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猜到你是谁了。”

  伴随着他略带自嘲的话语,周围的气氛为之一滞。

  林恩站在这片由命运丝线编织的大地上,目光注视着眼前无数半透明的命运之线从苍穹垂落,每一条都代表着一种可能的人生轨迹。

  在这笼罩万物的力量面前,林恩觉得人如浮尘,不过是神明指间一颗被随意拨弄的棋子罢了。

  “从你要我献祭真名的那一刻起,我就猜到了你的真实身份。”他轻咳几声,气息有些衰弱,“你,就是我自己。”

  “当然,这只不过是一种猜测而已。”

  “真正让我确定这个猜测的,还是你刚才的那句话——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命运之囚仿佛突然陷入了沉默,唯有那些命运丝线仍旧在涌动不止。

  见状,林恩的嘴角掀起一丝轻笑:“这可是我在前世蓝星最喜欢使用的一种说法,可圣罗兰帝国本身的语言并没有这种奇怪而又别扭的表述。”

  “很显然,纵使已经活了无数岁月,你也依然没有改变这种语言习惯。”

  话音刚落,那些象征着命运的丝线仿佛在同一时间停止了蠕动和乱舞,像是被极为突兀地按下了暂停键,定格在了虚空之中。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对方虽然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失态,可却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准备好要接受这场试炼了么?”

  命运之囚的声音,仿佛是无数灵魂交织而成的共鸣,既像穿越时空洪流的遥远回响,又如同响彻在耳畔的深渊低语。

  见状,林恩深吸一口气。

  有些时候,没有回答便是最好的回答。

  况且事已至此,他早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下一刻,无数命运丝线突然向他涌来,迅速编织成一个密不透光的大茧,将他完全包裹其中。

  茧内的空间奇异而扭曲,时间仿佛也在此刻凝固。

  “你听说过这样一个故事么?”

  命运之囚的声音穿透茧壁,清晰地传入林恩耳中。

  林恩没有说话,此刻他置身于无边的黑暗中,选择静静聆听。

  “从前有个国王,他问一个牧童:‘永恒有多少秒?’”

  “牧童回答:有一座钻石山,爬上去要一小时,绕一圈也要一小时。每隔一百年,就有一只鸟飞到山上,用它的喙啄凿一次。当整座钻石山都被啄凿平尽,永恒的第一秒才刚刚过去。”

  命运之囚停顿片刻,似乎是留了一些时间给林恩去思考。

  “实际上,永恒是没有终点的旅行。有限的生命无法想象无限的永恒,就像凡人无法真正理解宇宙的边界。你现在所接受的试炼,就将在这样的永恒尺度上进行。”

  这句话让林恩脊背一凉,一股难以言喻的的恐惧仿佛过电般,顷刻间从他的脊背朝着四肢百骸弥漫开来。

  “若想继承我的权柄,你将坠入无尽的轮回当中,去体验命运无限的可能性。你轮回的每一世,苦痛都将如影随形,而结局终将归于惨烈与破碎。”

  “这个过程,将会重复超越永恒的漫长时间。”

  茧内的空气似乎变得更加凝重,林恩几乎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回响。

  “不会有任何人能够在这样的考验中维持自我,要么彻底疯狂,要么彻底堕落,成为命运洪流中又一滴迷失的水珠。”

  “没有灵魂能承受永恒的消磨,再坚韧的存在,也只会被轮回碾碎,直至彻底消散。”

  听到命运之囚这近乎令人绝望的提醒,林恩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声音被困在喉咙里无法发出。

  与此同时命运丝茧在快速收缩,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从四面八方袭来。

  林恩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意识正在沉入深渊,无数光影碎片开始在他周围旋转——那是等待着他的第一段人生。

  而命运之囚的试炼,才刚刚开始。

  林恩的意识如同沉入深海的巨石,在无尽的黑暗中不断下坠。

  当林恩再度苏醒过来的时候,曾经穿越时的体验再一次席卷全身。

  下一秒,一阵尖锐的战马嘶吼声撕裂了这片死寂,随之而来的并非苏醒的实感,而是刺骨的寒意和难以言喻的挤压感。

  他猛地睁开双眼,却发现视野一片模糊,只能感受到剧烈的颠簸感。

  林恩意识到自己正被什么柔软而厚实的布料紧紧包裹着,每一次颠簸都让他幼小的身躯不受控制地上下起伏。

  耳边传来兵刃交击的刺耳响声,男人粗犷的嘶吼声,中间还夹杂着垂死者断断续续的哀嚎。

  显然,周遭在进行一场激烈的战斗,而林恩,此时正身处战场中心的一架飞驰的马车上!

  “保护林恩少爷!我们必须冲出去!”

  卫队首领的嗓子已经喊哑了,声音里透着一股绝望的狠劲。

  紧接着,传来一阵刀刃砍进身体的闷响,有人闷哼了一声,几滴温热的血液溅到林恩脸上,带着一股铁锈似的腥味。

  林恩试图移动手脚,换来的却是徒劳,他现在连控制自己躯体的能力都没有。

  毕竟他此刻仅仅是一个刚刚离开母体不久的婴儿,脆弱得不堪一击。

  透过马车帘隙的晃动,他看到外面刀光剑影闪烁不定,正在经历一场残酷无比的厮杀,生命在不断凋零。

  就在这混乱与杀戮的交响曲中,一段不属于他、却又无比清晰的记忆洪流般涌入他懵懂的意识,令他头痛欲裂。

  类似的体验只要多来几次,过量的记忆很容易就会将人冲击成白痴,抑或是变成精神分裂症患者。

  而这一世,他的身份是斯科特帝国镇守北疆的最高统帅,“铁壁大将军”西蒙·麦尔斯的独子。

  此刻,他们正遭遇死敌北境蛮族的精锐部队突袭,父亲为掩护家眷车队撤离,亲自率领卫队断后,而他们所乘坐的这辆马车,正是蛮族骑兵重点冲击的目标。

  下一刻,马车在一次更为剧烈的撞击后猛地倾斜,几乎翻倒在地,与此同时外面传来护卫们最后的怒吼和蛮族狂野的欢呼声。

  然而,预期的死亡并未降临。

  一阵更加沉重、更具纪律性的马蹄声如雷鸣般由远及近,一面熟悉的黑色猛虎旗帜猛地闯入视野,那是麦尔斯家族的徽记!

  “大将军来了!”

  残存的护卫发出劫后余生的狂喜呐喊。

  林恩努力转动脖颈,透过晃动的帘子,他瞥见一个如山岳般雄伟的身影,披挂着沾染血污的厚重铠甲,手持一柄巨剑,如同战神般冲入敌阵,所过之处,人仰马翻,蛮族骑兵竟无一合之敌。

  那人甚至无暇看向马车,但他所带来的绝对力量与安全感,瞬间扭转了战场的局势。

  那就是他的父亲,西蒙·麦尔斯。

  危机暂时解除,马车在残余护卫和父亲麾下精锐的簇拥下,朝着要塞方向疾驰而去。

  林恩躺在襁褓中,望着被血色夕阳染红的天空,感受着身下马车无情的颠簸。

  这一刻,战场的残酷、父亲的强大、以及自身极致的渺小与脆弱,深深地印刻在他初生的灵魂之上。

  这一世的林恩,被父亲取名为林恩·麦尔斯,他的童年没有什么温馨的记忆,打从记事起,耳边响起的就是刀剑碰撞声、战鼓和号角声,小小年纪的他就见惯了生离死别。

  林恩学会走路是在军营的校场上,就连玩具也是父亲打磨过的断箭箭头和淘汰下来的小型盾牌。

  边疆的风沙、冰冷的城墙、以及永远需要警惕的残酷无比的蛮族,便是林恩幼年时的整个世界。

  然而在林恩十岁那年,奥拓六世国王亲自颁下圣旨,召这位大将军之子返回帝都,进入唯有最显赫贵族子嗣才有资格入学的皇家学院就读。

  不过,帝都虽然繁华安宁,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地方,可林恩却一点也喜欢不起来,重要的是他和那些娇生惯养的贵族子弟完全合不来。

  六年过去了,他非但没被磨去棱角,反而越发锋芒毕露。

  刚满十六岁,他就毫不犹豫地放下一切,像冲出笼子的鹰一样,毅然选择了参军。

  命运的残酷转折接踵而至。一场与北方蛮族的决战中,帝国的铁壁将军西蒙·麦尔斯壮烈殉国。

  父亲这块巨盾轰然倒下,年轻的林恩接过那柄染血的家族巨剑,被奥拓六世任命为帝国镇守北境的新任统帅。

  血与火的洗礼将他淬炼得愈发锋芒毕露,仅用五年,他以其赫赫战功与铁血手腕,获封为斯科特帝国建国以来最年轻的公爵。

  世人皆称他“铁血公爵”,其名号在北境让无数蛮族闻风丧胆,打的蛮族主动求和,林恩做到了他父亲都未曾做到的事情。

  可随着他的声望越来越高,在帝都却引来无数猜忌。

  两年后,帝国的天空再次阴云密布,奥拓六世陛下突遭奸人毒害,命不久矣,巨大的权力真空瞬间引爆了积攒已久的矛盾,帝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内忧外患之中,摇摇欲坠。

  就在这风雨飘摇之际,林恩被紧急从北境召回帝都。

  那位仁慈却终显软弱的君主,用尽最后气力抓住他的手,浑浊的眼眸中盛满了无尽的恳求与深切的忧虑。

  “林恩,我果然没看错你,当年的那个小家伙,如今已经成为了帝国最为牢固的基石。”奥拓六世的气息微弱如游丝,目光却牢牢锁在他脸上,“艾丽娅和整个国家.就托付给你了”

  林恩顺着奥拓六世艰难转动的目光看去,只见年仅十四岁的大皇女艾莉亚蜷缩在角落里,单薄的肩膀因哭泣而微微颤抖,宛如一只在暴风雨中迷失方向、惊慌失措的幼鹿。

  这一刻,无需更多的誓言与承诺,一种不容置疑的守护决心,已如同钢铁般在他心中铸成。

  他将成为她的盾,她的剑,直至流尽最后一滴血。

  接下来的十年,是血与火的十年。

  帝国边境战乱不断,死灰复燃的北境蛮族再次崛起,蠢蠢欲动,南方诸省的总督手握重兵,根本没有将年轻的女帝放在眼里,对其圣谕也是阳奉阴违,不仅如此,就连各大教会也开始不断渗透,妄图插手帝国内政。

  林恩几乎未曾有一日安眠,他率领着帝国军团南征北战,在“黑森林峡谷”以三万大军击溃蛮族十万大军,并一举荡平了蛮族,彻底解决困扰斯科特帝国数百年的忧患,却也让他背上了“屠夫”的骂名。

  他在帝都运筹帷幄,替艾莉亚剪除那些心怀叵测的元老院贵族,将财政一步步收归王座。

  不仅如此,他还亲自教导艾莉亚剑术、权谋、帝王心术,看着她从一个怯懦的少女,逐渐成长为一位眼神坚定、举止威严的女帝。

  他为她挡下过三次暗杀,最严重的一次,淬毒的匕首离他的心脏只有一寸。

  甚至他在一次史无前例的天灾降临,帝国财政濒临崩溃时,变卖了自己所有的封地和祖产,充入国库,稳定了民心。

  林恩做了所有能做的一切,甚至更多。

  然而,随着艾莉亚的羽翼日渐丰满,他们之间却悄然出现了裂痕。

  她开始不再称呼他为“林恩老师”,而是疏离的“公爵阁下”。

  她开始在一些政事上驳回他的提议,并重用一些善于阿谀奉承的年轻贵族。

  在帝都开始有流言蜚语,说林恩的权柄早已越过女帝——他不仅手握重兵,更窥视着王座之上,有僭越之心。

  林恩听到了这些风声,却只是一笑置之,甚至都没打算辩解什么。

  他清楚地知道,确实到了自己该离开的时候了。

  可就在他下定决心要彻底抽身、远离这权力旋涡之际,一道突如其来的诏令自王宫传出——

  女帝紧急召见。

  林恩未作迟疑,卸下随身佩剑,如同过往无数次那样,步入那座他无比熟悉的宫殿。

  宫殿异常空旷,只有壁炉中的火焰在噼啪作响。

  艾莉亚端坐在璀璨的黄金王座上,面容在跳动的火光下显得既美丽又冰冷。

  她身边站着的不再是往日的老臣,而是她重新提拔的亲信。

  “林恩·麦尔斯。”她的声音清脆,却不带一丝温度,在大殿中回荡,“你可知罪?”

  林恩心中一沉,但仍单膝跪地,低头道:“陛下,臣不知何罪之有。”

  艾莉亚没有看他,只是微微抬手。

  新上任的审判庭长上前一步,展开一卷羊皮纸,用毫无感情的声音宣读:“林恩·麦尔斯,涉嫌勾结敌国,意图谋反,证据确凿!按其罪,当处以斩首!”

  而所谓的证据,是他与科林帝国宰相加拉赫·阿诺德往来的密信,就连笔迹模仿得惟妙惟肖,以及几名被严刑拷打都不曾屈服,直到被家人生命作为威胁后被迫“认罪”的部下证词。

  这一切荒谬得可笑,却又恶毒得令人心寒。

  艾莉亚终于将目光投向他,那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依赖与温情,只剩下帝王的无情和一丝他看不懂的复杂情绪,“证据确凿,林恩,你还有什么可辩解的?”

  这一刻,林恩全明白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一切的主导者,正是他倾尽一生守护的人。她不需要他了,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他最大的罪过。巨大的悲凉和荒谬感瞬间淹没了他,甚至压过了愤怒。

  皇宫卫队一拥而上,将他死死按住。他没有反抗,只是死死地盯着王座上的那个女人。

  他没有说话,但是目光灼灼,与艾莉亚对视在了一起。

  艾莉亚似乎是内心有愧,选择避开了他的目光,沉默了片刻,在走到近前时,才轻声道:“为了帝国.必须牺牲你。你的存在,会让贵族不安,会让民众只知林恩·麦尔斯而不知女帝。”

  “林恩阁下,我想你应该明白,斯科特帝国不需要第二个太阳。”

  下一刻,她挥了挥手,仿佛拂去一粒尘埃:“拖下去,处以死刑,首级悬挂于城门三日。”

  冰冷的剑锋切入脖颈,剧痛传来的瞬间,林恩看到的最后景象,是艾莉亚微微侧过去的脸上,似乎有一滴泪水滑落,但很快被她用手指拭去。

  那或许是错觉,又或许是这场残酷戏剧的最后一点余韵。

  他的头颅滚落在冰冷的地面上,视野陷入永恒的黑暗。

  意识抽离的最后一刻,林恩感受到的不是疼痛,而是彻骨的冰冷和一种被命运彻底玩弄的嘲讽。

  再次苏醒时,温暖的烛光包裹着林恩,他发现自己在一个简陋却整洁的木屋里,仍旧是在襁褓里的孩童。

  这一世,他出生在了尤金公国边陲小镇,他的父亲叫内尔·塞拉斯,是小镇唯一的一位牧师,身上穿着亚麻布的朴素长袍,看起来和蔼而虔诚。

  林恩·塞拉斯天生拥有对各种草药的精妙理解和对神圣魔法的亲和力,在父亲内尔的悉心教导下,他很快就显露出了过人的天赋。

  并且这一世的林恩性情温和,悲天悯人,坚信女神教义中的仁爱与救赎。

  维斯塔里亚镇位于尤金公国边境,土地贫瘠,时常有魔物从附近的沃玛森林中出来袭扰,人民生活困苦且缺乏医疗资源。

  林恩长大后,接替了他父亲的职位,他用从沃玛森林中采来的草药熬制汤剂,治愈了小镇无数人的伤病;他用散发着微光的手掌,用神圣魔法让被魔物利爪撕裂重伤的猎人伤口愈合。

  甚至甚至在一次可怕的瘟疫中,林恩不顾自身安危,日夜不停地祈祷、施法、治疗,最终遏制了疫情的蔓延,拯救了数万人的生命。

  他的名声很快传扬开来,人们称他为“圣徒塞拉斯”。不仅是维斯塔里亚,周边城镇甚至更远地方的人都不远千里而来,只求能得到他的一次治疗或祝福。

  林恩从未收取任何费用,只接受一些食物或日常用品作为捐赠。

  小镇因为他而逐渐繁荣起来,人们脸上重新出现了笑容。

  然而,光芒之下,阴影开始滋生。

  小镇原本的老神父对他日益增长的声望感到嫉妒和不安,远在行省首府的教会主教也注意到了这个“不守规矩”的乡下牧师——他未曾经过严格的神学院培训,使用的神术似乎也不同于正统教典记载,效果却好得惊人。

  于是乎,一些流言开始悄然传播:有人说他的力量并非来自女神,而是与森林中的魔物做了交易;有人说他治愈的人,其实灵魂已经被玷污

  林恩对此并未在意,他坚信清者自清,依旧日夜不息地帮助所有需要他的人。

  转折发生在一个雨夜。一位从首府来的审判骑士团长,带着一队精锐骑士进驻了小镇。他们宣称接到举报,林恩涉嫌使用黑暗魔法,与魔族勾结,是潜伏在人类中的异端。

  恐慌迅速蔓延,那些曾受惠于林恩的人,有的站出来为他辩护,但更多的则在恐惧和煽动下选择了沉默,甚至倒戈相向。

  “他治好的病会不会复发?”

  “他用的魔法看起来确实有点奇怪.”

  “不然他怎么那么厉害?肯定有问题!”

  猜忌和愚昧如同毒草般疯狂生长。

  审判在小镇广场仓促举行,所谓的证据漏洞百出:几本被曲解含义的古老草药学笔记、几个被严刑拷打后指认他的地痞、以及审判骑士团长言之凿凿的“神圣感应”——他声称感受到林恩身上有“黑暗的气息”。

  林恩被绑在审判架上,他试图解释,但他的声音被周围人群越来越响亮的“烧死他!”“异端!”的呼喊所淹没。

  他看到了那些他曾拼尽全力救活的人,此刻正用恐惧和仇恨的眼神看着他;他曾帮助过的孩子,被母亲紧紧抱在怀里,不让他看自己一眼。

  一种比死亡更冰冷的绝望,缓缓浸透了他的灵魂。

  没有奇迹,没有女神的救赎。

  审判团一致通过,判处火刑。

  行刑日,天空阴沉。

  林恩被剥去长袍,仅着单衣,牢牢地绑在广场中央的十字架上,脚下堆满了浸满松脂的干柴。

  审判骑士团长高举火把,大声宣布着林恩的“罪状”,最后将火把扔向了柴堆。

  火焰瞬间窜起,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

  剧痛吞噬着他的肌肤、血肉.周围的人群在欢呼,在祈祷,仿佛在庆祝一个魔鬼的灭亡。

  浓烟呛入他的肺腑,他无法呼吸,视野开始模糊。

  在意识被彻底焚毁的前一刻,他透过跳跃的火焰,仿佛看到了高悬于苍穹的命运丝线,冰冷而嘲讽地闪烁着。

  他忽然明白了,这不是对他罪行的惩罚,而是人性深处那无法照亮的黑暗,以及命运无常的残酷玩笑。

  火焰最终将他吞没,只留下一地灰烬和空气中久久不散的焦糊味。

  维斯塔里亚小镇很快恢复了往日的死寂,仿佛从未有过一位名为林恩·塞拉斯的圣徒。

  无数次的轮回过后,这一次的苏醒,伴随着羽毛笔划过羊皮纸的沙沙声,以及窗外传来的喧嚣掌声。

  林恩坐在一张华丽的书桌前,周围是堆迭如山的书籍和手稿。他是林恩·维斯特,这片大陆上最负盛名的家、诗人、哲学家。

  他出身于一个没落但极具文化底蕴的贵族家庭,自幼展现出惊人的文学天赋。

  二十岁时出版的《星空寓言》,以瑰丽的想象和深邃的哲理风靡整个大陆,被无数贵族和学者奉为经典。

  他笔下的故事恢弘壮丽,歌颂自由、爱与勇气,讽刺僵化的教条与虚伪的权贵。

  他本人俊美无俦,风度翩翩,谈吐优雅,无论是强大的奥术师、尊贵的女王还是普通的市民,都是他的忠实读者。

  他巡回各国举行朗诵会,所到之处万人空巷;他在顶级沙龙中与智者辩论,妙语连珠;他甚至受到多位女王和公主的公开倾慕。

  林恩的人生,仿佛一颗璀璨的星辰,高悬于众生之上,散发着令人艳羡的光芒。

  他几乎拥有了一切:才华、名声、财富、容貌、尊贵的身份。

  他真诚地热爱着这个世界,并用他的笔描绘着他心中的理想国。

  然而,他忘记了,极致的荣耀也会投射出极致的阴影。

  当他应诺顿王国皇家学院的邀请,前往这个北方最强大、但也以严苛专制闻名的帝国进行巡回演讲时,灾难悄然降临。

  诺顿王国的老国王刚刚去世,新王奥古斯三世继位,这位年轻的国王性情暴戾、猜忌多疑,且极度自卑又自大。

  他渴望得到文化界的认可,却本身学识浅薄。他试图拉拢林恩,希望他能为王室歌功颂德,却被林恩委婉拒绝——他的作品从不服务于特定权贵。

  恰在此时,林恩的最新作品《笼中夜莺》出版了,风靡整个大陆。

  书中描写了一位残暴而愚蠢的国王,如何因为嫉妒一只夜莺的自由与歌声,而将其囚禁于金笼之中,最终夜莺忧郁而死的故事。

  这本是文学中常见的隐喻,但在奥古斯三世和他身边那些善于揣测上意的谄媚者眼中,这无疑是对新王的巨大羞辱和影射。

  “他在讽刺陛下!他在用他那些该死的文字挑战王权的威严!”

  近臣们在国王耳边低语。

  奥古斯三世的怒火被瞬间点燃。没有任何审判程序,甚至没有公开的指控,就在林恩下榻于王国最豪华酒店的当天夜晚,一队如狼似虎的王室卫队破门而入,以“涉嫌诽谤污蔑君主”的罪名,将他强行逮捕,秘密关押进了王宫地底最深处的监牢。

  地狱般的日子开始了,奥古斯三世不仅要林恩死,更要彻底摧毁他引以为傲的一切。

  国王亲自来到地牢,冷笑着看着被铁链锁住的林恩:“林恩阁下,你不是擅长用笔书写永恒,用言语描绘理想吗?今天便教你认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现实。”

  行刑的狱卒们首先用烧红的烙铁,毁掉了林恩那张令无数人倾倒的俊美面容,皮肉焦糊的气味弥漫在污浊的空气中。剧痛几乎让他昏厥,但他咬碎了牙,没有求饶。

  接着,刽子手用沉重的铁锤,残忍地敲碎了他的膝盖和脚踝,让他永远无法再站立行走,更无法踏上他热爱的巡回演讲之路。

  然后,他们剜去了他那双曾洞察人心、闪烁着智慧光芒的蓝色眼睛,将他投入永恒的黑暗。

  最后,他们斩断了他用来书写一切的右手,一根一根地折断了他左手的手指。

  曾经风靡大陆的星辰,如今成了地牢里一滩破碎的、血肉模糊的废物。没有读者知道他们崇拜的大师遭遇了什么,官方只是宣称林恩·维斯特已悄然离开王国。

  奥古斯三世心满意足,他认为自己彻底碾碎了这只“夜莺”。

  在无边无际的黑暗和剧痛中,林恩残存的意识里,那些被遗忘的记忆碎片:艾莉亚的背叛、小镇居民的背刺开始闪烁、串联。

  一种超越个体痛苦的明悟缓缓升起。

  这无尽的轮回,这重复的绝望.

  当看守丢给林恩一块发霉的面包时,他用尽最后一丝气力,猛地将额头撞向冰冷粗糙的石墙。

  黑暗彻底吞噬了他。

  这一次,死亡带来的不仅是终结,还有一丝冰冷的、积攒了无数次的嘲弄。

  在经历了亿万次惨烈绝望的死亡轮回后,这近乎永恒的试炼,终于过去了属于它的第一秒。

  茧外的虚无中,命运之囚第一次出现了近乎凝滞的波澜。

  祂注视着茧内那缕非但未曾黯淡、反而在亿万次毁灭中变得愈发凝练、甚至透出冰冷微光的灵魂,一种从未有过的震颤悄然浮现。

  这不合逻辑。

  这不应存在。

  无论是多么坚韧的灵魂,在如此规模的绝望冲刷下,要么彻底崩坏,变成彻头彻尾的疯子;要么被磨去所有棱角与自我,融为命运洪流中又一滴无知无觉的水珠。

  这是规则,是定数。

  然而,林恩却成为了唯一的例外。

  他不仅维持住了完整的自我意识,没有堕落迷失,其灵魂甚至变得更加难以揣度。

  一种脱离掌控的预感,如同细微却冰冷的毒刺,悄然扎入命运之囚那浩瀚的感知中,带来了一丝连它自己都未曾料到的——忌惮。

  祂意识到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于是,就在林恩刚刚从那最后一次轮回的死亡余韵中定下心神,准备迎接下一次轮回时,眼前的景象骤然扭曲、模糊!

  并非先前那种空间转换的撕裂感,而更像是一种.意识层面的强行覆盖和篡改。

  剧烈的眩晕袭来,林恩甚至来不及捕捉命运之囚的任何气息,便彻底失去了对那具“茧内意识体”的感知。

  猛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并非血腥战场或冰冷王座,而是洁白无瑕的天花板,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气味。

  身体传来一阵虚弱的酸痛,尤其是头部,如同被重物击打过般闷痛不已。

  他茫然地转动眼球,看到的是围在病床旁、几张写满担忧与惊喜的脸庞。

  “林恩!你终于醒了!吓死妈妈了!”

关于本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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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岛+家长里短+空间+弹幕+年代】苏渺在为自己的丈夫殉情前,觉醒了弹幕系统。 弹幕告诉她,她的丈夫根本没死,现在正在一个女人的屋子里造孩子呢! 看着这一对搞在一起的渣男贱女,苏渺冷笑一声。想让她守寡?她不伺候了! 借着弹幕的提醒,她夺回空间玉镯,拿回被大嫂偷走的金首饰。床?搬走! 桌子?搬走!粮票布票缝纫机?全部都搬走,搬走,搬走!!!想让她给大嫂养孩子? 想得美!苏渺要回抚慰金,拿着死亡证明给陆屿青销户,转身带着巨额物资改嫁去了海岛。 等到陆屿青再找到苏渺,猩红着双眼求道:“渺渺,跟我回家。”贺承一把护在苏渺身前,眉目锋利:“苏渺是我求了10次才求来的妻子,你算什么东西?”远离渣男贱女,苏渺在海岛种菜,捕鱼,修房子,抓坏蛋。 又不小心怀了几个可爱的娃,手握巨额物资,有着弹幕系统,苏渺在海岛过的风生水起,还有一个肩宽腰窄的丈夫每天暖被窝,真是人生幸事!

十尾帝狐

她一出世,便是万妖之王,东海之主。她一出世,便身怀上古神功《帝雷灭世功》。 她一出世,便拥有了旷古烁今的十条狐尾。她是一个女人,一个叫苏不谨的女人。

覆手繁华

她是个瞎子,在黑暗中生活了二十年。 最终被冠上通奸罪名害死。 当她重新睁开眼睛,看到了这个多彩的世界。 ——翻手苍凉,覆手繁华。 一切不过都在她一念之间。 PS:他知道那个杀伐果断的女子,一抢,二闹,三不要脸,才能将她娶回家。 还不够?那他只能当一回腹黑的白莲花,引她来上当,要不怎么好意思叫宠妻。 虐极品,治家,平天下,少一样怎么爽起来。 *** 教主完结书,庶难从命、复贵盈门、吉时医到、掌家娘子。 VIP读者群542814025,普通读者群43434563

绑定神豪系统后我成了豪门真千金

【叮!神豪系统随便花为您服务】上班路上,云子衿被一个名叫随便花的系统绑定了。 【消费任务已完成,触发2倍返利,星雨华府1号别墅所有权,相关证件已放入系统背包】【消费任务已完成,触发3倍返利,鼎斯大厦所有权,相关证件已放入系统背包】……云子衿被系统的奖励晃花了眼,却被告知,她的豪门父母找到她了? 她是帝京夏家的真千金?被神豪系统绑定,云子衿是兴奋的,但是豪门狗血剧情她是拒绝的。 帝京夏家?云子衿:爬!别来沾边儿!

家生子的发家之路

重活一世的柳叶,来到了异世大安王朝,成为一个小小厨娘。精明的爹,勤快的娘,老实的姐姐,沉默的哥哥,以及奸猾的她。 从官员府邸的家生子,到最后带着乡民脱贫的女族长,在这个男女都可以科举入仕的大安王朝,她的人生有了更多的可能。 一句话简介:从丫鬟到女族长的奋斗人生!

缮缘:古籍修复师和她的奸臣夫君

古籍修复师楚南溪,穿越到她正在修复的古籍野史《建兴年间朝野杂谈》中,成了正要刺杀宰相谢晏的新娘。 别人穿书,手握完整剧本,预知故事线走向,虐渣打脸爽翻天。自己穿书,穿了个笔记体野史,没有详细剧情,只有一堆真假难辨的朝野八卦。 …………楚南溪:闪开,让我来!谢晏:什么都想自己扛,要我何用? …………忍顾前尘如烟,散入星河万丈;有幸此生同舟,共渡人间琳琅。 …………两世三生错位情缘,1V1双穿此生无憾

深港未眠

【中法混血阴湿上位者x漂亮法语翻译】温诗乔第一次见到商莫,是在商家为他举办的晚宴上。 听闻商先生是中法混血,而她正好法语专业对口,被舅舅带来充当翻译。 隔着不远的距离,男人站在人群中央,温雅有风度,言谈举止都有致命的吸引力,从容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可只有温诗乔看见——高高在上的掌权者微微弯腰,儒雅的牵唇,一句句清贵的法语。 “爸爸,笑的开心点。” “难道您想被别人看出来不高兴,查到您养在外面的私生子?”四目相对的瞬间,她落荒而逃。 -别惹商莫,他有病。温诗乔刻进骨子里的一句话。他看似沉稳儒雅,实际上阴郁又强势,连她对谁笑都要管。 但温诗乔还是不可避免的动心了,在一段不会有结果的感情里。打算分手那天,她借口休息,离开了港城。 却不曾想会在楼下见到男人倚靠在车前的身影,脸庞轮廓锋利淡漠,让人不敢靠近。 许久未见,他明明是含笑的神情,却让温诗乔遍体生寒。 “一个月不知道联系我一次。”他掐着怀里人的腰抵在身前,唇角的笑意散去,失控至极:“非要我来抓你?”

八零极品老太太,全家跪求不分家

微群像,无CP,无金手指,家长里短,发家致富。<br/><br/>别人穿越开启大女主,苏梨穿越少活二十年。<br/><br/>现代年薪千万,肤白貌美的她,一眨眼成了五十岁,上炕都费劲的极品老太太。<br/><br/>原老太太偏心,死抠儿,蛮不讲理,作天作死好能手。<br/><br/>苏梨愁了一天一夜,她公司上千人,十几口子她还能管不好?<br/><br/>在苏梨眼里没有庸才,端看怎么使用。<br/><br/>对缺爱诚实的老大,寒夜归来送上一碗热汤面,配上一句:你是妈的第一个孩子。<br/><br/>对嘴馋躲懒的老二,“肚子疼不能吃油星儿,妈给你做玉米糊糊,我们吃点大骨棒就行。”<br/><br/>对嘴甜不干实事的老五,“你挣钱给妈,妈给你攒着,到时候妈跟着你过,钱还不都是你的。”<br/><br/>三十六计斗起来,不让你们输掉裤衩都是她“苏魔头”心善。<br/><br/>一番下来都老实了,苏梨决定分家享受自己的小日子。<br/><br/>结果一个个跪地哭求,死活不分家。<br/><br/>苏梨:不带这么玩的,咱都说好了分家的!

重生后,我送渣女全家坐大牢

我是江州豪门徐家的大少爷,本应该是所有人眼中的天之骄子。 然而我却喜欢上了自己家女佣的女儿,舔了她一辈子。 曾经的同学,说我是徐家的下人,佣人的儿子,徐若薇的舔狗,为了她可以脸都不要,甚至跪着帮她舔鞋。 圈子里的人也默认,因为想看我的笑话,看徐家的笑话。 父母虽然知道,但在我的苦苦哀求之下,最终还是放任了我的愚不可及,自践尊严。 最终我害死了自己,害死了父母,毁了整个家族。 再次醒来,我回到了六年前的大学校园。 这一世,我会亲手让你们付出代价,生命不可承受的代价。

问九卿

八岁那年,她被人剥光衣服浑身是伤地丢到旧陵沼,一个传说中死了都要扒一层皮的诅咒之地。 十年后——一辆马车将她接回尚书府,给端王做妾,为长姐固宠,当生育工具。 回到薛家的前一天晚上,她冒着大雪敲开了当朝太子别院的大门……然后义无反顾地嫁入端王府。 这次,她不再是任人屠宰的猪狗,而是手握 “生死薄”,撬动无数人命运的阎王……皇帝宠爱的骄纵公主,背信弃义的未婚夫婿,口蜜腹剑的嫡亲姐妹,助纣为虐的三公九卿,还有什么世家公子,高门贵女,这些当年把她当狗一样虐待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在这波谲云诡的朝堂和后宅之中,薛绥步步为营,在复仇的道路上披荆斩棘。 太子?王爷?佞臣?帝王将相?是利用,或是真心?且看薛家小娘子如何在这乱世之中,书写自己的传奇。 -有狗血,有玛丽苏,从主角到配角没有完美人设,不避雷但可能会有雷,欢迎姐妹们入坑与我一同呼儿嘿哟吧! (个人喜好,彼此尊重,相互选择,不喜欢请尽情x掉,谢谢。)

人在西游,速通神话典故

那一年。沉浸式游戏《西游》横空出世。这款游戏以西游记为主,融合诸多神话典故,一经出世,好评如潮。 黄道根据攻略,选中隐藏角色。然而却意外穿越,失去了退出键,彻底沦为一头蝎子精。 此时距离搅动三界的齐天大圣出世,尚有悠悠五百载!幸好黄道饱读攻略,天上地下,无所不知。 这里有典故:井底之蛙、愚公移山、鱼跃龙门……这里有神话:葫芦兄弟、天书奇谭、神笔马良……他取葫芦娃炼制七星丹,铸就一身神通! 他于天书奇谭盗取天书,习得天罡地煞!他在花果山携猴子起义,重筑妖庭荣光! 多年后,黄道蓦然回首,这才惊觉自己竟已速通整个西游世界……

农门婆婆的诰命之路

竹兰穿越女配逆袭种田文中,实现三级跳,结婚,生子,当婆婆,抓重点,逆袭文中的恶婆婆。 26变36不说,附带六个娃,两个儿媳,几个孙子,外带活的丈夫,划重点不是原装的,是坑她穿越的人。 竹兰成了原身才知道,被两个儿媳坑惨了,大儿媳妇嗓门大,自带补脑功能,一点小事到她嘴里就变了味。 二儿媳妇胆小懦弱,逢人就哭,活脱脱把竹兰塑造成了恶婆婆形象。 竹兰,“.......这日子真没法过了。” 某人,“还有我。” 竹兰,“呵呵,就你坑我最惨!” 某人,“......”

你跟本皇子提分手,取消婚约你哭啥?

秦清雪心比天高,利用李烨成为大源第一位女将军。得胜归来,毫不犹豫抛弃帮助自己的李烨。 居然跟名扬天下的世无双走在一起。自以为攀上更高枝头,岂知是最愚蠢的选择。 老子宠的是自己的女人!你算哪根葱?公子陌如玉?跟老子提鞋都不配。 胆敢染指我大源王朝,圣地也给你干翻。表面上是不得宠的皇子,暗中已经建立起庞大的地下王朝。 低调是皇子,高调敌国弹指灰飞烟灭。皇帝李玄天震惊:“这是我的那不争气的儿子干的?”……

春妆

一觉醒来,重回青葱年少时,顾红药慵懒依窗:逆天改命好累哦,还是和前世活得一模一样吧,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br/><br/>可是,偏有人出来搅局。红药怒摔:再改!你再改!看我不抽死你丫的!<br/><br/>某男讨好:夫人仔细手疼,为夫这就让人去拿搓衣板。这是一个不肯翻身的咸鱼少女,被某龙傲天拉上贼船,于是不得不捏着鼻子斗啊斗的故事。<br/><br/>特别声明:本文架空,考据党请慎入,以及,本书又名《我老公的妈妈是史上最憋屈的穿越女》。

绿腰

沈绿是个年轻貌美的厨娘。她到富贵人家里干活儿,收钱干活,素来不爱多管闲事。 只那侯爷家病歪歪的嫡长子裴深,实在是愚蠢得紧。头一回见他,正被两个小厮哄骗。 第二次见他,是被一个侍女吓唬。再次见他时,一个老婆子正企图将他推倒……罢罢罢,她便多管闲事一回,替自己积些德。

宠妾娇媚,疯批首辅病态占有

【年龄差+地位差+蓄谋已久】 尚书府千金苏杳生的美若天仙,却不知道早被当今首辅觊觎多年。 世人都以为首辅大人陆怀瑾禁欲高冷,是谪仙般无人可染指的高岭之花。 只有苏杳知道,他的皮囊下是疯狂偏执的灵魂。 他的骨子里是掠夺,是欲望,是蓄谋已久的强取豪夺。 从前,他是恩人,照顾有佳。 如今,他是男人,肆意折辱。 苏杳衣衫褴褛,双眼恶狠狠瞪着陆怀瑾。 “第九十九次了。苏杳,你的记性总是不好。” 苏杳嘶吼,“三年了!陆怀瑾!三年!” “嘘——” 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他们互相折磨。她逃,他看着她逃,就像猫玩弄它的猎物,不会让她逃出手掌心。 再后来,她真的不见了,他要挖地三尺也要找到她。 高傲的权臣竟红着眼跪求她的一颗真心。

盛世嫡妃

一纸诏书,一场赐婚。三无千金,废材王爷。世人皆言:绝配!喜帕下她浅笑吟吟,历经生死她只愿今生静好。 喜堂上他心冷如冰,受尽羞辱,终有一日他会将天下踩于足下。他是我的夫君,何人敢欺害! 我必除之!她是我妻子,谁人敢伤之,我必还之!本王不信鬼神,不求苍天。 她若殒命,本王便将这天下化为炼狱,让这山河为她作祭!

我在修仙界种田飞升

沈清禾携一本神秘古书穿越修仙界,成了青云宗一名普通的外门弟子。 别人御剑飞天,她挥锄种田;别人炼丹画符,她施肥浇水。直到某天,她的灵植不仅能结出灵果——还能种出符箓、丹药,甚至法宝等物! 一株变异灵稻,稻穗上结的不是米粒,而是一枚枚 “剑气符”;一丛灵藤攀爬,藤蔓缠绕间竟结出 “筑基丹”;更离谱的是,她种下的灵果树,竟在枝头凝出一柄法宝飞剑! 从此,修仙界的画风彻底变了—— “沈师姐,求一株能结‘瞬移符’的灵藤!” “沈长老,您的‘丹妙树’何时再结果?” “沈仙尊,这‘法宝灵植’该如何培育?”沈清禾挥挥手,淡然一笑:“别急,等我种完这片田。”从种田开始,她以灵植入道,种符、种丹、种法宝...最终种出一条通天仙途! ?

凡间散修?她分明是仙界收尸人!

【主角一开始并不心黑】【大女主修仙】+【有一点暗黑】+【有很多反转】【有铺垫才有爆发】+【?快节奏无脑爽】+【宝子觉得合适再入坑哦】穿越者少女陆明月,本想平凡度过一生,最大的梦想就是吃穿不愁,没成想偶然间获得仙缘,从此踏上了一条奇诡修仙的道路。 沧海桑田,悠悠百千年。从凡间散修,到仙界收尸人。当自己的修为已经超越了那些机缘造化之后,陆明月只能祭出裹尸布,看向了高高在上的仙界大佬:“道友,请留步!”

安史之乱:我成了太子李亨

没有系统,没有金手指,纯粹就是作者心目中的历史走向!

替兄为赘

父亲枉死,污名加身;兄长入赘,失踪成谜...一朝披上兄长旧袍,她是前路未卜的 “云公子”。世人嘲笑他清谈魁首甘为赘婿之耻,却不知她是以身为棋,孤身踏入龙潭玉府! 云昭代兄入局,步步惊心:原来兄长承受千夫所指,只为替父洗清不白之冤! 而那份近在咫尺的真相背后...局外有局!棋盘已动,她只能——落子,破局! 寒门落魄小姐VS身陷囫囵少年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