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伯你回来了,今晚上逍遥楼怎么那么热闹?我在后院都听到前面的动静啦。”

  小凤凰坐在逍遥楼天字号套间的梨花木床上收拾自己的行李,一听见龙伯的脚步声,就扔下东西好奇的迎了出去。

  “也没什么。”

  “没什么?我不信,你不告诉我,我自己去看!”

  见龙伯摆出一副敷衍的架势,小凤凰眼珠一转就作势欲走。

  明天一大早她们就要出南平关了,要不是龙伯出门前千叮咛万瞩,她早就跑出去看热闹了……当然了,还要顺便去城西校场转一圈,看能不能最后再瞧瞧霍蒙。

  “好好,小姐向来英明,老奴瞒不住小姐。今晚上,鹰扬军的将军们在逍遥楼喝践行酒,南平关里不少人都来凑热闹……”

  “霍蒙来逍遥楼了?”

  小凤凰眼睛一亮,她小女孩家心里压不住事儿,心里一高兴,脸上顿时就有了行迹。

  明天鹰扬军也要整装出发前往下一座关口了,她正愁没机会见上一面,与他一决高下呢,这会儿,他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简直就是皇天不负苦心人。

  偷眼看了看正收拾自己行李的龙伯,小凤凰在屋里转了一圈,看看桌上的茶壶又瞅瞅盘子里的点心,很是遗憾的问道:“龙伯,唔,现在时辰还早,咱们出去吃点东西吧,这里的清蒸鲤鱼可好吃了,我以后就吃不到了,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再吃一顿。”

  “哦?既然小姐喜欢不如就叫进来吃吧。”

  “那不行!呃,南平关的夜色也很美,我们到前面去一边吃一边欣赏月色多好啊!”

  龙伯闻言抬头,看着小凤凰一脸纳闷的问道:“小姐,今晚上是鱼鳞天,哪里来的月色?”

  “啊,是吗?”

  小凤凰三两步跑到窗口,望着远处层层叠叠的鳞云,小脸当即垮了下来,双手托着自己的小脸,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她知道龙伯是在装糊涂,可为了霍蒙的事情,她已经答应龙伯不再自作主张了,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难道,临走之前,就真的见不到他最后一面吗?

  龙伯听着那一声悠长的叹息,无奈的摇摇头说道:“小姐不说,老奴还不觉得,经小姐这么一提,老奴倒是有点饿了……”

  龙伯话刚说到一半,小凤凰就猛地转过身来,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波光粼粼,龙伯假装没看见,继续收拾着东西说道:“不如,我们就去点上几个小姐爱吃的菜,再要上一壶好酒,欣赏欣赏这鱼鳞天,如何?”

  “好啊!好啊!鱼鳞天也很好看呢!”

  主仆相视一笑,走出了天字号套间,临关门前,小凤凰拉了一下龙伯的袖子,小声说了一句,“谢谢龙伯。”

  “谢我什么?这顿饭可是要小姐请客才是。”

  “那是当然,不过,我要先问个明白!”

  小凤凰话音刚落就随手逮住了一个给客房送宵夜的小伙计,问道:“鹰扬军在哪个雅间?我要订隔壁……”

  还没等小凤凰把话问完,小伙计就乐了,点头哈腰的说道:“哎呦,客官您可是晚了,今晚上霍将军在我们逍遥楼践行,别说是雅间,就是前面大堂都坐满了,早没地儿了!大家都来给霍将军践行,虽然不能一桌喝酒,可也能表份心思,您说是不是?”

  “全都满了?一桌也没有了?”

  “没了,真没了,我们逍遥楼虽然号称南平关第一楼,可还真没有满座过,这可是开地辟地头一遭!全是靠着霍将军的面子……”

  小伙计说着说着就伸出了大拇指,满脸的钦佩之色,小凤凰听着,脸上不知不觉的就露出一抹笑意,但是她很快就哼了一声,上下左右的看看,一边心里莫名其妙就美滋滋的,一边却嘟着小嘴儿不满地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把张千夫赶跑了嘛!”

  龙伯站在她身边,闻言不由微微一笑,说不出的慈祥。

  那小伙计听见这话,顿时就立起了眉毛,“这位姑娘,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一听就知道您不是本地人,要说在南平关里,一提到大先生那是人人一身白毛汗啊,老太太们都拿这个名号吓唬淘气的孙子!可是人家霍将军就没信这个邪!城西校场上,霍将军三下五除二就摆平了大先生,硬是把这位大名鼎鼎的煞星给逼得收枪走人,连半点脾气都没有啊!他手下那百十来号人直到现在还押在鹰扬军里,等着霍将军处置呢!可是让我们南平关扬眉吐气了一回!”

  小凤凰听得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他霍蒙就那么好?”

  “那当然了!霍将军可是咱南平关,不,是咱们曹国的大英雄!谁见了谁都得挑起大拇指喊一声好,不信您就亲自到前面瞧瞧去,我要是有半句瞎话我就不是人!不瞒您说,刚才我还跟霍将军走了个对面呢,那霍将军长得,足足比我高出了两头去,那叫一个威风凛凛!对了!霍将军还冲我笑了笑呢!”

  小凤凰见状忙摆手,“好好好,本姑娘怕了你了成不成,我们不敢跟你的霍大将军抢位子,我们走还不成嘛!”

  小凤凰脚步欢快,三步两蹦地下了楼,心情竟是近些日子所不曾见过的高兴,她正转身跟龙伯商量去哪里找个地方吃饭,顺便偷看霍蒙,就突然听见马蹄阵阵踏地而来。

  两人驻足的功夫,就见逍遥楼的正门处一阵暴土扬长,接跟着人马嘶鸣,乱作了一团。

  “你,带一队人马封住街口!你,带两百人马绕到北大街后巷,堵住后门!其余人马给我包围逍遥楼,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违令者军法处置!”

  “遵命——”

  不知哪位将军一声令下,众位将领轰然应诺,数百将士如流水一般兵分三路,各自疾驰而去,马嘶蹄响如同地震一般,当下就惊动了大半条街的商家客旅。

  数不尽的小脑袋从北大街两旁的茶楼酒肆中探出来,顿时就被眼前的情景吓得张大了嘴巴,胆小的立刻就缩了回去打算闪人。

  “闲杂人等一律闪开!南平关守军执行军务,妨碍者就地逮捕!”

  打头阵的一队人马冲到逍遥楼的门口,兵分两列高举刀枪,不管三七二十一,将周围的客人车马全部挡在了三四丈之外,后续人马则前后截断了逍遥楼门前的这段街面。

  将逍遥楼围了个水泄不通!

  小凤凰见状和龙伯对视一眼,两人都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龙伯拉着小凤凰闪身躲进了一旁的墙角。

  当看清了那个领队的人竟是南平关的守将刘忠鑫时,小凤凰没来由的心中突然一跳。

  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正要发生。

  夜半三更,南平关守军派出如此大的阵势,就算是关里的老人也被吓懵了,对于从没有动过刀兵的南平关来说,这可绝对是史无前例。

  一匹枣红色的骏马排众而出,刘忠鑫端坐在马上,抬头看了一眼逍遥楼的招牌,又扫过周围的守军和躲在远处偷看的众人,一挥右臂命令道:“上楼!”

  “哎呦喂!刘将军!刘将军!这,这是怎么了?我们逍遥楼可是奉公守法……”

  还没等南平关守军冲进逍遥楼正门,掌柜便带着几个伙计匆匆忙忙的跑了出来,对着骑在马上的刘忠鑫连连作揖。

  他在南平关打理逍遥楼二十多年,见多识广,一般的小打小闹根本都不放在眼里,而且平日里与刘忠鑫颇有些交情,在南平关也算得上是个呼风唤雨的人物……可是如此阵势,他却是从未见过,一时间竟然也被吓得晕了头。

  “本将军执行军务,与你无关!闪开!”

  刘忠鑫一摆手,身旁的两列南平关守军便推开了挡路的掌柜伙计,直接冲进了逍遥楼,吓得满堂客人手忙脚乱,相互推搡着逃向墙边,桌椅板凳东倒西歪,杯碗盘碟噼里啪啦打碎无数,直看得老掌柜在外面瞪眼跺脚,气得浑身发抖。

  “龙伯这是怎么回事?他们要干什么?”

  龙伯目光如炬,神色严肃,“应该是要抓人。”

  “抓人?他们要抓谁?”

  听到“抓人”二字,小凤凰突然一阵心悸,看向刘忠鑫的目光中顿时多了一份警惕。

  “他在二层望月阁!上楼!”

  校尉一声高喊,满堂愕然。

  众人大眼瞪小眼,一个个嘴巴张大,足能塞进一个馒头,望月阁,今晚上在望月阁里喝酒的可是……

  “龙伯,霍蒙不是就在望月阁吗?”

  龙伯默默点头,紧紧拉住小凤凰,让她无法离开。

  “噔噔噔噔……”

  数十位守军一拥而上,将通往二层的木质楼梯踩得嘎吱乱响,好像随时都会塌了似的,突然,守军猛地刹住了脚步,身体还保持着向前冲的架势。

  满堂客人举头望去,正看见霍蒙和鹰扬军的几位副将站在二层的楼梯口。

  “怎么回事?”

  邹鹏上前一步,指着僵直在楼梯上的守军喝斥,守军们没敢答话,齐刷刷扭头看向了站在一层的校尉,校尉抬头望了望邹鹏,然后又看了看一言不发的霍蒙,咽了口唾沫,回头看向了站在逍遥楼门口的刘忠鑫。

  诡异。

  逍遥楼此时的气氛非常诡异,自从霍蒙出现在楼梯口,刚才守军们那股子滔天气势便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他们这种小兵看校尉校尉看将军的举动,更是把满堂的客人都得一脑门雾水,一个个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有的人说南平关守军差劲,也有人说霍将军好大的气势,更多的人则在猜测着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一时间众说纷纭,大堂里嗡嗡作响。

  “刘将军,这是怎么个意思?”

  邹鹏一看出南平关守军的不对劲,就直接向刘忠鑫发难,他这话里的语调不善,显然是对此非常不满意,身后的杜鹏程扯了一下他的腰带,暗示他控制一下情绪,可是他却一把推掉杜鹏程的手,再度上前一步,脸上的怒色已显,声音也高了不少。

  “刘将军,你这是带人给我们兄弟践行啊?”

  见状,杜鹏程就知道邹鹏因为高兴喝了不少酒,这会儿怕是烈酒上头,心里已经没有准数了,他入仕已久,心知刘忠鑫这架势可不是什么好事,便赶紧看向了霍蒙。

  这个时候,霍蒙最有资格说话。

  霍蒙瞥了一眼杜鹏程,伸手拉住了邹鹏,邹鹏刚要发飙,回头一见是霍蒙,便强忍着怒气让了一步,关杰和杜鹏程赶紧将邹鹏拉到了自己身边。

  “刘将军,不知道逍遥楼出了什么事情,要劳烦您动用如此阵势?”

  霍蒙此时已经走到了楼梯口,目光摄住走到下楼梯口的刘忠鑫,说话时脸上还带着微微笑意。

  刚才他们四人在望月阁喝酒,听到外面有动静,也没打算出来,毕竟明日就要启程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是校尉那一嗓子却是惊动了他们。

  南平关守军连夜杀到逍遥楼,点名望月阁,这摆明着就是冲他们来的,邹鹏当时一拍桌子就冲了出来,说要看看南平关守军这是要唱哪一出大戏。

  刘忠鑫上前一步,双手抱拳,很是客气的说道:“打扰了霍将军的雅兴,本将军着实抱歉!可是,本将军王命在身,还请霍将军见谅!”

  此言一出,众人不禁瞪大了眼睛,邹鹏也仿佛醒了酒似的,猛地精神了起来。

  王命?什么意思?这事可是不小啊!

  偌大的逍遥楼前堂如今静悄悄的,除了分别站在楼梯两断的霍蒙和刘忠鑫对话的声音,就再也没有其他动静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刘忠鑫将今夜包围逍遥楼的谜底揭开。

  刘忠鑫自从说完那句“王命在身”后,就仔细观察着霍蒙的神色,脸上波澜不惊,心中却是风起云涌。

  刚才那句话的分量已经够重了,再辅以眼下的架势,只要霍蒙不是个傻子,就应该有点谱了,霍蒙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很有可能暗示出他对这种局势的最终判断。

  其实,自从拿到了那纸空白文书后,刘忠鑫就一直心神不定,虽然陈道之言之凿凿,对于霍蒙不会拒捕一说,有九成九的把握,可那必定还差了一点。

  要知道,就这一点便足以要了他的小命啊!

  霍蒙是什么人?那可是能抵挡住张千夫的高手,万一他恼羞成怒,把自己当成了曹侯的替罪羊,将全部怒气都撒在自己身上,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拳脚无眼下手无情,估计就算自己真被霍蒙怎么着了,陈道之也顶多就是宽慰几句,恐怕再也捞不着什么别的好处了……用自己的性命安危讨好陈道之,不太值得了。

  所以,霍蒙束手就擒对自己而言是最好的结果。

  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谁能保证霍蒙一准就会听天由命?一旦他拒捕反抗,自己该怎么办?

  思来想去,刘忠鑫还是有些吃不准霍蒙的想法,刚才在路上,他还在盘算着如何对付霍蒙,可是终究做不得准,如今,他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霍蒙要是就此走脱,他恐怕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刘忠鑫目光灼灼的看着霍蒙,霍蒙也在看他,他的话已经说出口了,霍蒙却还没有言语,他不敢逼得霍蒙太紧,只能等待霍蒙的表示。

  霍蒙沉默不语,他身后的三个人脸色已变。

  邹鹏等人放眼望去,将逍遥楼门口的情况尽收眼底,当下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此时此刻,他们身着便服,都没有兵器,鹰扬军又远在城西校场,还真是没什么便宜可占。不过,只要有霍蒙在,他们就吃不到亏,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那就是霍蒙的本事,再多人也没有用。

  可是,问题就在于刘忠鑫那句话,如果他真是奉命行事,今晚上这事可就不好了了。

  邹鹏眼珠一转,上前一小步凑到霍蒙跟前,用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人听到的声音说道:“我们行得正坐得端,如果他不说出个所以然来,休想轻举妄动,你连张千夫都摆得平,还差他一个守将吗?咱们鹰扬军可不是好惹的!”

  听了这话,堵在楼梯上的南平关守军当下就白了脸,刘忠鑫也有些挂不住颜面了,倒是躲在一旁的客人们暗挑大拇指,颇为赞同邹鹏的观点。

  小凤凰也冷哼一声,看着刘忠鑫一脸不屑的对龙伯说,“就凭他,也敢招惹霍蒙?简直就是自不量力!霍蒙一只手就能废了他!”

  “刘将军。”

  霍蒙一摆手,让邹鹏退开,淡然一笑,问道:“那不知刘将军所说的王命与逍遥楼,或者说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呵呵,很不巧,本将军的这道王命……正是与霍将军以及你的鹰扬军有关!”

  “哦?愿闻其详。”

  刘忠鑫上前一步,右手摸向了自己的怀里,霍蒙将之看在眼中不动声色,邹鹏等人却是一个个瞪大了眼睛,周围的客人更是伸长了脖子,好像能看到刘忠鑫怀里似的。

  摸着怀里的文书,刘忠鑫心口怦怦直跳。

  说实在话,他非常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念出这道文书,一来是这内容太过……二来就是怕霍蒙受不住这种刺激,当下发飙。

  “咳咳,霍将军,事关军务,我想,我们还是上楼吧。”

  “不必!”

  霍蒙拒绝的干脆利落,没留半点余地,“刘将军,你既然已经包围了逍遥楼,便说明这绝非密诏,但说无妨。”

  刘忠鑫被噎了一口气,心知怕是要鱼死网破了,便给身边的几名副将递了个做好准备的眼神,然后才缓缓摸出了怀中的文书,盯着霍蒙朗声念诵。

  “鹰扬军统领平远将军霍蒙,在巡边期间,暗结匪盗收受贿赂,假公济私盘剥过往客商,参与奴隶走私,中饱私囊,违反军纪,枉顾王命,就此撤去所有军职,即日押解回曹都候审,不得有误。另擢邹鹏暂代鹰扬军统帅一职,克日出发。”

  刘忠鑫语毕良久,逍遥楼前堂仍旧鸦雀无声。

  笑话!

  这绝对是出现在南平关里最好笑的笑话,让众人一时间都反应不过来,差点有种正在做梦的感觉。

  “嘭!”

  二层楼梯口一声闷响,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邹鹏上身前探,一只手按在楼梯扶手上,扶手已然塌陷,关杰和杜鹏程一左一右在后面拉住他的肩膀,两人眼中也满是怒火。

  “这简直就个笑话!霍将军要是暗结匪盗中饱私囊,这天下就没有惩奸除恶的清官了!刘忠鑫,你长没长眼睛……”

  “邹鹏住口!”

  霍蒙一声低吼止住了义愤填膺的邹鹏,抬脚踏上了木楼梯,不疾不徐的走了下来,堵在楼梯上的几十名守军顿时就傻眼了,他们手握三尺刀不敢退,更不敢进。

  眼看着霍蒙就要走到眼前,他们不约而同的选择了退向了两边,三米来宽的木楼梯上,几十个人交叠着挤在一起,最里排的那些个守军身子都被挤出扶手了,中间硬是让出了一米半宽的通路,霍蒙一步一个台阶,从他们身边徐徐走过,吓得他们不停的向后仰身子。

  刘忠鑫将之看在眼中,气得脸色泛白,却也不敢发作,他腰杆挺得笔直,双脚却是禁不住小步后退,双手在身侧连连摆动,两旁的副将和守军也只能硬着头提刀上前,挡在了刘忠鑫身前。

  “对!直接收拾了那个混蛋,看他还敢不敢信口开河,污蔑好人?”

  小凤凰双眼盯着步步逼近刘忠鑫的霍蒙,摆出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架势,心中遗憾,要是有把椅子或者来桌好菜一边吃一边看就好了。

  一连看过霍蒙两场比武,就数今天这场最没悬念,她是半点也不担心,纯属就是看热闹不怕事大。

  不光是小凤凰,周围那些客人也都看得十分专注,就等着看刘忠鑫这个贪得无厌的南平关守军怎么吃瘪呢,要说别人或许不敢动手,可霍将军连张千夫都不在乎,还治不了他一个刘忠鑫?

  哼,你也有今天,活该!这叫做现世报!

  不少深知刘忠鑫底细的客人都小声的嘀咕了起来,盼着霍蒙为大家出口恶气,来场大快人心的好戏!

  “霍将军,嗯,那个,本将军是奉命行事,你可不要糊涂。”

  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副将,也跟自己一样往后小步退缩,刘忠鑫鼻尖都冒汗了,这可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霍蒙这小子向来油盐不进,连张千夫都敢得罪,今晚上也要犯浑不成?

  违抗王命那是死罪!

  所谓事不关己,陈道之不出面,当然盼着霍蒙拒捕逃走,成为大周治下的通缉要犯,他刘忠鑫充当这个恶人,可是巴望着霍蒙能束手就擒,乖乖跟他到南平关地牢啊。

  “霍将军!你我都是同僚,本将军可不想与自己人动手,你还是……霍将军三思啊!”

  刘忠鑫话还没有说完,就见霍蒙已经抬起了右手,他来不及多想,蹡踉一声抽出了自己的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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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令狐蓁蓁来说,“结清人情,两不相欠”一向是她在外往来行走的准则。 既有所得必有所予,反之亦然。 直到某天,她遇见一位巧舌如簧的少年郎,一清二白的账被他算成一笔怎样也算不清的烂账。 ** 令狐蓁蓁:我觉得我们两不相欠了。 秦晞:并没有。我还欠你一样东西。 令狐蓁蓁:是什么? 秦晞:那句“喜欢你”。

炮灰修炼手札

避之因果,不做炮灰。青云成仙路那么多条,一条走不通,那就再换一条!

娱乐圈C位大婚

娱乐圈最近玩了个大的——全民海选最ing国民女神。 主办方宣称: 无台本、全纪实;多镜头、无死角。 拒后台、没提示;不偏门、真全能。 词、曲、唱、跳、文、体、演。 七个主项目,层出不穷的副项目,谁能走到最后,谁就是最ing国民女神。 而唐宁,就是在这样的选秀舞台上,C位夺冠。 夺冠当天,还有无数条和她有关的消息同步霸占热搜榜。 #唐宁夺冠# #唐宁大婚#

爱妃百媚一笑,反派君王不经撩

温寻儿穿书了,穿成了书中恶毒女配,还把大反派萧霁危的腿给打断了。 萧霁危是谁?温家妾室与人私通生下的野种,来历不明,却住在温家大院,分尽了温家老爷的宠爱,身为温家千金的恶毒女配没事就喜欢折磨他。 这不,她刚推女主下水,小野种就把女主给救起来了,还指证说她是凶手! 吃着温家的大米却胳膊肘往外拐,这还得了,恶毒女配一顿乱棍,大反派的腿就断了! 望着眼前气若游丝、面无血色的病娇小可怜,温寻儿汗流浃背,毛骨悚然。 谁又能想到,这看似软弱无害的少年,后来权倾天下,成了令人闻风丧胆的暴君! 而书中的温寻儿更是被他活活掐死! 怎么办,她把未来的暴君给得罪了,现在抱大腿还来得及吗? 还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杀人灭口,将恶毒女配进行到底? 后来—— 震慑四方、杀伐果决的暴君端坐在龙椅之上,将剥了皮的葡萄喂进怀里女娇娥口中,温柔含笑:“昨天孤做了个梦,梦见当年爱妃打断孤的腿后跟人跑了。” “怎么可能!”温寻儿头皮一紧,强颜欢笑,他梦见的该不会是原始剧本吧? “孤也觉得不可能,”男人阴鸷地笑了笑,指腹擦过她唇角的葡萄汁:“毕竟梦里的孤登基时,爱妃的坟头草都两米高了。” 呸! 葡萄太难吃了!

红楼从辽东开始

穿越到红楼梦,亡父是薛家的掌柜,舅舅是宁国府庄头乌进孝,征途从辽东开始。

许你一个盛世大唐

被迫接下一场不公平的决斗,可她怎么甘心就这么输掉?那就抱着敌人一起死吧! 谁料这一抱,抱回了一块虎皮膏药,天天跟在身后,甩也甩不掉。最主要的是这一块虎皮膏药不仅上的了厅堂,下的了厨房… “媳妇儿,时间到,该睡觉了!” “轩辕无道你放开!今晚还有比赛呢…”

夏日沉陷

旁人都形容六中校草江野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许岁也这么觉得。直到在街头小巷,他将她抵在墙角热吻。 混着烟酒气,他指尖烫得灼人。她缺氧着迷,如雷的心跳声久不能平。 江野点燃的猩红烟火染红眼尾,笑不达眼底犹如在看一个玩物。 “玩玩而已,现在我腻了。从今以后,离我远点。”他的话冰凉刺骨,她窒息的想,她不要再喜欢他了……经年再遇,他已是娱乐圈新晋顶流,无绯闻众星捧月的男神。 她是火出圈的电竞主播,受邀与他参加同一档综艺。游戏环节,要求嘉宾组队对决。 望着熟悉的昵称,这不是她的榜一软妹?榜一软妹江野:……许岁:关于顶流男神在装软妹粉我这件事? 深夜,无人庭院。月光下,她侧脸迷人,刺他, “你不是腻了?”他失笑, “……活腻了。”后来夕阳余晖,他携一捧满天星赠她。蝉鸣声中,时光倒流重合。 一如他们初见那个夏日,她失控沉陷。 “江野,你听,夏天到了。”

八零凝脂俏美人,糙汉长官入梦来

【重生八零/共梦/经商/虐渣/糙汉vs娇美人】自从在火车站被那个肩宽腿长的男人所救,许淼就夜夜陷入一场不可言说的梦境。 梦中,他嗓音沙哑,灼热的呼吸烫在她耳畔,一遍遍唤她淼淼……她以为这是难以启齿的隐疾,无药可医,不打算再搭理。 重活一世,许淼首先要解决的就是极品一家。渣爹继母逼她让出文工团的工作给继妹。 她反手揭发继母奸情,锁死继妹和家暴男,转身奔赴文工团,重获新生。 只是没想到,会遇到自己的冤家。一向不关注别人的陆鸣最近觉得兄弟们很不对劲。 操练一结束,全营的糙汉都争相往文工团跑,说那里来了个勾魂夺魄的小仙女。 他嗤之以鼻,认为不过是个娇气包,直到汇演那夜。追光灯下,那抹绝美身影翩然转身,竟与他梦中纠缠的女人一模一样! 此后,梦境与现实彻底失控。文工团后台,他将她堵在无人的角落。高大身躯投下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喉结滚动。 “许淼,为什么一见到我,耳朵就红得像要滴血?”许淼退无可退,他步步紧逼,处处哄骗:“乖,梦里的事情,我们再做一遍。”

美洲1866

1866年,美国中央太平洋铁路正如火如荼建设中,那群吃苦耐劳的华工中,突然多了一个来自150年后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