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进退两难
纪随眯了眯眼：“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只有我能增加你的能量？”
“不知道。”
这回小C回答得无比果断，充满了摆烂的气息：“我沉睡了太久，上一次醒来还是上一次……
“我这回醒来的时候，几乎被还原出厂设置。连绑定你都是在我无意识中做出的选择。”
说到这里，小C的声音里竟有些莫名的小骄傲：“事实证明我的选择没错。”
纪随：……看把你能的。
虽然依旧还有不少疑惑，但至少她终于知道了小C的身份。
可是想到如今蓝星上四处游荡的秽兽，和已经被赶到地下的人类，纪随又有些笑不出来。
如果创世之书上的预言是真的，秽兽只是先驱，他们要如何抵御这一波连身份都不清楚的外族？
而小C的话也证实了，纪随之前的感觉没有错。
即使如今她和宴清虚已经算得上是人类中的顶尖战力，在面对这道空间之门的倾轧时，依旧无能为力。
甚至，小C说，就算离七过来，也是一样的结果。
它虽然不知道那些外族的身份，但是能感觉到那股巨大的威胁。
纪随不担心敌人强大，她只怕连与之对抗的资格都没有。
就如这道空间之门，那其中不断掉落的秽兽，对蓝星已经算是降维打击。
这个消息，是否该告诉其他人？又该怎样告诉其他人？
总不能说：外星人即将入侵，但是打不过，等死吧我们。
纪随突然想到了什么：“之前我和阿宴在猜测，可能有和你一样的存在，不知究竟是敌是友，只知道这人在暗中筹划些什么。
“如今既然知道了你的本体，同一个世界总不能有两本创世之书吧？你有感应到什么吗？”
没想到小C的语气变得有些严肃：“我正想和你们说这事。宇宙很大，除了蓝星所在的星系，还有许多其他的文明。
“而不同星球之间，本该存在无比牢固的壁垒。
“这是宇宙亘古便存在的规则，为了保护弱小的一方不被高等文明直接吞并。
“而蓝星的壁垒，在很多年前，就因为秽兽的存在而逐渐消失。”
纪随和宴清虚听着小C的话，表情也变得十分凝重：“这就是之前说的，异兽为先驱对吗。”
小C叹了口气：“所幸，蓝星文明较为特殊，作为最后那一层屏障，只要我还存在，那道空间之门就只能暂时输送秽兽而已。”
纪随闻言终于有了点活力，她比了个拇指随口夸道：“听起来你还怪支棱的。
“所以，我们暂时还不用担心那道门里会出现什么打个响指就能让所有人消失的生物？”
“那倒也不是这么说的……”小C支棱不到1分钟就立刻萎靡了下来：“我最近发现一个十分不妙的事。”
纪随：……有什么坏消息你就不能一起说吗祖宗。
“秽兽会加速你的能量消耗？”宴清虚猜测道。
“也可以这么说吧。刚刚阿随问的，是否感受到了其他存在。其实，秽兽之所以会被当成先驱，恰恰因为它们的特性。”
小C的声音变得十分沉重：“你们难道就没有好奇过，它们那么大的身躯，为什么死了之后会只留下那么一小滩东西？”
纪随蓦地瞪大双眼：“你是说……”
小C有些沮丧道：“秽兽这种东西也不知道是哪个星球的产物，天生就适合拿来当吞并其他文明的先头兵。
“他们的身躯看似是融化，其实他们的身躯里全是空间之力。会天然破坏空间屏障，引发空间不稳定。”
一旦被侵略的星球空间屏障变得千疮百孔，那自然就会任人宰割。
同时，也可能会有其他性质不明的存在侵袭而来。
就像纪随说的那个似敌似友的存在，它或许也是顺着已经出现了裂缝的屏障进入的。
“也就是说，即使阿宴没有堕魔毁掉混沌屏障，它迟早也会因为我们定期地清剿秽兽而逐渐消失？甚至，比起我在幻境中看到的还要提前。”
纪随没想到，以为可以阻止的一切，其实在秽兽入侵到蓝星时，早已写好。
“那我们所做的一切，有何意义？”宴清虚喃喃道。
“有的！虽然暂时不知道破局的点在哪里，但是创世之书是不会乱写的！”
或许是见气氛有些凝重，小C努力地安慰道：“未来并不是只有一种可能，也不是一成不变的。就像你在幻境中看到的那些预示，同样会通过我们的努力而改变。
“江城的命运不是最好的证明吗？不是谁的能量都能让创世之书苏醒，随随，你们不要放弃希望啊。
“或许，等我的能量再恢复一些，就可以掌控更多的信息。我告诉你们一切，不是为了让你们丧失信心。我，我……”
小C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它只是好不容易能找回本体，可以将这些纪随一直想知道的东西展现给她看。
它想告诉纪随和宴清虚可能要面对的危机，却忘了，对目前的他们来说，过于强大的敌人，即使知道，似乎也没有太多意义。
听到小C慌乱的声音，纪随没忍住笑了：“我知道你很急，但先让我和阿宴急。总而言之，就是我们还有一些你争取来的时间能稍微反抗一下对吧。”
一口气接收了这么信息，即使是纪随也不由有些脑袋发晕。
她伸了个懒腰：“既然如此，先不想那些有的没的。既然你说我的能力越大，你的能量恢复越快，那从现在开始，我们的目标就只有一个：变强！”
小C听到纪随的话，这才意识到，她之前说的那些只是口头的抱怨而已。
它刚想说话，就听到纪随懒洋洋道：“但你也说了，强者如七七姐，也没有资格通过那道空间之门。那想必就算我和阿宴成功突破S级，也是一样的结果。”
“S级只是现在的极限，并不是你们的极限。”小C的语气十分认真：“你和阿宴的契灵，包括林傲天、闻人舞他们，都是不同的。
“神兽契灵，绝非随意可以召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