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感知之风

    楚飞站在讲台上，眼睛缓缓闭上，追逐心中的明悟。


    ‘感知之风’的法术模型，在脑海中迅速形成。


    这是一个真正的法术，而不是之前课本后面的“小法术”。


    某一刻，楚飞轻轻挥手，周身有微风形成，又徐徐扩散。


    风，被楚飞完全掌控了，不再随意流动；如同身体的延伸。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这种延伸，有部分触觉、部分听觉、部分视觉的特色，但又很朦胧。


    感知之风所倒影的世界，是一片抽象的灰白色，有水面倒影一样的波动。


    在楚飞的控制下，微风轻柔，绵绵不绝，徐徐扩散。吹过了讲桌，吹过了旁边的陈文新。


    微风拂过桌椅，可以感受到桌椅模糊的轮廓。


    吹过陈文新时，可以感受到陈文新周身有一圈微风，挡住了楚飞的“偷窥”。


    继续延伸，最终扩展到5米左右，微风才不受控制，达到极限。


    “我的感知半径约有5米。”楚飞心中明悟。


    微风扩散，最终笼罩周围十米范围，最高点延伸到天花板。


    楚飞还想好好感受一下，却忽然感觉头晕脑胀。


    “不好，精神力又耗尽了！果然不愧是真正的法术，消耗大了很多。”


    楚飞退出感悟，身影有些踉跄。


    陈文新终于开口了，话语中充满了惊讶，“你竟然自己明悟了感知之风。”


    楚飞嘿嘿笑了两声，颇有点得意的说道：“主要是老师的课件详细。


    其实也没那么难，就是人体的机械波延伸，与周围空气形成共振。”


    陈文新点点头，“其实就是一个声呐，核心是震动。空气中震动的传递，就是声波了。”


    “声波吗？那可以用超声波吗？”


    “当然可以。你现在只能说刚刚学会感知之风，想要灵活运用还早的呢。感知之风完全掌握后，可以取代眼睛、耳朵的绝大部分功能。”


    楚飞想了想问道：“可我的感觉很模糊啊，只能‘看到’朦胧的线条和灰白色彩。这样的能力只能作为辅助吧？”


    “你刚刚只用了一种频率，可以尝试多种频率配合的。


    目前用的最多的，是三个频率配合，一个主要的、两个辅助的。


    你可以多加练习。有不明白的问我。


    回坐位吧，给大家10分钟看看课件。”


    楚飞一步步走回自己的位置，周围小伙伴们送上震惊的眼神。


    坐下后，楚飞没有翻看课件，而是进入思考中，对比感知之风和第六感的不同、优劣。


    第六感是精神力的延伸，是根基；


    第六感的范围很窄，自然状态下，只能扩张到体外一尺；若继续扩张，消耗极高；


    第六感有完全的透视能力，360°无死角，可以看到眼睛看不到的，如“看”到灰尘的运动、看到身体的红外辐射、看到体内的情况，看到五彩斑斓的世界等；


    感知之风是法术，是工具；


    感知之风的范围很广，半径可达5米，超过5米会失控，无法继续扩张；


    感知之风只能观察到地上空间，半球形；暂时还只能观察到一个模糊抽象的灰白色世界；


    还有，感知之风有速度限制，速度上限就是声速。


    但感知之风消耗很少，如果收缩范围、降低频率，感觉可以24小时开启，用作警戒。


    暂时来说，感知之风的实用性更高；与眼睛和耳朵搭配，效果更好。


    而且视线无法拐弯，但感知之风可以。


    楚飞心中有数了。


    陈文新开始讲课，讲解中，频频提到楚飞，完全用楚飞做模型了。


    有了楚飞做参考，一些概念很容易解释清楚。


    楚飞也受益匪浅；陈文新在讲解中，也点出了楚飞的不少问题。


    楚飞听得认真。


    等陈文新讲完，楚飞调整法术模型。


    楚飞选择一个主要频率、两个辅助频率。三种频率相互配合，笼罩周围十米。


    “调整温度参数，微调频率，尝试增加第二种声波……”


    楚飞一个个调整，一个个试验吧，不断摸索。


    渐渐的，感知之风的“视野”开始清晰了。


    感知之风，可以感受到温度、密度、大小等“数据”；可以‘看到’到前后左右上方，共五个方向的‘视角’。


    这是一个陌生的世界，与眼睛所看到的五彩缤纷的世界，截然不同。


    这个世界没有彩色，只有线条、轮廓、数据。


    通过法术的大数据模型，可以将这些数据还原成黑白灰的世界。


    因为空气扰动的原因，导致感知之风的“视野”有水纹一样的波动。


    楚飞继续调整，也渐渐发现感知之风的更多优点。


    首先，光学隐身手段、幻术手段，在感知之风面前，毫无用处。


    其次，感知之风可以拐弯，可以“看到”桌椅后面、可以钻入到缝隙中；感知之风也不需要光芒。


    “这才是真正的法术啊，真正的超能力。”楚飞心中发出感慨。


    忽然楚飞发现智慧树刚刚形成的第四片叶子上，已经凝聚一颗芝麻粒大的露珠。


    楚飞眉头一挑：这速度有点快的吓人了！


    什么原因？


    从昨晚开始，露珠的凝聚速度忽然增加50%，现在又增加了很多，感觉翻倍了——在150%的基础上翻倍的！


    这不正常！


    好事来的莫名其妙，也让人摸不着头脑。


    然而这件事情，只能自己摸索分析了。


    楚飞睁开眼睛，没有完全关闭感知之风。


    感知之风以一种低频状态运行，消耗的精神力很少，可以作为视觉和听觉的补充，世界前所未有的清晰。


    然后，楚飞看着同学们，尤其是看着杨小竹。


    “啊喔额……”杨小竹‘曲颈向天歌’。全智能化的课桌上有光幕闪烁，纠正杨小竹的不足之处。


    忽然发现楚飞看着自己出神，杨小竹俏脸一红，狠狠地瞪了楚飞一眼，像一只愤怒的小老虎，奶凶奶凶的：“看什么看！”


    “向班长学习啊。”


    杨小竹“凶狠”的‘低吼’：“大家都在叫，就你没有。”


    身后立即探出一个脑袋，大喊：“楚飞，小竹班长让你叫呢。”


    “哈哈……”四周狂笑。


    杨小竹拿起课本，狠狠地抽在张伟阁的脑袋上。


    四周一片狂笑声中，楚飞‘听’到了一个磨牙的声音。豁然转头，就和黄海峰怼上了。


    楚飞脸上还残留一点淡淡的微笑。


    不想这个淡淡的微笑刺激了黄海峰，他低吼一声，豁然站起，“笑什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