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场秋雨,一至九月,盛京过了寒露。


    万恩寺枫叶红了大片,丹枫台处,游人不绝,从此处观景,恰可见大片红枫似血。


    太师府的菊花一夜间全开了。


    下人挑选新鲜菊花用来酿酒制茶,做菊花糕,清香扑鼻。


    陆曈走到戚玉台屋里时,戚玉台刚砸掉一壶菊花香茶。


    金黄菊瓣被沸汤煮过,拂落在地时,便不似傲立枝头般美丽,如团碾碎肮脏秽物,黏黏哒哒跗在织毯上。


    陆曈抬脚,从一地残藉中迈过。


    戚玉台正满面怒容,一见她,脸色登时现出一抹狂喜,三两步上前:“你来了!东西呢?”


    陆曈转身放下医箱,低头拿出装着金针的绒布,不疾不徐开口:“戚公子,你再沉不住气,当心被戚大人觉出端倪,那时,可就真一点余地也没有了。”


    言罢,轻飘飘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婢女和护卫。


    戚玉台语塞。


    自打他病好后,屋中这几双眼睛不曾停过一刻,纵然戚玉台抗议多次,仍然无果。


    他心知肚明,父亲不信陆曈,所以派人监视。


    但这两双眼睛不仅盯着陆曈,也盯着他自己。


    令人心生烦闷。


    戚玉台忍耐片刻,直等陆曈随他进了里屋施行针刺,才低声询问:“东西呢?”


    陆曈:“没有。”


    “没有?”戚玉台脸色大变,一把揪住她衣领:“怎么没有?”


    整整五日了,陆曈没再给他带药散。


    戚玉台快疯了。


    药散虽不像寒食散那般药效猛烈,他一开始也觉寡淡许多,直到五日不曾服食,虫子啃噬的滋味愈来愈烈,才惊觉,药散毕竟是药散,纵然瞧上去劲头不大,但也会上瘾。


    他再度犯了瘾。


    “别以为我不敢杀你。”戚玉台咬牙,“你想用这东西吊着我,也要看有没有这个命!”


    陆曈并不在意他威胁,只淡淡开口:“戚公子,明日就是祭典大礼,戚大人对此次祭典十分看重。不可出半分差错。”


    “我每日进府前,皆要由贵府婢女搜身,若被察觉,对你我二人都没好处。”


    戚玉台脸色阴鸷。


    陆曈说得没错。


    不仅是被搜身,这几日,除陆曈外,父亲从府外请来的其他医官也会每日上门为他行脉,怕的就是他在祭典中途出什么意外。


    毕竟整个祭典期间,百官尽至,与胭脂胡同不同,若在祭典上发病,流言再无可能平息。


    即便戚玉台一遍遍对父亲解释,他并没有病,但父亲不信。


    对戚清来说,太师府的脸面更重要——


    “少拿这些借口诓我!”心中躁狂无处发泄,他便将怒气全发泄在眼前之人身上。


    戚玉台一伸手,陆曈被他推得往后一撞,脊骨碰上身后墙壁,顿时蹙眉。


    这难受劲反而取悦戚玉台。


    他冷笑:“你不是挺聪明吗?想办法骗过搜身对你有何难,你根本就是不想!”


    屋中静默一刻。


    过了一会儿,陆曈道:“府上搜查严苛,门口又有人盯得紧,下官不敢冒险。”


    戚玉台冷哼一声,正欲威胁,又听得眼前女子话锋一转,“不过,下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戚公子如今疾症未消,戚大人爱子之心正浓,因此平日只让公子在府中调养,公子不得离府。但天章台祭典,公子可寻到空隙。”


    戚玉台匪夷所思,“你让我在祭典上服食?”


    “祭典是皇家大事,一旦被发现是重罪。你想害死我?其心可诛!”


    他看向陆曈,眼神霎时充满怀疑。


    “非也。”


    “那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陆曈道:“宫中祭典大礼,祭典之前,白日有水殿争标,诸君百戏。祭典过后,傩仪完毕,听说陛下登楼台,百官共阅烟火,大傩仪前,可得空隙时机。”


    大傩仪原本是春日吉庆,每至年末,皇城亲事班诸班直戴假面、绣画色衣,执金枪龙旗。后梁明帝登基,原本已将傩仪取消,但今年苏南蝗灾,为驱瘟避疫,索性将大傩仪与天章台祭典并在一处,不比从前隆重。


    戚玉台打量一眼陆曈:“你还知道大傩仪?”


    陆曈:“祭典那日,下官要随医官院一同前往席上。”


    崔岷已出事,医官院群龙无首,如今由医正常进代为处理一些事宜。崔岷窃人药方一事板上钉钉,自然而然的,陆曈当初停职三月的罪名也顺势解除。


    自然,也有太师府在其中推波助澜。


    “你真没动歪心思?”戚玉台仍有些怀疑。


    “戚公子若能忍到祭典后几日,那是再好不过。下官也不必冒此风险。”


    “为何还要等祭典后?”


    “戚大人当初告知下官,务必在祭典前维持戚公子康健。戚公子如今病已痊愈,待祭典一过,下官回到医官院,也不便日日登门为戚公子行诊,太过反常也会使戚大人怀疑。”


    戚玉台脸色一沉。


    他病好了,陆曈的确不必日日登门。


    但他的药瘾却离不得陆曈一日。


    父亲监视他越发过分,他出不去,药散也进不来。仅仅五日便已难以忍受,更何况祭典之后往来不定。


    “罢了,就信你一回。”


    对药散的渴望最终还是战胜心中仅存的理智,他逼近陆曈,威胁开口:“你要是敢耍花样……”


    “下官不敢。”


    戚玉台盯着她半晌,见她神色坦荡,遂才轻哼一声坐了下来。


    陆曈取针为他针刺。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戚玉台闭着眼睛,突然哼笑一声。


    “只要我纳你进门,你我自然能日日相见。”


    他恶意调笑:“比起给金显荣做妾,能做太师府的侍妾要好得多。是不是?”


    陆曈不语。


    戚玉台有些无趣,不过,一想到明日傍晚,傩仪前,或能服食一点药散一解狂瘾,不由心中期待起来。


    唯愿,快些到明日。


    ……


    白日过得很快,夜里天色暗下来。


    秋日的夜已有了寒意,殿帅府中灯火通明。


    诸班今日回去得早,明日一早宫中祭典,晌午时殿帅府中就没人。裴云暎进屋时,段小宴正打算回去,刚想叫他,一旁又瞥见萧逐风正对自己使眼色,于是到嘴的话咽了回去,安安静静地出了门。


    裴云暎近来很忙。


    不轮值时,时常在演武场一待就是一整日。旁人都说他是对祭典大礼尽心尽力,殿帅府知情人却明白,这分明是伤了情借差事麻痹自己。


    伤情哎!


    纵然他每日看上去若无其事,该做的事一样没落下,但自打生辰夜过后,某些时候还是会让人窥出一丝端倪。


    譬如他不再如从前那般爱笑,有时看起来还怪冷酷的。


    院子里只有远处街边一点零星灯色余晖,栀子已经睡下。萧逐风收拾好桌案杂物,打算离开。


    裴云暎叫住他:“萧二。”


    “有事?”


    “陪我喝一杯。”他道。


    铜灯里加了灯油,方才微弱灯火又重新明亮起来。


    栀子被院中动静吵醒,探首朝外嗅嗅,又缩了回去。


    正是秋日,紫藤花被连日秋雨打落一空,花架下青灯如斗,石桌前坐着两个人。


    两个大男人相对而坐未免沉默,萧逐风拿起桌上酒盅喝了一口,随即皱眉:“茶?”


    “不然?”


    裴云暎给自己倒了一杯,语气理所当然,“明日祭典,你还敢喝酒?”


    萧逐风一噎,复又盯着酒盅里的茶:“怎么又苦了?”


    先前裴云暎脑子发病,把殿帅府的茶水全换成各种饮子熟水,甜得人喉咙发齁。眼前这壶茶水竟是苦的。


    萧逐风许久没在殿帅府喝到苦茶了。


    “不好吗?”裴云暎端起酒盅,“人生本来就是苦的。”


    萧逐风:“……”


    他悠悠开口:“不就是被心上人拒绝,何必苦大仇深?大丈夫何患无妻,天涯何处无芳草。”


    裴云暎看他一眼:“说得很好,如果你能不这么幸灾乐祸就更好了。”


    院中风声飒飒。


    过了一会儿,萧逐风问:“你之前不是说,要徐徐图之,怎么突然诉情?”


    “没忍住。”


    萧逐风又问:“她为何拒绝你?”


    “不知道。”


    “是不是因为纪珣?”


    “也许。”


    裴云暎喝了口茶,低头看着酒盅,酒盅里倒映着头顶花架。


    花架不如夏日时繁茂了,没有花,枝叶伶仃,看起来有点凄凉。


    “其实之前,我就并无把握她会选我。”


    他自嘲一笑:“毕竟纪珣是君子,而我是个混蛋。”


    “如果陆家没出那些事,如今和她匹配之人,应该就是纪珣这样的人。”


    这话很是怅然。


    “醒醒,”萧逐风漠然道:“你何时变得这么怂了?”


    裴云暎笑笑,并不说话。


    萧逐风看着他:“你之前不是说,就算她真喜欢纪珣,你也会拆散他们。这就让给那家伙了?”


    裴云暎嗤道:“什么叫让?她又不是物件。”


    萧逐风看不惯他这模样,讽刺:“那你要怎么办?在这里喝闷酒,等他们二人喜结连理后你再趁虚而入?连名分也不要了?”


    “你是这样甘愿退到背后的人吗?”


    裴云暎没说话。


    夜风吹过,高梧策策。


    裴云暎开口:“萧二,你还记不记得我那匹马?”


    萧逐风一怔。


    裴云暎曾有过一匹红马驹。


    由他外祖父亲自挑选给他的生辰礼物,活泼俊美,后来却因误食毒草死去了。


    “我很喜欢那匹马驹。”


    “因为太喜欢,难免炫耀,引得家中兄弟为马驹大打出手。它死的时候我很伤心。”


    他平静道:“后来我发现,马驹不是因为误食毒草而死的,是我父亲亲自下令毒杀。”


    萧逐风一顿。


    他是第一次听到裴云暎说起此事真相,问:“为何?”


    裴云暎笑了一笑,那笑容比秋夜更冷。


    “因为他认为,此物有损兄弟情义,不如从源头断绝。”


    裴云暎开口:“我不想她变成那匹马。”


    萧逐风沉默。


    若在半年前,萧逐风绝不相信会看到裴云暎这样一面。


    养尊处优的世子也会为一个人从白日等到黑夜毫无怨言,又在被拒绝后卑微至此。


    “陆医官这个人看起来像是断情绝爱随时会出家,很难想象她爱上你。”萧逐风宽慰好友,“其实你未必爱她至深,是因为你在她身上花了太多心思,所以放不下。”


    “你好像忘了,一开始,你是去抓她归案的。”


    裴云暎苦笑一声。


    一开始他是想抓她马脚,到最后,反而是他被套得牢牢实实。


    他一向潇洒,拿得起放得下,偏偏对陆曈总是担心,总是放不下。


    萧逐风仰头饮尽杯中茶水,叹息一声。


    “是不是殿帅府风水不好,亦或是你我八字有问题,也不只八字,”他沉吟,“加上老师,你我三人,情缘坎坷,怎么都是爱而不得。”


    裴云暎无言。


    这话说的极是,不过何瞎子的桃花符也并未起到什么好用处,甚至更糟。


    “实在放不下,你就与她做朋友,”萧逐风倒茶举杯,“说不定有朝一日,她又变心了。”


    裴云暎:“……”


    “我喜欢她,怎么做朋友?”裴云暎嗤道:“以为谁都像你,忍到天荒地老。”


    萧逐风“哦”了一声,“那你就别忍,明日祭典,一把火毁了纪珣的脸,没了脸,看他拿什么蛊惑你的陆医官。”


    裴云暎惊讶:“你好恶毒。”


    “你敢说没有一丝丝心动?”


    裴云暎:“……”


    萧逐风鄙夷:“虚伪。”


    桌上一壶苦茶见了底,远处灯火又熄了几盏。


    “算了,有什么事等明日祭典后再说。”裴云暎搁下酒盅,起身道:“时候不早,你也回去吧。”


    萧逐风不满:“我安慰你半夜,你不知道说个‘谢’字?”


    青年后退几步,看着眼前人,皮笑肉不笑地开口:“安慰得很好,下次别安慰了,谢谢。”


    ……


    夜里起了雾。


    白浊雾气似张大网,慢慢从地底,从远处升起来,悄无声息漫入屋中,把寂寞秋夜渗出一种湿冷的幽昧。


    太师府里,忽有女子哭声传来。


    戚清自睡梦中惊醒,听闻动静,披衣从榻上坐起身来。


    他年纪大了,一向浅眠,一至夜里,府中需绝对安静,落针可闻,一向寻不到半丝声响,第一次在深夜被惊醒。


    声音是从里屋传来的。


    越近,越发显得歇斯底里,戚清推门走了进去,瞧见床榻之上躺着个人,四面都是接生婆子,一股浓重血腥气伴随药香扑面而来,一片忙乱。


    床上人听见动静,倏然转头,见了他,红了的眼眶里陡然发出些生机,喊他:“老爷——”


    叫声令戚清猛地回神。


    淑惠!


    他快步上前,握住榻上女子的手,那张娇美的、无限令人爱怜的脸不复往日美貌,显得面黄肌瘦。


    “老爷——”


    她又凄厉叫了一声。


    这叫声令戚清心中发紧。


    “我在。”他闻声道。


    淑惠——他的第二任妻子,气喘吁吁地看着他:“我、我怕是不行了,若我活不过今夜,你要将、要将玉台好好养大。”


    “不会的。”他温声安慰,替妻子拭去额上汗珠,“孩子很快就会生下来,你母女二人都会平安。”


    话一出口,戚清自己也愣了一下。


    孩子还未出生,他怎么知道这是个女儿?


    “我不信,你发誓。”她紧紧抓着他的手,像个鬼影不肯罢休,“你发誓,你会照顾好玉台,他是你儿子,你要对他好!”


    心中莫名有些烦乱,戚清耐着性子道:“我发誓。”


    妇人多虑,戚清不耐,玉台是他唯一儿子,太师府荣光将来系于玉台一人,他会如耐心浇灌幼苗般将他好好抚养长大,要他戚家的儿子,成为盛京人人羡慕的儿郎。


    她又在操心什么?


    正想着,耳边传来女子幽幽的声音。


    “真的吗?你真的会照顾好他,哪怕他只是一个疯子?”


    疯子?


    戚清蓦地低头,不由毛骨悚然。


    那张美丽的脸不知何时已贴至他跟前,原本清亮柔美的双眸布满血丝,神经兮兮的模样,分明是发病时的样子。


    发病?


    她怎么会发病?


    耳边传来人声轻唤,戚清猝然睁眼,从梦中惊醒。


    管家站在眼前,忧心忡忡唤他。


    戚清按住胸腔,那里,一颗心跳得飞快,他整个人宛如从水里刚捞出来一般,浑身上下都湿透了。


    “老爷可是身子不适?”管家问,“老奴即刻请医官过来。”


    “不必。”


    戚清抬手制止,心中惊悸仍挥之不去,片刻后道:“我梦见淑惠了。”


    “夫人?”


    戚清没有说话。


    他第一任夫人是家中为自己所选,并无情感,又多年未出。夫人故去后,很快就娶了续弦。


    诚然,是因为当时对方的身份与他成为姻亲对他颇有好处,但除此之外,他也是真心爱怜这位年轻的妻子。


    淑惠活泼貌美,善解人意,偶尔有些无伤大雅的娇嗔,他也一并包容。戚清曾感谢过上苍,曾让他遇到这么一桩好姻缘,直到后来知道真相。


    原来她是个疯子。


    原来,这根本不是什么天定的姻缘。


    仲家知晓一切却将女儿嫁给他,甚至后来生下带病的玉台。他忍耐一切,直到权倾朝野,终使仲家得到惩罚。


    报应。


    淑惠死了,临死前央他照顾好玉台。因她这句话,他一时心软,不知是福是祸。


    偏偏今夜入梦。


    “老爷?”身侧传来人唤声。


    戚清回神:“你去看一眼少爷。”


    “是。”


    夜色苍凉,戚清抬眸,仿佛又看见淑惠死前那一刻,披头散发地望着他,笑容凄艳。


    戚清骤然合眼,握紧手中佛珠。


    传言大傩仪前,鬼神四窜,需做法驱邪。


    淑惠已经死了。


    是梦。


    只是梦而已。


    萧二:你的故事我心疼,你的文字还爱她(。)


    芸娘师徒:醉心科研


    严胥师徒:仨恋爱脑

关于本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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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颗红丸下去,泰昌竟然没死。 不过,他好像疯了! 他竟然不管不顾弄死了先帝最宠爱的郑贵妃,抄了福王的家。 他还教太子玩什么火炮火枪。 他还教信王做生意,开设钱庄赚钱。 他还动不动就御驾亲征,微服私访。 他还想让士绅、勋贵、皇室宗亲一体纳粮。 ...... 泰昌只想说:朕没疯,你们才疯了,你们都是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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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全网黑的大明星姜有丞身边忽然多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全网都以为这是虐待动物的姜三少的私生女。 谁知直播现场,姜有丞端茶送水恭敬地喊着萌娃姑奶奶! - 小凤凰晚晚作为清风观最年轻的观主,决心下山打工振兴师门,却不料半路就被侄孙孙带回了豪门。 -直播节目,后辈被诬陷虐狗痛哭流涕:小姑奶奶救我! 晚晚小手一挥,银狼王顺从上前,亲密合作击破谣言。 -剧组闹鬼,所有动物抗拒发狂。 凤凰真火驱邪破祟,所有毛茸茸听凭差遣。 - 小凤凰带着一众毛茸茸火遍全网,各路大佬齐齐争宠,争相捐献香火: 玄门大佬恭敬行礼、豪门新贵跪下谢恩、娱乐圈巨佬公开邀请只为重金求符…… 被一路带飞的姜有丞紧紧抱住自家小姑奶奶的大腿: “捐香火这边走,参观道观这边走,求见观主本人请提前半年取号排队!”

大明:我被朱棣模拟人生曝光了!

穿越为朱棣第四子朱高燨,他发现每隔数年,自己脑子里就会多出一个人格:始皇帝嬴政,人屠白起,兵仙韩信,冠军侯霍去病,魏武帝曹操,唐太宗李世民…… 他以为只有自己有金手指,殊不知亲爹朱棣可以推演气运,模拟皇子人生! 模拟太子朱高炽,在位未满一年病逝,孙子是瓦剌留学生,兵败辱国; 模拟汉王朱高煦,造反失败,被朱瞻基烧烤了。 模拟赵王朱高燧,腹黑学家,除了好事什么都做。 朱棣迷茫了:我大明,该何去何从啊! 然而朱棣察觉到了祁王朱高燨的不对劲:武能上马打天下,文能下马治天下,扶大厦于危难之间,能挽大明天倾?

病态沉迷

傅景行,身家千亿,高岭之花,被媒体戏称为壕圈颜值杠把子,行走的荷尔蒙。 前半生顺风顺水,直到在26岁那年对年仅20岁的黎荆曼一见钟情。 少女白裙黑发,眉目清冷,仰头远远地与他对视,礼貌微笑,他目光深深地看着她,回以一笑。 那是她眼中的初遇,却是他欣喜若狂的重逢。 他从未尝试过如此喜欢一个人,昼思夜想,只想把她据为己有。 追求失败后,干脆用强硬而卑劣的手段,逼她嫁给了自己。 婚礼前夜,她难得主动给他打一次电话。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傅景行,你父母给你取这个名字,是希望你能成为一个品德高尚的人。” 他听出她的讽刺,却仍旧好心情地勾起了唇角。 “你尽管安心嫁给我,我会成为一个品德高尚的丈夫。” 可他最终食言了,她用那双冷如海水般的眼睛,浇灭了他所有的耐心和期冀。 “这婚不能白结,老婆,你得给我生个孩子。” “傅景行!你知不知道你有病!” “黎荆曼,假如爱你是我的心疾,那我早已无药可医。” 又名《求偶失败后霸总他黑化了》~ 钓不到的钓系雅痞腹黑男vs清冷系貌美小仙女

重生全能学霸

40岁生日这天,工地上的钢筋掉落,搬了半辈子砖的马小龙重生了,回到了1989年,小学一年级开学第一天,同时体内多了【好好学习】系统。 【叮:宿主完成小学一年级语文课程,奖励技能:阅读(lv1)。】 【叮:宿主完成小学一年级数学课程,奖励技能:心算(lv1)。】 【叮:宿主完成小学一年级自然课程,奖励技能:气象观测(lv1)。】 【叮:宿主完成小学一年级体育课程,奖励技能:舞蹈(lv1)。】 【叮:宿主完成小学一年级音乐课程,奖励技能:声乐(lv1)。】 【叮:宿主完成小学一年级美术课程,奖励技能:漫画(lv1)。】 【叮:宿主完成小学一年级劳动课程,奖励技能:种植(lv1)。】 【叮:宿主完成小学一年级思想品德课程,奖励技能:自律(lv1)。】 【叮:宿主完成小学一年级全部课程,奖励技能点10,奖励属性点3。】 马小龙:老话说的好,技多不压身。技能这种东西,我可以不用,但不能没有。 ************** 熊猫胖大:其实熊猫只想讲一个朴素的道理,要想升任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先把本领学好。学不好本领,就只能在996之余,看熊猫的书解解闷了。ε=(′ο`*)))

抄家流放后,我带着全家种田登基

月符璃胎穿十几年,一朝醒悟,竟是抄家之时。 父死母亡,身为长姐,看着眼前的弟弟妹妹以及病重的祖母。 皇帝不是想抄家吗?那她就先搬空自家,再反抄国库,顺便把玉玺也带走。 流放途中苦啊,没吃没穿,没车没房。 月符璃表示,不怕不怕,空间在手,天下我有。不就是吃穿车房吗?只要银子够,有钱能使鬼推磨。 银子一撒! 官差甲:月小姐,你要的吃食来了。 官差乙:月小姐,你要的衣服来了。 官差丙:月小姐,你要的马车来了。 官差丁:月小姐,你要的房子来了。 官差XX:月小姐,你要的XXX来了。 别人的流放,艰难困苦,九死一生。 月符璃的流放,游山玩水,好不快哉。 等到了地方,别人开荒,她买地;别人种地,她做生意。建作坊,开工厂,小女子的美名天下扬。 功成名就,志得意满,好一个人生赢家。 等等,这只大灰狼怎么回事?怎么时时刻刻盯着她呢? 楼(大)宸(灰)枫(狼):叼媳妇……回家……生崽崽!

被渣夫杀死后,我嫁给了当今皇叔

丈夫终于功成名就做了刑部左侍郎,我曾是卖豆腐的,跟着他做了贵夫人。 可丈夫为了名利和权位,与首辅之女苟且偷欢将我残忍杀害。我含恨重生在大婚之日,嫁给了手握七十万兵权的北辰王陆珩! 这一次,我不会再信任任何人。我发誓要亲手手刃背叛我的渣夫!挫骨扬灰抢我前夫的渣女! 但凡想杀我害我之人,我挨个一个一个的收拾!为扳倒渣夫在朝中的势力,我开始研造火药,建兵工厂,贩卖商盐,成为天下首富。 但我千算万算算不到,陆珩竟识破了我的灵魂,我以为他会杀我,岂知他向我表白。 他助我刨开自己的坟头,挖出我的骨骸,替我沉冤昭雪终报大仇。那日,渣夫死时跪在我身前, “娘子,我后悔了,更错了,我愿为你摘去一身官袍,返乡种田重新过回之前的田园生活,可好?”我用刀插进他的心脏,不愿和他为伍, “你杀我时可曾有想过今日之果和我的感受?我们回不去了!”渣夫死了,我以为事情终于圆满结束。 哪知恶梦才刚刚开始……夫妻剧场——陆珩:本王愿为她平冤昭雪洗刷冤屈,让真相大白于天下,还她清白。 顾南姝:若陆珩死,你们谁也别想活,我要让这天下都为他陪葬!(大女主重生+权谋复仇+甜宠+剧情反转)不喜勿喷。

重生八零:老公闺蜜我来了

服装设计天才白青青重生了,第一时间离婚奔向闺蜜和老公所在的地方。 上一世,白青青最窘迫的人生低谷时遇见了闺蜜和老公,被他们俩救赎了。 这一世,白青青想,换自己来救赎闺蜜和老公,换自己来带着他俩脱离苦海暴富了……

小福妻当家日常

被亲姑姑卖到伢行的焕丫听说管事的要把自己卖了,心一狠,划破了脸,阴差阳错被宋秀才他娘买回了家。 看到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男人,感念宋母的救命之恩,焕丫握拳,一定要让这秀才好起来! 她做吃食、开铺子,终于赚够了钱,给秀才买轮椅买书,还治好了腿。 十里八村的人都夸焕丫厉害,打着主意上门提亲,结果被刚站起来的宋秀才扛着扫帚赶了出去。 众人说宋家人都扒着焕丫吸血,骂宋秀才只会吃软饭。 焕丫捂住红肿的嘴唇,小声说:也不是只吃软饭…… 众人:…… 后来,宋秀才开了私塾,成了县太爷口中“才高八斗”的教书先生。 大家后悔了,匆匆赶去跟人道歉想送孩子进私塾时,宋家早已搬到县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