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养贼自重

　　属下王成（江晓）参见大人！”不多时，王成和江晓便到了小豹子面前。

　　“坐！”小豹子道。

　　两人谢过，坐下。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由于小豹子的到来不但的确是增强了水军营的战斗力，而且还给水军营带来了很多的实惠与好处，再加上又占了整个江心岛，现在水军营的兵士们可以说是上下一心，特别是像王成，江晓这帮子将领，对小豹子的态度要比来之前亲热了许多，也恭敬了许多，真正的把他当成了上官了。

　　而小豹子也刻意笼络，所以，在这段日子里，他与江城水军这帮人处于蜜月期，他相信，这段蜜月期，还会一直持续下去。

　　“朱疤建货场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吧？！”

　　“当然，那个大嘴巴，有什么事情能藏得住”。王成笑骂了一声，“不过他这倒是提了个好主意呢，我原本也有这样的想法，准备与大人分说，想不到却被他抢了先了！”

　　豹子一笑，坐在一旁的江晓却是扯了扯嘴角，心道你王成现在是越活越回毒了，竟然和朱疤那个二百五争起功来，实在是太丢人了。

　　“货场是个好主意啊，不过我倒是不放心让朱疤那厮负责，这家伙贪杯好色又口无遮拦，让他管钱的事情，你们放心，我不不放心呢，今天找你们来，第一个就是想让你们帮我参详参详，这货场建了之后，究竟由谁来负责！”

　　“这！”

　　两人都没有什么准备，现在呢，也搞不清楚小豹子的想法，要知道，在江心岛建一个货场，可是一件拥有着天大油水的事情啊！

　　江心岛地势平坦，非常适合建货场，虽然说，江城水军在名义上只拥有江心岛港口和校场这一块地，但是并没有一个明确的标准，到时候只要把水军校场与营地的范围扩大一点，那么，便足够建立起一个江城最大的货场了，而这个货场只要一建立，相信这江心岛很快就会发展成为整个江城，乃至整个中和郡城的货物集散地。

　　而管理货场的人，自然油水大大的了？

　　所以，两人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算了算了，我看你们也没有什么准备，等回去之后想好再说吧”。小豹子看两人为难的样子，哪里还不知道他们的心思呢，只是摆了摆手道，“说到货场，其实我还是在担心一件事情！”

　　“大人请讲”。

　　“江心岛的位置的确是太重要，也是太敏感了，虽然这一次我们得到了整个江心岛的港口，但是这并不意味着这江心岛便完全属于我们的了，事实上我想两位都清楚，江城不可能把整个江心岛都划给我们，能够维持现状就不错了，我相信，只要一听说我们要在江心岛建货场的消息，无论是县令大人还是守备大人，都不会无动于衷的！”

　　“难道他们敢阻止大人不成？！”

　　“他们不会阻止，但他们也可以在江心岛建立货场”。小豹子笑道，“江心岛这么大，地势这么平坦，想建多大的货场都可以，我们能建他们也能建，毕竟这江心岛乃是属于江城的，我相信过不了几天，县令大人便会派人来丈量尖地，来确定我们江城水军的地盘了！”

　　王成听了脸色有些难看，倒是江晓，还是那副模样，面上带着微笑，“想来大人已经想好对策了？！”

　　“我没有什么对策，唯一的机会只是在丈量的时候尽量的多弄点地盘，特别是港口周围的地，尽量多圈一点，这样一来的话，即使是将来江城方面要到江心岛来建货场，我们的货场也是离港口最后的，位置也是最好的！”

　　“大人有没有想过，把整个江心岛纳入手中呢？！”江晓微笑着问道。

　　“想过，但时机不成熟，而且，现在把强行把江心岛拿下来是一件愚蠢的事情！”小豹子道，深深的看了江晓一眼，“江大人，要知道，有的时候太过急进不见得是一件好事儿”。

　　江晓面上的笑容一僵，强笑道，“大人高见！”

　　“没什么高见不高见的，只是现在远不是我们能高枕无忧的时候，相信现在，县令大人和守备大人正在想着把我赶出江城呢！”

　　“他们敢！”

　　王成听出了其中的弦外之音，神色一变，眼珠子也瞪得老圆，“就凭他们，没这个本事！”

　　“他们有这个本事！”小豹子道，“我是提督大人调过来的，来江城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剿匪，现在断龙滩的水匪已经轻了，而洛江上的水匪这段时间来也几乎消声匿迹，相信，过不了多久，提督大人便会把我调回去了！”

　　“这！”再人面面相觑，都隐隐的猜到刘子想要说什么。但是这样的事情。小豹子不先开也不敢随意的提出来，过了半晌，江晓有些无奈的道，“那大人的意思是！”

　　豹子看了他一眼，笑道，“我的意思当然是养贼自重了，提督大人那边，乌家会出面的，提督大人也不会驳了乌家的面子。怕就怕县令和守备那边会使坏，在我的年纪资历等方面作文章，除了他们，还有江城的一些商户，势力，也并不是每一个都希望我呆在江城的，我来这里，本意就是对付水匪，所以这一任命才没有受到太多的阻拦，如果洛江的水匪真的就这么消声匿迹，而又有人看中了江心岛的地位的话，想来，即使是提督大人有心留我在这里，也会顶不住压力的。”

　　王成与江晓两人再一次沉默了起来。

　　第一次沉默是因为小豹子话没说清楚，他们不敢随便开口，现在则是因为小豹子话说的实在是太清楚了，养贼自重四个人明明白白的就从他的嘴里冒出来的，他们到是有些不好意思接口了。

　　这年头，做水军的，哪里真的会与水匪不共戴天呢？

　　最多只是和水匪中的一两股势力有仇罢了，这仇也不会太深，大家都是在这洛江上混口饭吃，若是真的没了水匪，还有哪个商户愿意白白的孝敬水军呢？

　　这洛江上的水匪，当年若不是有水军罩着，又如何能够发展到如今的尾大不掉的地步呢？

　　作为江城水军的一名老兵，副统领王成的确是对当年水军纵容水匪的事情有些后悔，当饶是如此，他也不会就真的认为需要以最严厉的态度来打击洛水上的水匪。

　　对于水匪，水军历来的态度便是控制在一个可控的范围内，既不能完全消灭，也不能太过放纵，需要把握住一个度，既让其为我所用，又不会因为势力鼓胀而挑战水军的权威，前前任的水军统领就是因为没有把握好这个集，而使得洛江水匪尾大不掉，前任统领高功又是一个，能力不足的家伙，以至于到了现在，洛江上的水匪已经成了大害。

　　而随着小豹子的到来，事情似乎又有了转机，先是凭借着自身的实力，以雷霆万钧之势剿灭了洛江上最大的两股水匪之一，大大的震慑了这洛江上的其他水匪，使得洛江平静了好一眸子，又通过诬陷栽赃的方式灭了江城之中敢与水军争利的势力，重新树立起了水军的威风，使得已经快要滩掉的江城水军又重新站了起来，而且站得很稳，很有力！

　　在这样的情况下，无论是王成还是江晓都认为现在有必要向小豹子建议，重新建立洛江上面的秩序了，可是还没有等到他们开口小豹子便先提了出来。

　　养贼自重，可不就是当年洛江水军全盛之时的典型写照吗？

　　顿时，原本有着一肚子话的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最后只得憋出了四个字，“大人英明！”

　　“英明不英明，可不是你们两人说的算的”小豹子笑道，“你们在洛江之上混的时间长，路子也野，这养贼自重的事情，还是需要你们来具体的实施呢，你们倒是给我说说，该养谁，谁灭谁呢？！”

　　江晓与王成互相望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笑意，当下也不再藏私。

　　大人，洛江之上的水匪原本是以连环坞和断龙滩为尊的，现在断龙滩的李三保被大人剿灭了，就剩下了连环坞，对于连环坞，我建议大人以抚为主，以剿为辅！”

　　连环坞我是久闻其名了，听说，他们要比李三保讲规矩的多啊！”

　　连环坞一向很讲规矩，与其说他们是水匪，到不如说是一个收取保护费的水上帮派，只是行事太过神秘，所以了解的人不多罢了！”

　　了解的人不多？你们对它了解吗？！”

　　属下惭愧！“两人一齐道，显得有些尴尬。

　　“连一点联系都没有吗？”。

　　“有到是有，不过那是以前的事情了，自从高统领上任以来，我们和连环坞的联系就断了，而且随着水军逐渐的势微，前几年，连环坞也不屑和我们联系！”

　　“这样啊”小豹子点了点头，“该联系的还是要联系的，想个办法与连环坞联系一下，最好能坐下来谈一谈，王统领，你是水军中资历最老的人，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没问题吧？！”

　　“属下尽力而为！”王成的话没有说死小豹子也没有追问，又继续道，“除了连环坞外，这洛江上的大小水匪还有十数股。“你们一个一个的和我说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