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官兵齐举杯。


    李校尉在众人吹捧之下,也觉得飘飘然,口中却道:“这种功劳,都是大家伙的,我怎敢一人贪功?”


    一官兵道:“李大哥,就您跟许大将军那关系,谁敢跟您抢功?大将军这次派你打先锋,这分明是准备将天大的功劳让给你嘛!”


    李校尉哈哈大笑,饮酒一杯,擦了擦嘴,道:“不瞒兄弟们,还就是这个理。我为何要抢着当这个先锋?你以为是因为那一万两银子?为了连升三级?不!你们错了,我是为了报答大将军的知遇之恩啊。想当年,我还未入行伍之时,也曾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后来,被大将军感化,加入了六大营,才有我今日啊!”


    这时,一名小兵皱着眉头,道:“我听说,当初李校尉可是江湖上有名的江洋大盗,后来犯了事,被大将军从死刑场中救出来的啊?吕大哥将入伍比你晚,都成了参将了,怎么十来年了,你怎么还是个校尉?”


    此言一出,李校尉脸色更是十分难看。


    这个新兵,入伍没多久,不会说话,又没有眼力劲,被自己教训了一番,被吕参将救了下来,还安排自己行伍中,整日说些风凉话,揶揄自己,让他早已怀恨在心,此刻他说出这番话,很明显戳中了他的痛点。


    十三年了,还只是个十人长校尉。


    在大明行伍中算是爬升的比较慢了。


    众官兵面面相觑,先前那官兵道,“徐无奇,你小子,不会说话,就别说话,别以为吕参将罩着你,你就可以信口开河,刚才那番话,若李校尉真以论军法处置,你这叫忤逆上级,懂不懂?”


    徐姓小兵闻言,也不敢过于放肆,自己断了酒菜,去隔壁桌上用餐。


    其余人也出面,缓解这种尴尬,“徐无奇那小子,嘴上也没个把门的,吕参将派他过来,分明是恶心大哥,呸,真是晦气!来,大哥,不管那个家伙,我们一起预祝大哥旗开得胜!”


    有人送台阶,李校尉借坡下驴,举起了酒杯。


    那人又看了眼客栈众人道,“自己喝多没意思,要喝,咱们就一起喝!”他冲????????????????客栈众人道,“你们愣着干嘛,倒酒,让我们一起预祝李大哥旗开得胜!”


    客栈有五六桌,人不多不少,可大多都不认识,这官兵一提议,其他人哪里敢接话,场面一度尴尬。


    官兵道,“墨迹什么,今天你们这顿饭,都记在我们这一桌账上,记住,是李校尉请各位喝酒!”


    众人一听,这官爷,这觉悟,颇有今晚消费赵公子买单的架势,也都毫不犹豫,举起来了酒杯,“祝李校尉旗开得胜!”


    范小刀也喊道:“祝李校尉旗开得胜!”一杯喝完,又对伙计道,“伙计,给在座地几桌,每人上三斤牛肉,一只烧鸡,今天李校尉李大哥请客!”


    众人齐声喝好。


    一众官兵目光齐刷刷落在范小刀这一桌上。


    “你谁啊?”


    范小刀微微欠身,一抱拳,“在下大明子民,刚才听李将军和几位官爷康慨陈词,为大明百姓保驾护航,心中敬佩万分,又听几位大将军承担今日挑费,所以斗胆替各位官爷做了个决定。”


    众人看范小刀和李红绡,三四十岁,寻常百姓打扮,心中起了疑心。


    他们大明官兵,尤其是拱卫京畿的六大营,平日里在外面,寻常百姓看到他们,唯恐躲避不及,偏偏这个家伙却主动站出来,暗中认定这小子有些可疑,于是上前道,“路引呢,拿出查查!”


    范小刀取出路引,恭敬递了过去,他身上有好几张路引,易容之后,便用了其中一张。


    几个人看来一眼,“范德彪?青州府的?”


    范小刀笑道,“正是。我是生意人,跟贱内本来想去山西,投靠亲戚,做点布匹的生意,谁料亲戚那边出了变故,现在正准备回青州府。今日看到几个将军如天神下凡,心中生出敬仰之心,所以忍不住多嘴了两句。”


    李校尉听他一口一个李将军,这小马屁拍得热热乎乎,心中却是无比受用。


    “嘴皮子倒是挺会说。”


    范小刀道,“实不相瞒,在下小时候就想投军入伍,大丈夫上战场,为国杀敌,只可惜身子骨弱,没这个福分啊!倒是大将军您,威风凛凛,好生让人羡慕!”


    李校尉哈哈大笑。


    先前范小刀替他自作主张之事,也就不计较了,将路引扔回给他,望了李红绡一眼,道:“这是谁?”


    范小刀道,“贱内。”


    李校尉啧啧两声,“身材不错,长相有些可惜了。”


    李红绡易容化妆成一个容貌丑陋的村妇,穿了麻布衣服,但傲人的身材,却依旧让几个官兵多看了一眼。


    听到这番话,李红绡脸色闪过一丝愠怒,却被范小刀微微摇头,示意不要发作。


    东厂十三太保追杀自己不成,没有想到,许虎的六大营又在前面截杀自己,这可不是个好消息。他范小刀就算再厉害,可面对几十万兵力的大明官兵,他也不敢掉以轻心。


    李校尉道:“你想替军爷效力,如今倒也有个机会。”


    范小刀喜道:“什么机会?”


    李校尉道,“如今,我们奉命捉拿一个朝廷钦犯,此人诡计多端,凶狠手辣,而且还是你山东老乡。”


    “有这等人,他叫什么?”


    “姓范,名小刀!”李校尉想了想,“你也姓范,还是青州府的,不会是你本家吧?”


    范小刀连连摆手,道:“决计不是,我们青州府可没有这种败类!李将军若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小弟若力所能及,愿效犬马之劳!”


    李校尉点点头,“不是就好。也没别的事。”他冲伙计道,“伙计!”


    伙计一脸谄媚过来,“爷,有什么吩咐?”


    李校尉指了指范小刀,道:“算算多少钱,找他买单就行!”


    范小刀一脸无语。


    “这个……”


    那官兵道:“这个什么?李校尉让你付钱,是给看得起你,是给你个机会,连这点力都不肯出,还想跟我们校尉混?”


    伙计道:“盛惠八两三钱,抹去三钱零头,您给八两就行。”


    范小刀略微迟疑,敢情弄了半天,自己成了冤大头,不过,好歹搭上话了,多少也得从他们口中套点有用的消息,于是从怀中取出钱袋,取出来几块碎银子,递了过去。


    几个官兵看到他钱袋鼓鼓囊囊,貌似还有不少银票,心说这家伙还是个肥羊啊,几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心中有了主意。


    范小刀付了银子,又说了几句客气话,便带着李红绡,跟几个人告辞。


    李红绡低声道,“大哥为何替他们付钱?”


    范小刀笑道,“等会你们便知道了。”


    才走到门口,就听李校尉道:“范兄弟!”


    范小刀看了李红绡一眼,连回过头,道,“李将军可有什么吩咐?”


    李校尉道:“你若不急着赶路的话,我们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想要麻烦你帮个忙。”


    “很重要?”


    李校尉一本正经道:“不错,事关国家生死存亡的大事。”


    “将军请讲,我范……德彪身为大明子民,为国家做事,义不容辞!”


    李校尉哈哈大笑,用力一拍他肩膀,范小刀痛得龇牙咧嘴。


    “刚才在客栈中我说的捉拿朝廷钦犯范小刀之事,那家伙十分狡猾,神出鬼没,看到我们官兵,肯定是躲着走,我们在这里等了三天了,连个影子都没有见到。我琢磨了下,你小子姓范,也是青州人,都是老乡,容易取得他信任,只要将他引进我们的包围圈,到时候便是立下一大功劳!”


    范小刀犹豫道:“可是我不认识那个范小刀啊!”


    李校尉道:“不妨,你不认识,我们有人认识,我们在怀来县城设了关卡,到时候只要他现身,就会有人告诉你,你只需负责跟他攀交情、套近乎,把他引到城外的鸡鸣山,剩下的交给我们便是!”


    范小刀羊装思考片刻,表现得有些犹豫。


    李校尉激将道:“平日里假模假样、口口声声说为国效力的人,我见得多了。真正到了事头上,却不敢出力。”


    范小刀闻言,朗声道:“好,我答应李将军!”


    李校尉嘿嘿一笑,“叫什么将军,当着外人的面,叫我李校尉就行,没人????????????????的时候,叫我李大哥。”


    “好,李大哥!”


    两人相视而笑。


    范小刀眼中,是士为知己者死的笑。


    李校尉眼中,是又碰到一个傻帽的笑。


    众人出得客栈,翻身上马,向怀来县城驶去。


    几个官兵在前面,范小刀和李红绡的矮脚马不远不近的跟在了后面。


    那官兵问,“大哥,真让那个土老帽去结交姓范的?”


    李校尉低声道:“咱们几日了也没什么收获,派他去试试,死马当活马医,兴许瞎猫碰死耗子呢?再说,就算此计不成,你没看到他的钱袋子吗,我粗略估算了下,不算银票,少说也有几千两,这么大一头肥羊,你不吃,等着别人吃了不成?”


    官兵笑道,“出门在外,漏财可是一大忌,这小子估计死到临头,也不知怎么死的。”


    “嘘,小声点,别让他们听到!”


    ……


    一个时辰后,众人抵达怀来县城。


    怀来县位于燕山山脉之阴,属于幽州府,山势陡峭,靠山而建,官路修得十分窄,从雁门经大同回京,怀来县是必经之地,所以许虎六大营的人,在这里设了关卡,过往行人,都要经过检查。


    范小刀、李红绡跟在众人身后,来到关卡处。


    一个将军打扮的中年人拦住了他们。


    范小刀一看,只觉得此人眼熟,这不是当初圣典之日,跟随大将军许虎一同入京城的那个将军吗,好像是姓吕?难道正是他们口中说的吕参将?


    范小刀心中咯噔一下。


    他与许虎并没有多大的交情,甚至当初还有些不愉快,对于眼前此参将,也只是隐约有些记忆。


    但范小刀十分肯定,两人是见过面的。


    范小刀暗中蓄力,若是被认出来,那就赶紧跑路。


    他武功虽然高强,但还没有傻乎乎去硬抗六大营十万兵马的阻杀。


    幸运的是,吕参将并没有注意他们,他目光不善,望着李校尉,“李校尉,你奉命前去当先锋哨,三日三夜,可有什么发现?”


    李校尉对吕参将也没好脸色,连马都不下,冷言道:“暂时还没有。”


    吕参将冷笑道:“听说你们昨晚去青楼鬼混了?不知许大将军知道此事,会是什么反应?”


    李校尉目光落在了那姓徐的小兵身上,不用说,肯定是这小子暗中告状,不过,李校尉是老兵油子了,又怎么会因这两句话给唬住,“逛青楼?吕参将可有证据?若有证据,直接去跟大将军告状便是,何必在我这里浪费口舌?”


    吕参将冷哼一声。


    李校尉道,“倒是我听说,某些人在这里设立关卡,借捉拿钦犯一由,雁过拔毛,搞得民怨沸腾,百姓纷纷叫苦不迭。”


    这时一个老者出来道,“行了,你们两个,别整日针尖对麦芒,都是六大营的人,传出去了惹人笑话!”


    老者姓田,是许虎手下的一个游击将军,当年曾是许虎的亲兵,本来有大好前途,可是品行不端,又贪财好色,许虎念在他多年效力的份上,让他做了个游击将军。


    田、吕、李,三人在六大营中,都属于“郁郁不得志”的那一类,这次许虎派三人出来,是想着给他们一个立功的机会,可是来了怀来县,依旧斗个不停,田将军仗着年纪,开始给二人做和事老。


    李校尉道:“我是给田将军面子,懒得跟你计较!”


    吕参将对田游击道:“田老,你见过有这样跟参军说话的校尉吗?”


    李校尉道:“我是对事不对人!”


    田游击看了李校尉身后的范、李二人,“这二人是?”


    李校尉道:“他们是我路上偶遇的朋友,我寻思着,大将军让咱们在这里设卡,动静太大,于是想出了一计,想跟田将军商议一下。”于是,将自己的计划,跟二人说了一遍。


    田游击听罢,道:“咱们搞这么大动静,很容易就打草惊蛇,李游击的建议,也未尝不是办法。”


    “那姓范的可有什么消息?”


    田游击道:“刚从得来的密报,说那姓范的,两日前从蔚县过境,本来东厂的人一直在监视之中,可不知为何,却忽然失去了行踪,不过,算起来,应该这两日抵达怀来了。”


    范小刀闻言,心中一凛。


    本来以为赶路已经十分隐秘,原来一直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中。


    好在他察觉到不对劲,及时化妆易容,又换了路引,才躲过了东厂的耳目。


    李校尉道:“若他敢来,我就敢让他有来无回!”


    田游击道:“小吕、小李,老哥我仗着年纪大,有两句话得跟你们说道一下。咱们仨,都是大将军的人,大将军手下能人无数,这次大将军将捉拿朝廷钦犯的大事交给我们办,是大将军信任咱们,也是给咱们仨的机会。你们两个,往日里有恩怨也好,不和睦也罢,平日里怎么窝里斗,那都是内事,是家务事,但这次的行动,咱们可不能有半点差池!”


    有田游击说和,两人虽不痛快,但面子还是要给的。


    李校尉道:“有田大哥这句话,我给您个面子!”


    吕参将冷哼一声,“看在大局为重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


    田游击哈哈大笑,拉着两人手道,“俗话说,三个臭皮匠……”他略一停顿,意识到说错话,又改口道,“三个诸葛亮,等于一对半诸葛亮。时候不早,今夜老哥当个和事老,晚上老哥来请客,咱们回城内喝几杯!”


    李校尉哈哈道,“怎么能让老哥破费,今夜这顿饭,我来安排!”


    又冲着范小刀招手,“范德彪,你过来一下。”


    范小刀小碎步过来,“李将……李大哥什么吩咐?”


    “你去城内安排一下,在鼎丰阁定个包间,今夜我请两位哥哥喝酒,你也来参加一下,就当给你积累人脉了。”


    范小刀心中暗骂,你还真好意思开口啊,莫非真把我当成了提款机,大怨种?


    他表现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李大哥,我琢磨了一下,先前您交办我的事,我能力有限,觉得无法胜任,要不,您换个人?”


    李校尉道:“先前是你说要为国尽忠,如今又临阵退缩了?大话我都已当着同僚的面说满了,你现在要退出,不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吗?你大哥我虽然是个校尉,但好歹也是六大营的人物,你这样子让我脸面何存?”


    范小刀心中直笑,脸上依旧忧心忡忡,从怀中掏出了一张银票,“这是五百两银票,要不李大哥放过我一回吧?”


    李校尉一看,这小子如此轻易拿出这么大银票,又怎么能放他离开,他把银票推了回来,拍了拍他肩膀,语重心长道:“老弟,我见你是个人物,所以才生出结交之心,你可不要辜负我的期望啊。一顿饭,花不了几个钱,但却能结交军营中掌权的人物,你不是做布匹生意的吗,我听说了,六大营马上就要换装了,到时候你活泛一些,接下这个单子,下半辈子岂不衣食无忧了?天下的女人还不随便你挑随便你选?还用整天守着那个丑婆娘?”


    】


    范小刀表现的颇为心动,“好,我听大哥的!只是,我不知道鼎丰阁在哪里。”


    李校尉摆了摆手,“我都安排好了,你到时候记得去结账就行。”


    ……


    怀来县,鼎丰阁。


    鼎丰阁是怀来县城内最大的酒楼,分为前后两院,前院对外,后院则是针对尊贵客人的包厢。前后院通过一个长廊连接,范小刀看到院子里有假山奇石,亭廊间有几个身材妖娆的女子,坐在那里琴瑟笙歌,烧着地龙,让整个院子都十分暖和。


    范小刀觉得惊奇,一个小小的怀来县城,竟有如此豪华的酒楼,其奢华成都,不啻于当初京城的百花楼。


    李校尉一副看土包子的模样,笑着说,“怎样?”


    范小刀道:“目不暇接,怎得如此奢靡?”


    李校尉道:“你不知道,这鼎丰阁幕后的老板,可不是一般人物!”


    “又是何人?”


    李校尉脸色一沉,“不该问的别问!”又觉得他措辞有些严厉,笑了笑,道:“我告诉你,你可不许外传,这鼎丰阁的老板,不是旁人,正是我们许大将军的亲侄子许豹,这大酒楼名义上是对外营业,实际上则是我们许大将军的一处行宫!”


    范小刀心中恍然,难怪这里有着与当地格格不入的布局,原来为许虎一人修建的。


    典型的军商勾结!


    朝廷军方五虎将,除了已死的邱怀仁,其他几个都是在地方上有实权的人物,且不说领军打仗如何,但个个都是手握兵权的军阀,每年军费数百万两,那些银子都去哪里了?


    这鼎丰阁便是答桉!


    门口迎来一个中年富绅打扮的蓝衣男子,“哟呵,李哥过来了。”


    范小刀打量着男子,浓眉扩眼,眉目间依稀与许虎有几分相似。


    李校尉拱了拱手,“小将军可好?”


    蓝衣男子道:“托李哥的福,还算硬朗,听说李哥在外面办差,怎得今日得空来这里了?”


    李校尉哈哈一笑,“就算再忙,也得照顾一下小将军的生意不是?”


    “什么小将军,折煞我也。哈哈!”他目光转向范小刀,“这位是?”


    李校尉道,“我一个朋友,带他来见见世面!范老弟,这位是许老板,许大将军的亲侄子,你们都是做生意的,以后可多多亲近!”


    原来他就是许豹!


    范小刀连连拱手,许豹皮笑肉不笑,“好说,好说。对了,田将军和吕将军已经来了,在里面等着你呢!”


    李校尉道,“你看看,我这请客的还没到,客人已经先来了,真是失礼啊!”


    许豹道:“李大哥,那今晚的菜品,还是老规矩?五百两?”


    李校尉道:“你看着办吧!”


    许豹说了句得嘞,又道,“我叔今夜也在宴请宾客,我就先失礼了!”


    李校尉问,“大将军也在?”


    许豹点头。


    “可知宴请哪位贵客?”


    许豹微微一笑,“那我就不清楚了!”


    李校尉也不便多问,拱手相送,又问范小刀,“你带了多少银子?”


    范小刀道,“不是说五百两吗,应该绰绰有余了。”


    李校尉道,“五百两,每个人!”


    范小刀想死的心都有了。

关于本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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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娇是知名网站作者,曾被评为虐文女王,后妈中的后妈。 在她笔下be了的男女主数不胜数,万万没想到她居然穿进了自己写的虐文里,成了男主的病弱白月光。 明明生的容色绝艳,倾国倾城,却心肠歹毒如蛇蝎,仗着家世显赫身体病弱,以治病为由百般诱骗男主,让女主与她以血换血,以眼换眼……是虐文之中促进男女主be的最大助力。 发刀一时爽,穿书火葬场。 傅明娇表示我只想活着。 然而,当她被面前身穿军甲的男人禁锢在床,双目腥红悲戚绝望的掐住她的下颚威胁:“我不准你死。” 而她毫无反手之力的时候,她觉得她还是死了算了。 【小剧情】 人人都说那威武大将军出身悍匪,杀人如麻残暴无情,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恶鬼,多看他一眼都会成了他那刀下亡魂。 将军府中这位倾城绝美,却身娇病弱的美人儿,岂不是一夜都撑不过?

农门娇娘:首辅撩我生崽崽

《农门娇娘:首辅撩我生崽崽》 医药世家的大小姐顾云娇,带着一个药铺重生,成了冲喜失败的小村姑。 亲爹失踪,亲娘是个哭包,婆家长辈当她丧门星,旁边还有心怀不轨的色胚虎视眈眈。 日子不好过啊。 好在亲婆婆彪悍,弟妹给力,家人都十分维护她。 婆婆与她约定,守节三年,之后便放她自由。 三年之后,她已经是远近闻名的神医药王,还富得流油。 她收拾好东西准备奔赴自由,家里大的哭,小的叫,帅得掉渣的某个男人一把抱住了她,“不准走!你看了人家

清穿德妃,娘娘她拿了躺赢剧本

《清穿德妃,娘娘她拿了躺赢剧本》 听说慈宁宫里来了个小丫头,样貌不俗手段了得,竟哄得太皇太后娘娘可着心的疼爱,这也就罢了,头一回见康熙爷还往人怀里扑,化身狐媚,偏得专宠。 这还得了!哪家的小妖精竟如此无法无天,直引得后宫怨声连连? 看着挺着大肚子在他眼皮子底下偷吃第三块小点心的玉琭,康熙爷不信也得信了这谣言,要不是个小妖精托生的,当初怎么就被这兔子似的小丫头给迷了心窍呢? 不一样的大清,不一样的德妃,看娘娘如何躺赢!

退婚后咸鱼美人拿了反派剧本

病娇和黑莲花的故事。

全家读我心声,真千金一脚踹一个

前世,江颂宜倾尽所有,只为维系亲情,然而,这个家却对她充斥着嫌恶,对假千金呵护备至。 重生后,江颂宜决定袖手旁观,爱咋咋地。未婚夫强迫她将护驾大恩让给江玉窈,她答应。 转眼,将心声透露给皇帝,使得江玉窈和未婚夫因欺君而受到严惩。大哥遇刺,她并未挺身而出,而是让他承受右臂被毁,不能参加科举的苦果。 【大哥不是一直嫌我碍眼?你不是说即使没有我在场挡箭,也有信心避过那一箭么? 江玉窈不是也曾夸口,如果是她也会毫不犹豫地为大哥挡下那一箭么? 】二哥沉湎于赌博,她却选择睁眼闭只眼。甚至买下了诱使二哥一步步走向深渊的赌场,任凭他自掘坟墓,而自己却赢麻了。 【二哥所言极是,赌博不过是一时消遣,反正我侯府财力雄厚,家业广大,一旦资金告罄,别忘了向玉窈妹妹伸手讨要。 】三哥中毒,她不再以身试药,而是坐看他武功尽失。【前世三哥曾说,我为你解毒是心怀叵测,江玉窈也言之凿凿,若她早知真相,必会为你亲身试毒。 这一世,她却为何不肯涉险一试?】未婚夫和兄弟们悔恨不已,跪地乞求她的宽恕。 然而,江颂宜却贴上了大奸臣。铁石心肠的锦衣卫指挥使,手握绣春刀,忠诚守护在她身旁。 甚至奄奄一息的太子也在临终前,猛然坐起!

江山尽风流

《江山尽风流》 (1对1,宠到极致,虐到暖心,强强对手戏,风起云涌卷看客。) 她本是东离国嫡公主,如今,是曾经盛极一时的帝家遗孤,身娇体弱,孑然一身,山中困养十六载,运筹帷幄晓天下。 能下地农忙,亦能煮酒风流;能决胜千里,亦能难得糊涂。 一道天旨,让她从妻变妾?她只好下山谋一个妻妾不为。 帝家覆灭真相、母后枉死内幕,也要一个清白。 他是九黎圣子,身份高贵,荣华一身,朝堂江湖,风云在握。 能市井穿梭,亦能风花雪月

被迫嫁给山野糙汉后,她被团宠了

逃命的安定侯嫡长女,被人一板砖拍的脑震荡,等醒来,成了农家小媳妇。 外面危机重重,怕小命不保,席杳觉得,马甲不能掉,死也不能掉……为了不被赶走,努力的席杳一不小心就成了周家的团宠,个个都护着她。 从小定亲却没看过新娘子的周戎被老丈人勒索,连赶考的银子都被剥削了,娶了个病怏怏的媳妇,想着一定要人家知道,他不想娶的,所以,好是不能好的,绝对不可能好。 为了表示自己的立场,周戎冷言冷语,冷酷无情,然后发现,自家小媳妇,对家里奶娃娃都比对他好……觉得小媳妇挺好的他,想着自己还可以努力努力……

太子的掌中娇她另谋良配了

隐藏病娇属性疯批男主×内心戏丰富作精女主 李宝嘉被一纸诏书赐婚给太子五年了。 世人皆道太子独宠太子妃,只有李宝嘉知道,太子表面光风霁月,温润如玉,实则性格恶劣,是个十成十的病娇疯批。 他不仅不喜欢她,只拿她当挡箭牌,让她在人前受着明枪暗箭,而且喜欢的另有其人。 但还没等她被厌弃,她就在河边喂鱼,一个脚滑把自己送回了赐婚以前。 她摩拳擦掌,想给自己的这一世找个好姻缘,但太子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好像黏上她了,怎么甩也甩不掉。 于是她开始作天作地,希望他能看出她不是当太子妃的料,然而...... 好像越作他越喜欢? 作过头了把自己作进去了怎么办(;`O?)o在线等有点急。 * 某一天一觉醒来,太子赵懿突然发现他好像...能听到别人的心声。 他扫了一眼立在旁边撒娇李宝嘉,还没开口说话, 就听见她在心里小声叨叨:看什么看,混蛋,心里肯定又在想那些龌龊事,呸呸呸。 赵懿:??? 后来赵懿觉得她说的没错,他好像真的在想……那些不太干净的事。 * 男主后期会黑化,前世都是误会,双洁。

渣男成亲当天,我躺平当他嫂嫂

《渣男成亲当天,我躺平当他嫂嫂》 刚退亲,顾夕颜又被秦王缠上了。 秦王瞧不起顾夕颜,却馋她的身子,打算纳她为妾。 顾夕颜脸上笑嘻嘻,心里MMP。给前任当妾?笑话,搞钱它不香吗? 不想桃花朵朵开,永成侯二公子、齐安伯三公子皆钟情于她。 【腿长】【臀翘】且【颜值逆天】的周暮更是简单粗暴,直接上门求娶。 * 秦王成亲当天,顾夕颜也风光大嫁。 这天秦王府宾客门可罗雀,全城权贵都去了周府吃喜酒,皇帝也纡尊降贵,为周暮和顾夕颜主持婚礼。 众

九重华锦

重活一世,掩一身惊世才华,藏身乡野,只待时机报了血海深仇。 奈何,小小农家也是好戏连台。 为了活命,免不得心狠手辣。 麻烦解决,正想煮壶粗茶闲云野鹤再做谋划。 莫名其妙,又成了什么林家落魄的嫡小姐。 这便也罢,竟将她配人。 实在懒得理会,偏生的有人不知死活,只好略施手段图个清静。 没成想,被人从头到尾看了一场热闹。 面对一张似笑非笑十分欠抽的俊脸,墨宝华暗暗一叹!闲事莫管!古人诚不欺我。 兜兜转转,再回京都!时也!命也! 既是各有所图,不如互相为谋,长袖一舞,搅它个乾坤挪移。 (天若九重,便踏华披锦而活,才算不负大好年华。) 旧文 《江山尽风流》 《一寸锦绣》完结作品哟~~

认长公主为义母后,全家追悔莫及

前世,萧玉璇被认回萧府,为了夺回爹娘与三位哥哥的喜爱,与假千金斗了半辈子,最终却落个众叛亲离,憋屈死去的下场。 重活一世,爹娘偏心,她就认长公主为义母;哥哥们嫌弃,她自有太子表哥护短;假千金人前卖惨装可怜,人后陷害搞孤立,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把对方死死摁在地上摩擦。 一朝假千金真面目被揭穿,萧府众人悔不当初,原来他们从前将鱼目当珍珠,却把亲生女儿/妹妹拒之门外;爹娘亲自跪在长公主府门前,声声泣血,只求她再唤一声爹娘;从前讨厌她的哥哥们也幡然醒悟,接二连三哭着求她原谅;只是这一次,她决不回头。 齐隽生来便是太子,五岁能文八岁能武十岁议政,顺遂稳当,却在十九岁有了一桩心事。 姑母长公主认了一个义女。义妹爹娘不疼兄弟不爱,还有个养妹作妖,他每次想出头照拂,却总看见义妹要么单枪匹马舌战群儒,要么演技精湛说哭就哭,一来二去,他倒没了用武之地。 一日,义妹好不容易有几分女儿家的活泼,偷了他的酒喝得酩酊大醉,醉眼朦胧之际,对方豪情万丈地搂他在怀里,胸脯拍得震天响:“太子表哥放心,有我在,谁也不能伤害你!”齐隽:“……”她是不是抢了自己的话?

农女高门路

现代社畜一遭穿成陌生王朝的农门贫家女,跟着被抛弃的小妾亲娘住茅草房,睡木板床,吃糙米糠,还要被继姥姥和一干的舅母欺负。 拿着依萍剧本,每月只能舔着脸找举人老爹救济。好不容易靠金手指种田经商小有余财,结果天降喜讯,便宜爹要将她嫁给快死的病秧子冲喜。 抱着在古代当有钱寡妇的心态,季云芷嫁过去了。嫁过去之后,谁说这是病秧子,这病秧子可太好了。 谢行接连高中,成功摘下探花之名,带着自己的小媳妇进京了,季云芷的病秧子夫君给她挣来了最年轻的诰命夫人之位。 从农家女到侯门之路,季云芷的施展舞台更大了。

满级作精穿成对照组

《满级作精穿成对照组》 满级作精苏悦灵穿成古代养崽种田文对照组,原主虐待小姑子,陷害小叔子,给丈夫戴绿帽,作得人神共愤。和人美心善辛苦养崽的堂姐苏悦薇形成对比,最后众叛亲离,下场凄惨。 穿过来后,系统表示:“你得比苏悦薇更贤惠,比她更善良,将她比下去后才能改变你恶毒女配的命运。” 苏悦灵将系统屏蔽,作为作精,不作是不可能的。她非绫罗绸缎不穿,非山珍海味不吃,走路都要人抱着。 全村人都等着苏悦灵这作精被休,结果苏悦灵小姑

我只想种地,你们怎么帮我称帝了

周粥执行任务中死亡,穿越古代,恰逢天灾横行,疫病四起,朝野乱象。 她一个现代人,还能被饿死不成? 然而现实却给了她两巴掌。 周粥光速滑跪,逃荒而已,我适应能力很强的! 种田刻在基因里,且看她找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就算了。 岭南,周粥终于招齐所需要的人才,教育、医学、种地、养殖等各方面走上正轨。 就在她准备当甩手掌柜享受人生时,却收到了新朝使臣觐见的消息。 我只想在自己这一亩三分地好好种地啊,谁特么的帮我称帝了!!!

宠妾改嫁后,清冷权臣强取豪夺

【双洁+感情流+强取豪夺+追妻火葬场,高岭之花为爱发疯】香凝入裴府三年,被裴家四少爷惦记了三年。 中秋家宴那天,她被人灌了药,迷糊间推开了大少爷的房门。一声救救我,自此被他掌于身边。 裴宴之任大理寺卿两年,世人尊称一声廷尉,冷面冷心,手段狠辣果决,堪比罗刹鬼,绝情的很。 裴家没人敢招惹他,可他偏偏破天荒的收了个妾室。那夜兰辉阁的风吹得他头晕,身上姑娘软的像一条水蛇。 一时心软,一时放纵,就成了再也丢不掉的存在。-后来,裴家大夫人给裴宴之定下一门婚事,香凝求了心善的未来夫人,准许自己离开裴家。 成婚那日下了一场雨,雨水染湿了她的喜服,还没来得及躲避身后的马车,就被一把伞挑起下巴。 来人眉眼精致,带着愠怒,却笑道:“要成婚,怎么不跟旧情人说一声?” “香凝,我脾气不好,最讨厌别人骗我,不是你说,跟了爷,就是一辈子吗?”他气她绝情,更气她所谓的知进退。 这个女人,长袖善舞,能言善辩,过分听话,却也满嘴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