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不会有抚恤金
【巴伦支海手术刀】可是每一个飞行员心中的绝顶浪漫。
想想吧，某些场合里，开火是国际纠纷，但撞机就是‘意外’的时候，如果有一个艺高人胆大的飞行员开着时速超过一千公里的飞机，在对方飞机划上一个口子，让其坠机什么的，那真是死无对证，还没法报仇。
这种以高超技艺虐死对方的快感，哪怕是身为一个旁观者都会兴奋狂热得不能自控。
“噢噢噢！”
“乌拉——”
“老大厉害——”
呃，这场空战里拉西亚飞行员的表现不能说是可圈可点，只能说是莽到没边。
仗着飞机快、皮糙肉厚，这支伯利亚飞行中队愣是打出了6：27的离谱战损比。
坠机的6人当中还有四个成功跳伞。
这可是己方战区，满草原都是伯利亚公国麾下的蒙哥游骑，谁要能捞回一个飞行员，张山给他们开出了小队奖励五百卢布的高价，摊到个人也能有好几十。
这对于和平时期收入在帝国里垫底的蒙哥人来说，绝对是一笔巨款。
普罗菲耶夫带着自家的飞机一路向北，很快看到了机场。
作为这世界第一款拥有可收起落架的飞机，放下起落架需要进行多达44个步骤，做错一个，就会卡住。即便如此，在这个时间点都是值得的，其它固定起落架的飞机压根没伊16这么快。
在机场，张山看到这些‘大胖鸟’、‘雪糕筒’以自行车式的姿势、并以飞行速度差不了多少的速度降落，他眼角就不住抽搐着。
谁家飞机降落姿势这么丑？
哦，我家的啊，那没事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雪糕筒的外形设计导致飞机重心偏中间，甚至有点过度靠前，过度减速就会让飞机像狗吃屎一样前滚翻……
普罗菲耶夫降落时看到跑道旁边的大阵仗，他显然吃了一惊，因为他看到了王旗。
当他挺稳飞机后，从飞机上跳下来时，赶忙问地勤：“来了哪个大人物？”
“岂止是大人物，是三王子殿下来了。”
“啊？那个给全军捞来好多军火和军饷的安德烈王子？”
“除了他，还能有谁？大公家里就他一个王子能跑外头了。”
普罗菲耶夫不敢怠慢，他和手下的库尔久莫夫中尉等人屁颠屁颠地跑过去向张山行礼。
“免礼，看样子普罗菲耶夫你这次又有斩获？”张山含笑道。
“当然！四架！有三架是我单独击落的！”
世界各国对于王牌飞行员的计算方式并不一样。普遍比较公认的是阿莉卡的计算方式，击落五架就算王牌。
但阿斯加德往往会将两人协同击落同一架飞机算为两人各一架。
在拉西亚这边，单人击落算一架，多少人协同就由多少人平分。因此偶尔有0.3架0.5架什么的，就是三机合作击落。
“单次出击3.5架，厉害啊，我们的王牌！”
算上之前，普罗菲耶夫已经有11.6架的战绩了，属于不折不扣的王牌飞行员。
“这也是殿下您的荣耀！”普罗菲耶夫的情商倒不至于太低。
“好吧，王牌先生，可以说说飞机的痛点，呃，就是你所希望改进的毛病吗？”
“嗯？”一听说专业问题，普罗菲耶夫就兴奋起来，滔滔不绝地吐苦水。
什么飞机起落架收放太麻烦，什么机枪火力太小。
起落架的问题，这不是一朝一夕的，张山带着一众飞行员来到一辆卡车旁边，亲手掀开上面的帆布。
仅仅看了一眼，普罗菲耶夫的口水就留下来了。
武器这玩意，口径就是正义。
大就是美！粗就是好！
呈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两管子粗大的金属怪物，以及一排筒子。
别看普罗菲耶夫现在飞机用的四挺施卡斯机枪好像火力很猛，实则那是7.62mm的破玩具，很多时候几梭子上去，不见得能打穿鬼子的机壳。
他吞了吞口水：“殿下，我原本报告是希望换装12.7mm机枪而已。”
张山含笑道：“两挺机枪，再加两门机炮，这样一步到位，不好吗？”
历史上，伊16正是先换了这个口径的别列津机枪，最后才换成20mm施瓦克机炮。
张山这是不装了，直接拿出终极答案。
不光要给这雪糕筒装大口径机枪，还要装机炮满足对地攻击需要。
这骚操作，把飞行员们看得口水都流出来了。
普罗菲耶夫略微迟疑：“临时换装，行么？”
“我问过专门的设计师了。他们原本就有这个打算，只不过经费还没批下来，我只不过加速了这一进程。至于这个……”张山望向那几管大筒子：“这才是真正的试验品，给王牌机师使用的大杀器。”
普罗菲耶夫兴奋紧张地吞了吞口水。
伊16被张山这么一搞，不能说是火力充足，只能说是武德充沛。
搞定了飞机这边，张山跑去了即将顶替此前守备红塔市守备军的伯利亚第八师的驻地。
他为第八师准备了一个大活。
军营的木制营门打开了，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拉西亚士兵以复杂的目光望着从大门口进来的豪华车队。
不管是车子前盖边上的鎏金装饰，亦或是那些颜色鲜艳的旗帜，无一不让士兵们露出艳羡与质疑并存的复杂眼神。
“我们的王子殿下要我们去卖命咯！”
“别乱说，这位殿下已经算好了。”
“对，至少他们把我们当人，没当做牲口，随意送到屠宰场。”
“那些亚马托人才不是东西，他们要屠光我们每一个男人，夺走每一个女人。”
前任皇帝伊凡十六世挖得坑太大，新皇帝康斯坦丁十八世上台后，人民生活略有好转，那也仅仅是从之前活不下去，重新变为上次大战前那半死不活的样子。
整个帝国都这个鸟样，伯利亚大公国也很难例外。
即便安德烈掌政之后，迅速做出一系列应对措施，在民间看来还算不错，这距离一个‘好’字，还差老远。
很快，集合的哨声吹响。
将士们紧张地集合起来，排出来还算整齐的列队。
张山昂首走到阅兵用的高台上，在喇叭前劈头就是一句话：“我是安德烈*伯利亚斯基！我接下来要宣布的是——你们将会被派到红塔市那块几乎必死的绝地当中，而且这次任务，你们的家人不会获得抚恤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