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五一章：灵魂重创
这天深夜，奥丹姆被毁灭。
死寂的大地除了凯尔萨斯再无其他人，漫天飞扬的沙尘遮住了月光。
在落下的火焰之雨中站立了半个小时，凯尔萨斯依然没有亲手毁灭一个区域的切实感觉——太简单了。
他哪怕随意撇上一眼，心里对视野里的山脉和金字塔说句‘消失’，一切事物都会变成沙尘。
世界的意志强大到令人恐惧。
凡人应该庆幸艾泽拉斯本身没有诞生足够智慧，否则那还用得着凯尔萨斯作为执行者。
当然，这看似强大的力量也有很大的局限性。
凯尔萨斯能够不以力量直接从意志否定地面的山脉与建筑，却无法否定生命个体。
动物或者弱小的凡人无关紧要，只要大地一震就不知道会死去多少，但对那些强大的职业者——凯尔萨斯必须用力量杀害他们。
幸运的是他已经最强的了，理应没有本土力量可以打败他“你旁边不远就有位上古之神，怎么，你不敢去？”
萨格拉斯的嘲讽声缠绕在凯尔萨斯耳边。
奥丹姆上方有块叫希利苏斯的区域，那里是一个禁忌区域，也是被隔绝的虫族所在地。
虫族的故事已经离开了高等精灵历史太久，但这不表示它们不为人知，这个种族几次妄想统治世界，每一次都失败，却没人能否认它们的强大。
凯尔萨斯也清楚如今控制虫族的幕后主人名叫克苏恩，被封印的上古之神中的一位。
在游戏的历史再过十几年，虫族就会再次卷土重来。
说实话还没有想出妥善方案的凯尔萨斯一点也不想现在去找克苏恩，但另一方面，他又觉得有必要去试探一下上古之神。
假设他不清楚上古之神的具体情报，那么一切方案都有失败的可能性。
【以我的力量】
凯尔萨斯从他所知道的一切情报甚至历史进行对上古之神的解析，再一次确认它们不可能打败他。
从实力来说，凯尔萨斯现在应该和萨格拉斯半斤八两。
即是说，上古之神无法战胜甚至能挑战万神殿的他。
【绝对没问题。】
只是试探而已，这种态度在萨格拉斯看来已经过度谨慎了。
做出决定后，凯尔萨斯从天空踏离奥丹姆，希利苏斯出现在他的脚下。
数千年前，在高等精灵离开卡利姆多后，虫族和暗夜精灵有过一场名为‘流沙’的旷世之战。
在流沙之后沉寂了很久的这个区域如今外貌全变。
从天空俯视，密密麻麻的虫子覆盖了希利苏斯的每一个角落，这里到处可见的都是各种异种虫和他们的巢穴，各种迹象显示，邪恶的虫族比外界想得还要快复苏。
如果凯尔萨斯没有选择接受大地的力量，那他以后将要面对的战争会很多很多。
历史将不停地上演战争和悲剧，一如既往，永无止境而现在好了，他什么都不用想——只需要毁灭就行了。
再厉害的种族都无法阻挡他的脚步，就如同今晚，凯尔萨斯可以无视虫族直接闯入它们国家的深处，一座宏伟辽阔的虫族要塞。
它的名字叫做安其拉。
当进入这个城市的一瞬间，凯尔萨斯发觉整个城市被一股神秘的精神力量笼罩，这股精神力量在扫到他身上时明显一顿，接着波动变得快速起来。
大地开始颤动，凯尔萨斯前方开始涌来黑压压的虫族军团，数只几十米高的巨虫也跟着移动过来。
“你好像被上古之神发现了。”
萨格拉斯声音里带着笑意，凯尔萨斯也已经明白了刚才的精神力量属于谁——上古之神克苏恩。
既然这样，他也懒得藏着。
“带我过去。”
凯尔萨斯对脚下的土地说了一声，身体一下子消失了。
克苏恩能发觉他，他又怎么可能把那个上古之神的位置遗落呢？
眨眼的时间，凯尔萨斯出现在一个广阔漆黑的大厅，大厅中央只有一个巨大的眼珠。
它只是克苏恩从封印中泄露出来的一个分身，力量应该不强。
“灭世者！”
但它还是立即凝视凯尔萨斯，不由分说的发动了攻击。
几根长着利爪的巨大触须突破地面冲了出来，带着猛烈的风拍向凯尔萨斯。
然而这样的攻击在后者看来和小孩子抓痒并无二致。
凯尔萨斯眼神一闪，燃烧火焰的龙卷风以他为中心瞬间爆发，轰轰然把周围的土地化作一片火海。
“别得意，你心里的弱点太明显了！”
没有理会在火焰中消泯的触须，眼珠张开硕大的瞳孔，覆盖整个城市的精神之力聚焦在一点形成紫色光柱激射而出。
凯尔萨斯的心湖一时间停滞不前，在巨大威压下，他反应过来。
“该死！”
伸手，一个金色的盾牌出现在凯尔萨斯面前，极力阻止紫色光柱的靠近。
如此强大的精神力量，根本不是凯尔萨斯一开始想的虚弱。
这个眼球的力量或许不比真身，但是它能利用的精神力量的确是上古之神的全力。
凯尔萨斯在这一刻终于明白为什么连泰坦守护者都没办法抵御上古之神们的侵蚀，因为它们是灵魂和思想的专家，最擅长的就是看透入心和精神诱导。
但是凯尔萨斯反应及时，盾牌虽是临时塑造，但大地庞大能量的补充中，它很快就会坚固到足够完全抵御进攻。
现在不能分心。
“哈哈，我说过你的脆弱太明显终于我等这个时间很久了！”
“只有你分心，你的灵魂就不可能逃离我与他的夹击。”
一边注视的萨格拉斯自然不会放弃这个大好机会，他让融合在凯尔萨斯灵魂体内的漆黑种子突然爆发，无尽黑暗之力疯狂的席卷而上。
然而凯尔萨斯也不傻，他同样一直在警惕萨格拉斯。
金色闪现，一条火焰长链于他的灵魂出现，哗哗作响绕圈包围了黑暗之力。
“这个力量！”
萨格拉斯惊疑出声，长链熟悉的外貌，和从希尔瓦娜斯夺取过来的石头记忆中的那个‘凯尔萨斯’一模一样。
如今的凯尔萨斯，竞然把他另一个未来的力量学到手了！
但是。
“无用的挣扎，别忘了我也是半个灵魂专家”
对于灵魂来说，力量攻击是最低级的用法。
萨格拉斯露出恶劣的獠牙，在长链和黑暗之力接触的瞬间，一幅幅的怪异场景在凯尔萨斯脑海里急速闪过。
那些场景里面的东西太过令人震惊，让凯尔萨斯的心里有一瞬间颤动。
而就是这一瞬间的分心时间。
紫色光柱打破盾牌击在了他心底，黑暗之力爆发，火焰长链在两种力量下支离破碎。
凯尔萨斯脸色惨白的咳出一口鲜血——他的灵魂受到了重创。
“萨格拉斯！”
他接着惊恐发觉萨格拉斯的意志趁着重创之际涌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