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章 毅力

　　“我来了。”米悟抱着电脑下来用餐。自从人间地狱后，她手不离电脑，晚上不握个鼠标或者抱个键盘会整晚失眠。李起已经考虑替她请心理医生。六个人混人间地狱，只有这丫头落下病根。但是这抱电脑的嗜好和人间地狱的关系实在难以联系起来。

　　李起没有说这个问题，问：“查的怎样？”

　　米悟道：“我查询和统计了这一年来在网上发表了针对君主制激烈言论的IP地址，发现都不是暴力人氏。大部分是本地白领和生活无忧的人。”

　　荀宣点头道：“下层人忙着活下去，上层贵族忙着用专制制度捞钱跑路。只能是中产阶级来帮大家争取权利。”

　　米悟跳跃性提出问题：“你们知不知道太平洋海盗？”

　　“知道。”李起点头道：“太平洋海盗一般出没西北太平洋。自从911后，美国担心恐怖份子渗透到海盗中，特别是太平洋海盗中，这是环太平洋军演的一个重要原因。但是据我本人了解，太平洋的海盗更象是走私线路拥有者。他们很少攻击商船。因为太平洋的航线很少，各个国家追击海盗有共识。”

　　荀宣道：“你还别说，二战前太平洋海盗很牛的，他们有自己的飞机。现在称呼他们海盗确实不合适，应该说是走私集团。但别小看这些走私集团，他们拥有数百人的武装。很多是从退伍军人中招募。几年前曾经和瓦努阿图的军队海面对抗。瓦努阿图甚至求助新西兰海军。”

　　“废话，瓦努阿图没有军队，只有几百名警察。”李起看米悟道：“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米悟道：“我发现王宫里有人和一名有海盗前科的人用电子邮件联系。所以我就问问了。”

　　“海盗的定义各国都不一样。比如中国还没有明确的海盗法律定义。”李起想想道：“应该是国王或者某些贵族为了保护自己财产，准备在民主之前，通过走私渠道运输一些见不得光的珍宝。狗宣，我记得西北太平洋航线的走私集团好像叫猛虎。”

　　荀宣鄙视：“拜托，猛虎是斯里兰卡反政府武装。”

　　“那叫什么？”李起不耻下问。

　　“猛虎。”荀宣见李起咬牙，悠然道：“不允许人家重名吗？”

　　走私从简单来说，就是把一个国家东西拿到另外一个国家去卖，期间没有缴税的行为。比如你从菲律宾买了一根香蕉飞到中国，如果你不是自己吃，而是转手把香蕉卖了并且没有缴纳关税，这香蕉就是走私品。不过走私品很多是违禁品。还有就是为了逃避高额的关税。新西兰某教授表示，打击走私的一个目的是地方保护。地方保护本国市场最好办法就是提高关税。

　　不管怎么说，走私偷的是国家的钱。所以各国对走私对采取严打的态度。伴随经济大战的展开，保护性、惩罚性关税持续升高，走私的利润也越来越高。按照WTO的规定，电子产品是免税的。而以目前热门的苹果手机为例子，走私者从香港携带一部手机就有17%甚至更高的利润。（非提倡买手机去香港）最荒唐的是，很多某国制造的商品从国外买更便宜。

　　南太平洋无论是国内治安还是海面治安都很好，这个话题似乎没有什么可聊的内容。再说几句后，江影从客房下来了。米悟还不知情，惊讶问：“江影，你今天不值班吗？”

　　江影脸部肌肉一抽，黯然回答：“被挂了。”

　　“哈哈。”米悟无良笑：“你也有今天，你欠我烧烤。”两人打赌来着。

　　“米悟，不要再打击他了。”李起道：“对了江影，在你值班时间，越子倾带了一名‘杀手’进入王宫。刚刚被接班的欧阳剑兰缴械。”

　　江影苦笑道：“今天天气不错。”

　　“宽心了，南太平非常漂亮。被挂未必是件坏事。出去玩一玩，物有所值的。”李起道：“要知道在南太平洋定居一直是我十八岁之前的愿望，好地方。”

　　荀宣好奇问：“你现在愿望是在哪定居？美国？”

　　“我还是觉得欧洲好，倾向北欧。”李起叹息：“可是北欧那几个国家要移民实在是太难、太难。说到移民，江影，你……是不是去警局开证明？难道要办结婚证？”

　　江影沉吟一会道：“这个嘛，先把需要的证件办好，至于结婚不结婚的再说。阿棋现在已经卖掉了一部分股权，现在已经不是董事长。她希望我早些办好手续。因为要去T市。结婚是唯一的办法。”

　　荀宣一边道：“那你可要想好，老婆是金山，你是草根。你以后的地位……”

　　“可以离婚的。”江影淡定道：“不管怎么样，我想在T市开一家安保公司。我和林仔商量过，他愿意过去帮我。小公司，以后还请各位老大罩着。”

　　“分作鸟散！”荀宣突然感概一句。大家沉默。大老板要退休了，李起和荀宣肯定要走。米悟在格尔维森后就要去五百强企业上班。曹羽的美国移民手续荀宣已经委托人，即将办好。江影和林仔也要去T市。

　　“人生没有不散的筵席。狗宣，你忧郁了哦。”李起道：“地球很小的，大家有空买张机票就可以窜门。”

　　江影立刻道：“那说好了，我结婚那天，几位老大一定要来。”

　　“靠！”荀宣笑骂：“你不是说还没打算吗？现在就邀请我们参加婚礼了？”

　　……

　　欧阳剑兰安保第十五天，荀宣对比资料发现，安保强度仍旧没有减弱。这让荀宣有些纳闷。按照人手来说，欧阳剑兰无法让十来个人维持这样的强度运转超过三天。每天十个小时喘气时间总是要给的吧？

　　李起也奇怪，于是派越子倾开始调查。发现蓝河和江影留给欧阳剑兰的人每天都有十个小时的休息时间。而欧阳剑兰和小何两组的人每天只有五个小时休息时间。

　　这是不可能的。没有人每天休息五个小时维持一周还精力旺盛。李起在宾馆把电脑一推，从冰箱拿了瓶啤酒开启后道：“嗑药了。”

　　“恩。”荀宣同意：“但是嗑药的人都是他们本部人。而且格尔维森没有规定不能服用违禁药品。健美比赛更是默认选手服药，所以现在有自然健美的比赛。从我知识来看，短期服用应该没有什么关系。长期服用才会导致肾衰竭等病变。”

　　“你意思是我们当作不知道？”

　　“这份报告是要交给大老板。大老板不可能不发现其中的猫腻。我们装傻就好，这是人家内政。”

　　“不行，我是领队，我有责任。”李起拨打欧阳剑兰的电话，开门见山问：“你们有没有服用药物？”

　　“很少。”欧阳剑兰道：“轻微剂量，他们本人都同意的。”

　　“不要用了。”

　　“好！”欧阳剑兰只回了这个字。

　　第十八天开始，欧阳剑兰的安保明显开始松懈。安保人员哈欠连连。有的人靠在墙上也能小睡一会。但是所有人都尽可能压榨精力保证自己工作。

　　杀手和李起、荀宣联系，他说欧阳剑兰太狠了，就这样还不给人多安排睡眠的时间。虽然他知道安保人员精神不好。但是你不知道哪个岗位的会偷懒睡觉，哪个岗位的不会偷懒。

　　第二十五天，欧阳剑兰和小何的人意志坚强出乎李起的意料之外。李起忍不住抓了个人问问。这人回答曰：荣誉。上次和盾牌对抗赛他们死的很惨，觉得太丢人了。这次怎么也要撑住。

　　一直到三十天结束，第三位杀手始终没有找到有效的、好的方法突破欧阳剑兰和小何负责的安保工作。

　　例行总结会上，李起道：“我们下一站是去一个朋友小岛，公司将会运输一批手枪和弹药。我们要重点训练手枪使用技巧。这个训练主要是针对江影小组还有米悟、越子倾。为期七天。小何、欧阳副总还有蓝河，你们可以不参加。这特训你们的意义不大。越子倾和米悟也可以不参加。”

　　这项目大家事先都知道，不过这次是公开说出来。大家早有思考，小何道：“我想按照计划，培训队员反狙击的能力。”格尔维森没他什么事，他要想的更长远一些。

　　蓝河道：“我国内还有点事，我也不参加了。”

　　欧阳剑兰道：“我下属单独作战能力强，但是缺乏有效配合。左右没事，可以去练练。”

　　李起有些不忍心：“是不是让他们回去休息？他们现在需要的是休息，不是训练。”

　　欧阳剑兰犹豫后点头：“也好，国内也能训练。我单独跟你们去。”她知道李起肯定是针对手枪新手训练。她使用手枪行，但是教导别人使用手枪是外行。

　　李起看米悟和越子倾：“你们呢？”

　　米悟道：“我不去。”

　　“你不去不行。”李起回答。

　　米悟道：“那我要带电脑。”

　　李起摇头：“不行，已经和你说了，要让你脱离电脑几天，熟悉下大自然。”

　　米悟低头喃喃啊：“都替人家拿主意了，还假惺惺问人家。”

　　越子倾道：“我对枪械没有多大兴趣。”

　　“越子倾，飞机上帮我照顾了我老婆。”荀宣打算留下来。不是因为手枪，而是因为李起私人小岛。但是旅途过于颠簸，岛上没有医院，所以让林妹妹先回国。

　　李起看大家道：“那你们下午就可以搭乘飞机回国。参加手枪特训的人休息一晚，明天早上九点码头集合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