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七章 业绩

　　橡胶、麦克两人低声说着话从电梯出来，走到李起桌子边，橡胶很有礼貌问：“头，我能坐下吗？”

　　麦克已经坐下，对李起笑了下。李起道：“请坐。这么快出来了？”

　　“只要听海安保公司出面就可以了，毕竟我们两家公司是友好联盟。”麦克道：“头，我们要走了，特意和你告别。”

　　“先吃饭吧。”橡胶接口道：“小姐，麻烦你两杯咖啡……头，不替我们介绍下朋友吗？”他注意到了赵云。

　　“不介绍。”李起道：“他是格尔维森的主力参赛选手。你们可以花点精力去猜。”

　　橡胶笑下，而后道：“对了头，法国安全屋好像被法国安全部门盯上，我正在想办法转移其中的东西。最好暂时不要使用。”

　　“恩。”李起道：“橡胶，亚洲和法国安全屋，你们拿去用吧。除非我被仇家追杀无处藏身，否则我可能就用不上了。格尔维森后我打算退休，找个地方开家小公司混过下半生。你们在IS各种危机都有，说不准就可以用上。比如这次你们很冒失，实在不应该接这个单子。”

　　“恩？”橡胶倾听。

　　“联合国对朝鲜制裁是美国为首发起，通过了常任理事国和非常任理事国的同意。你们却保护打破制裁条文的人。假设说，这件事有欧美记者发现，在媒体上报道出来。你们将会有很大麻烦。IS在战争、任务中不放弃一个成员。但是在政治面前，你们是可以牺牲的。橡胶，你是组长。你应该要拒绝协助保护和全球政府做对的委托。朝鲜是亚洲的，你们是亚洲组的。拒绝这单委托本是保护你和你组员必须做的。”

　　橡胶点头：“我有失误。我接受委托后，玛丽就表示了不满，并没有随行来中国。我会小心注意这些雷区。另外，我……我还想向头你咨询下这次委托。”

　　“恩？”李起不太理解问。

　　橡胶左右看看，再看看赵云，道：“就因为头你所说的原因，这次委托要记录成黑色档案。如果把人保护出来，就没有什么事。现在人死在中国机场，中国警方肯定会调查，然后会牵扯到IS公司。公司老大已经去白宫。同时下了封口令，并且派遣我开始着手做黑色档案。”

　　李起恍然：“你意思是我和我朋友也要闭嘴是吧？”

　　“目前当事人和知情人都在可控范围之内，公司希望了结这件事。”橡胶打开黑色手提箱，从里面拿出一张支票放在桌子上道：“这是公司批准的特别咨询费。”

　　李起拿起支票看了一眼，五十万美金。作为一个有道德的人，是不能收这个钱的。但如果是一个有道德的聪明人，肯定会收这个钱。因为如果后果足够严重，IS未必不会采用第二种措施。死人是不会开口的。李起道德值不高，又是一个聪明人。没有说什么就把支票收下下来。

　　“你们在说什么？”赵云伸头看一眼道：“你朋友干掉了他们的雇主，他们给你发这么多个零的奖金。我怎么感觉逻辑不通呢？”

　　李起懒得解释道：“一人一半。”

　　赵云点头：“我觉得老外做人就是厚道。失败是成功的母亲。这么多个零买一个母亲实在是太便宜了。这老外人不错，天庭饱满，有福相。”

　　“你能不能闭嘴。你用中文在他们面前说话，对他们不礼貌。我要和他们解释你不会英文，你又会被嘲笑。”李起道：“所以最厚道人应该是我。”

　　其实不用李起说，从前面对话中，橡胶就知道赵云听不懂英文。两人很礼貌的等李起和赵云说完停顿。橡胶拿出一个文件夹和一根特制的笔道：“头，接下来我会问一些问题，所有的回答无论真假，我都不会做出判断。资料将封存为黑色档案。”

　　李起点头：“放心吧，我和IS还是有感情的。”

　　“那我们就开始吧。”橡胶问：“你是不是意图杀死卡特拉斯？”

　　“是！”

　　“原因。”

　　“因为他可能会威胁到我朋友的安全。”

　　“你是不是派人杀死了卡特拉斯？”

　　“没有。”

　　“知道是谁杀的吗？”

　　“不……”李起想了好一会道：“不确定。”

　　“你怀疑是谁？”

　　“黑手。”

　　原本一问一答，听闻黑手这词。橡胶停笔看了看李起，继续问：“他们为什么要杀死卡特拉斯？”

　　“我怀疑是黑手，但没有任何证据。即使是他们干的，我也不清楚他们动手的原因。”

　　橡胶点头，合上资料夹。然后用特别的胶布将资料夹封住。自己在胶布上签字，留下时间和日期。同时在资料夹面上写，九十一号档案，白然问询资料。然后再把资料放到手提箱中。橡胶站起来道：“那我们先走了。”

　　“你的咖啡还没上呢。”李起道。

　　“送给你们了。”

　　赵云见两人在他身边走过低声道：“他们没给钱？老外不是最喜欢AA吗？”

　　李起反问：“那我是不是提醒给了我们五十万美金的人家要付两杯咖啡钱？”

　　“确实不厚道。”赵云拿出一个钱包喊道：“兄弟，你钱包掉了。”

　　麦克回头，然后摸下口袋。颇有点不好意思走过来接过钱包道：“三Q！”

　　“NOQ。”赵云爽朗一笑。

　　麦克愣了半响，挥手告别走人。李起喝刚送上来的咖啡，谁说赵云英文水平没进步，想当年人家说的是：“不用Q。”

　　李起道：“某人，我认识一个听海英文口语速成老师，三个月，保证你能说一口流利的鸟语。”

　　“三个月？没兴趣。”

　　“她今年二十五岁，没有男朋友。身材相貌好，温柔端庄。是50%听海大学男性学生的梦中情人。”

　　赵云正色道：“李起，你太不了解我了。我是因为美色才会去学习的人吗？哥是为了美色才去学习的人，电话号码给我。”

　　李起笑，拿电话准备查询。电话恰巧震动。李起看下号码，是荀宣的。这家伙今天不是带队去德国进行中国展区的安保布置吗？李起接电话：“喂！”

　　“第一手劲暴消息。”荀宣道：“十分钟前，某国参展的大师级油画在飞机上被盗。”

　　“不会吧，这货还没有到展厅，就被人偷了？”李起惊讶，这群贼也太饥渴了吧？

　　“嘿嘿，我有最新情报。”荀宣道：“国际上最出名五家盗窃艺术品的集团准备合并成立全球天网国际集团，集培训新人、吸纳老手、销赃、洗钱等一条龙服务的集团公司。与其说这次是偷窃艺术品，不如说是他们在争取合并前的股份。根据我得到线报。五家盗窃集团都将把本次得手的艺术品由第三方进行估价。然后按照所得比例，分配天网国际集团的股权。”

　　“是不是真的？”李起被雷的里嫩外焦。同行业国际公司合并这不算什么新闻，会给企业带来各种好处。但是盗窃集团合并……当然也能给盗窃集团带来巨大利润。比如原来一家公司在五大洲都需要销赃的业务人员。现在五家公司在五大洲只需要五家公司。集团成立，再把业务分清，盗窃部的、后勤部的、业务部的、销赃部的、越狱部的、捞人部、法律支援部……大家之间形成单体有效的配合。比如小偷被抓了，立刻有律师团出马。后勤部再提供小偷坐牢几年的生活补助。如果手够快，货被销赃部转走，那连证据也没有。业务部联系的买家已经买走了被盗品。所获得金钱通过洗钱部变得无影无踪。在律师部帮助下，小偷死不认账。大部分案子只能是证据不足。

　　自己真的在地球吗？

　　李起道：“这好处是有，但是五家合并为一家，会不会成为国际刑警第一号打击目标？”

　　“我问你，没合并前他们是不是被打击目标？”

　　李起恍然，合并之前，FBI、国际刑警就没有放松过对十家风头最盛的艺术品盗窃集团进行打击。从近年抓获艺术品盗窃犯来看，都是因为艺术品太出名，导致窃贼无法销赃，最后人赃并获。这些人多是独行侠。而集团型犯罪，因为无法掌握赃物赃款。最后只能以逃税的罪名拘捕对方。（你手表、汽车值那么多钱，但是你没缴那么多税，那就是逃税。一些国家警察专门在马路上拦截豪车进行查税。同时查税也是抓捕黑社会头目和毒枭的第一理由。）

　　荀宣道：“这消息来源于没有参与合并的某盗窃集团。所以我相信这消息很快会在业内散布开来。这次展会很热闹。”

　　李起挂电话对赵云道：“群贼出动，你要不要去凑热闹？”把事情介绍了一遍。

　　赵云笑：“哥要去也不是以保安身份去。热闹是一定要凑的。不过，我先问下，这五家集团厉害吗？”

　　“恩……”李起问：“你到现在为止，弄到多少钱？”

　　赵云掐指头道：“总额怎么也得有五千万美金吧……”

　　“这五年下来这十大公司年营业额平均最低的五千万，最高的一亿七千万。最高一次三亿。”李起道：“但是最出色的十家盗窃集团加在一起，一年的营业额也就十亿左右。而这五年来平均每年被盗的艺术品价值为六十亿。也就是说，每年还有价值五十亿美金艺术品窃贼。你丫的还好意思吹牛。偷了这么多年，只有五千万，平均一年才一千万。全球六百分之一的业绩。鄙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