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陈虎满脸狰狞之色,一脚踹在了马玩双腿之上,骨骼“咔嚓”断裂的声音响起。

  只听见马玩痛呼一声,身子宛若皮球一般飞了出去,狠狠撞击在屋内的墙壁上面。

  并不算坚固的墙壁,顿时被撞出了一个大洞。

  正在外面守卫的士卒,听到响声以后急急忙忙跑了进来,却又被陈虎斥退了。

  “咳咳!”

  马玩吐出了两口鲜血,眼中闪过极度恐惧的神色,声嘶力竭地喊道:“主公,主公,我当时真的是迷路了,并非有意为之。”

  “你不是说过不会怪罪我么,为何要反悔?”

  陈旭面无表情坐在主位上,端起一杯美酒轻轻品尝着,对于马玩的声音充耳未闻,更是看都没看马玩一眼。

  陈虎还要上前发泄愤怒,却被陈沫上前扯住,说道:“还请叔父手下留情,莫要将马玩弄死。”

  陈虎闻言愣了一下,继而怒道:“此人害死阿静,比马超那厮更让人觉得可恶,你难道还要保他?”

  陈旭也终于抬起了头,一脸诧异的看着年仅十四岁的陈沫。

  陈沫却是脸色一正,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沫又岂敢忘记?”

  说到这里,陈沫转头对陈旭再拜道:“伯父,还请将此人交由我处置。”

  陈旭感觉有些不妙,可是看着眼前那张与陈静长相极度相似的脸庞,却是说道:“一介俘虏而已,交由阿沫处置又如何!”

  “不仅是马玩,就连他的家眷也都交由你处置吧。”

  攻破临泾,生擒马玩以后,陈旭心中怒气这才消减了一些。

  他也想看看,这个自己并不太熟悉的侄儿,究竟会如何处置马玩及其家眷。

  陈沫躬身向陈旭行了一礼,咧开嘴露出了两排洁白的牙齿,却是让一旁的陈虎心中打了一个哆嗦。

  这种笑容,与陈静何其相似,每当陈静准备施展狠辣手段之前,都会露出这种笑意。

  陈旭也是心中一凛,开始细细打量,自己这个尚且年幼的侄儿。

  虽然陈旭与陈静关系十分密切,对于陈沫亦是关爱有加,可陈旭绝大多数时间,都是领兵在外征战。

  哪怕没有战事,他也会因为各种繁杂的事务,弄得焦头烂额,故此对于自己这个侄儿,了解并不算多。

  陈沫得到全权处置马玩的军令以后,当即示意李猛,抓着马玩头发将其拖了出去,沿途留下了依稀可见的血痕。

  马玩被李猛如此羞辱,顿时感觉悲愤交加,可是心中的恐惧之色,却变得越发浓烈。

  典韦一直站在旁边,待陈沫等人离开以后,这才有些担忧地说道:“主公,阿沫太过年幼,会不会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典韦不害怕陈沫闯祸,因为他知道自家主公,将会成为陈沫最坚实的后盾。

  他只是有些担忧,陈沫性格会因此而变得有些扭曲,对于陈沫日后发展不利,这才出言向陈旭询问。

  沉默良久,陈旭这才长长吐出了一口气,道:“阿静的儿子,不会受不住这种打击。”

  虽然不了解陈沫性格,陈旭对于陈静却是十分了解,知道他教出来的儿子,绝对不会缺乏冷静。

  而且,心中有了仇恨就要发泄出来,憋在肚子里反而不好。哪怕天塌下来了,陈旭也会为自己侄儿顶着。

  眼神闪动了几次,陈旭再次说道:“兄长,你让阿满、阿平带领一千人马,听侯阿沫差遣。”

  “不管阿沫要做什么事情,都要让他们极力配合。”

  陈旭连城池都屠过,还在意其他什么事情?哪怕陈沫将临泾闹得天翻地覆,陈旭手中的精骑,仍旧可以镇压一切。

  由于当初没有拦住田丰的事情,典满、关平已经失去了亲兵职位,陈旭得知这个消息以后,也没有再次让两人官复原职。

  不是陈旭恼怒两人,而是陈旭觉得,经历过许多历练的两人,也没有必要继续担任亲兵职位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关中老一辈人物都将慢慢老去,这个天下终究会属于年轻人。

  典满、关平都是好苗子,也是时候让他们慢慢独挡一方了,陈旭这次让两人协助陈沫,未尝没有其他心思。

  典韦从来不会质疑陈旭的决定,得到命令以后,当即去前去寻找典满、关平。

  陈虎此时却是嚷嚷道:“马玩那厮害死阿静,我正要将其折磨至死,大兄为何将那厮交给阿沫!”

  陈旭上前拉住陈虎的手臂,说道:“阿静的仇,就让阿沫与阿猛去报吧。”

  陈虎闻言,脸上怒容这才消散了一些,叹息一声不再言语。

  却说陈沫带着李猛,一直将马玩拖到校场之上,而后命人将马玩衣服全都扒掉,给他洗了个凉水澡。

  洗过澡的马玩,直接被陈沫派人扔进了一个大鼎之中,倒上清水就让人开始以细火烹之。

  马玩见状骇然失色,想要逃到大鼎之外,却发现自己手臂、双腿都已经被打断了,根本动弹不得,只是在鼎中大骂陈沫。

  陈沫听到马玩的污言秽语,拿出了一柄小刀,上前捏开马玩嘴巴,在马玩惊恐的神色下,直接把他的舌头割掉。

  “呜呜呜!”

  马玩痛得差点昏迷过去,眼中露出极度惶恐与怨恨的神色。

  对此,陈沫却是视而不见,右手提起那个舌头,对着李猛笑道:“阿猛,敢食否?”

  李猛大笑两声,就要上前结过舌头,口中说道:“有何不敢?”

  陈沫却是猛然缩回了右手,将舌头扔进大鼎里面,道:“生的,不好吃。”

  而此时,典满已经与关平率领一千兵马过来,见此情形都感觉背脊有些发寒。

  陈沫看到两人,眼睛却是猛然一亮,问道:“你们可是伯父派遣过来帮我的么?”

  关平虽然感觉有些毛骨悚然,仍旧不动声色地说道:“正是如此。”

  陈沫略显稚嫩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道:“正好我还有事要做,只是苦于人手不足,你们能够过来帮忙真是太好了。”

  随后,陈沫就向两人,下达了一个令他们瞠目结舌的命令。

  两人虽然照办了,可是关平却私下派人,将这里发生的事情报于陈旭。

  当陈旭得知陈沫的命令以后,叹息了几次,终究还是没有说话。

  临泾城内的百姓,此时全都有些惊恐不安,他们被昨天晚上的那场战事,吓得有些瑟瑟发抖。

  哪怕战事已经停息,百姓们大多都还是躲在了房中,根本不敢出门。

  可是如今,一队又一队关中士卒,却让百姓们前去校场,至于去校场干嘛,百姓们却是不得而知。

  当众人陆续抵达校场以后,才发现一丝不挂的马玩,正在大鼎之中挣扎着。

  大鼎下面,却是极其微弱的火苗,可以保证不会很快将水烧开,以至于把马玩烫死。

  校场正中央,数百被俘虏的马玩亲信,也都被五花大绑,跪成了整整齐齐的队列。

  另外一个圈子里面,还有一百多人,这些人中包含了男女老幼,还有身穿奴仆衣装之人,正是马玩的家眷。

  随着时间的流逝,围拢过来的百姓越来越多,校场四周都是黑压压的人头,典满、关平更是率领士卒维持秩序。

  见来的人已经够多了,陈沫走到了最中间,示意众人安静下来。

  这种情况,一看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百姓们倒也不敢大声喧哗,只是略带紧张以及惶恐的看着陈沫。

  陈沫由于年龄太小,身材并不算高大,和陈静一样显得有些瘦小。

  可是陈沫脸上,却一直挂着温和的笑意,看起来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百姓们看到陈沫这个阳光男孩,紧张的心情这才放松了一些,都竖起耳朵想要听陈沫会说什么。

  陈沫环顾众人,略显稚嫩的声音在校场之中回荡:“诸位,此人贪生怕死,畏敌不前,又割据一方,不遵王命。”

  “这些人,助纣为虐,残害百姓,乃马玩之爪牙,罪不容诛。”

  陈沫先是指着马玩,而后指着那些跪在地上的俘虏,声音不急不缓,却带着一种磁性。

  他并没有提及陈静之死,反而历数这些人的罪状,不管是真实存在还是子乌虚有的事情,陈沫都能说得天花乱坠。

  马玩听着陈沫的演讲,想到了陈静在凉州栽赃嫁祸,剪除异己的手段,心中不由感到有些发冷。

  陈沫不停讲诉着,把马玩等人描绘成十恶不赦之人,还着重说明马玩乃是背叛者。

  时间一点点过去,哪怕大鼎下面的火苗十分微弱,也将水烧得很热了,马玩感觉五内俱焚,身上燥热不已。

  又过了一阵,陈沫终于停止了自己的演讲,露出了一张天真无邪的笑脸。

  陈沫表情非常认真,不像是在宣判,而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所以,这些助纣为虐的俘虏,都要死。”

  陈沫脸上的笑意,仍旧那么浓烈,可是却有很多人,身体都忍不住哆嗦了起来。

  陈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指着跪地不起的俘虏,对着刀斧手说道:“全都杀了!”

  陈沫话音刚落,怒骂声,求饶声,痛苦声顿时此起彼伏,可那些刽子手却仿佛没有听见一般,毫不犹豫的手起刀落。

  “咔嚓!”

  大刀砍在脖子上面,利刃与骨头相撞,爆发出了渗人的声音。

  “噗嗤!”

  手起刀落,鲜血喷溅而出,几百人同时被斩首,这种场面吓住了很多围观的百姓。

  “咕噜噜!”

  数百头颅在校场内滚动着,脸上带着各种各样的神色。

  鲜血汇集在一起,不停往校场外面流去,百姓们如同避瘟疫一般,躲过了流出来的鲜血。

  一时间,校场之内混乱不堪。

  陈沫脸上仍旧带着灿烂的笑意,看了愤恨不已的马玩一眼,道:“这些人中,很多都是你出生入死的兄弟,很多人更是你的族人。”

  “看到他们落得如此下场,是不是感觉很开心?”

  “呜呜呜!”

  失去舌头的马玩,想要说话,却只能发出呜咽的响声。

  陈沫饶有兴致的打量了马玩一阵,指着他的家眷说道:“将军但请放心,你的家人将会陪伴着你,一同离开这个世界。”

  “这是我,最后能够施舍给你的仁慈,让你死后不至于个太过孤单。”

  “呜呜呜!”

  马玩双目圆瞪,眼中充满血丝,脸色亦是涨得通红。

  而校场下面混乱的场景,此时终于再次平息,只见一个又一个马玩的家眷,拖到马玩身旁以后被杀。

  马玩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亲人,一个个惊恐的大叫着,求饶着,最终却是不甘的倒在自己身旁。

  “噗嗤!”

  马玩恨欲狂,猛然吐出一口鲜血,居然被生生气死。

  陈沫上前探了探马玩的鼻息,不由遗憾的摇了摇头,也不再继续拖延,让人将马玩家眷,不分男女老幼全部斩杀。

  这是一场血腥的盛宴,更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复仇杀戮。

  百姓们看得触目惊心,尚且年幼的陈沫,脸上却始终挂着灿烂的笑意,一如陈静临死之时那般。

  “大火煮吧。”

  当所有人都被杀死以后,浓烈的血腥味充斥着整个校场,陈沫看着悬挂在空中毒辣的太阳,微微皱了皱鼻子。

  大鼎之内,水咕噜噜的冒着气泡,一股股肉香也传遍了校场。

  站立半日早已饥饿难耐的百姓们,非但没有丝毫食欲,反而感觉有些反胃。

  陈沫围着大鼎走了一圈,闻了闻扑满而来的香气,满脸陶醉之色。

  他向李猛招了招手,说道:“兄长,忙活半天饿了么?一起来尝尝敌人的味道。”

  李猛看着陈沫,眼中闪过一道宠溺之色,上前接过食物,就往嘴中送去。

  陈沫却是略带孩子气的嚷嚷:“喂喂喂,给我留一点!”

  而此时,围观的百姓之中,有很多人都已经吐得稀里哗啦,眼中露出了极度惊恐之色。

  不仅如此,就连那些关中精锐,脸色亦是非常不好看,看向陈沫的眼神略带戒备之色。

  陈沫对此却视若未睹,饱餐过后舔了舔嘴唇,道:“背叛者与仇人的血肉,真是美味的令人着迷啊。”

  此时的陈沫,脸上仍旧挂着灿烂的笑意,可是在众人看来,他却宛若一个来自地狱的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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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萧玉璇被认回萧府,为了夺回爹娘与三位哥哥的喜爱,与假千金斗了半辈子,最终却落个众叛亲离,憋屈死去的下场。 重活一世,爹娘偏心,她就认长公主为义母;哥哥们嫌弃,她自有太子表哥护短;假千金人前卖惨装可怜,人后陷害搞孤立,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把对方死死摁在地上摩擦。 一朝假千金真面目被揭穿,萧府众人悔不当初,原来他们从前将鱼目当珍珠,却把亲生女儿/妹妹拒之门外;爹娘亲自跪在长公主府门前,声声泣血,只求她再唤一声爹娘;从前讨厌她的哥哥们也幡然醒悟,接二连三哭着求她原谅;只是这一次,她决不回头。 齐隽生来便是太子,五岁能文八岁能武十岁议政,顺遂稳当,却在十九岁有了一桩心事。 姑母长公主认了一个义女。义妹爹娘不疼兄弟不爱,还有个养妹作妖,他每次想出头照拂,却总看见义妹要么单枪匹马舌战群儒,要么演技精湛说哭就哭,一来二去,他倒没了用武之地。 一日,义妹好不容易有几分女儿家的活泼,偷了他的酒喝得酩酊大醉,醉眼朦胧之际,对方豪情万丈地搂他在怀里,胸脯拍得震天响:“太子表哥放心,有我在,谁也不能伤害你!”齐隽:“……”她是不是抢了自己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