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质问
然而赵一凡却没有理会他，而是抱着女孩瞪了他一眼，“你这混蛋，亏我以为你和别人不一样。你不知道女孩的头发是不能乱揪的么！”
此时赵一凡的额头上和肩膀上简简单单的贴着几个创可贴，当然，自己的伤势还不足以用到什么绑带了，就算被砍到，也只是皮外伤，而且自己也没有绷带什么的，所以就用创可贴代替了。
而赵一凡怀里抱着的女孩脸一红，看着眼前抱着自己的男生心想，他好像......是高文萧辈请来的帮手吧......等等，他不是他们的对手！
随后女孩挣脱了赵一凡的怀抱跳了下来，咬着牙怒视着断煌罪刃的人道“你快走，你不是他们的对手！我来帮你拖，唔。”
女孩话没说完，赵一凡便在她后劲来了一记手刀
赵一凡小心翼翼的在断煌罪刃众人异样的视线下将女孩放在了地上，然后将一颗白色的小球放入了她口中
随即除了红着脸一脸赏识的看着赵一凡的小丑以外，其他人都鄙夷的指着赵一凡“萝莉控。”
“才不是啦！老子是女权主义不行啊！”他们话音未落赵一凡便咆哮出来。
随即小丑手握拳放在嘴边咳嗽了两声道“咳咳，那么，你想好了吗？要加入我们断煌罪刃吗？”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自己的老大，小丑，会如此客气的邀请一个人加入“断煌罪刃”就连他们自己，都是当年小丑一句高傲的话“要加入断煌罪刃，就跟我走。”
然而眼前的男人......虽不说实力如何，但是能在出场的瞬间让他们所有人都感受到死亡的气息，那么他肯定不简单。
不过听他和自己老大的对话，好像是老大在请他加入啊......随后众人有看了看小丑的脸色
一脸沉迷于兴奋的表情，不知道是因为高兴还是愤怒而红晕的脸颊，让众人打了个寒颤。
这还是我们认识的小丑吗？！
然而赵一凡却起身道“协会的人都死了？”
小丑见赵一凡在回避自己的问题于是也不好追问下去，于是叹了口气道“不，都活着，我们可是有职业道德的，而我们也有“三不”原则，不杀雇主，不杀与任务无关的人，不会接暗杀自己人的单子。期限，直到凌晨0点00分。”
小丑的话音很有磁性，也很诱惑人。
但却一点也不娘，不像是娘炮，让人觉得很肉麻那种，
小丑的音色属于很好听的男低音，而且也是很让女孩喜欢的磁性，加上外貌，确实很当个歌星了，
不过他看赵一凡的眼神......还是让赵一凡不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让赵一凡感觉很不自在。
说完小丑用脚勾起了自己的战镰然后微微一笑道“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赵一凡眉头微微上扬随即头发和眼眸又变回了黑色道“一凡。”
“依凡啊。那好，我的联系方式你也有了，如果想好了，给我打个电话。”
随后小丑转身挥了挥手然后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依凡吗......呵呵呵，真是个有趣的人。我，等着你。”
然而断煌罪刃的几个没走多久便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车身以及救护车的声音
率先走在前面的是一位带着白色无脸面具的男子，而紧随其后的是徐山和冥王。
男子就就赵一凡一人站在那里面具下的眉头微微一皱
而感觉到身后气息不对劲的赵一凡也回过来头
也难怪小丑他们要走，如果在离开晚一点说不定两组人就会碰呢。
“一凡？”徐山的声音有些惊喜，他加快了脚步几步便来到了赵一凡身边，然后一把勾住赵一凡的脖子被对着其他人非常紧张的低声道“我靠！你小子不厚道，他们请的外援是你？”
“啊，是我。”赵一凡一脸无语的盯着徐山“是我，怎么了？不行啊。让你给我讲一下人情你也不愿意，我赚点外快还债也不给啊。”
徐山看着用死鱼眼盯着自己的赵一凡尴尬的笑了两声“呵呵，你开心就好，开心就好。”
然而面具男却有些不爽，于是开口道“徐山，那人是谁啊？很熟？”
随后徐山笑呵呵的转过身笑道“啊，邻居，这次被请来帮忙的人就是他了。”
然而赵一凡却一把拉过了徐山贴在他耳边问道“那人是谁？奥赛德？”
而徐山依旧笑着用腹语低声道“对啊，就是他，能力上特么的克制老子，不然就他那脾气，老子碾死他，还能让他在这里当老大？”
随即赵一凡也是挑了挑眉毛看着面具男若有所思，能克制徐山的能力者，姑且黄老仙是一个，引力能力者，全世界能在黄老仙的能力下毫发无损的人找不出十个，虽然自己老爹和凌伯是俩，
但是第二个能克制徐山能力的人，一时间自己还真想不出来。
随后面具男也没去管赵一凡和徐山，而是挥了挥手，让医生进去将受伤的协会成员带出来。
而多多也是其中之一，因为赵一凡让他守在尹凯和汪紫兰身边，所以就没跟上来，
而且就算来了，自己和小丑他们真的打起来了，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可能还会变成累赘。
随即面具男走到了赵一凡面前道“你好，我是奥赛德，我希望你能把这次敌人的详细信息告诉我，毕竟你是现在唯一一个还能站起来的人。”
男子的语气刻薄切高傲，丝毫没有把赵一凡这种小人物放在眼中，不过同时眼中还闪过一丝狠毒。
赵一凡对于他高高在上的态度也没有多么反感，毕竟这种冷言冷语他早就习惯了，
他掏了掏鼻屎道“可以啊，不过我很忙的，所以路上就可以说了，我不喜欢浪费时间。”
而面具男也冷笑一声道“呵，刚好，我也不喜欢浪费时间，那就在车上说吧。请。”虽然语气咄咄逼人，但却很绅士的打开了车门让赵一凡进去。
赵一凡撇了一眼男子心中暗笑，呵呵，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来~。
......
而在高星第一人民医院内，今天整个医院都停止运营了，就连原先住院的患者也通通被转移了
因为今天要进来的人，是超能协会的成员，而且还不是单单的两三名那么简单，直接就是三四十名重伤人员
在这种情况下，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恐慌，医院以设备故障为由，丝毫没有顾忌名声的问题只见将一批又一批的患者送走，然后开启了一条地下隐秘通道来避嫌。
当然了，有民生的哀怨，自然就有“正义”的记者会去挖角
几十名协会成员如同泉水一般涌入高星第一人民医院，医院里全体医生都忙的焦头烂额
在路上，赵一凡大概的将遭遇告诉了面具男，当然了，他隐瞒了与小丑交手的状况，只是说“他们是政府雇来的，没有下死手。”
而且穆削手下那几个干部的死，赵一凡也干干净净的推给了断煌罪刃，毕竟那真的全是小丑杀掉的，然而对于穆削是怎么被捕获的，赵一凡自然是说自己简单的把晕过去的穆削绑了起来，而面对面具男的问题，是不是断煌罪刃做的，赵一凡则是含糊不清的道“以我的实力，穆削怎么可能被我打败。”
虽然表面上是默认了，是断煌罪刃干的，但实际上也只是说明，你猜我打不打得过穆削。
虽然很皮，但毕竟自己的原则是，讨厌说谎，既然讨厌，那么就用别的表达方式来避免正面问题咯~。
然而面具男听后也是非常的气愤，同时也非常的疑惑，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语气变得更加的冰冷
此时在高星第一人民医院的地下车库内，面具男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面具道“虽然我们这么做很招媒体的怀疑，但是这并不是你需要关心的。”
随即他又道“记住，对于我们来说，无论是什么组织，只要是与管辖区，人类作对的，不管是什么组织，都必须要剿灭，我不允许你抱着断煌罪刃是有道德的组织而去看待他们。”
然而赵一凡却无所谓，他耸了耸肩靠在了车上拿出了一根棒棒糖一边撕开包装一边道“我只是雅斯柯的保镖而已”
说着赵一凡将棒棒糖放入口中含糊不清的道“收钱办事，至于组织的纠纷完全是你们协会的问题，我一届小老百姓管不了那么深啊。”
而面具男却言语严肃的回答道“哦，是吗？那么就很好，希望你记住自己今天说的话。”
说完赵一凡将棒棒糖咬碎了朝电梯走去，然后头也没回的摆了摆手道“那就这样了，我朋友还在医院呢，我去接他回家。”
随后赵一凡又心虚的嘟囔了一句“不能让多多表现的有伤，不然芷琪肯定会剥了我的皮的。”
然而赵一凡没走多远，面具男便将面具微微的提过了嘴唇，漏出了一抹诡异，然后擦了擦嘴唇，又将面具带了回去
“这个赵一凡，有点意思。”留下这句话，男子便开车离开了。
......
医院内，所以的医务人员都忙的焦头烂额，因为送来的全是协会的成员，虽然基本上都是轻创，不致命的，但也有几个危在旦夕的成员。
而在医院七楼的一间手术室外，十几名还缠着绷带的协会成员坐在门口等着里面的信息，其中包括尹凯，汪紫兰，周沐，以及多多。
多多见赵一凡来了只是漏出了一个微笑，但是并没有太高兴，因为气氛实在是太压抑了，完全没办法高兴的起来。
赵一凡走到尹凯面前问道“高前辈怎么样了？”
之所以用高前辈，并不是因为高文萧比自己大，也不是能力比自己高。但毕竟一位是天天在枪口上游走随时都可能为国捐躯的战士，而另一位只是帮忙打打架，保护一下目标人物，并不会有太大的可能性会死的保镖
而其二，他之所以会叫高前辈只是不想在各位协会成员面前觉得自己很有优越感，直呼他们战友的全名。
而尹凯疲惫的看了眼赵一凡摇了摇头低声道“病危通知书已经下来了两次了。汪紫兰已经通知了他在学校的妹妹了，一会她情绪失控还需要你帮忙，毕竟......”说着尹凯看了看自己和其他人，而赵一凡也理解，大家都负伤，不好去阻止，因为怕扯到伤口，所以只能是自己了。
而这时电梯到了的声音响起，而出来的并不是高雪静，而是一名女子，他右臂打着石膏踩着高跟鞋朝众人走去，而赵一凡下意识的打量了一下她
结果女子说了一句“鬼老已经脱离危险期了，只需要住院观察几天而已。”然后另一只手冒出蓝色的火焰便朝赵一凡打去，不过在半路被另一名协会成员抓住了胳膊。
女子瞪了一眼赵一凡道“为什么你没事？你为什么不代替他躺进去，你不是保镖吗？”
然而尹凯却抓着女子的手道“行了苏雯，你不能怪他，如果没有他，我们四人今天一个也回不来。”
而汪紫兰也连忙道“对啊，苏雯，你不能怪他，他自身一人挡住了三个人，再说了，任务也完成了不是吗？”
然而苏雯却激动的留下了眼泪“对，任务是完成了，但如果高文萧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会放过他的！”
苏雯的声音不高，但是却又气势汹汹的放下了这句狠话，虽然在赵一凡的面前这只是外强中干的表现，因为自己的无力而觉得懊恼，所以找了自己当炮灰罢了，但在别人眼中，她却是真的动了杀意。
然而赵一凡却不在意苏雯的狠话，无视了她泪眼斑斑切杀人般的眼神道“高文萧是你喜欢的人同时也是你的战友，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赵一凡不说还好，一听到赵一凡说“理解你的心情”后苏雯炸了“你能理解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高文萧要是出事了，我会让你活的生不如唔！”
苏雯话没说完变被汪紫兰捂住了嘴，汪紫兰一脸震惊的望着苏雯道“雯雯姐，你不能说！你是公务人员，那种话绝不能说出口！”
被汪紫兰提醒后，苏雯也意识到自己好像说出话了，不过她并没有道歉，而是瞪了一眼赵一凡冷哼了一声没去理会他。
然而赵一凡眼神一沉一脸忧伤的道“就是因为我曾经亲眼见证过自己亲人在眼前快要死了，而自己却无能为力，我体会过，所以我理解，那种无助，那种无力感。你也是一样的，对吗？”说着，赵一凡靠在了一旁的墙上缓缓的抬起了头看着苏雯。
随后他拿出了一块巧克力递给了苏雯语重心长的说道“虽然我的亲人最后没有离开我，但那却让我体验了绝望，相信我，有绝望，就必然有希望。通过绝望，你会看见希望，然而看着希望，你不一定会穿过绝望。”说着，赵一凡朝电梯的方向走去，然后留下了一句话“如果高前辈自己都放弃穿过绝望去寻找希望的话，那么这可能就是他的命吧。到时候你要杀我也好要让我生不如死也好，我会成全你的。”说着赵一凡扭头调皮的眨了眨眼睛接着道“按时收费。”
“你！”苏雯原本听着是挺有感触的，原本被压下去的怒火瞬间被赵一凡最后的表情和四个字点燃了，她咬牙裂齿的想要冲向赵一凡，不过却被周沐死死的按住了，毕竟所有人当中，只有他没有外伤。
然而扭过头的赵一凡又换上了一脸严肃且低落的表情看着缓缓升上来的电梯。
叮
电梯门缓缓的打开，一位好像刚哭过的女生红润着双眼出现在了赵一凡面前，她穿着蓝白相见的校服，双手不断的擦试着脸上泪水，她抽了抽鼻子看着眼前的人，双眼再次忍不住泛出了泪花
随后他直接扑入了赵一凡的怀中大哭了起来，她一边说着“为什么”一边痛哭着，
而她的哭声也引来了协会成员的目光，随后他们又低下了头，因为高文萧的伤势，却是不怎么好，他们也没办法去安慰这个女孩。
而随着女孩一起默默哭泣的还有苏雯，她畏在汪紫兰的怀中咬着牙默默的哭泣着
然而赵一凡低头看了眼高雪静只能无奈的轻抚着她的后背安慰着她，这个时候，他知道，自己只能沉默，因为说什么，都没有比大哭一顿疼快了
就让她哭一会吧。
高雪静哭了大概半个多小时，似乎是累了，终于停下了哭声，而赵一凡却无奈的看了眼被哭湿一大片的衣服暗道，女人还真是水做的，这泪水也太多了吧！
随后赵一凡扶着高雪静来到了手术室前
“一凡哥”高雪静看着手术室的门口轻声叫了一声赵一凡。
“嗯。”
“一凡哥，为什么不救我哥呢？”
赵一凡没有回答，然而高雪静却又说道“一凡哥应该很耐打吧？不，肯定很耐打，所以不然怎么可能没受什么伤呢。”
说着所有人便被高雪静的话吸引了，都朝赵一凡投出了疑惑的目光，是啊，为什么他没事？
然而赵一凡却仍旧没有说话
“为什么你不救我哥。”高雪静的声音略微有些沙哑夹杂了很多的委屈，仿佛下一秒就又要哭出来一样
不过这个时候赵一凡除了沉默，还能怎么办？
难道要说，因为我很强，我只是不想让别人注意到我的强，我只想安稳的过日子所以不想太招摇吗？
如果怕招摇，你接什么会送命的单，你为什么当保镖，你为什么还不低调的活下去？
因为......因为什么？对啊，因为什么呢？
原以为在内塞镇的时候就找到了答案，但如今，好像变得更加迷茫了啊。
那到底是为什么？
赵一凡一直重复的问题，因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然而有用吗？自己都已经迷茫了三年之久的问题，到现在，自己也没有答案的东西，要让他怎么回答高雪静的质问？
然而赵一凡又看了看高雪静的眼神，虽然算不算冰冷，但也毫无感情，毕竟和自己只有两面之缘，也不熟，唯一知道的就是，她是朋友的妹妹，同时也是自己妹妹的好友，仅此而已
但这种眼神，仍旧看的自己很难受，赵一凡皱了皱眉头依旧选择了沉默。
既然自己没有办法给予答案，那么就让自己去承受压力吧，承受，也是一种惩罚，作为三年了，依旧没有找到问题答案的惩罚。
然而赵一凡看着高雪静期待及绝望的眼神下，他最终还是忍不住了，随即缓缓的开口道“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