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发之前警方便预料到可能会面对黑暗的环境,所以小分队诸人都配备了警用手电。此刻他们右手拔枪的同时,左手则拿起手电打开。然后四人下了警车,各自站好位置,组成了相互掩护的战斗队形。眩亮的高压电光迅速在各个方向上扫过去,使众人看清了周围的山势环境。

  这是在两座小山包之间夹出来的一条山路,而众人所处的位置正是山路的尽头。可以想象,此处原来并不会有人迹踏至,只是因为矿洞的存在,才特意开了这条路出来。矿洞废弃后,这里自然也就重归荒野,失去了人烟。此刻往四周看去,只见山包上一片片荒芜杂乱的灌木和树林,山风呼啸,黑影摇曳,形势凶险至极。

  韩灏略一思索,冲身旁的尹剑吩咐道:“去把车灯关了吧。”尹剑点点头,把身体探入驾驶室内,关掉了车大灯,并顺势把钥匙拔了下来。众人都明白此举的用意:如果Eumenides隐藏在洞外山林中,小分队进入矿洞后,照射的车大灯不仅会使他们处于敌暗我明的不利境地,而且会让他们面向洞口时因为车灯眩目的直射而短暂失明。而车灯灭了之后,现场所用的光亮都来自于小分队持有的警用手电。这样警方便在某种程度上占据着视线上的优势。

  一切准备就绪,韩灏做了个手势,众人变换队形,由熊原断后作外围掩护,一行人快速而又谨慎地向着矿洞方向包抄而去。

  与小分队如临大敌的紧张阵势形成对比的是,洞内洞外却一直未发生什么异常的情况。四人很顺利地进入了洞口,就着几支手电光迅捷地搜索一番之后,他们发现除了刚才就看到过的那名受缚男子外,矿洞可见范围内并无其他人员存在。

  熊原和柳松持枪背向而立,将手电光分别照向了洞口和洞内的纵深处,严阵以待。根据对现场地势的勘查,只要守住了这两个方向,位于矿洞前端的众人便不会有被敌人突然偷袭的危险。韩灏和尹剑在得到队友的掩护之后,双双向着那个被缚的男子走了过去。

  在手电光的映照下,男子的庐山真面目被清晰地展示出来。这是一个不到三十岁的青年人,头发胡子乱蓬蓬地,眼窝亦深深地凹陷着,显得极为憔悴消瘦。不过从面容上仍然可以分辨出,此人正是在录像中出现过的袭警案嫌疑人彭广福。

  看到有人进入矿洞,彭广福瞪大血红的眼睛,张开嘴“啊啊”地叫喊着。他的左右手被绳索捆在了一起,同时右手腕被一只手铐锁铐在了用来支撑洞壁的脚手架上,因此动弹不得。

  尹剑下意识地将手电光移到了彭广福的嘴部,他看到半截舌根在张大的口腔内徒劳地颤动着,无法发出任何清晰的声音。尹剑咬了咬牙,回想起录像上的血腥场面:Eumenides为了不让彭广福向警方透露信息,竟真的活割了对方的舌头。现在亲眼目睹受害人的惨状,即便是身为警察,他也不禁觉得后背有些微微发凉。

  可现在彭广福毕竟是到了警方手中,即使他没有舌头,也总有其他的方式把所知道的情况表达出来。难道那Eumenides竟嚣张地认为:警方绝不可能将彭广福带离这个矿洞吗?想到这里,尹剑又产生一种被人轻视和戏耍之后的愤懑。

  而韩灏此时的感觉却又和尹剑完全不同。他的双眼正死死地盯在彭广福的脸上,那目光似乎要将对方戳出两个窟窿一般。这是一个他苦苦寻找了一年的人,这个人给他带来了生命中最大的耻辱和痛苦,现在这个人终于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他恨不能立刻便将对方焚尽在自己愤怒的烈火中。

  然而他必须先控制住自己的烈火。小分队现在的任务是要将彭广福安全地带回到刑警队,从而在与Eumenides的交锋中获得一场决定性的胜利。

  彭广福显然也明白:出现在矿洞里的这几个警察正是自己继续存活的希望所在。他本已被身心双重的痛苦折磨得精疲力竭了,此刻却又振起了最后一分精神。他发出“啊啊”的嘶哑叫喊,双目中闪动着对生命的期待。

  韩灏强迫自己先冷静下来,然后对尹剑吩咐道:“你去看看,那个手铐能不能打开。”

  韩灏的声音显然令彭广福回想起了什么,他的身体猛地一震,目光愕然地盯在了韩灏的脸上。借着手电筒折射过来的微弱光线,他慢慢看清了对方的容貌,并将其与自己记忆中的某个片段吻合在了一起:

  一年之前,同样是一个幽暗的夜晚。曾经有过的交锋……虽然短暂,却给人留下了无法磨灭的印象。现在,那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容貌,居然又一次出现在了眼前!

  彭广福脸上的神情由期待变成了惊愕,又从惊愕变成了恐惧。他张大了嘴,丑陋的舌根颤动着却又发不出任何声音。

  韩灏“哼”地冷笑一声,上前一步,伸左手抄住了彭广福的头发。后者被迫仰起头,与面前这个高大的警察形成对视的状态,然后他听到了对方森然刺骨的声音:“你认出我了吗?你必须为一年前的罪行付出代价!”

  彭广福的目光惊惧地闪动了两下,然后“啊啊啊”地嘶喊起来,语调惶恐而急促,似乎在向对方求饶,又似乎急切地想要说出些什么。

  他想要说什么呢?如果现在让他作个选择,在愤怒的韩灏和可怕的Eumenides之间,哪一个人会更加令他恐惧?

  “韩队,这手铐有些奇怪。”尹剑的话语让韩灏的思绪摆脱了痛苦的往事,重新回到现实所处的环境中。他松开彭广福,看向自己的助手,后者随即又补充了一句,“我找不到锁眼在哪里。”

  “柳松,你去和尹剑换一下。”负责警戒的熊原听见遇到了开锁的麻烦,立刻向手下的特警队员吩咐道,而开锁正是柳松最擅长的绝活。

  尹剑也心领神会,迅速和柳松换了岗位。后者走上前,开始专心地研究困缚住彭广福的那副手铐。

  与普通的手铐不同,这手铐的环扣非常粗大,套在彭广福的手腕上,倒像是戴着一副精钢打制的运动护腕一般。另一半环扣则锁在了一排脚手架上,这脚手架是为了支撑矿洞而搭建的,结构复杂,相关的基点都被铆钉牢牢地嵌在石壁内,绝无轻易拆卸的可能。

  要想带走彭广福,必须将手铐打开。可是正如尹剑所说,在那手铐上却找不到任何锁眼,相反,倒有一根筷子粗的电线连接在手铐内。

  “这是电子手铐!”柳松看出了一些端倪,“这不是用钥匙开的,我们得找到它的电子开关。”

  “是有个遥控器吗?”不远处的熊原皱起了眉头。他深知柳松的手段,只要是机械锁,小伙子都可以凭借一根铁丝搞定。可现在却出现了电子锁,如果遥控器掌握在Eumenides手里,那他们想要现场开锁的难度就非常大了。

  不过情况似乎比熊原所想又要稍稍乐观一些。

  “应该不需要遥控器——这是有线电子锁,控制开关应该就在电线的那头。”柳松一边说着,一边用手电光去寻找电线的尽头处。

  那电线被固定在脚手架上往矿洞深处延伸,直到十多米外随着矿洞的地势拐了弯,竟是一眼看不到头。

  “我过去看看。”柳松指了指电线消失的拐弯处,向韩灏请示。现在已经是战斗状态,他的任何行动必须得到上级的指令。

  “不能单独行动。”韩灏略一沉吟,“这样,熊队长,你和柳松一块过去,这里由我和尹剑守着。”

  可熊原却拒绝了韩灏的安排:“不,根据我们出发之前制订好的计划:在发现目标之后,我的任务就是守护目标的安全,不管发生什么情况,我都不能离开目标半步!”

  韩灏点点头,他也理解对方如此教条的原因:在上一次的行动中,韩少虹正是由于脱离了熊原的保护范围,才终于被Eumenides刺杀得手,特警队长对自己的这次疏漏也是耿耿于怀,决不能允许类似的情况再次发生。所以他才坚持要和彭广福待在一起。

  “尹剑,那你和柳松一块去吧。”韩灏调整了自己的命令,“注意安全,打开对讲机,随时保持联络。”

  “明白。”尹剑非常干脆地回应道。虽然他看起来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也经常被韩灏训斥,但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却同样是刑警队里的一把好手。

  尹剑和柳松互相掩护着,一路顺着电线的走势往矿洞的深处探去。不多会儿便通过了拐弯口,消失在韩灏的视线之外。此刻守在洞口的只剩熊原和韩灏二人,熊原也改变了原先的警戒姿势,目光不时扫动,监控着更大的范围。而韩灏则掏出自己带来的手铐,将彭广福的手腕在脚手架上又加铐了一圈,以防柳松在找到开关,打开电子手铐之后,重新恢复自由的彭广福会伺机制造事端,从而节外引起不必要的混乱。

  尹剑和柳松过了矿洞的拐弯口,却见那电线依然绵延难觅尽头。两人小心翼翼地向前摸索而行,又走了二三十米,来到了洞内一处相对空旷的地方。这里像是一个小厅,有着十来平米的空间,厅壁上又出现了三个独立的洞口,各自通往不同的方向。

  两人都知道,在矿洞中对洞穴的挖掘都是根据矿脉的走向而定,因此出现这样的分岔地形也很正常。只是这三个洞口却给他们追循电子手铐的开关带来了困扰。

  在小厅内,那根原本筷子粗细的电线被剥开了外皮,露出里面三绺较细的电线来。这三绺电线又分别沿着脚手架的走势进入了三个洞穴。而且这次细线不再是贴着脚手架,而是钻进了空心的钢管中,让人更是难以摸清它的去向。

  “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变成三条线了?”尹剑对这方面的知识了解甚少,只好向柳松询问。

  “可能有两根伪线。”柳松猜测道,然后他通过对讲机将这个情况向韩灏和熊原作了汇报。

  熊原也初步认同柳松的猜测。这意味着在那三绺电线中,只有一根最终会通往真正的电子开关,而其余两根则是用来干扰警方视线的障眼物。

  和韩灏简单商议一番之后,熊原命令尹柳、不得分开行动,二人结伴,依次去寻找三条线的源头,如果找到开关,则一一试验。反正这电线连接的是手铐而非炸弹,即使按下了伪线开关也不致于造成无法收拾的后果。

  尹剑和柳松领命而行,他们首先进入了最左边的洞穴。因为电线隐藏在脚手架的钢管内,他们只能顺着那根钢管向前搜索。在钢管的尽头,那电线倒是钻了出来,可随即又钻进了相邻的另一根钢管中,如此反复多次,两人也在洞穴内越走越深,四五十米之后,才终于有了令人欣喜的发现。

  在某根钢管的尾部,电线没有再次钻出,取而代之的是嵌在钢管口的一个圆形的电子装置。在这个装置的中心部位有一个按钮,虽然没入钢管之中,但只要伸出手指便可探及。

  尹剑保持着警戒的姿态,柳松则蹲下身仔细地观察了一番,然后他通过对讲机汇报道:“我们已经找到了一根电线尽头的开关。这里有一个信号发射器,按下开关应该能发出一定频率的信号,如果这个信号的频率与手铐里的设置吻合,手铐就可以打开。”

  “很好。”守在矿洞口的熊原和韩灏用目光交流了一下,然后下达命令,“你现在按下那个开关试试看。”

  “明白。”对讲机里传来柳松的声音。片刻后,熊原和韩灏看到电子手铐上的一个绿灯闪了一下。

  “我已经按下了开关按钮。”柳松在对讲机那边汇报说。

  可是绿灯闪过之后,手铐并没有任何变化,扣环仍然牢牢地锁在彭广福的手腕上。

  熊原也凑到了手铐附近,他仔细查看了绿灯闪动的地方,发现那个区域内有三个并列的信号灯,这似乎印证了他和柳松此前的猜测:三条电线中的两条是伪线,另一条连接着有效开关并且对应手铐上的一盏灯。

  也许只有当正确的那盏灯亮起时,手铐才能打开。

  熊原和韩灏继续下达命令:“立刻找到并按下第二个开关!”

  尹剑和柳松丝毫没有停留,他们立刻返回到分岔口,并追循第二条电线向着中间的洞穴里探去。在找出四五十米之后,另一个信号发射器同样出现在了某根钢管的管口。

  柳松汇报之后再次按下了开关。在洞口处,电子手铐上另一盏绿灯闪了一下,可是手铐还是没有打开。

  “去找第三个开关!”熊原的命令毫不迟疑,可他心中却闪过一丝踌躇。三分之二的概率仍然没有命中,难道这仅仅是运气问题吗?

  几分钟之后,最后一个信号发射器也被找到了。当柳松按下开关之后,却仍然是同样的情况:绿灯亮起,但手铐的扣环纹丝不动。

  熊原和韩灏面面相觑,脸上均露出不解的表情。难道这三根都是伪线?Eumenides布下这样的玄虚,用意又何在呢?

  正在此时,对讲机中又传来了柳松的声音:“或许是我们判断错了,这三根线中并没有伪线。”

  “没有伪线?”难道三条都是真线?那手铐早就该打开了啊!熊原不解地摇摇头,“你是什么意思?”

  “每次按下开关,闪动的都是绿灯,这说明每个开关都是有用的。”柳松在对讲机那头分析道,“但是一共有三盏灯,也许得这三盏绿灯同时亮起,手铐才会打开。”

  是的!听柳松这么一说,熊原心中豁然开朗。在电子信号的设置中,绿灯表示成功,红灯才表示失败,这是在全世界都通行的规则。可以想象,如果这三盏绿灯同时亮起,那这副手铐还有什么理由打不开呢?

  熊原立刻兴奋地下达了命令:“那你们快把这三个开关同时按下试试。”

  对讲机里却传来令人沮丧的回答:“我们做不到。三个开关在三个不同的地点,至少要三个人才能把它们同时按下。”

  的确,柳松所说的正是他和尹剑面临着的尴尬局面。三个开关分别在三个矿洞的分支中,而所有的开关又是即时加力才能触发的弹性按钮,信号发生器又是被嵌在钢管中的,根本无法移动。要想同时触发三个开关,除了有三个人分别前往不同的洞穴中,还能有其他方法吗?

  通过柳松的描述,韩灏和熊原很快也明白了对面的实际情况。他们的脸色因此而变得沉重起来。

  “警方只能派四个人参与。”韩灏苦笑了一下,“现在我们能明白他为什么要设置这样的游戏规则了。”

  是的,Eumenides的凶险用心此刻已昭然若揭:要想解开困缚着彭广福的手铐,警方必须派出三个人分赴三个不同的开关所在地,加上彭广福亦需要人守护,这意味着警方的四人小分队将彻底解体,每个人都将陷入单独行动的不利境地。

  “让他们两个回来吧。”熊原看着韩灏建议道,“他的目的太明显了。我们不能按照他的设想行动,否则只会越来越被动!我们四个人都守在这里,然后请求增援。”

  这的确是最稳妥的方法。毕竟彭广福已经在小分队的控制中,他们已没有必须的理由再去遵循Eumenides制定的规则。固守待援虽然有些窝囊,但终究是把主动权掌握在了自己手里。

  可是事情却并不像熊原想得那样简单,柳松接下来的话语才让他真正明白形势的严峻。

  “等等,又有新的情况!”小伙子语气急促,“我们在信号器旁找到一张纸条,上面有署名Eumenides的留言!”

  熊原立刻追问:“他说了什么?”

  “他说:我在矿洞内安放了炸弹,引爆时间设置在二十五日凌晨一时整。”柳松快速把纸条上的内容念了一遍。

  柳松话音未落,小分队的四人几乎同时做出了同一个动作:看表。

  现在的时间,已是二十五日凌晨零时四十五分!

  冷汗从每个人的额头细细地渗了出来!

  在这样的情形下,谁也不会天真地将Eumenides的留言当成一个玩笑。所以留给小分队的时间只有十五分钟了!如果十五分钟之后他们再不撤离,那么小分队成员们将和彭广福一起被炸弹吞噬在矿洞中!

  固守待援的方案已没有任何可行性,现在该怎么办?

  现场拆弹吗?

  虽然熊原等人都有着拆弹反爆的能力,但矿洞的地形实在过于复杂,谁知道Eumenides会将炸弹藏于何处?脚下的粉煤层、洞壁的罅隙、废弃的杂物,甚至脚手架的空心钢管都有可能成为炸弹的载体。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要想寻找到那枚炸弹,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那枚炸弹连找都找不到,怎么去拆?

  所以现场拆弹的念头仅在众人脑子里闪了一下,尚未经任何人提出便被齐齐地被否定了。

  他们只有一条路可走:必须在一点之前撤离矿洞!

  而在此之前,他们还要尽力去完成既定的作战目标:将彭广福安全地带走。

  现场出现了短暂的寂静。尹剑和柳松在等待着下一个命令,韩灏和熊原则蹙眉对视着,脑子飞速地旋转以寻找应急的对策。

  大约五六秒钟之后,熊原首先下定了决心。

  “再试最后一次吧,时间还来得及。我们同时按下那三个开关,如果还是打不开——”他瞟了一眼彭广福,“那就只能牺牲他的手了。”

  彭广福显然听懂了对方话语中的潜台词:如果这一次还打不开手铐,那么警方人员就不得不砍断自己的手腕以将他带离。彭广福惊恐地看着熊原腰间那柄锋利的野战匕首,嘴里发出极不情愿的“嗬嗬”声。

  “同时按下那三个开关……”韩灏的思维则纠缠在这几个字上,他深深知道,这意味着小分队的四个成员将各自分开,而这正是Eumenides精心设计的局面。难道他真的要按照对方计划好的步骤去执行吗?

  可是……已经到了这样的境地,自己还能有什么更好的选择呢?时间在静默中流逝,每一秒钟都如此宝贵,他已经没有机会再等待、没有机会再思考,他必须作出决定!

  在众人的期待中,身为小分队队长的韩灏终于拿定了主意。他冲熊原点点头,表示赞成对方的建议,然后他紧跟着说道:“你去增援他们吧,这里由我来守着。”

  “不。我必须守着目标,这是我的任务。”熊原拒绝了。他深深知道,不管Eumenides如何策划、行动,他最终要解决的目标仍是彭广福,所以守护彭广福仍然是警方最重要,也是最危险的任务。这样的任务,他绝不会轻易地移交给别人。

  韩灏张了张嘴,似乎还想再说什么,但对方眼中坚定的目光让他把话头又吞了回去。

  韩灏知道这次熊原已经下了死决心:无论如何也不离开彭广福半步。自己即使以专案组长的身份下命令,恐怕也无法改变对方的决定。

  韩灏无奈地轻叹一声,然后他用右手拍了拍熊原的肩头,说道:“小心。”

  韩灏不是一个愿意轻易流露情感的人,但他说出“小心”二字的时候,那听来平淡的两个字中却分明包含着太多的东西。

  熊原心头一暖:“放心去吧,有我在这里,他连近身的机会也没有。”在他铿锵的话语中,充满了力量,也充满了自信。

  的确,身为特警队长,熊原的实力是毋庸置疑的。由他守护着目标,即便是再凶恶的敌人又能如何?

  韩灏点点头,他最后看了熊原一眼,做出了转身要离去的姿势。

  离开矿洞口之后,韩灏加快了脚步,时间对他来说非常重要,他不能有片刻的停留。很快他便跑到了洞穴分岔的那个小厅中,他喘着粗气,用手电光扫向周围,观察着此处的地形。正在此时,一个黑影忽然从他身侧的一个洞穴中蹿了出来。韩灏一惊,下意识地一闪身,同时一个横肘向着那黑影扫了过去。

  黑影双手一架,挡住了韩灏的攻势,同时低声唤了句:“韩队,是我!”

  韩灏分辨出那是尹剑的声音,这才松了口气,责问道:“你怎么回事?黑糊糊的就往外闯?”

  “我的手电坏了。”尹剑的语气颇为沮丧,他的手中拿着一只打火机,看来只能靠着微弱的火光照明了。

  这可坏得真是时候!不过此刻时间紧迫,两人都没时间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柳松呢?”韩灏又问了一句。

  尹剑往身后指了指:“他守在这个洞里。还有两个洞,我们得每人进一个。”

  “我进中间这个,你去旁边的。”韩灏简短有力地命令道,“到位之后通过对讲机联系,注意安全!”

  “明白!”

  分工完毕之后,两人便不再多语,各自进入洞内向着电线尽头的开关寻去。没过多久,韩灏已经顺利发现了目标,并立刻通过对讲机发出了到位的信号。尹剑虽然已是第二次进洞,但动作却比韩灏慢了不少,想必是因为照明困难而引起的延误吧。

  不过尹剑到位的信号终于还是传来了。此时已是零点五十二分。

  “我们一同按下按钮,手铐应该就能够打开。”柳松此刻成了三人中的指挥,“你们听我的信号,当我数到三的时候,一起按下,然后保持五秒钟的时间。一、二、三!”

  随着柳松信号的发出,三个岔洞内的三人同时按下了各自掌控的触发开关。同时韩灏已迫不及待地问道:“熊队长,情况怎么样?”

  奇怪的是,对讲机中却听不到熊原的回答。

  “熊队?熊队?”韩灏又呼唤了两声,对面仍无声息。

  一种不祥的征兆已通过对讲机蔓延了过来。

  “时间够了,撤!”柳松焦急地发出了回撤的信号,随即他第一个向着外围洞穴冲了出去。他跟随熊原多年,深知这样的反常情况极不正常,心中已是忧急如焚。

  韩灏应声而动,在跑出岔洞之后,他紧随着柳松身后向矿洞口奔去。他们几乎是前脚紧跟后脚地穿过了矿洞的拐弯口,然后两人同时闻到了一股血腥的气息。

  手电光迅捷地摇动着,映照出矿洞口附近的惨状:那副困缚着彭广福的电子手铐已经打开,但彭广福却并未因此获得自由的生命——他软软地瘫倒在脚手架下,脖颈处汪出了一大片的鲜血,从他的躯体上已看不出任何生命残留的迹象。

  而另一幅情形则让最先赶到现场的柳松几近崩溃!在离彭广福尸体两三米远的地方,熊原也仰面躺倒在地。这个壮硕的特警队长正用手竭力捂住自己的喉管,但随着他急促的呼吸,一股一股的鲜血仍从他的手指缝中不断涌出,难以抑制。很显然,他的喉部也遭受了重创,情势岌岌可危!

  “队长!”柳松悲呼一声,他抢上前双膝跪地,将熊原抱在自己怀里。后者尚保留着一丝迷离的神志,他勉力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的亲信属下赶来,略微露出了宽慰的神色,然后他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是他的气息却在喉管处阻断了——因为那里赫然出现了一道可怕的刀口,他已无法将空气的振动传送给声带,只能徒劳地在伤口处堆积出一团团的血色泡沫。

  韩灏先是怔了一下,随即他也抢跪到了熊原身边。当看清后者的惨状之后,他痛苦地闭上眼睛,似乎不忍卒睹。同时他颤着嗓音叫道:“熊……熊队长?”

  熊原听见了韩灏的声音,他本已黯然的目光又强撑着闪烁了一下,然后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起头来,两只手紧紧攥住了韩灏的胳膊,手腕上青筋凸现。

  韩灏转过头来与熊原对视着,而后者的目光像是带着钩子般的魔力,深深地扎在了韩灏的心灵深处。突然,韩灏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把耳朵贴在了熊原的嘴边,急切地问道:“你想说什么?”

  熊原发出“嗬嗬”的声音,却无法形成任何语言。在他喉管的伤口处,一个个的血沫被气泡吹起,然后又一个个地破灭,而与此同时,大量血液仍在不停地汩汩涌出。看来那一刀连同熊原的颈动脉一同切断了!

  这正是Eumenides刺杀韩少虹时用过的手法:无声无息,但一刀便足以致命,不会给受害者留下一丝的生存机会。

  此刻尹剑也赶回了矿洞口,眼前的场景显然让他惊呆了,他愣愣地站在三四米开外的地方,惶然问道:“这……这是怎么了?”

  “他妈的,还愣着干什么?”韩灏突然骂了起来,“快去开车,开车!”

  尹剑这才回过神来,他咬了咬牙,向着洞外的警车狂奔而去,韩灏和柳松则合力抬起奄奄一息的熊原紧随其后。尹剑抢先钻进了驾驶室,在他将车火打着的瞬间,韩柳二人也跟了上来,将熊原抬放在了警车的后厢。

  “韩队,去哪个医院?”慌乱中的尹剑已经有些失去了主张,他甚至想不起来回市区的路该怎么走,他只知道紧紧地握住方向盘,汗水从指缝中一阵一阵地渗了出来。

  韩灏却没有回答,此刻他正木然地看着躺在自己腿边的熊原。特警队长已然闭上了眼睛,喉管处再也不见血泡泛起——这说明他的呼吸也停止了。

  柳松伸出了右手食指,颤抖着探到了熊原的口鼻间,而那里已感受不到生命流动的气息。茫然地怔了片刻之后,柳松忽然像一只发怒的狮子一般跳了起来。

  “浑蛋,浑蛋!我操你妈!”他疯狂地嘶喊着,声音带着哭腔,然后他挥着手枪就要向车下跳去。

  “回来!”韩灏一个纵身将柳松扑倒在车厢里,同时他扭头冲尹剑吼道,“快开车!还等什么,马上就要爆炸了!”

  尹剑如梦初醒:现在的时间距离凌晨一点已所剩无几!他连忙挂上车挡,猛踩几脚油门。警车在矿洞口画了半个圆圈之后,如箭般“噌”地沿着崎岖山道蹿了出去。

  “让我下车,我要找到他,我要杀了他!”柳松兀自在癫狂般地吼叫着,然而韩灏死死地压着他,警车亦越行越快。他终于放弃了挣扎,转而号啕大哭起来。

  韩灏颓然瘫坐在警车的后厢里。在他身边不远处,熊原的身体余温尚存,可这个勇猛的特警队长再也不能睁开他的双眼了。

  片刻之后,韩灏用双手揪抓着自己的头发,发出痛苦压抑的闷声嘶喊:“啊……”

  伴随着韩灏的叫声,矿洞里的爆炸也按时而来。在充满了火光的震动中,洞口的岩土坍塌堆积,彭广福的尸体——连同现场所有的痕迹与线索均被深深地埋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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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穿成纨绔世子就遇抄家?这开局比代码还崩!萧战正蒙圈呢,系统哐当砸脸——【军火库激活,AK-47、无限子弹沙鹰已发货! 】前一秒还是被吓破胆的社畜,下一秒抄起机枪对着禁军大哥挑眉:"来,尝尝现代突突突的爱~"当钦差太监叫嚣"拿下反贼",他抬手就是一梭子炸翻地砖:"公公,这'妖法'够不够给您接风? "眼看燕王府从抄家现场秒变军火战场,萧战摸着枪笑出白牙:"这波反向逆袭,皇帝老儿准备好收快递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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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仙路

本想好好的混日子; 祖父,永安国的皇帝; 祖母创建的商业大国钱多得花不完; 父亲作为皇帝的五儿子,有权还有挥霍不完的产业; 母亲,作为云蓬岛天选之女; 可她天带异能,明明可以混吃等死,却陷入异能修为升级的喜悦不可自拔。 “爹,我力气变大了。”某爹: 院子被砸了一个大坑,修院子 “爹,我异能又变强了。” 某爹:古董花瓶瓷器碎了一地,心痛 “爹,我又加强了”某爹: 闺女,我们要换个宅子吗? “娘子,你生的女儿太强大,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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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祖

食肉者勇,食谷者智,食气者寿,不食者不死,食香者何如焉?自古以来,凡民燔柴烧香,祭祀祈祷,莫不以香为引,李柃善制香,本为凡世手艺,万万没想到,竟因天赋异禀食香炼魂,凭此开创一方道途,成就香祖。 交流群:423553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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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一驸马爷

穿越平行时空,来到一个陌生的时代。 这个时代变了,但这盛世之景也如同烟花般璀璨。 英雄辈出,小人横行,光与火的交织,血与泪的挣扎。 盲肠古道,有傲骨嶙峋者,悲鸣挽歌,负重前行;阳光大道,有策马扬蹄者,惩奸除恶,仗剑江湖。 浪淘沙,英雄魂,千古愁,万代忧。 惊雷过后,身为咸鱼驸马的他,如梦初醒,誓要撕裂这个时代,踏入滚滚洪流,重塑这个时代的英魂…… (背景全架空,轻松,和谐~,喜欢的收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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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风云起

明朝崇祯十一年末,清兵破边墙而入,劫掠京機山东;李自成兵败,藏匿深山中;张献忠投降,蛰伏于湖广。 李信,字岩,一个拥有后世残存意识的生员,在河南开始了他拯救乱世苍生的传奇人生。 大明,大清,大顺,大西,在这个风起云涌的纷乱与璀璨并存的大时代中,且看李岩,如何通过艰苦卓绝的努力,建立一个强大的中华帝国。 作者自定义标签:坚毅争霸流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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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修仙:废柴大佬她莫得感情

【无CP】【召唤师】【升级流】【女强】沐云溪是魔界第一召唤师,睁眼发现魂穿到现代修仙界一个濒死的废物身上。 五灵根的资质却凭借省第一的成绩破例进入重点大学精英班。可映入眼中的是比其他班小三倍的教室——传说中的D班,问题学生聚集地。 A班有灵气调控系统,B班有灵植加速培育器,就连C班都有地火炼器室,我们呢? 众人看向积分榜纷纷愁眉苦脸,榜单上最瞩目的一栏——D班,积分为零! 班长:很遗憾,本班连续两月积分为零,将有人被强制退学。名单公布的前一天,坑害了沐云溪的反派终于现身。 众人幸灾乐祸:那路梅可是结丹境高手,敢惹她算是磕到长板了。沐云溪当即召唤出传说中的神兽将其击败。 众:她居然是召唤师?怎么可能?我不信。沐云溪:咳…明天退学的事。 众:瞬间觉得有您在的地方空气都变得香甜。沐云溪:那谁退学?众:倒数第二,出列! ………对修仙卷王来说画符炼丹是爱好,看书斗法是日常。奈何老天不想让她继续卷,直接将她一路安排进国家队。 最后,当沐云溪拿着召唤书出现在异界战场时,嗑瓜群众都惊呆了,传闻中的废物居然成了全球最强战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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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业江山纪

从小长于掖庭的刘承业在大盛帝国乾平帝刘志安驾崩之后的一个夜晚与娘亲分开,并得知了自己大盛皇子的身份,且是唯一的皇子。 可他不在乎这些,他唯一的亲人只有自己的娘亲,他只想找到娘亲!当他得知想活命就必须坐上皇帝的宝座,想要找到娘亲也必须坐上皇帝的宝座之时,一夜之间他仿佛褪去了稚嫩便的沉稳起来。 坐上龙椅找到娘亲!这是他最初的梦想,也是唯一的梦想!不知从何时起天下、众生成了他无法割舍的责任。 大争之世勇者为尊,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朕出身掖庭又如何?且看今朝是谁家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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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神出狱,带全家横扫天下!

五年前,他本是京都豪门萧家十少,却惨遭灭门陷害,身负不白之冤,被打入炼狱般的天杀监狱! 世人皆以为他将永坠深渊,可谁知,那片绝望之地,竟是他的涅槃重生之所! 五年后,杀神出狱!无人知晓,这五年他觉醒杀戮血脉,得十位绝世高人倾囊相授,医、武、黑客无一不精,更成为执掌天下杀伐的杀神殿唯一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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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先生的医见钟情

《赫先生的医见钟情》 新书:他太太才是真大佬 【已完结*超甜宠文】重生前,温汐活在阴谋算计中,最后被丈夫背叛,下场凄惨。 重生后,她把对爱情的向往全部埋葬,取消婚约,踢开渣夫,铁了心往娱乐圈顶峰爬。 赫医生:“你这是病,得治。” 温汐:“怎么治?” 赫医生:“简单,一句话就可以解决。” 温汐认真脸:“什么话?” 赫医生:“我喜欢你。” 人称清心寡欲的外科男神赫衍突然于某日关注起某女星微博,还让助手帮忙留意。 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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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鼎楚汉

现代人灵魂穿越到楚汉相争的年代,成为了诸侯王之一的赵王歇。此时,井陉之战已经开始,按照原本历史进程,韩信将会大败赵军,进而夺取整个赵国,杀死赵王。 在这危急关头,赵歇能改变即将被杀的命运吗?本书会涵盖军事、政治、经济、科技、外交等多方面。 欢迎加入读者qq群:2415773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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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引臣服

【强取豪夺+破镜重圆】【放浪纨绔×坚韧小白花】被资助后,温囡从落后地区来到京江读书,住进了努力十辈子都买不起的豪华别墅。 在学校,她是土包子、口音妹、穷酸鬼。在袁家,她却被资助者宠成了公主。 尤其在袁家少爷袁铮回国后,她被他带入京城子弟圈,与大小姐做玩伴,被富二代主动交友。 但没人知道,她为挣脱袁铮的占有欲,早已心力交卒。温囡过于清醒,时刻明白自己是这纸醉金迷中一朵稚嫩的花骨朵,经不起富家子弟掀起的大风大浪。 -袁铮是京大的宠儿,这些年早就被身边的追求者惯坏了。感情上他宁缺毋滥,但混蛋事儿一点没少做。 温囡就是他最犯混的那段。他把她藏在家里,一口一个宝贝,把好不容易对他打开心防的女孩哄得非他不可。 可最终小舟还是被海浪掀翻,温囡自救,从这场不敢回忆的灾难中脱身。 再相见,她律政制服加身,他成了佛口蛇心的商人。 “袁总还是这么迷人,我同事见你一面都能做个美梦。”可袁铮真不知道当年抛弃他的女人此时怎敢对他笑得这般明媚。 他摩挲腕间沉香木串,神思清明下来,笑意愈发阴郁:“那你告诉她,你五年前就躺在我床上做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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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灾逃荒,极品农门老妇有空间

赵春花一睁眼,穿成了儿孙嫌弃的极品老太。 逃荒路上见她绝气,准备埋了草草了事。 赵春花眼瞧着家中儿女不争气,一个赌徒,一个自私狭隘,还有一个妻管严。 难怪一家人活该成了个炮灰。 旁人认命,但她可不认。 成了老太太又怎样? 她左右有空间,右手会医术。 掰正长歪的儿女,逃荒路上逆天改命。 众人都说张家人不得了,竟然有个老太君是活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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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告诉你,我也喜欢你

狮子座的天生霸王,爱上温柔聪慧学姐,究竟是霸道占有?还是渐渐被驯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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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宗门皆炮灰,黑心莲师妹杀疯了

【神祇+御兽+无CP+异界召唤】御灵界,神祇时代。修士能以神明之契,召唤神明降世。 然而在启灵当夜,苏栗被歹人挖去灵脉,含恨而死。意外重生,却只回到了死前一个时辰……·宗门大比,爆了大冷。 一只背生双翼的灵蛇,一位佛光普照的猴型神祇。各宗弟子骇人地看向比试台上的六岁女童。 “猴哥,打他!”未等对手反应,便被金箍棒一棍挥落。·【叮!恭喜宿主成功打造 “无极宗”宗门牌匾,现已增加新模板 “宗门”】【宗门:以 “游戏”形式,帮助宿主召唤异界玩家共振宗门!】 “开始召唤——” “欢迎来到无极宗,我是无极宗宗主苏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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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修师妹超凶的

听说过想要修仙飞升还得先拯救世界的么? 得到了顶级机缘,就要承担顶级的责任和义务。 卢小曼卷起衣袖,带着一帮剑修师尊师兄师姐们,干了! 丹符器阵,财侣法地,通通都到姐的碗里来! 按照某位杀神师兄的谆谆教导——杀人是最重的因果,对修行不利,尽量不要滥造杀孽,但若是一定要动手,就不要给对手二次反扑的机会。 卢小曼深以为然,奉为行动最高指导纲领,严格执行这一金科玉律,惹到她的人,一律拍成大渣渣、小渣渣、碎渣渣。 蹭师姐胸,抱师兄腰,那是日常。 时间长了嘛,某个被抱腰抱得比较多的人不乐意了,每次都是抱了腰就走,抱了腰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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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星前女友报复我

重生日本东京,北原贤人只想还清欠下的债务,找份喜欢的工作,平淡的度过一生。 直到某天听说,五年前友谊破裂的青梅竹马,获得了利兹国际钢琴比赛第一名,一夜间成为名誉全国的大明星,媒体争相吹捧的国民荣耀。 然而她却突然中止艺术生涯,莫名其妙转来他的学校,天天跟踪他,众目睽睽下袭击他,想方设法报复他! 第二书名:《来自未来的女儿》回家的路上,一只女小学生突然扑进我怀里,张口喊我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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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她梦醒获预知,顾总请小心

父母欠下百亿巨款跳楼自杀, 三个哥哥被打断手脚送到国外, 丈夫顾淮墨成了养妹情人,她被陷害入狱,殴打惨死, 一梦醒来,陆婉凝看着如梦中一般维护养妹的顾淮墨,眼中怨极。 自以为是爱了他那么多年,最后在他眼中什么都不是! 她不想落到梦里结局,更不想家破人亡, 陆婉凝痛下狠心,决定不再和这对狗男女扯上关系:“顾淮墨,我们离婚。” 回到陆家,梦里接连惨死的家人无一不对自己关爱至极, 陆婉凝彻底放下顾淮墨,后者却咬牙红着眼追上来:“我不同意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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饲养反派少年时

新来的宿主长了张漂亮的脸,于是她被派去治愈反派。瓷白清冷少年轻轻拽她衣角,软声勾搭:“姐姐,我要吃小龙虾。”仙尊美人长睫低垂, “小丫头,又要跑?”猫系校草无措的伸爪捂住耳尖,雪白柔软的尾巴轻卷,无辜:“喵?”系统震惊于宿主的办事效率,直到有一天,它看见某人暴躁的拎起拳头挥向角落。 喻绯:治愈是不可能治愈的,你要是敢黑化,我就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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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隐山海经

一部山海经,半部神话史。古老的《山海经》,为何那样光怪陆离?因为它描述的不是地球! 而是一个曾经存在过,却变得四分五裂的世界。女娲补天,精卫填海,后羿射日,大禹治水,这些不仅仅是神话,还可能再次降临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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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德大帝

弘治十八年五月,一代中兴之主弘治皇帝驾崩。正德王朝的大幕正式拉开。自此伊始,大明帝国向全球亮出了他的獠牙。当帝国的战舰再次扬帆,带来的不再只是商品,还有枪炮与钢铁以及文明!当帝国的铁骑再次西进,留下的不只是鲜血,还有城堡与蒸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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