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海格拉斯
赵一凡和小丑两人比他们先前预计的时间要早了许多，原本以为要三分钟的，然而因为赵一凡的愤怒，他们不到两分钟就到了海格拉斯餐厅的正上方。
赵一凡站在高楼的边上低头看了眼楼下的人群问道“喂，下面都是人，怎么下去啊？”
然而赵一凡话音未落，小丑的身子便往前一倒，直接跳到了楼下，这看的赵一凡是大吃一惊咒骂道“我靠，这个混蛋就不怕砸死人啊！”说完他也跟着跳了下去，
“喂，你个混蛋，万一砸到人怎么办！”赵一凡在小丑的上方怒吼道，
然而小丑一脸不解的笑着问道“咦？旁边有个紧急逃楼梯你没看见吗？”
然而赵一凡却没好气的怒斥道“老子当然看见啦！但你跳什么，来握住我的手，我急刹，别砸到路人了！”
然而小丑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赵一凡道“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了吗？”话音刚落，小丑就拿着自己的镰刀飞快的转动了起来，
而下面路上的行人突然感受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风压，以及砸在地上弹起的上旋气流，顿时惊呼声一片，
而赵一凡就这样震惊的超过了小丑，此时他的内心有无数头草泥马奔腾而过，不断的践踏着自己那自尊心，他黑着脸一掌打在墙壁上飞了出去，撞到了马路对面的街角处，
顿时又是一片惊叫响起，众人纷纷像是看见衰神一样对赵一凡和落下来的小丑都是避而远之，生怕这俩大神打架会误伤到他们，但也有很多不怕死的当街就拿出了手机开始拍摄。
小丑落到地上看了眼大楼上的大坑，以及街角处被赵一凡撞的面目全非的楼脚，笑着朝赵一凡走了过去，
而此时赵一凡是灰头土脸的坐在地上，他脸上阴沉，杀气腾腾的盯着小丑，身上却没有任何的伤痕，只是衣服脏了而已。
紧接着小丑走到了赵一凡面前笑道“别这样看着我嘛，搞得好像是我的错一样。”
然而赵一凡却脸色不善的怒道“你妈了个巴子，还不是因为你总是不把话说清楚啊！靠！”
就在众人以为赵一凡和小丑两人会打起来时，小丑非常不意外的伸出了手，而赵一凡也握住了小丑手被他一把拉了起来，
赵一凡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用带有威胁性的语气怒道“你这混蛋以后做什么事情都要和我解释清楚在做，不然我搞死你。”
对赵一凡威胁，小丑仍旧是面带微笑的应了一声“是”然后也拍了拍赵一凡身上的灰尘，
这幅景象让那些嫌命大凑热闹的狗仔是非常的不悦，喂，你们搞那么大的阵仗还那么的热血，你们不打架怎么还弄得这么激情满满啊，这是什么状况啊？你们谁给我们解释一下？
随即赵一凡和小丑两人就在周围人诧异的目光下来到了海格拉斯餐厅的门口，
而海格拉斯餐厅门口的两位接待客人的小妹妹看见小丑和赵一凡这从天而降的两位奇怪的客人笑的有些僵硬，
其中一位强颜欢笑道“您好，这里是海格拉斯餐厅，请问有什么可能帮到您的吗？”
虽然笑容很僵硬，但是不得不说，这家餐厅的素质还是很不错的，就算面对小丑和赵一凡这两位怪人仍旧可以面不改色的说出这句话，
赵一凡抬头看了眼自己的杰作说道“嗯～，那个啥，外面不方便说，让我们进去在说吧。”
这句话瞬间将那位搭话的小妹妹犯难了，她抽了抽嘴角看着赵一凡心想，这可怎么办，这两位大哥好像都不是什么善茬啊，要不要喊店主出来啊......
虽然她心里是这么想的，但还是抽动了嘴角挤出了一个非常灿烂的笑容道“可以，请跟我来吧。”随即他带着赵一凡和小丑走进了海格拉斯餐厅，
海格拉斯餐厅的装修非常的复古，到了里面有一段瓷砖地，紧接着就是木质的一段台阶，然后就是长长的木质走道，
走道的两边都是木头做的移门，两边的灯也都是烛灯，没过一段时间都会有人过来从新点灯的，
在昏黄的灯光下，赵一凡能够非常清晰的看到走廊上的一切动静，走廊很长，一眼望去可以看见许多的十字交叉口，还能看见端着菜盘的服务生以及那些客人在走道上走动着，
透过菜香味，赵一凡能清楚问道，大部分的菜色都带有腥味，是海鲜类的那种腥味，所以直接就断定了这里是一家海鲜餐厅，
而且透过观察那些刚刚在前面走动的几个客人赵一凡也得到了一个对自己非常重要的信息，那就是来这里的人，没有伊洛特的高贵，
虽然能来这里的人也还是很有钱的，但是和伊洛特的比起来，那就差的有点远了，
此时那为女服务生站在木阶上转身看着小丑和赵一凡心中有些忐忑的问道“请问二位有预定餐位吗？”
“啥？”赵一凡听到这句话有些吃惊“还要预定？”
女服务员见赵一凡有些生气于是两名摆手解释道“唔，不是的不是的，因为预定的位置要比到场预定便宜，没有预定也可以的。”
小丑看见女服务员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拍了拍赵一凡肩膀说道“你别一脸想要吃了别人似得，你看你把别人吓成什么样了。”
赵一凡瞪了一眼小丑怒道“早知道就不求你，这一天真是气死我了。”很明显，赵一凡在因为小丑的事情生气呢，
先是赵芷琪的事情他隐瞒了，紧接着就是骗他穿过五十栋大楼，然后就是让他经历了一次不系弹力绳的蹦极，
女服务生看着小丑的样子感激涕零，就差点跪下来抱住小丑的大腿了，
赵一凡看着那位女服务员的样子翻了翻白眼，喂，帅哥在这里好不好啊？你眼睛是怎么长的，那可是杀人不眨眼的恶棍好吗？请你擦亮你的双眼看仔细一点！
小丑似乎也注意到了女服务生的目光，于是对她浅浅的一笑道“我们是和炎羽约好的，带我们去他的包厢吧。”
“啊？”女服务生很明显有些震惊，不过她又立刻恢复了仪态一脸严肃的说道“请二位等我一下。”随即她转身小跑着朝里面跑去。
“喂，你能不能别装好人？”女服务生走后，赵一凡鄙视的看了眼小丑，
而小丑仍旧微笑着回答道“不好意思，虽然我们是杀手，但我们也是有道德的，一不滥杀无辜，二把所有阻碍我们的人都杀死。”
赵一凡额头上顿时拉下了三条黑线“我觉得你的二不用说了，完全和一冲突啊。”
“如果一和二冲突的话，一律按二进行。”小丑接着补充道。
随即赵一凡不耐烦的打断了他“行了行了行了，你别说了，一会炎羽来了你少说话就行了。”
小丑耸了耸肩没说话了。
不一会，一位穿着穿着西装，带着金丝边眼镜的男子走了出来，他笔直的站在小丑和赵一凡面前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说道“欢迎二位来到海格拉斯餐厅，请问你们和炎羽先生是什么关系呢？”
赵一凡看了眼眼前的男子，苍白的白发滴尘不染，笔直的西装，金丝边眼睛，已经他用手掌去推眼镜的动作都表明了这人不简单，
于是赵一凡说道“我呢，来找炎羽有点事要说，他让我来海格拉斯餐厅等他，让我报他的名字。”
然而男子却歉意的笑了笑道“呵呵，那不好意思啊，您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您和炎羽先生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赵一凡微微挑眉说道“朋友。这算关系了吧？”
“不好意思，因为炎羽先生的身份特殊，我们又没办法识别您的身份信息，所以没办法带您去炎羽先生的包厢，但我们可以给您提供其他的包厢你看如何？”
赵一凡见他的公事公办的样子也不觉得生气，毕竟炎羽一只被禁足在家里，突然又多出了一个所谓的朋友，自然是不会有人相信的，
于是赵一凡点了点头说道“行吧，一会炎羽来了麻烦你和他说一声我在哪间包厢吧。”
男子面带微笑的微微鞠了一个躬说道“真是不好意思，因为炎羽先生的身份实在是特殊，所以无法辨别您和他的关系，不过我们会为您准备上等钻石级包厢的，二位请跟我来。”随即两人变跟着那位西装男走了进去。
“他应该是在处理事情吧？”在路上，小丑小声问了一句，这句话小的似乎只有赵一凡和小丑两人能听见。
“什么东西？”
“视屏里的他，应该是在杀人。”
赵一凡听到后皱了一下眉头“你怎么知道？”
小丑耸了耸肩道“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吗？那是我的天职，他脸上的笑容不假，但是特意的把脖子以下的位置都挡住了，在加上他耳边视乎有一丝暗淡的痕迹，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应该是血。”
随即赵一凡的脸色一沉，也叹了口气道“哪又怎么办？反正与我无关，再说了，这里又不是我的管辖范围，而且就算是我们协会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而小丑却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这就是区别待遇，我们也帮过协会，但我们被追杀，他们却可以光明正大的不受到制裁。”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他们在三年前的战斗中，付出的最多，而且谁说他们可以光明正大的杀人的？只要不被发现，没有证据才不会被我们逮捕，但如果有证据的话，也还是一样会被抓起来的，所以你别不平衡了。”
然而小丑却只听到了他们付出的最多，然后就没有听下去了，他微微的握紧了拳头，死死的咬了咬嘴唇，似乎有许多的事情想要诉说，但还是被涌入自己口腔内的血腥味忍住了，
他脸色有些难看的笑了笑说道“呵呵，是啦，反正他是管辖区的人，而我只是非管辖区的居民嘛。”小丑虽然面带微笑，但是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还是有些辛酸的，
赵一凡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于是说道“那个，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不用解释了，我知道你没有那个意思。”，小丑笑了笑表示非常相信赵一凡没有歧视自己的意思，
因为三年前的战斗，出力最多的的确是炎羽他们这些管辖区内的组织，但付出最多代价的却是小丑他们这些非管辖区的人，不但没有得到认可，反而还被......
赵一凡对小丑理解非常的感动，这句话证实了那句话，“相信你的人，你不需要做任何的解释，他都会无条件的相信你，而不相信你的人，无论你的解释再怎么有道理，他仍旧不会相信你。”
而小丑却选择了无条件相信赵一凡没有看不起自己，这让赵一凡突然觉得，如果眼前这人，断煌罪刃他们，不是杀手组织，不杀人，只是一群自力更生，努力奋斗，想要找到属于自己的一片绿洲的一群人，那该有多好，起码不会受到代沟的牵连，
而赵一凡与小丑之间的代沟，无非就是他们俩，一个是协会的成员，一个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的杀手，
这却是一个非常残忍的现实，而这也是他们两个人的宿命，他们俩，终究不可能成为一路人。
虽然赵一凡很清楚这一点，但是他还是希望能与小丑保持着现在这样子的关系，似友非友，似敌非敌的关系，只要他做的事情和自己无关，自己都不会去理会的，炎羽呢，也只是一次意外罢了。
赵一凡知道自己这样可能有点腹黑，而且也有点不要脸，但也没办法，自己不想掺和这浑水，TLW已经够他受得了，在加上王欣雨说了，TLW已经在人肉搜索他们了，所以自己也只能更加小心一点了，
当然，如果有必要的话，利用身边所有可以利用的人也是一种战略，包括小丑的断煌罪刃以及炎羽的黑夜使者，
反正黑夜使者和TLW的梁子已经结下了，而且还包括其他几个管辖区内庞大的组织也被激怒了，而断煌罪刃只要在关键的时候出钱也是可以搞定的，所以现在赵一凡和他们的关系绝不能太僵硬。
海格拉斯的那名西装男带着赵一凡和小丑两人走上了一个螺旋的楼梯，
楼梯其实是一根巨大的树桩，而楼梯也是用树桩打刻出来的，虽然不知道是用什么方法让它永存，但是这种样式的楼梯显然是很新鲜，
二楼的海格拉斯和一楼没什么不一样，只是更加清闲了一点而已，而且还多了几分木香，
而三楼呢，则是另外一片场景，但由于赵一凡他们的目的地并不是三楼，所以赵一凡也就草率的看了一眼，
反正就是原本像是古代室内的木移门变成了推拉门，从黄昏的灯光变成了日光灯，看上去就和太阳发出来的自然光差不多，还带着几分竹子的清香气息。
此时赵一凡心中忍不住吐槽道，我靠，这餐厅搞什么鬼？难不成这等级制就是按照原始的排名往上升的？越原始越高？真是搞不懂这群有钱人的世界。
到了四楼后，赵一凡抽了抽嘴角站在了楼梯处问道“那个我问一下，你们这家店......是让我们亲近大自然吗？”
那位西装男笑了笑说道“是的，虽然我们海格拉斯是一间海鲜餐厅，但是顾客在这地下的城市内，是无法感受到大自然的，所以我们以自然为主题建造了这间餐厅。”
赵一凡看了眼四楼的装扮摇了摇头，这不是自家门口的那一亩三分地的小院子么？钻石包厢？越来越原始了，
随即他有意无意的嘟囔了一句“这里的级别到底是怎么分的啊，花消吗？”
虽然赵一凡的声音很小，但也没有特意的去压低声音，所以还是被耳尖的西装男听见了，
他笑了笑说道“其实并不是有钱就能分到更好的包厢，而是地位。没错，海格拉斯非常现实，有钱不代表一切，地位才是尊贵的象征。但是二位因为认识炎羽先生，所以我们不敢怠慢，才让二位暂时的在钻石包厢等候。”
“哦，所以说我们的目的地就是楼上？”赵一凡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而西装男走路的身子僵了一下，但是又很快的恢复了正常，他笑了笑说道“不是，这里就是顶楼了，再往上就是居民楼的住户了。”
“所以说钻石就是你们最高级的包厢？”
“不，还有更高的，不过我不好说，因为我还不能确认二位的身份。”说着，西装男子推开了一间包厢的门“好了，我们到了，二位请进。”
赵一凡走进那扇巨大的，看上去像是宫府一样的实木门后，映入眼帘的东西让他非常的无语，
这你他喵的不就是普通的餐厅么......
普普通通的木质座椅，普通的休息聊天的地方放着沙发茶几，还有挂在墙上的电视机以及自助甜品水果区，顺便拿的那种，
赵一凡面无表情的问道“那个我问你一件事。”
“请问。”
“四成楼，是不是每一层都不一样？”
西装男面带微笑的回答道“是的，一楼的普通餐区，二楼是高级会员专区，三楼是黄金会员专区，四楼就是钻石级别的专区了。”
“等一下。”赵一凡疑惑的打断了西装男“你这是什么意思？无段位的我知道都在最底层，是一楼，那么青铜白银和铂金都被你们吃了么？为啥直接黄金就钻石了，你们跳段也太猛了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