，小安安真是越来越可爱了……姐姐出门工作呀……拜拜……”
“……”
周日早八点！
听着身旁小哪吒和一个个邻居们打招呼，顾晟这才惊讶地发现她竟然认识这小区里的这么多邻居！
不过……
谁能把这个显眼包从我身边拉走啊！！！
顾晟在心里咆哮着。
从家门口拉着行李箱出来！
到进电梯！
再到走出小区打车！
这一路上，小哪吒就没闲着，遇见个邻居就要兴高采烈地和人家打个招呼，然后强行把话题硬拗到“出差工作”上！
见过钓了大鱼的钓鱼佬吗？
就是那种“你吃饭了吗？”“你怎么知道我钓了个大鱼？”的状态。
顾晟一度想要逃跑。
可怎奈自打出门起，小哪吒就一直揽着他的臂弯，像是生怕他跑了一样。
就在小哪吒与第七个邻居打过招呼后，这场煎熬终于算是结束了。
他们总算是走出了小区。
叫了一辆滴滴，将行李装进后备箱，两人坐上了车：
“去机场。”
顾晟说道。
是的。
这一趟国内行，黄金之风方面的主理人就只有他和小哪吒。
至于剩下的像是国家地理的工作人员属于合作，摄制组成员属于外包每到一个地方才会有随行人员。
而这样的分配，一来是考虑到国内比较安全，他们俩大活人不用那么多随行员工。
二来，也算是顾晟的一个小小私心。
嘭，嘭。
车门关上，沈妙妙刚刚松开的小手就又揽住了顾晟的胳膊。
顾晟低头看了看小哪吒冻得通红的小手，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
可却被司机师傅抢先了：
“这是要出去旅游啊？”
哎你！
顾晟心里咯噔一下子！
心说您也真是没事儿闲的，开车呗，怎么就非得聊两句呢？
暗道一声完蛋！
果不其然，下一秒，小哪吒如同小喜鹊一样的欢快声音便在身边响起：
“哎，不是啦哈哈，出去工作，出差，呵呵呵呵……”
顾晟：服了……
嘭。
随着车门关上，顾晟总算是松了口气。
真能侃啊……
这一道儿，小哪吒就没闲着，小嘴叭叭的。
长呼了一口气，顾晟将行李箱的拉杆拉开。
簌簌——
毛呢大衣微动，沈妙妙的冰凉小手再次挽住了他的臂弯。
但这一次，顾晟却没着急走，而是低头看了看沈妙妙冻红的小手：
“手拿开。”
“啊，”
闻言，沈妙妙的身子一僵硬，接着咬了咬嘴唇，将小手缩了回来：
“哦……”
刚要揣回自己兜。
就见顾晟一抬手，骨节分明的温暖大手攥住了她的手，接着揣进自己兜中。
干燥又暖和的舒适温度流进了沈妙妙的心里，也化作了一抹甜腻的红晕，飘上了她的脸蛋。
“走吧。”
“嗯！！！”
……
黄金之风突然销声匿迹了！
就在只狼发售一个月后，柯美拉和黄金之风交锋落幕之际，森谷彻也加盟的轰动过后！
突然间！
黄金之风就像是被全体禁言了一样，悄然潜水了。
要知道！
平日里，虽然黄金之风和顾晟的个人社交平台不算高强度冲浪，但几乎每个礼拜都会更新个一两条动态。
或是黄金之风官微展示一下项目进度，分享一下日常工作状态。
或是顾晟本人转发一下沙雕mod，发布两条日常动态。
但如今！
已经整整十天了！
黄金之风官微和顾晟本人就像是突然猝死了一样，一直保持静默。
甚至，连森谷，藕总，大江这些相关人员也都缄默无比！
渐渐地，有关于黄金之风的各种讨论声音纷至沓来——
‘嘶——不对劲儿啊小黄，最近什么情况？怎么沉默了？’
‘是啊，都好久没发动态了’
‘的确不对劲，按照小黄以往的节奏来看，这会儿新项目应该已经有消息了啊……’
‘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问题啊？’
‘因为柯美拉前常务吗？’
‘有可能……’
‘但森谷不是和柯美拉和平分手的嘛，怎么会有啰嗦事呢’
‘嗨，柯美拉那条推发的……我隔着屏幕都能看到上越景正的血压了，这事儿肯定没完……’
‘也有可能是在筹备新项目嘛’
‘啥项目啊，至于这么保密？’
‘记忆中保密到这个程度的，也就《逃生》和《只狼》了吧，捂得严严实实’
‘嘶——我靠，我提一点啊，这俩项目可都是为了针对柯美拉的……’
‘卧槽！你这么一说……可就有点意思啊’
‘大家好我是新人，请问是直接FVKKomina还是走流程？’
‘直接发，直接发，没流程’
‘@顾晟Sam，老贼你悄悄地私信我，你们是不是又要FVKKOMINA了？’
‘吃独食是吧？@顾晟Sam，也发我个私信谢谢……’
一时间！
有关于“黄金之风准备再次狙击柯美拉”的小道消息声，甚嚣尘上！
甚至一路传到了霓虹，到了上越景正的桌面上！
《再次酝酿？黄金之风的缄默究竟是否意味着新一轮的动作？》
《山不转水转！小黄又转起来了！如今腹背受敌的柯美拉是否又要遭受重创？》
《虽然柯美拉自鸟居失利后至今尚未有新作消息，但黄金之风的沉默似乎格外引人深思》
《……》
咚！咚！咚！咚！
看着桌上的各路小道消息，上越景正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跳的厉害，像是敲鼓一般！
没完了是吧？
怎么就没完没了了呢！
唰啦——唰啦——
上越景正在抽屉里拿出小药品，倒了两粒心脏药物出来，一口闷下。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
但上越景正真的感觉自己似乎患上了对于黄金之风的PTSD。
“我们最近有什么项目吗？”
上越景正皱眉看向助理。
甚至已经被整的有点意识模糊，自己都不自信了。
毕竟，自从《寂静岭PT》项目结仇以来。
黄金之风像今日这般沉默的情况，只出现过两次！
两次都会针对他们柯美拉！
哦不，也不是完全沉默。
至少前两次，他们还有另外的项目做掩护——
一次是《去月球》。
一次是《花园战争》。
但这次！
这次的黄金之风，可是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沉默！
而这种沉默，则让上越景正更为心悸！
鬼知道他们是不是在憋着大的！
这简直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一样，暗流涌动，让人不寒而栗！
“我们……没有啊……”
助理仔细想了想，摇摇头。
开什么玩笑。
新项目？
我们现在光是处理负面舆论，努力忙着拉回暴跌的股价就已经足够焦头烂额了。
而且距离《鸟居》《狂野扣篮》和《热点拉力》三大项目的发售才一个多月，我们哪有那么快的速度开发新项目嘛。
更何况！
如今咱们三大巅峰工作室还空缺着一个没有组建呢。
事挤事，事挨事。
光是烂摊子就足够我们处理到明年开年了，哪有功夫制作新项目。
“那……”
上越景正深深皱眉，砸了咂嘴：
“那也多多注意黄金之风的动向吧，万事宁可慢一些，也不要贸然做决定，去通知各部门开会，我得嘱咐一下他们。”
风声鹤唳！
草木皆兵！
随着黄金之风的莫名缄默，一层充满了诡计味道的阴云，笼罩在了柯美拉的头顶之上。
那宛如达摩克利斯之剑高悬的威胁，让上越景正愈发坐立难安，辗转反侧。
黄金之风究竟在筹划着什么呢？
突然的缄默是如此诡异。
这里面肯定有诈。
毕竟，他们总不可能是在度假……
……
“这他妈比度假都爽吧卧槽！！！”
摩西哥！
陆边坐在直升飞机上，带着墨镜，扣着耳麦，螺旋桨的巨大轰鸣声中俯瞰下方的广袤林野！
这里是摩西哥的中部地区。
在这片犹如翡翠一般的无垠绿野之中，一处漆黑的坑洞格外引人瞩目——
“那就是燕子洞，地球十大迷人洞穴之一！”
同行的国家地理工作人员顶着螺旋桨的巨大轰鸣声喊着介绍道：
“2005年，为了替不列颠广播公司的纪录片拍摄世界各地从未有人探索过的深邃洞穴，阿尔森·施耐德只在头上绑上一个摄像机、在背上系上一个降落伞，就奋不顾身地跳下了这个全球最大的洞穴之一！”
“这个燕子洞深达1400英尺（约426米）！”
“如果真如陆先生你所说，有人敢从直升机上俯冲进洞伞降，那么他的存活几率，绝对不会超过一成！”
的确。
听了随行人员的介绍，陆边由衷地点了点头，深表同意。
毕竟从这里看下去，燕子洞的洞口宽度，也就不过一拳大小。
真要是在这个高度做伞降。
且不说开伞的时机是否能把握精确。
稍微歪一点点，你连伞都开不起来，坟都不用挖，大头朝下自己就能把自己栽土里。
咔嚓咔嚓——
随着一顿拍摄和录像，陆边看远距影像资料收集的差不多了，挥了挥手：
“我们下去看看吧——！”
……
“没问题，那请问您是想滑下去呢，还是……？”
阿尔卑斯山脉！
身着滑雪冲锋衣，面扣防眩光面罩的大江放眼望去。
远山纵横，山脉连绵。
极致的白色世界高低起伏，连绵不绝。
而向脚下看去。
一条被皑皑白雪覆盖的陡峭坡道绵延，一直延伸到远处野蛮生长的针叶林中。
足有70度的恐怖角度让人不得不对“滑雪的尽头是骨科”这句话产生怀疑。
或许敢在这条野道上与雪崩赛跑的人，从踏出雪板的那一步起，就已经做好了永远告别世界的准备。
“……还是算了吧，”
大江虽然知道同行的工作人员是在和他开玩笑，但却依然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征服大自然的勇气不是每个人都有的，或许等我们的项目成型之后，我会尝试在虚拟世界挑战一下和雪崩赛跑，”
“不过现在……我更想安安全全地下山……”
……
“最安全的下山方式，就是像我们一样乘坐直升飞机，像您说的那种顺瀑而下扎进湖水中……恕我直言，那无异于自杀……”
委内瑞拉安赫尔瀑布！
又名天使瀑布！
如刀劈斧剁般的峭壁青黄嶙峋！
一条隆隆作响的飞泉银瀑，宛若自九天之上降下的水龙一般，在山谷间轰然作响。
它的声势是如此浩大震撼，甚至盖过了直升机的噪音轰鸣！
森谷彻也被这雄伟的巨大瀑布所震撼。
同时，也为顾晟那恐怖的极限挑战项目所震撼！
因为在这里，玩家们需要同时完成两项挑战，分别是——
命之主宰：委内瑞拉天使瀑布徒手攀岩
终极信任：委内瑞拉天使瀑布后仰跳水
而这里！
高低落差足有近979米，是世界上落差第一大的瀑布！
正如同行人员所说！
无论是从下面往上爬还是从上面往下跳。
都无异于自杀！
哦，当然了，如果真的有人在这种情况下还侥幸不死，那么的确可以称之为征服大自然，同时征服生命之神了。
“这简直是……涅槃重生者的天堂……”
……
“的确是天堂，而且我差一点就真的上天堂了。”
华国林芝。
雅鲁藏布大峡谷。
面眺望大峡谷壮阔美景的小哪吒感叹，顾晟如是说道。
算一算，他们来到雪区也足有一个多星期了。
但回想起当初刚到日喀泽时的险状，顾晟还是忍不住心悸。
平均海拔高达4000米的地域，空气的确是太过稀薄了。
尽管来之前，他就有所耳闻，说在这种高海拔环境中，往往是肺活量越大的人，越容易出现高原反应。
但等到了这边他才发现，这情况竟然这么离谱。
他高反了，可小哪吒却屁事儿没有。
而且，他更没想到的是，高原反应的缺氧症状竟然会如此剧烈。
头晕，恶心，呼吸困难，甚至一度有窒息的感觉。
虽然这种极端的症状在他去往医院进行了吸氧后得到了有效缓解。
但可把沈妙妙给吓坏了，并严词拒绝了他想要前往珠峰大本营的提议。
最终，前往珠峰大本营采取影像资料的重任便落到了沈妙妙身上。
“多亏你了，要不然这次还完不成任务了。”
坐在民宿小院的后花园中。
此刻的夕阳已经渐渐落下。
最后的一丝余晖将连绵起伏的山脉镀上一层绵延的金色。
远山，怒江。
这里的天是如此清澈迷人。
梦幻般的峡谷宛若温柔母亲的怀抱，将慵懒的两人拥入怀中。
坐在长长的条凳之上顾晟和沈妙妙一人端着一杯热奶茶，享受着落日时光。
拍摄的任务昨天就已经完成了。
只是，这个地方太过闲适，以至于让人忍不住驻足。
“知道就好~”
面对顾晟的夸奖，沈妙妙怡然自得地晃了晃脑瓜：
“那你准备怎么谢谢我？”
“啊？”
闻言，顾晟挑眉：
“口头感谢还不行啊？”
“喂！你这人怎么一点诚意都没有！”
沈妙妙不满，用肩膀撞了顾晟一下：
“不行！”
顾晟嘿嘿地乐：“那你说，想要什么样的答谢？”
“嗯……”
沈妙妙砸吧砸吧嘴，想了想，接着站起身：
“等会啊。”
说罢，就见沈妙妙溜走了。
不一会儿，又抱着一个稍显陈旧的吉他跑了回来，往顾晟手里一塞：
“老板的吉他，借你用用，唱个歌给我听吧！”
顾晟是会弹吉他的，沈妙妙清楚记得他之前说过。
“我靠，”
顾晟接过吉他惊道：
“我高反啊！”
“这就两千八的海拔，”
沈妙妙毫不上当，撇撇嘴：
“大不了我带你再去吸氧，咱吸大罐的！”
顾晟：……
他总觉得小哪吒似乎跟他的医保卡有点什么仇恨。
总是憋着劲儿想要把他的医保卡刷欠费。
无奈。
接过吉他的顾晟稍微拨动了一下琴弦，一耸肩，看向小哪吒：“今儿想听什么曲儿啊？小姑奶奶？”
“唔——”
捧着热气腾腾的奶茶，沈妙妙扬起小脑瓜想了想，接着像是灵光突现，一挑眉看向顾晟，呲起小白牙：
“就唱个《私奔》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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