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碎碎平安
或许，真应了那句‘穷山恶水出刁民’！
本熊县人的疯批状态，远远超出了赛里斯将士的想象力极限。
好不容易扫死了那些疯批的大人和半大孩子，结果发现连小女孩都带着土制炸弹冲上来，仅仅是因为制作工艺不过关而成了哑弹，才没炸死前面的士兵。
最讽刺的是：当赛里斯士兵清理尸体时，除了发现一些吓坏的小女孩，还找到了国防妇人会的会长田下千代子。
这个老妖婆鼓动平民全员玉碎，在冲锋时她居然一听到枪响就趴在地上装死，暂时躲过一劫。
“我，我是国防妇人会的会长！我，我有很大的影响力，我可以说服这里的居民向伟大的赛里斯圣兵投降！”千代子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求饶。
可惜，当那些投降的小女孩纷纷举报她过去是如何逼迫男人上战场之后，赛里斯将士为了让她长高，拴住她脖子，将她吊树上了。
这边，听到下面的报告，牛力火气大盛，对着下面的中层军官就破口大骂：
“说了多少次，这是最疯狂的鬼子！他们早就不当人了！他们随意杀我们和我们的同胞。特别是本熊县的疯子！所有人听令，看到鬼子冲过来就乱枪打死！不管男女老幼！”
牛力的命令下达得还算及时。
随着赛里斯第一步兵师向本熊城下町（城外的村子）推进，对面的状况越发离谱。
“旅长，你看看，那是什么玩意？”
团长马武指了指一个地方，让牛力用望远镜去看。
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就在村口的小广场上，一场异变正在进行。
“咔吧…咯吱…嘶啦——”
痛苦的闷哼从广场各处迸发。
那是骨骼被蛮力重塑、筋肉在极限下拉伸撕裂的声音。
好几个十岁出头的孩子，此刻像一块被无形鬼手揉捏的软泥，身体不停抽搐变形着。
其中一个破旧的靛染小袖被骤然隆起的、疯狂扭曲拱动的脊椎骨撑裂，那布帛撕裂声仿佛可以隔空通过望远镜穿入牛力的耳朵里。
皮肤下青黑扭曲的血管如活蚯蚓在黄褐色皮肤下钻拱涌动，将薄薄的皮层顶得几近透明。指甲盖根部渗出粘稠的灰黑色浆液，遇空气瞬间硬化成匕首般弯长、闪烁着油渍冷光的漆黑利爪。
最骇人的变形在头颅——孩童圆润的轮廓被无形巨力撕扯拉长，下巴脱臼般碎裂、向下拉伸变形，骨裂之声令人牙酸！撕裂的嘴角豁开至耳根，粘稠腥臭的涎液挂着半粒融化变形的廉价水果糖渣，混着黑血往下淌。
森白弯曲的獠牙如同开锋的骨匕，刺破翻卷充血的下牙龈，犬齿更在变异中异常增长，撕裂了他自己的下唇肉瓣。
眼眶深陷如两口墨染的枯井，两点燃烧的、不熄不灭的磷绿色鬼火取代了瞳孔，在瘴雾中明灭跳跃。
而在他手边是一片皱巴巴、浸透汗水与血迹的彩色包装纸——里面裹着的最后一粒【鬼人药】已被吞噬殆尽。
牛力放下望远镜，狠狠地吐了一口沫子：“呸！鬼子对我们狠，对自己人更狠！我们的炮旅到了吗？”
“到了！”
“上高爆弹，轰他娘的！”
到此为止，牛力一点都没有让自家主力进城打巷战的念头了。
不打巷战，让城里没巷子，可以节省一半功夫。
这种打法对于满是钢筋水泥混凝土房子的现代化大城市不是太理想。因为炮火很难把结实的房子彻底摧毁，往往会剩下大量的瓦砾，给死守城市的游击队员提供大量的掩体。
鸠州岛就不同了，因为这里地震频繁，为了防止压死人，城镇很少大房子。大多是木造房子，极少超过三层。而且使用了大量纸门之类的设计，就是为了避免地震房屋倒塌压死人。
现在好了，全便宜了赛里斯大军。
一堆阿斯加德制的105毫米榴弹炮与大量拉西亚老式76毫米火炮混编齐射！
不是单一的炮声，是上百股凝聚毁灭意志的雷霆在耳鼓炸裂！
炮口焰短暂地撕裂了下午的宁静，卷起的气浪如同实质的巨拳砸在胸腹！
大地在炮群齐射的怒吼中战栗！地表固定炮架的泥土瞬间迸裂！炮位旁的砂砾草屑被狂暴的震波掀飞！
炮弹在初夏的烈阳中破空飞行，弹体与稀薄空气摩擦发出沉闷的厉啸。
炮击的轰鸣如同永不间歇的丧钟，不停将毁灭的火流星狂暴轰入这座鸠州岛的山城里！
“轰！轰隆！轰隆——”
城墙根部如炼狱沸腾！
高爆弹爆裂产生的恐怖冲击，让本就不结实的木质房屋轻易爆碎开。到处是飞溅的木质碎屑与碎石。
整座城市像是被天神一脚踩碎的积木，彻底分崩离析。
这仅仅是开始。
不到半小时，响应牛力的呼叫，一个大队的TB-3轰炸机在一个大队的伊16掩护下，杀到本熊县，对着县城直接投下大量燃烧弹。
整座城市一下子陷入火海！
燃烧的木头房子发出可怕的焦臭味！潜伏在城市中企图在巷战里对赛里斯人造成大量杀伤的鬼子全傻了。
成千上万的鬼人要么瞬间被倒塌的房屋压住，身体被点燃，化作投入熔炉的柴薪；要么直接在炮击中丧命，但不管哪一种，他们的肢体都在烈焰中蜷缩、焦黑！
更有趣的事情发生了。
好多躲在地下室里的鬼子可能是忍受不了烈焰炙烤带来的高温。
成百上千的鬼子挥舞着手上那少说10厘米长的爪子，呱呱大叫着冲了出来，企图冲向一公里开外严阵以待的赛里斯步兵集群。
只可惜他们出来没多久，就被狂暴的子弹风暴所撕碎、掀飞！
汹涌的垂死反扑，被硬生生扼死在子弹与炮弹交织的绝地！
牛力啐了一口。
“岁岁平安？鬼子不碎，我们哪有平安？让鬼子都【碎碎平安】好了！”
唯有亲眼见证鬼子的疯狂，才会确定他们不再有所谓的人性。
或许正是第六师团的鬼子知道自己作恶多端，自己的家人一旦被逮住，绝对没有好下场，所以早早给家里留了大量的【鬼人药】，就是用来拼命的。
面对本熊县鬼子的疯狂，牛力不再有任何的怜悯。
“对于俘虏的男丁……车轮放平！”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