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嘉北门,今日戒严。

  城内百姓并未慌乱,因为官府在两天前便贴出告示,边军大将、山阳侯陆沉带着北伐大捷的战利品于今日凯旋,朝廷会派出重臣前往北门外相迎。

  此刻北门附近重臣云集,除天子怜惜左相年老特意让他在府中休养之外,余者尽皆到场。

  枢密使郭从义、右相薛南亭、上将军王晏为首,文武官员齐聚于此。

  然而今天的主角不是他们,而是在道旁凉棚下端坐的三位年轻人。

  他们都穿着暗黄色袍服,身份不言自明。

  坐在中间的是大皇子、陈王李宗朝。

  身为李端和许皇后的长子,虽然还不是储君,但李宗朝在一些文臣心中的地位很稳固,因为他非常符合仁德之君的标准,性情温厚宽仁又有苍生之念,不像二皇子那般过于潇洒飘逸,更没有三皇子那种骄横霸蛮的习性。

  在今天这种庄严隆重的场合,大皇子格外沉静稳重,相反坐在他右边的三皇子便显得躁动难安,一会歪着身子,一会东张西望。

  “三弟,莫要不耐烦。”

  李宗朝忍耐多时,终于忍不住开口提醒。

  三皇子封号建王,大名李宗简,然而不知是不是名字取得不对,他从小便一点都不简单,隔三岔五就能惹出一些事端。

  前年冬天,他因为替李三郎李云义出头,在靖水楼里当众欺压陆沉,虽说没有闹出大乱子,事后仍被震怒的天子禁足半年。

  禁足令刚刚解除的时候,李宗简倒是老实了大半个月,可是很快便故态复萌,成日里章台走马,活脱脱一个荒唐皇子的形象。

  此刻听到大皇子的劝诫,李宗简不禁撇撇嘴道:“大哥,若不是父皇下旨要求,我真没兴趣来迎接那个家伙。而且说实话,如果真要选一个皇子迎接他,让我这个不成器的过来就行了,怎么能劳动大哥和二哥亲至,他配吗?”

  左右无人,而且李宗简没有刻意抬高音量,因此只有他们兄弟三人可以听见这番话。

  大皇子微微皱眉道:“莫要胡说,若是让父皇听见,你肯定得被禁足两三年。”

  李宗简懒洋洋地说道:“我又不傻,怎么可能在父皇面前说这些,除非有人告密。”

  先前一直在悠然出神的二皇子、相王李宗本闻言轻笑道:“三弟,你说谁会告密?”

  “不知道。”

  李宗简摇摇头,颇为光棍地说道:“反正不会是大哥。”

  大皇子无奈地轻叹一声。

  倒不是他拿不出长兄威严,而是皇子之间的关系本来就很敏感,再加上老三颇受皇后的疼爱,他平时又是那种无所顾忌、摆明无意争储的性子,当真是一块混不吝的滚刀肉。

  他若对其太严苛,朝野上下必然会有非议。

  二皇子似乎早就习惯这个老三的口无遮拦,淡然道:“既然三弟这么说了,那我晚些时候便入宫求见父皇,将三弟这番话原原本本地告知父皇。”

  李宗简一窒,旋即赔笑道:“二哥,我说着玩呢。”

  二皇子风轻云淡地笑了笑:“我也是。”

  坐在中间的大皇子心下感慨,这大抵就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二皇子李宗本乃柳淑妃所出,李宗简则和他一样同为皇后亲生,可偏偏李宗本对他这个老大颇为尊敬,一母同胞的李宗简在他面前却总是放荡恣意。

  而李宗本又能轻松写意地压制住李宗简,这就是三位皇子之间古怪的关系。

  大皇子不愿听两个弟弟胡扯,想起李宗简先前那番话,便认真地提醒道:“三弟,一会边军抵京,你万万不可给他们甩脸子,否则父皇绝对饶不了伱。”

  李宗简没好气地说道:“大哥,我没有那么傻。话说回来,我方才不是故意埋汰陆沉,我是真的不明白父皇为何对他如此看重。我知道他在北伐战役中立下大功,可今天是什么阵仗?除了父皇和左相之外,京中权贵齐聚于此,陆沉真有这么大的体面?”

  大皇子耐心地解释道:“父皇不止是给陆沉体面。荣国公要坐镇边疆不得返京,边军其他将领又不够格,陆沉此番是代表边军数十万将士回京。父皇让我们和朝堂诸公前来相迎,是为了嘉赏所有边军将士的功劳,并非只对陆沉一人。”

  李宗简咂咂嘴,终于停下了抱怨。

  另一边的二皇子眺望远方,悠然道:“来了。”

  北边官道上,十余骑策马疾驰而来,距离凉棚还有二十余丈便下马步行,来到近前躬身禀道:“启禀大殿下,边军车队已至五里地外,即将抵达!”

  “知道了。”

  大皇子淡淡应了一声,随即起身对两位弟弟说道:“走吧,我们向前迎一迎。”

  二皇子面带微笑长身而起,李宗简耸耸肩,很不情愿地跟上。

  三位皇子当先而行,薛南亭和郭从义分列左右,其余官员依照文武之别和品阶大小依次站定,众人在官道上缓步向前,以示天子对边军有功将士的礼遇。

  当第一列边军骑兵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三皇子李宗简双眼微眯,眼底深处闪过一抹寒芒。

  大皇子心中感慨,边军将士的风貌果然和京军不同,哪怕相隔较远看得不甚真切,他依然能感觉到那股剽悍的肃杀之气。

  紧接着边军骑兵全部下马,随着两边距离越来越近,牵马走在最前的年轻武将的矫健身姿映入三位皇子的眼帘。

  相距还有二十余丈时,边军骑卒整齐划一地停下脚步,后方庞大的车队也渐次停下,随即便见那位年轻武将躬身一礼,高声道:“臣陆沉,叩请吾皇圣安!”

  二皇子见状嘴角微微勾起。

  三人继续向前,后面只有薛南亭等十余位重臣相随,其他官员停在原地。

  及至近前,那位年轻武将依然保持着躬身的姿势。

  大皇子收敛心神,朗声道:“本王奉父皇之命,携两位皇弟及满朝公卿出城,迎接为国效命、屡立功勋的边军将士!今日之荣耀,是为国朝酬谢尔等之功,理应四海传颂、咸使闻之!”

  陆沉再度行礼道:“臣代边军将士,谢过陛下恩典!”

  大皇子缓步上前,亲手搀扶陆沉的双臂,温言道:“本王久闻山阳侯的种种事迹,今日一见便知盛名之下无虚士,果然一表人才,俊逸非常。”

  陆沉只觉一股柔和又坚韧的力量托起自己的双手,不由得心中微动,口中从容应道:“殿下谬赞,臣不胜惶恐。”

  这位大皇子看似不显山不露水,居然有一身不弱的武功。

  更让陆沉感到奇怪的是,对方丝毫没有遮掩,仅仅一次简单的接触就向自己展露这个小秘密。

  大皇子淡淡一笑,非常自然地收回双手,道:“山阳侯不必过谦,你在边疆面对数万景军都能泰然自若,灭敌于谈笑之间,又怎会因为本王的一句话惶恐?若是传扬出去,岂不是容易让世人误解,本王是有意欺负国朝的大功臣?”

  他这番话自然是玩笑,也只有他这样的身份才能在这种场合下说笑。

  陆沉不慌不忙地说道:“殿下今日代表陛下而来,臣不敢有丝毫唐突。”

  大皇子心中略有些失望,他虽然对结交武将不是很热切,但是陆沉实在太年轻,若无意外将会成为大齐下一位帝王的辅弼之臣,因此他才先后释放善意,然而这员前程远大的边军武将似乎根本听不懂他的用意,不免让他有种对牛弹琴的感觉。

  只不过他城府很深,面上看不出丝毫异常,随即为陆沉介绍道:“他是本王的二弟,相王李宗本。”

  陆沉行礼道:“见过二殿下。”

  二皇子洒脱地受了这一礼,然后出人意料地还了一礼,顺势解释道:“山阳侯莫要诧异,本王这一礼是敬为国舍命的边军将士。”

  陆沉不着痕迹地看了他一眼,其人唇红齿白风流倜傥,不似身份尊贵的天家皇子,反倒像超然物外的文坛狂士。

  大皇子没有给他们谈话的机会,又道:“这位是本王的三弟,建王李宗简,你们先前有过一些误会,想必早已揭开,不如趁着今天这个好日子握手言和。”

  李宗简极力控制,但是脸色仍旧有些难看。

  陆沉便道:“大殿下言重了,末将乃是臣子,岂能和亲王并肩?至于那些往事……三殿下大人有大量,肯定早就忘了,对吗?”

  虽然他的语气很诚恳,可是在李宗简听来似乎带着嘲讽之意,说他堂堂皇子亲王,竟然拿一个边军武将毫无办法,反而自身落个禁足半年的惩治。

  “山阳侯乃是于国有功之人,本王自然会尊重。”

  李宗简淡淡地说着,任何一个正常人都能听出他的不忿,更何况此间这些人精?

  好在这位混不吝的三皇子终究明白今天是什么场合,没有任性地胡闹起来,仅仅是语气上略显不谐。

  场间隐约有暗流涌动,大皇子却恍若未觉,笑道:“好了,你们改日再聊。山阳侯,除左相身体抱恙归府休养,满朝公卿今日皆至,父皇明言这是为了嘉赏边军将士,希望你们能够体会到朝廷的心意。”

  陆沉循声望去,与薛南亭目光交错稍事停留,然后逐一看过去,随即便发现刘守光身边站着一位陌生武勋。

  他上次来京城并未见过此人。

  大皇子见状便说道:“这位是新任南衙大将军,南安侯侯玉。”

  陆沉轻轻点了点头。

  他已经从李景达的口中知道此人的存在,今日初见之下,便觉此人不是李景达那种心思简单的角色。

  待陆沉与这些重臣相继见礼,大皇子微笑道:“山阳侯,请随本王入城。”

  陆沉侧身道:“殿下,请。”

  南边原地等候的官员们分列官道两旁,以注目礼看着三位皇子和那个年轻武将走向永嘉城。

  侯玉走在那些重臣的末尾,行出数十步后,他状若无意地朝旁边看了一眼。

  刑部侍郎李适之垂首低眉,似乎并未察觉到侯玉的目光,他只是轻描淡写地掸了掸衣摆。

  侯玉面如古井不波,而且他那张黑黝黝的面庞很难看出表情变化。

  注意到李适之简单的动作,他随即转回头望着前方那几个年轻人,在心底悄然冷笑了几声。

  书友们好,豆苗今天有事要办,所以早上起来写好这两章发出,晚上就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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