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洞房花烛

    时间：212-11-27


    守门口小丫头远远看见一身大红喜服姜彦明过来，急忙飞奔进去禀报了，满屋子人，连李丹若内，都紧张起来，李丹若忙榻上端正坐好，两只手胡乱理着裙子，调着呼吸宽解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照理说也没什么大不了不是？这男女之事也不算头一回，可怎么这心忽通忽通竟跳个不停？不跳不跳，真没什么大不了，李丹若深吸了口气，再慢慢吐出来，


    沈嬷嬷忙靠到榻前，声音极低示意着李丹若：“姑娘也得迎一迎才好。\[\]”李丹若急忙点了点头，她有点紧张过了，竟忘了这个礼儿，唉，从今天起，她就是个有主人了，李丹若心里怅怅然有些堵得慌，扶着姚黄手下了榻，下意识来回抚着柔软非常裙裾，身形有些僵直走到门口，刚吸一口气进去，帘子掀起，姜彦明一身大红喜服跨进了门槛。


    李丹若忙垂眼低眉曲膝见礼，沈嬷嬷前，引着姚黄、魏紫等一众人等齐齐曲膝见着礼，姜彦明忙紧走一步，伸手扶着李丹若胳膊笑道：“咱们……夫妻之间，哪用行这样大礼。”李丹若垂着眼帘，瞄着姜彦明扶自己胳膊上那五指僵硬手，他那话里，那‘夫妻’二字可是含糊几乎听不清，李丹若暗暗松了口气，看来，他也紧张很，那就好，至少不是自己一个人紧张给人家看，大家一齐紧张，嗯，谁也别笑谁。


    李丹若这心稍稍松驰下来，往后退了半步，跟着姜彦明往屋里走了几步，小心打量着姜彦明笑道：“已经炖了醒酒汤，您喝一碗再沐浴？”


    “不用不用，没喝多……还是喝一碗，喝一碗也行。”姜彦明下意识摆了下手，又忙应了下来，李丹若抿嘴笑着，侧身走前一步，半引半让着姜彦明坐到榻上，脂红和豆绿捧了温水和帕子过来，李丹若拧了块帕子递给姜彦明：“先净一净手脸。”姜彦明接过帕子，满头满脸擦了，将脏帕子往李丹若面前递了递，忙又缩回来，左右看着，脂红忙上前笑道：“爷把这脏帕子给我吧。”姜彦明将帕子递给脂红，姚黄已经盛了碗醒酒汤过来，李丹若接过递给姜彦明，姜彦明低着头，几口就喝完了醒酒汤，将碗一推，跳下榻道：“我去沐浴，你不用过来侍候，让丫头们侍候就行。”


    “瞧姑爷，倒象他才是妇。”魏紫挤到李丹若耳边嘀咕道，李丹若心底虽说还是不安着，可心总算不忽通作响了，转头看了眼魏紫低低道：“郎就不能慌乱啦？”


    “我是说……”


    “你呀，有话明儿再说，赶紧侍候姑娘换衣服，豆绿把看茶水、杯子、帕子，再去后面茶房看看热水，备着夜里用水，脂红把各处窗帘、帷幔放下，窗户要半开，除了这两盏龙凤烛，别灯都熄了，都利落些，也许爷一会儿就洗好了。”姚黄打断了魏紫话，边一迭连声吩咐着围李丹若周围、一脸兴奋八卦几个丫寰们，边进去整理床铺了，魏紫忙两步进去取了李丹若那身满绣荷叶田田大红绡纱亵衣，脂红和豆绿各司其职。


    片刻功夫，屋里帷幔低垂，红烛摇映，只余下李丹若站床前，举着手，低头看着自己这一身轻薄到几乎掩不住身体纱衣，唉，那两只巨大红烛，透过层层纱帘照到床上，照处处明明白白!


    这站着太尴尬，坐着……也难堪，算了，干脆先睡下算了，能躲一会儿是一会儿，男左女右，李丹若挪到右边，拉上夹被，把自己躺笔直整齐，闭上眼睛认真数羊，耳边却凝神听着屋里内外细小动静。


    这羊数不了几十只就乱一回，李丹若也不知道到底数了多少羊，屋门极轻‘吱’了一声，开了，又关上了，一阵轻稳却慢脚步声渐行渐近，一直到了床边，安静了好大一会儿，有人坐到床上，掀起夹被，躺下了，李丹若紧张手指发凉，努力屏着气宽解自己，不紧张不紧张，咱不是头一回，真不是头一回，唉，就是隔太久远了，久远到模糊成一片，记不起来了……


    一只发凉手拭探着放到她胸前，李丹若心一下子提起来，那手停了好一会儿，慢慢往下滑到腰间，姜彦明挪了挪，又挪了挪，挪到贴着李丹若，侧着身子，微微抬头看着李丹若，李丹若睁开眼睛，正迎着姜彦明柔和目光。


    姜彦明仿佛松了口气，目光下移笑道：“咱们……成亲了。”


    “嗯，”李丹若含糊‘嗯’了一声，姜彦明停李丹若腰间手动了动，往上摸索着去寻李丹若衣服上带子，李丹若敏感着那只手动向，下意识挪了挪，往姜彦明身边挨过去，手指触动间，才发现姜彦明已经脱了衣服，这会儿已是不着寸缕。


    姜彦明伸手搂了李丹若，半支起上身，低头仔细看着李丹若眉眼，俯下身子吻着李丹若耳垂低低呢喃道：“你比小时候还要好看。”李丹若动了动，慢慢伸手搂姜彦明腰间，柔顺任他亲吻……


    姜彦明温柔一点点吻下去，又吻回那甜甜唇间，慢慢辗转吸吮着，轻轻压上了已经同样不着丝缕李丹若身上，李丹若双臂搂着姜彦明，努力放松身子去接纳那第一次充实和撕裂，姜彦明慢慢顶/进去，停下来，低头看了看李丹若，又温柔往里进去些，李丹若搂着他，面颊相贴低低道：“你……进去吧。”姜彦明低低‘嗯’了一声，顿了下，下了顶了进去，李丹若痛勒着姜彦明叫出了声，姜彦明紧压紧搂着她，胡乱亲吻着她，一声接一声叫着‘丹若’，下身冲撞无法控制一下比一下用力，李丹若咬着牙，紧贴着他，努力跟着他节奏，想去减弱那份痛楚。


    痛楚到几乎不可忍时，姜彦明仿佛用了大力气顶/进去，身子颤抖了几下，仿佛被抽去了那股子狂野般，汗水淋淋伏李丹若身上，半晌，姜彦明支起上身从李丹若身上翻下来，伸手抚着李丹若后背，低头她唇上轻轻点着低低道：“痛厉害吧？


    “嗯，”李丹若莫名其妙突然想流泪，忙垂下眼帘，低头往姜彦明怀里挤进去，姜彦明忙搂着她低声道：“怪我，我本来想进去就出来，下次不会了，让人给你上点药？”李丹若伏姜彦明怀里，半晌才压回委屈低低应道：“不用，我去沐浴。”


    “我送你去，”姜彦明说着，搂着李丹若坐起来，伸手拉过夹被先将她裹住，转头寻着衣服，李丹若点了点他，冲床前衣架抬了抬下巴道：“拿件长衣。”


    “好，”姜彦明答应一声，光着身子跳下床，拎起架子挂着两三件长衣一件件抖开看了，挑了件丁香色满绣折枝花卉长衣笑道：“你穿这件好看。”李丹若无语看着光溜溜站着挑衣服姜彦明。


    李丹若裹了长衣，拖了鞋进了净房，听着隔壁哗啦哗啦水声，慢慢淋好出来，挑了件大红素绸衣裤换了出来，姜彦明已经沐浴干净，半躺床上等着她了，见她掀帘进来，忙直起身子笑道：“赶紧歇下吧，明天一早就得起，有一天忙呢。”李丹若点头应了，正要转到床另一边，姜彦明忙往里挪了挪道：“你睡这儿。”李丹若抿嘴笑着，侧身躺到床上，身后姜彦明挪了挪，挨到李丹若身后，伸手搭她腰间，又挪了挪，将她搂怀里，满足呼了口气含糊道：“睡吧，明儿又是一天忙。”


    第二天刚进寅初，李丹若沉睡中被姚黄推醒，困得闭着眼睛从床上爬起来，姜彦明旁边笑出了声，李丹若也顾不上理他，拖着姚黄手，一路跌撞着进了净房，闭着眼睛擦牙、净面、梳头、换衣服。


    李丹若换好衣服出来，姜彦明已经穿戴整齐，坐外间榻上等着她了，见李丹若出来，忙指着满桌吃食点心道：“时辰还早，不急，咱们慢慢吃。”李丹若笑应了，坐到姜彦明对面，两人食无语吃完了饭，收拾好准备往前院正堂去，正要出门，姜彦明伸手按李丹若肩上，捻了捻她衣服笑道：“你这衣服太薄，加件薄斗篷，这才寅正，外头冷得很。”沈嬷嬷满眼喜之不，也不等李丹若说话，忙挥手示意赶紧取斗篷去，魏紫和脂红一齐冲过去取了四五件薄斗篷来，正要送到李丹若面前让她挑，姜彦明伸手挑了件石青色素绫斗篷，抖开给李丹若披身上笑道：“你这一身大红，得要这石青压着才好看。”


    沈嬷嬷听浑身都是笑，眼看着两人并肩出了屋门，忙指挥着姚黄、魏紫等人抱了等会儿认亲要用赏贺，不远不近缀两人后面，往前院正堂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