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曾经他们也彼此相爱
自那晚决战警局之巅后，日子稍微平静了一些。
庄国栋飞回巴黎，今年他得在巴黎过年，至于他京城的老爹，等以后他事业发展回国内了再陪他就行。
而黄亦玫和方协文两人，也因为那晚的事情被啤酒屋开除。
黄亦玫还好，她本身就看不上兼职的三瓜两枣，要不是为了锻炼一下自己，她根本不会去啤酒屋的。
但是对于方协文来说，被啤酒屋开除就有些难受，这可是他每天跟黄学妹接触时间最久的机会啊！
还好也因为那晚的事情，黄学妹不仅没生气，在学校和他相处的时间还比过去更多了。
黄学妹那天发的信息不是骗他的，他不仅是女神的朋友，还是女神的翅膀！
那个假洋鬼子庄国栋，拿什么跟我斗！
方协文虽然高兴，但是他也没懈怠。
他深深意识到自己和黄学妹之间还有着重要的鸿沟——经济差距。
那晚庄国栋穿西装打领带鄙视他的样子和声音，在这些天都会时不时在他梦中浮现。
黄学妹相处起来虽然没什么架子，但或许正如庄国栋所说的那样。
她包容心强，但不代表她没有优劣的评判标准。
方协文知道自己和庄国栋比起来，自己农村出身，经济实力和见识远不如他，和对方比起来，自己就属于劣质品。
如今因为庄国栋去了国外，黄学妹才和自己比较亲近，但是当庄国栋回来后，黄学妹会不会选择庄国栋呢？
这次方协文和庄国栋的提前见面，也提前引发了方协文心中的危机感。
无论是为了打败庄国栋，还是为了有资格和黄亦玫在一起，方协文都要让自己变得有钱起来！
对方协文来说，他不仅要比庄国栋有钱，还要比黄学妹的哥哥更有钱！
这段日子，刺激他的不只是庄国栋，还有黄振华也深深刺激了他。
虽然黄振华没有专门在方协文面前炫耀，但是他那副阔佬的气质真的是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
方协文其实有旁敲侧击向黄亦玫打探过黄振华的消息，而黄亦玫也不想炫富，就简单说自己老哥是做投资的，有点小钱。
总不能让黄亦玫叉着腰说，你猜的没错，站在你面前的是——国内互联网教父、黄浦江金融大佬、投资界风云人物、国际新兴资本的幕后老板的妹妹，红叶资本的长公主黄亦玫是也！
当然，黄亦玫也并不真的知道自己老哥有这么多头衔，只知道老哥确实有些厉害。
比如她偶尔去红叶资本那里时，见到的人要么是网站上的商业新星，要么是报纸上的魔都官员。
就这，她还没算上自己的两位嫂子，一个房地产大佬之女，一个外贸大亨之女。
所以说，某种意义上，她黄亦玫才是真正的人生赢家！
吃着火锅唱着歌，谈着恋爱上着学，突然发现自己出生点刷新到罗马了。
简直是秦始皇吃花椒——赢麻了。
但是方协文不这么想，他知道黄学妹有些低调，那个黄振华应该还是很有钱的，但是没关系！
以后我方协文要比他更有钱！
不然没办法彻底得到黄学妹，对于方协文来说，经济实力才是男人的话语权！
原剧里方协文没钱的时候，面对黄亦玫的家人朋友都是装孙子，等到他卖掉公司股份赚到五百万后，直接开始不装了。
当着黄亦玫的面直说自己今天赚到的钱是你全家加起来十辈子都赚不到的。
包括后续整个态度的转变，都是有了钱当自己的底气，难怪说是钱是男人胆。
嗯，其实也不完全正确，在方协文还没赚到五百万的时候，他就敢在黄亦玫手机里安装定位跟踪软件，还能提前把黄亦玫的钱骗光，只为了让她出不了门。
所以说，钱在某种意义上只是个放大镜而已。
能放大某些人一直隐藏的心思，无论是好是坏。
只不过，现在方协文的当务之急，是毕业了能找到一份好工作。
……
1月9日，红叶资本办公室。
黄振华揉了揉太阳穴，也不是头疼，就是单纯因为思考事情后的下意识动作。
年底事情特别多，不仅是要对过去这一年进行总结，还要对下一年的事情做好大致规划。
过去的2003年还好，投资的大头互联网行业如今挺过了寒冬，开始正式发力。
那些个大厂早已经开始盈利，但是所谓的分红并不放在黄振华心上。
分红才值几个钱？估值才值钱。
黄振华虽然不具体干涉所投公司的行为，但是在一些方向上也会有所指引。
就算不听自己说话，但是不能不在乎自己投钱的态度。
这一年过去，黄振华的红叶资本算得上赚的盆满钵满，虽然也浪费了不少钱，但算不上是亏。
其实这两年真正给他赚了不少钱的，还是在餐饮消费行业以及传媒行业。
这些赚钱都是实打实的现金流，而被他给予厚望的互联网，不急，再让他们飞一会儿。
就像接下来的2004年，黄振华比较关注的就是鹅厂上市。
到时候他投的钱又将会翻好多倍。
无论是鹅厂还是猪厂或是别的互联网公司，目前都已经发现了一个现金奶牛，那就是游戏市场。
相比于平行时空，这些互联网公司虽然看好游戏市场，但是都有着这样那样的顾虑没能大胆跟进。
但如今在黄振华的态度下，他们迈进的脚步十分坚定。
无论是一些游戏的项目融资还是计划书上蓝图，黄振华只有一个态度——你敢投我就敢给。
这也是同样是当初猪厂的方向转变给大家起的带头作用。
当初丁老板和黄振华谈过后，坚定了自己把猪厂从门户网站转去做无线增值服务的态度，之后大举开拓网游业务。
而成果也是喜人的，《大话西游》系列已经给他带来了数千万美元的营收，猪厂已经跟两年前完全不一样了。
同样鹅厂也是，那么多年轻人客户，不做点年轻人喜欢的事干嘛呢？
企鹅秀和企鹅币已经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又顺势推出了企鹅游戏平台。
为此，作为小马哥这些项目坚定支持者的黄振华在兴奋的同时，也有一些愧疚。
想不到，自己将成为“杀马特”文化的重大推手之一。
他都已经能想到再过几年，发廊的生意将会井喷，年轻人发量最多的时代将会到来。
而这个世界跟前世一样，过去这一年受到了“非典”的影响，也因此给了另一位马哥的福报厂很大的机会。
作为与互联网行业息息相关的电商行业，如今也在萌芽阶段，国内一些专家学者说的“网购的消费者不足、物流无法支持网购、网络无法支付”等问题确实吓住了不少人。
但是黄振华深知如今是在跑马圈地，现在跑的越早，竞争的就少，啃的蛋糕也越大。
去年他专门往杭城跑了一趟，就一个态度，电商有搞头，且大有搞头！
无论是拉商家入驻的补贴，还是平台的宣传，拥有互联网资源和金融资源的黄振华都帮马哥解决了不少。
就像借助鹅厂猪厂的资源宣传一下福报厂的电商平台上线这种事，黄振华就能干出来。
除此之外，黄振华也拉上了自己的老丈人沈家来支持马哥，毕竟沈家是魔都贸易大户，有他支撑也能起到领头羊的作用。
沈老爹想搞足球之心不死，正好和马哥能合得来。
到时候跟马哥一起踹开国足那道门看看，说不定就能让他熄了那份心思。
总体而言，黄振华目前在国内的事业是蒸蒸日上。
国外更不用说了，离岸操作限制少，黄振华完全不用像那样顾忌许多。
战争和金融向来是不可分割的关系，国际资本市场这一年的动荡让黄振华发了不少战争财。
不要以为黄老爷晚上只想着床上那些事，实际上每每深夜里，他都会忧心世界的变化：
美伊战争、石油黄金的价格、股汇市的走向等等。
每一次曲线的跳动，都会深深让他为这个满目疮痍的世界而默哀。
还好，他的资产是往上跳的。
……
“哥哥，我就先不跟你回京城了，等年后我再去京城给叔叔阿姨拜年。”
晚上，沈佳宜一边给黄振华揉脑袋，一边说着过年的安排。
因为之前跟黄振华商量好了明年的婚事，所以沈家也开始做准备了。
沈佳宜和黄振华的意思是婚礼办简单一点，最好就是两边主要亲戚一起吃个饭就行。
对此，两家人都没意见。
但是即将嫁女，沈家人还是有些舍不得沈佳宜，希望能多陪陪她。
沈佳宜今年毕业后虽然在魔都呆了半年，但是在家过夜的次数可不多。
有的时候是真把沈家当饭馆了，想起来才偶尔过去吃顿饭。
这还没嫁过去就这样了，等到结了婚，那不得把娘家人打入冷宫？
这才让沈父沈母嘱咐沈佳宜今年过年在家里多待几天。
但是沈佳宜想了想，自己要是年前陪哥哥回京城，待不了几天就又要回来，到时候年后要在家待很久，不如直接不回京城，等魔都一过完年就直接飞京城。
黄振华闭着眼睛躺在沈佳宜的腿上，笑着道：
“好啊，伯父前阵子还打电话抱怨你回家看看的次数太少了，都在魔都，搞得跟我把你拐走了一样。”
其实这不是沈老爹说的，是沈老哥拉他去按摩的时候提的。
自从知道自己的摩友成了自己的妹夫，沈老哥心里也是十分精彩。
一边告诉自己拉妹夫去按摩不道德，但另一边又觉得这妹夫按得这么素，明显是洁身自好的，还能联络两家感情，也就不介意了。
沈富婆不知道自己之前帮黄振华升级的那张顶级会员卡居然被他和自己亲哥拿去消费，闻言低头亲了狗男人一口道：
“哎呀，不是想着你要是欺负我了，我就能随时回家嘛？谁让你没欺负我呢？”
“哦？要我怎么欺负你？我再给你找个姐妹怎么样？”
黄振华挤眉弄眼的说着，一时想到之前带白晓荷过来的情形。
“你敢！”沈佳宜柳眉倒竖，伸手握住狗男人的命门恶狠狠道：
“你敢带进门，我就掰断它！”
“嘶！”黄振华连忙求饶：“开个玩笑，你知道的，我最老实了。”
“哼！”沈佳宜显然不信狗男人的话，她冷哼一声道：
“我已经跟晓荷姐说好了，你这次回京城要是敢乱来，她就来执行家法！”
说到这里，沈佳宜还把手握紧了一点，让狗男人立刻伸出三根手指发誓：
“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带人回来了！”
……
1月12日，周一，早已经放寒假又没事可干的黄亦玫应黄父黄母的要求要先一步飞回京城。
在送她去机场的路上，黄振华好奇地问道：
“玫瑰，现在小方和小庄这俩是什么情况？”
黄亦玫揣着明白装糊涂说：“什么什么情况？不还是正常的朋友关系吗？”
沈佳宜在副驾上抱着那只叫“丢丢”的橘猫，黄亦玫回家过年不方便带它，只好交给嫂子照顾。
黄振华笑着说：“真的吗？怎么小庄经常给我发消息打探那个小方？”
“……”
黄亦玫扶额，她是真没想到庄国栋隔着半个地球还不安生。
“哥，你别管他，我和方协文正常当朋友，不知道他打听那么多干嘛？”
“这很明显啊，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黄振华虽然这么说，但是感觉庄国栋的赢面越来越小了。
没办法，就算庄国栋准备的再充分，这个空间距离的硬性差距是没办法抹平的。
异地恋都能滋生第三者，何况他和老妹儿连异地恋都算不上。
这时候，抱猫美人沈佳宜也插了一嘴：
“玫瑰，你可别学你哥哦！”
“嫂子~”黄亦玫皱了皱鼻子，跟着嫂子应声道：
“我肯定不会跟哥学的。”
黄振华闻言撇了撇嘴，对此不置可否，老妹儿这种行为，放后世妥妥的海王一枚。
回头等庄国栋回来了，说不定还要和方协文来一场自由搏击。
那时候，作为裁判的黄振华，在回忆起不久前这两人在一家啤酒屋互相之间彬彬有礼时，说不得还要感叹一声：
那时候，那些男人，他们还彼此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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