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胡家玩到日头偏西归来,张蜻蜓立即就着人把嫁妆清点装箱,并备好名册,明日起运。蒋孝才已经跟她约好,本说是今晚就来拖东西,免得人家看着说闲话,但张蜻蜓并不同意。

  她卖嫁妆可是通过潘茂广同意的,那就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了。公爹要是那种拘泥之人,根本就不会同意她们单过。所以就是要拖走,也要在光天化日之下,大大方方地拖走,日后就算有人问起来,也是有理由的。

  再有,张大姑娘也存着点不良的私心。

  她一直怀疑林夫人克扣了自己的嫁妆,起码不会是章致知核准的数字,所以她要人当着面把嫁妆拿走,然后这么全新地卖出去,也是要折算一下,到底能值多少钱。假若林夫人日后隐忍不作声还好,要是哪天她惺惺作态地得了便宜还卖乖,那就对不起了,她也一定会把这笔账跟她好好算算。

  “姑娘,你把这个也拿上吧。”周奶娘见张蜻蜓把自己的一些首饰也装了进去,自己也将出府时得的首饰拿了出来。

  张蜻蜓坚决不要,“奶娘,你快收起来吧,我怎么能用你的东西?”

  “为啥不能用?”周奶娘佯装生气了,“现在正是用钱的时候,奶娘成天在屋子里待着,要这些东西做甚么?你都拿去变卖了吧,多少也能顶上些用场。”

  张蜻蜓听得心里暖融融的,还潮乎乎地泛着酸,“行,那我就收下了!”

  周奶娘这才满意,不过她还有句话,可就不怎么中听了,“姑娘你就是倔脾气,要依我说,哪家有刚过门的新娘子就急着卖嫁妆,还要自己操心过日子的?万一做不来,这不得让人笑话一辈子?”

  “奶娘——”张蜻蜓拉长了声音娇嗔着,“您就不能祝我开张大吉发大财么?”

  “好,那奴婢就祝姑娘旗开得胜,财源广进!”绿枝笑吟吟地进来,将一包新首饰倒进了首饰匣里,“这是我和陆嬷嬷的一点心意。”

  “你们……”张蜻蜓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绿枝笑道:“陆嬷嬷说,这些东西原本就是因为姑娘出嫁才赏给我们的,现在拿来换口饭吃,亦属平常。不过她倒是说等姑娘您把这些收拾好,可得先把日常嚼用留足至少半年的份子,这上上下下几十口人,至少得要三四百两才够用。”

  这个张蜻蜓倒是有想过的,“到时至少还得要两辆马车和三四匹马,轿子就不要了,太费事,还白养两个人,这喂马的草料也得准备着。嗳,对了咱能不能自己在院里喂几笼鸡,再养两头猪?”

  绿枝和周奶娘听得傻眼了,她们的耳朵没出毛病吧?姑娘怎么生出这个心思?大户人家里养猪养鸡?那可真是亘古奇闻了。

  可张蜻蜓不是开玩笑,这就快到年底了,肯定是要杀猪宰鸡的,要是真等到那个时候,猪啊鸡的都特别贵,还不如现在早点把东西买回来,养些天也就是了。

  这潘家吃东西虽比章家省些,但顿顿也有不少剩的,到时拿来喂猪是再好不过,鸡就拣些厨房的剩菜叶子,这就更省一笔了。

  张大姑娘想得心潮澎湃,当即命绿枝拿来纸笔,“快去算算过年要用的鸡鸭和猪牛羊之类的东西,在腊月之前,赶紧全都买回来。”

  什么?见她不是在说笑,屋里掉落一地下巴。

  正忙活着,忽见潘云豹鼓着两腮,气鼓鼓地从外头进来,往龙凤大床上一坐,“你们全都出去。”

  这是怎么了?张蜻蜓莫名其妙。刚刚回来,就有潘茂广身边的人过来把他叫了去,瞧这情形,似乎没什么好事。

  “你们先出去吧,”张蜻蜓打发了人,过来问他,“你爹教训你了?”

  潘云豹却扯着她,一下子滚到床上去了。

  “你这是干什么?”张蜻蜓有些恼了,还当真想霸王硬上弓?那本姑娘就让你断子绝孙。

  潘云豹两手撑在她的两侧,定定地瞅了媳妇一会儿,却忽地惨叫一声,抱着她在床上打起了滚,“媳妇,你说这怎么办呀?”

  听他的语气,不像是要干什么坏事的样子,张蜻蜓安心了,很自然地回抱着他,拍拍他背,“好好说话,这是怎么了?”

  唉,某只苦命的豹子满脸哀怨,那小眼神忧郁得简直让天地为之失色日月为之动容。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八卦之事的传播速度更是惊人。

  就在他们从外头逛一圈回来的时候,阖府十停人中倒有八停都知道二少爷要发愤进取,一日未中举,就一日不与二少奶奶同房的重大消息。

  潘茂广听说之后,也特意凑了个热闹,刚把二儿子唤去,是吩咐一件事情,“既然你如此勤奋,那以后每天早上就到小校场这儿来随我习武吧。”

  咳,还以为天塌了呢,张大姑娘磨着牙将豹子从身上推开,“这不挺好的么?跟公公学点真功夫,日后你考武举也多几分把握。”

  可是不对呀?上回公公不是亲口承认潘云龙的剑法和枪法比他好的么?张蜻蜓疑惑了,“你没跟他说你在跟大哥习武?那公公要教你什么呢?”

  潘云豹没了媳妇,抱着枕头求安慰,埋头嘟囔着,“爹说我剑法练得再好,科举时也不考那个。又说我没大哥灵机,学不来他的枪法,所以爹说他要教我开山斧。”

  这可是公公的绝学呀,张蜻蜓当即两眼放光,“那不好么?你快去学,学回来教我。”

  潘云豹是欲哭无泪,“你知道爹是怎么教人武功的么?”

  那不就跟大哥似的一招一式比划着教?张蜻蜓纳闷,“有啥不同?”

  潘云豹瘪着嘴,委屈得不行,“爹教人功夫,从来不会一招一招地教,他……他是直接开打,从前军里有人想跟爹学功夫,结果连骨头都打断了。就是大哥从前学他的开山斧,也是私下找了师父教过,练了三年才敢到他跟前去,结果,第一回就给震得口吐鲜血了。”

  他掩面哀嚎,“所以爹这么多年从来就没有收过徒弟,一般人向他讨教,最多也就是一招两招,可他说要把全套都交给我,天啊,我肯定活不成了,非被他打死不可!”

  张蜻蜓想着公公那天把流星锤甩得飞来飞去的威武雄姿,想想那玩意要是落在自己身上……也觉得头皮开始发麻了。再看着这头豹子,确实有些凄惨。

  “你放心地去吧,万一你被打死了,我会帮你收尸的。”嘎嘎,张大姑娘毫无形象地坏笑起来,这不能怪她没有同情心,实在是这头豹子的可怜样让人看了很想欺负呀。

  豹子生气了,一把将媳妇又扑倒下来,一面贼兮兮地偷瞄着她的神色,一面鬼鬼祟祟地解她的衣带,“那……要不……要不你先替我生个儿子留个后吧。”

  “做梦。”张大姑娘一掌就将他的歪脑筋给拍飞了。冷着脸从床上下来,“你呀,还是好好准备准备,明天怎么去应付公公吧。”

  要说起来,张大姑娘也不是很没有良心的,“上回我在家里被罚跪,奶娘她们给做了两个护膝,到时你戴去,万一打到膝盖,也能顶一顶。”

  豹子一骨碌爬起来问:“那能再多做几个么?手上也要,腰上也要,腿上也要,最好……背上再来一个。”

  张蜻蜓白了他一眼,“那你不如穿件厚棉袄去得了,还费那事干嘛?”

  “对哦!”潘云豹当即跳下床抓着她去翻箱倒柜,“你快去给我找件最厚的棉袄。”

  “你自己去。”

  “我不知道衣裳放在哪儿嘛再说……你不是我媳妇儿么?”豹子红果果的小眼神看着她,一脸的天经地义。

  张蜻蜓撇了撇嘴,小样儿还真以为是自己相公了?算了,姐不跟你这孩子一般计较。

  “奶娘!”张大姑娘高喊一声,“赶紧给姑爷找件适合挨揍的棉袄去。”

  周奶娘领命,却对姑娘的吩咐表示很怀疑。但看着衣衫不整的二人,想是小夫妻闹着玩儿,又暧昧地偷笑了。

  当晚,潘云龙听到爹要亲自教弟弟功夫,也是吓了一跳。知道爹决定的事情是没人可以改变的,只是赶紧将自己一套护身软甲给送了来,又谆谆告诉,“云豹,爹肯教你,也是你的福份,可用心着些。爹的开山斧虽是力大沉猛,但是转动之间稍嫌灵活不足。记得一定要避其锋芒,再伺机还招。对阵之际,你可千万别怕,你越怕爹的出手就越重。你要是拼着宁肯挨他的打,他下手反而会轻些。知道么?”

  潘云豹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

  交待完了这件事,潘云龙瞧着张蜻蜓,踌躇了一下,才颇有些尴尬地道:“虽然想上进是好事,但开枝散叶也是正经事,都得抓紧……呐个抓紧啊!”

  想得美!

  等潘云龙一走,张蜻蜓立即又将可怜的豹子关在门外了。

  潘二少爷想着明早要去挨打,心神不定,彻夜难眠。而潘府之中,也有人因为此事而愁眉不展。

  “云祺,你说你爹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小谢夫人眉头深锁,满脸掩饰不住的担忧之色。

  潘云祺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爹难道真的动了心思,要管那个废物了?”

  “不会吧?”小谢夫人不愿意也不能够接受这样的现实,“从小到大,你爹何曾管过你们?老二从小那么淘,可就算他闹得再不像话,你爹连正眼也不瞧一下的。像老大做得那么好,他也从来没个笑脸,全是一样。他要是想管,早就管了,怎么会等到现在,才独独管起老二来?”

  潘云祺沉吟半晌,“依我看这多半是因为那个女人的缘故,您想啊,她一进门就讨好卖乖地要单过了,连自己嫁妆都舍得拿出来过日子。爹要是不做点什么,似乎也显得太不近人情了,所以才在那个废物身上下点功夫。其实要仔细想想,这未尝也不是件好事。就依老二那个德行,他能好好地从爹手下过上三日都得烧高香了,要是他自己不肯跟着爹习武了,咱们再在一旁适时地关心下……这不就闹腾起来了?”

  小谢夫人的嘴角终于慢慢地上扬起来,在昏黄跳动的灯光下,勾出深深寒意,“还是云祺你想得周到!”

  潘云祺阴阴一笑,“所以咱们只站在江楼上看他怎么翻船就完了,娘,您大可不必担心,放心睡个好觉吧。”

  他准备走了,小谢夫人却蓦地把他叫住,“我且问你,你们昨儿怎么弄那时候才回?在她姨妈家,能坐这么长时间么?”

  潘云祺微窘,“这不是媳妇的娘和弟弟妹妹都得回去了么?于是就请他们在外头吃了个饭,随便转了一转。”

  小谢夫人斜睨着儿子,有些不悦,却压低了声音发脾气,“就这么随便转转可就足足用掉了快五百两银子,这也太大手大脚了吧?要是给人知道,可不得闹翻了天?”

  潘云祺上前赔笑求饶,“娘,媳妇家离得远,这一趟回去,下回再来可不知是什么时候了。她进门也带了不少东西,咱们就是大方些,也是有限的。”

  小谢夫人冷笑,“她进门的时候带了不少东西,那也得看咱们家送出去多少彩礼,难不成咱们还赚了他们家的东西不成?再说,你媳妇的东西,可都还在她自己手上收着呢。叶家二姑娘明年也要出嫁了,大儿子也差不多到了择媳之龄,后头这些弟妹一个跟着一个,听亲家母那意思,全都得在京城里找。咱家现在是名正言顺的亲戚了,这要是回回来都这么花销,你母亲就是个神仙也变不出来。我知道阿瑶她是新媳妇,总得给她做个面子,可是此事也只有这么一回了。再来,我可不管,也不许她拿嫁妆贴补,我把她这回门的东西都给了你们,是给你们两口子日后做生计用的,可不是给她又拿回去赔补娘家的,否则,我就全收回来了!”

  潘云祺忙凑近耳语,“娘,您放心,这事儿子心里有数。这几日正哄着她把钥匙教出来,她跟来的人中,有几个嬷嬷丫头很是讨厌,屡次坏我好事。大伯母那儿不是要人么?这两天我就想法把她们一个一个支出来,后头就容易了。”

  小谢夫人听得这才满意,“我就知道你心里头是个有成算的,快去歇着吧。我让厨房给你炖了鹿肉汤,一会儿给你送去。早点让你媳妇怀上孩子,这女人一有了身子,就更好糊弄了。况且,咱们也能在长孙的位置上占个先了。横竖都是嫡子,老大老二压了咱们这么多年那是没法子,这孙子辈上却得换换风水了!”

  “知道了,娘。”潘云祺笑嘻嘻地应了。

  待儿子走了,小谢夫人终于可以安心地睡个好觉了。

  潘云豹一早给尽职尽责的周奶娘唤醒,换好衣裳。里头是软甲,外头罩两件大棉袄,包得严严实实跟粽子似的,来跟媳妇辞行了。

  张蜻蜓乐了,穿成这样,怎么练武?恐怕到那儿就得给扒下,却不点破,“你去吧,自己小心点!”

  嗯!潘云豹带着壮士一去不复返的坚定,走了。要不是那用力瘪着的嘴和强装勇敢的眼神,倒有几分英雄气概。张大姑娘不无恶劣地想着,就算是给打得不能动,后头还跟着徐吉荣和白麒麟,他两个把人给抬回来,应该还是没问题的吧?

  她收拾了也去找潘云龙练剑,却瞧大哥今日有些心不在焉。知道他是为了那头豹子担心,张蜻蜓故意跟他扯起闲话,“大哥,我打算买些过年用的猪啊鸡的,你们要不要一起买?”

  啊?潘云龙吃惊不小,“弟妹你……你这也太早了吧?”他换了种比较委婉的说法。

  “不早了!”张蜻蜓兴致勃勃地跟他说起自己的计划,“连养的地方我都想好了,公公不是说要给咱们分几匹马么,那肯定还有马厩的吧?到时让马挤一挤,挪点地方出来,就能把它们养下了。鸡可以散养在院子里,找几个女人看着就是了,还能下鸡蛋呢!”

  潘云龙想着自己的爱马奔雷要和一群猪牛羊同栏了,嘴角未免有点抽搐,连带对弟弟的担忧不觉也化解了不少。

  提心吊胆等到晨练结束,潘云豹倒是没用人抬,自己摇摇晃晃地走回来了,看得潘云龙无限惊奇。这小子看起来不错啊,一点儿彩都没挂上。

  身上那两件大棉袄也并不如张蜻蜓想象那般给扒了下来,还好端端地穿在身上。他蹒跚着走到媳妇面前,吸吸鼻子,像是离了八百年没见似的,“我……我可见着你了,我生怕就回不来了……”

  说完这话,潘二少爷咕咚一声栽倒在地,反把张蜻蜓吓了一跳,“他这是怎么了?”

  潘云龙把弟弟一提起来,就觉出不对劲了。扒开他的棉袄,里面已经全都汗透了,前胸后背这么一会子工夫,竟给捂出了痱子。

  “这是太累了,有些虚脱,又被这身厚衣裳给闷得厥过去了。”潘云龙把弟弟背到床上,把这里三层外三层的粽子皮剥开,就见潘云豹的胳膊大腿好些地方都震出了血点子,双手的虎口已经给震裂了,鲜血淋漓,但这些都是用力太猛造成的皮肉伤,并没有什么大碍。

  潘云龙瞧着长出一口气,爹只用了三成力,还算是手下留情了。拿被子给弟弟盖上,让人给他手上上了伤药,喂他喝些米汤,交待等他身上的汗发透了,让起来泡个热水澡,再拿药油好生揉搓一番,否则明天肯定起不来。

  张蜻蜓好奇拉着跟去的小厮盘问,那二人都还没回过神来。

  白麒麟还在无限憧憬,“老爷力气真大,那么重的一柄斧头耍得真好,他要是砍柴肯定比我强。”

  徐吉荣补充完整,“老爷就这么左一下右一下对着姑爷打,姑爷也没躲,站在那儿也举着个斧子等着老爷打,然后就一直打到现在了。”

  虽然有些不着调和干巴巴,但好歹是基本恢复事实原貌了。张蜻蜓放下了心,看不出,这小子抗毒打能力还是很强的嘛。

  潘云龙也很满意,觉得弟弟虽然笨了点,但好歹能挺过第一关,就能挺过第二关。把今日要念的功课交待给徐吉荣了,让他等着二少爷醒了就督促他完成,自己放心地回去吃饭了。

  张蜻蜓吃完了饭,抓紧时间过来,跟大嫂去探讨了下关于过年大采购的话题,并且不管人家同意不同意,就进行了分工,“我一会儿得跟蒋老三一起出去,顺道就问问那些东西的行情,大嫂您就在家先把马厩的事情搞定啊,还有厨房,该弄的也得弄了,我把屋里的陆嬷嬷留下帮你。要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你就帮我做主得了。”

  卢月荷看着她匆匆忙忙离开的背影,怔怔无语,我有答应过你么?

  潘云龙思来想去,半晌才痛下决心,“弟妹她这也是一片好心,要不……就这么办吧,实在不行,我就把奔雷牵回院子里来养。”

  卢月荷僵硬地转过头来,看着相公,我这又有答应你么?

  素性爱洁的大家闺秀快抓狂了,要是马厩里是牛鸣猪叫,院子里是马跳鸡飞,她这日子还过不过的?

  蒋孝才来得还算准时,听说潘云豹跟他爹对阵一个时辰,才英勇倒下,顿时惊为天人。在参观了老友疲惫不堪毫无形象的睡容之后,他窃笑着摇头惋惜,“要是潘大伯肯好好教徒弟那该多好?我们那帮兄弟早就想来学了,只是不敢。”

  谅你也不敢,这世上也没几个人敢的。张蜻蜓不觉得公公的风格会为谁而改变,想学真功夫,就得真刀实枪地跟他对着干撂倒他,你就出师了,那头豹子的苦日子还长着呢。

  二人刚出大门口,一个不速之客却哭着鼻子找上门来。

关于本章节

《家有鲜妻》是桂仁精心创作的其他小说, 千千书屋提供家有鲜妻最新章节全文免费阅读TXT下载在线听书等服务。 本章节第109章 滚床单和挨打由千千书屋网友上传分享,供书友们免费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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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了,炸了,乐平安怎么都想不到他刚魂穿到一个假太监的身上,就被女扮男装当皇帝的女帝给霸王硬上弓了。 乐平安更想不到的是,这个小太监竟身负血海深仇,苦修缩阳神功,混入皇宫要杀皇帝。 他更更想不到一次就中,女帝竟然怀孕了。兄弟们,这可咋办?女帝不会去父留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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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权臣的心尖朱砂痣

郑念如从一个随时会被害死的郡主一步步走到太后的位置,权倾天下,不甘的是最后没落到一个好的下场,可郑念如认为,这事放谁身上,也救不了南郑国。 然而她重生了,痛定思痛也反思了几个前世里的错处。一是不该高门低嫁一个气量狭窄的小门户里走出来的居南一,满心只想着儿女情长,与她抵死缠绵,不足以辅佐南郑;二是不该杀了乾道寺所有的人,那是南郑国百姓的精神支柱,毕竟有更好的办法不是,色诱啊;三是不该自信邻国君主一定会拜倒在她裙下,相信那出尔反尔的邻国君主的承诺,才导致了两国几年的拉扯战。 嗯,郑念如觉得自己没有错,她只是想要好好活着,想当一个好太后的。 既然重活一世,可为什么要她重活一世?难道还准备让她再将南郑国搅得天翻地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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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之拉着崇祯南迁

崇祯十七年正月。 此时,距离历史上的大明灭亡。 只有两个月时间了。 李自成大兵即将来犯。 多尔衮于关外虎视眈眈。 满朝文武,盼着新主天兵杀至,改朝换代,效忠新朝。 为了苟全性命于乱世。 为了拯救大明朝江山! 刚刚穿越成大明太子朱慈烺的朱见海。 决定带着父皇朱由检南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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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年代:娇美人大嫂拒绝营业后

宋岚既是战无不胜的少将军,又是妙手回春的小神医。一觉醒来竟成为娇美柔弱、毁了名声的七零已婚少妇! 公公出事,婆婆病故,丈夫失踪,小叔子小姑子各有各的毛病。且不出两年,夫家人会死光! 而原主是个冤种,听信养父母的话,离婚另嫁傻子,没过多久,再次离婚嫁一瘸子,到死在为养父母家做奉献,却不知这一切皆出自一人的算计。 面对已知局面,宋岚捏拳决定做自己!离婚是不可能的,即便丈夫归来眼瞎腿残,即便小叔子小姑子有长歪的迹象,在她这都不是事儿。 经年后。小叔子小姑子们个个荣耀加身,但不管他们站得多高,始终奉行长嫂如母,把最爱大嫂、最感谢大嫂挂在嘴边! 遇到哪个和大嫂过不去,争先恐后上前出头,真可谓是将 “护短”发挥到极致。作为大嫂,不知不觉被团宠,宋岚就挺懵!……秦焱铮很郁闷,以前怕他又爱黏他的弟弟妹妹,变得满眼只有他们的大嫂。 甚至在老父亲眼里,儿媳才是亲生的,而他这个好大儿,则像是上门女婿。 不过,秦焱铮郁闷归郁闷,却非但不生气,反还很高兴。因为他有个秘密:可以听到小妻子的心声! 知道她是如何撑起他们的家,又是如何守护他的亲人!所以,丰神俊朗的秦厂长,在外不管多冷厉深沉,只要遇到他的小姑娘,惧内不说,还纵容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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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神明,救赎者

清晨,温暖的阳光普照大地。诺诺里拉小城迎来了充满朝气的新的一天。在诺诺里拉小城的那座看起来好似随处可见的平凡小教堂中,传出了一个稚嫩却又虔诚无比的诵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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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京枭雄

公元867年 约克雅尔“白衫”哈夫丹开始英格兰征服之路 西兰雅尔“蛇眼”西古尔德开始了丹麦的统一之路 乌普兰雅尔“铁骨”比约恩开始了瑞典的统一之路 西福尔酋长“乱发”哈拉法开始了挪威的统一之路 东欧大地的“破坏和平者”留里克开始了他的东欧征服史 这一年,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 带有十字军之王3的系统哇 因为我朗纳尔来了哇了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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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朝:带着全家去逃荒

《武朝:带着全家去逃荒》 特异功能者姜稚月前世惨死,重生到武朝时期。 不巧天下大乱,时局动荡,黎民深受水深火热之中,所在家族亦不能置身事外。 好在,系统在手,天下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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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亲后闪婚豪门大佬宠上天

(双向奔赴,男女主干净)秦昭昭急于结婚甩掉渣男未婚夫,随便相亲了小经理沈司乘领个证,婚后互不打扰平淡过下去。 谁知道结婚后,她陷入职斗,有隐形大佬帮她一起虐渣打脸,被前未婚陷害,他出面帮她虐渣。 每一次她遇到困境的时候,他总在她身边护着宠着她不受半点伤害,把问题轻松解决。 直到某一天,有人奉承谄媚的叫她一声:沈太太。她才知道,原来她嫁的小经理是一个身价千亿的财团大佬沈司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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