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楼街东,乞巧市集热闹。


    车马盈市,罗琦满街。沿街都是售卖乞巧之物的的彩帐,有打扮光鲜的孩童买来新开荷花戴于头上,假装磨孩罗从街上匆匆跑过。


    陆曈一行人刚下马车,便被眼前热闹晃花眼。


    “好热闹,这都赶得上灯夕了!”段小宴叹道。


    陆曈抬眼望向远处。


    夜渐深,满路灯色花光,远处乞巧楼上乐声鼎沸,夹杂女子们清脆谈笑,一路华灯明月。又有戏棚杂乐百戏,踏索、杂旋、筋斗、蹴毬……看得人眼花缭乱。


    裴云姝叮嘱:“人太多,注意别走散了。”


    话音刚落,陆曈便感到自己被往里推了推,裴云暎走在外侧,低头提醒:“当心脚下。”


    去年七夕,陆曈在西街坐馆,当日仁心医馆还不如眼下热闹,那时她忙着制药茶,不曾出来走走,而今才发现,盛京的七夕比灯节也不遑多让。


    年轻男女或是小夫妻全都倾巢而出,街市车马香风不绝,明明灯火将碧天晴夜也映照辉煌。


    陆曈走在里侧,身侧挨着裴云姝,就见前方围拢一众人群,裴云姝笑道:“那是香桥会。”


    “香桥会?”


    陆曈疑惑。


    人群最中间,搭着一人来高的一座桥,乍一看像是纸扎的,桥栏扎了许多丝线绣制花草,浓丽鲜艳,正对桥头的地方站着个女子,手持一盏烛台,正对人群说话。


    “那是用线香扎的桥,代作鹊桥。”耳边传来裴云姝的解释,“人们把编花放置香桥上,待入夜后,祭祀双星,焚化双桥,意味牛郎织女‘过鹊桥’,有情人将来顺顺利利,白头偕老。”


    她问陆曈:“陆姑娘可有心仪之人,想不想也去放上一朵?”


    陆曈婉言谢绝。


    “我放我放,我感兴趣!”段小宴说完,兴冲冲挤进人群,付过铜板,珍而重之地在桥梁上别了一朵,虔诚拜了三拜。


    待回来,撞上众人各异表情,又补充:“……我给栀子放的。愿她下次不要所托非狗。”


    闻言,裴云姝一怔,默默走在后头的萧逐风看了她一眼。


    芳姿轻咳一声,指着更远处一座挂满彩色灯笼的楼台:“前头乞巧楼有女儿节赛巧,咱们也去看看热闹吧。”


    众人便继续往前走。


    待到乞巧街市最前方,人群越见拥挤,最前面有一座小楼,修成楼阁形状,每一层都十分热闹,最下头一层摆着张台子,台上以铜碗盛着酥糖、红枣、榛子、花生等瓜果。几个头戴方巾的妇人正张罗游人。


    台下还挂着张几只木牌,上头写着:喜蛛应巧、穿针乞巧、兰夜斗巧、对月穿针、穿针验巧云云。


    段小宴面露不解:“这是什么?”


    “这是七夕的‘卜’巧。”


    桌台前的妇人解释:“七夕姑娘们乞巧,要用‘卜巧’之法判定姑娘巧拙。要是赢了,织女娘娘就会送一件礼物,保佑姑娘啊,从此心灵手巧,女红娴熟。”


    妇人看向一行人中最前面的陆曈与裴云姝二人,见她二人窈窕美丽,笑容越发热络:“喔唷,好俊俏的姑娘,一瞧就心灵手巧。不如来‘卜巧’一回,穿针乞巧是最简单的,只要五个铜板,赢了第一,送你们一座‘谷板’。”


    陆曈看向摆在桌台前的谷板。


    在小木板上铺了泥土,种上粟米,粟米幼苗长出一些,上头又有木制的屋子村落,木刻的老翁孩童与黄犬站在“田间”,十分精巧可爱。


    裴云姝也瞧上了谷板。


    “这个拿回去,宝珠一定会喜欢。”她笑说,叫芳姿递钱过去,“我来试试。”


    妇人收了裴云姝铜板,立刻从旁叵箩里拿住一卷五色丝线,连着七孔针一并递给她。


    “姑娘,你站到这里。”


    妇人拉着裴云姝到楼阁第一层下的空台上,那里还站着七八个年轻姑娘。裴云姝许久没这样同人凑热闹站在一处,面上有些不自在。芳姿赶忙上前护在一边。


    “七月七日穿七孔针,等下铜锣一敲,你们就开始穿针结线,谁穿得快,乞到的巧就越多。”


    妇人的声音从台上传来。


    “最快的,谓得巧之侯!厉害的嘞!”


    言罢,铜锣一敲,众人开始穿针。


    裴云姝方才还有些不自在,见身边几位姑娘都已坐下对月穿针,便也拿起丝线细穿起来,人一沉浸其中,倒忘了尴尬,四周响起人群叫好起哄声,格外热闹。


    陆曈认真看着。


    常武县地方小,重七节不像盛京热闹。在苏南时她就更没见过了,还是第一次见“卜巧”。


    耳边传来段小宴聒噪的喝彩,被萧逐风皱眉打断:“安静点,别吵。”


    台上七八个姑娘皆是低着头,专心致志穿线。乞巧楼上彩色灯影落在她们身上,把人衬得格外轻灵。


    裴云姝认真穿线。


    她未出阁时,女红做得不多。等到了文郡王府,不曾管家,更勿提拿针线。倒是宝珠出生后,时不时给宝珠做点小衣裳一类,但究其针线,也委实称不上一个好字。


    但今日许是气氛热闹,又或许周围都是这样年轻的、满怀热忱希望的姑娘,竟让她也生出一种久违的欢喜,宛如自己也回到未出阁时,在生辰这一日,忘记身份和烦恼,纵情玩闹。


    “咚——”


    铜锣敲响,时辰到。


    裴云姝是最后一个穿完七孔针的。


    她有些赧然:“我太慢了……”


    和这些心灵手巧的姑娘们比起来,她确实称不上灵巧,甚至有些笨拙——毕竟做针线的时候太少。


    妇人安慰她:“一次输巧算不得什么,还有别的嘛。”说着目光又落在裴云姝身侧的陆曈身上,“身边这位姑娘好俊俏,不如也来一回?”


    “我?”陆曈莫名。


    裴云姝望向她:“是啊,说是陪你们年轻人,反倒我去玩了一遭,陆姑娘不如也去试试。”


    段小宴立刻附和:“好哇!陆医官肯定能得第一。”


    陆曈婉拒:“我不通针线。”


    “怎么可能?”段小宴道,“裴姐姐针线摸得少,陆医官可是日日摸针,人家是缝布料,陆医官是缝伤口。伤口可比布料要求高。”


    “陆医官缝伤口一定很漂亮,不像云暎哥背后那道疤,不知哪个庸医缝的,手艺稀烂连我都不如,是不是,云暎哥?”


    陆曈:“……”


    她下意识看向裴云暎。


    裴云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想到自己在裴云暎后背留下的“杰作”,陆曈不免有些心虚。


    裴云姝也笑着劝道:“权当是玩乐,胜负不重要,陆姑娘玩得开心就是。”


    芳姿见状,摸出铜板递过去,妇人面色一喜,忙拉着陆曈往前头走,“姑娘一看蕙心兰质,定能讨个巧侯!”


    陆曈站定,回身望向台前立着的木板。


    “这个要怎么比?”她问。


    被指着的木牌上写着:“喜蛛应巧”四个字。


    “那个是喜蛛应巧,”妇人见状解释,“今儿一早,就捉了小蜘蛛放在盒子里,等下姑娘可挑一个盒子,同人一齐打开,蛛网结得多的,就是巧侯。蛛网结的少的,就是巧少。”


    她压低声音:“斗巧这项的人少些,全凭运气。姑娘也想押一押?”


    陆曈沉思。


    这听着和赌博没什么两样。


    若是银筝在场,或许此项尽可大获全胜。银筝很会赌博,上次在快活楼里,就曾让万全血本无归。


    可她对赌博却一窍不通。


    她道:“我选这个。”


    仍是选了“喜蛛应巧”一项。


    妇人微微意外,旋即笑道:“好嘞,姑娘到台前来。”


    另一头,段小宴见她竟没选穿七孔针,不由疑惑。


    “陆医官竟然选了喜蛛,”他挠头:“没想到她这么喜欢赌博。逐风哥,”少年碰碰萧逐风胳膊,“你猜她能不能赢?”


    萧逐风回了他冷漠的三个字。


    “不知道。”


    陆曈随妇人走到台前。


    台前已坐下五六位年轻姑娘,正凑在一起小声议论。桌前放着一只大木筐,筐里密密麻麻装了几十只巴掌大的、漆黑小木盒。


    “喜蛛”就装在这些小木盒里。


    姑娘们望着木筐里的盒子,犹豫着不知挑选哪一只。


    陆曈却径自拿起一只起来。


    她如此随意,旁边几位姑娘都愣了一下,下一刻,陆曈直接将盒子打开了。


    “咦?”段小宴惊讶,“她怎么这么直接?”


    连思考犹豫都没有,简直似在菜场挑白菜,半丝对“卜巧”的尊重也无。


    几位姑娘连同妇人也呆了呆。


    陆曈打开盒子,往里看了一眼,随即眉头皱起,发出一声惊呼。


    姑娘们更好奇了,探着脖子往这头看来。


    “是银梦蛛啊……”她垂眸看着盒子里的东西,语气有些奇怪。


    离她最近的那位姑娘便怯怯开口:“那个,银梦蛛是什么……”


    陆曈看向对方。


    “是一种蜘蛛。”


    她站着,语气平淡地解释:“此蛛有微毒,虽不至要人性命,但蛛丝拂过人皮肤,易发敏症,尤其容易上脸,一旦蹭于脸上,红疹需七八日后见消。”


    此话一出,周围姑娘瞬间摸了摸自己的脸,下意识离木筐远了些。


    陆曈合上盖子。


    “许是捉蛛人先前并未察觉,将银梦蛛和普通蜘蛛一起放进盒子里了。不过这些盒子混在一处,未打开之前,也不知哪只盒子里装的是银梦蛛了。”


    姑娘们离木筐更远了。


    敏症这东西虽不致命,但却会上脸,谁希望好好地突然长一脸红疹,年轻女儿家爱美,可不希望卜巧卜出个毁容来。


    “你说的可是真的?”有姑娘不信,“真是毒蜘蛛?”


    陆曈颔首,目色认真:“当然,我在翰林医官院当差。”


    翰林医官院当差,那就是翰林医官使啰!


    联想到方才陆曈身边那个少年一口一个“陆医官”唤她,四周人即刻肃然起敬,再不怀疑,也不再流连“喜蛛应巧”,纷纷找妇人换成穿针了。


    台面上霎时只剩陆曈一人。


    她施施然走到妇人面前,将手中木盒往妇人面前一放。


    “比完了。”


    妇人:“……”


    比完了,确实比完了,周围人都跑光了,只剩她一人,是疏是密有什么关系?争巧侯的人只有一个,那还有什么争头!


    妇人干笑:“是、是姑娘赢了。”


    陆曈抱起放在台前作为彩头的“谷板”。


    “这个,我可以拿走吧?”


    妇人点头,复又拉着她,迟疑问道:“姑娘,那个盒子里,真是什么银蛛?”


    方才旁人叫她“医官”,妇人听见了。


    医官的话可不敢不信,若蜘蛛有毒,得尽快抬走。


    陆曈看了台上木筐一眼,微微一笑:“灯色昏暗,我也看不太清,像是又不像是,或许是看错了。”


    待她回到裴云姝身边,段小宴几人都格外沉默,望着她的目光一言难尽。


    陆曈把谷板递给裴云姝:“这个送给宝珠。”


    裴云姝看了看怀里的谷板,又看了看陆曈,神色很是复杂。


    一边的段小宴率先开口:“陆医官,我第一次知道,博戏还能这么玩。”


    都以为陆曈点了“喜蛛应巧”,又那么干脆利落地掀了盒盖,成竹在胸,是有什么把握,没想到她压根儿就没想赌,直接把人摊子都给掀了。


    “了不起!”段小宴大为感慨,也不知是褒是贬,“只要没人和我争,我就是第一!”


    身旁一片安静。


    裴云暎偏过头,肩头微微耸动。


    陆曈只好解释。


    “我针线不佳,穿针未必第一,不如换其他的。这样能赢。”


    “不必谦逊。”裴云暎扬眉,“有智赢,无智输。陆大夫,还是这么会智取。”


    “君子之争,艺高而服众,小人之争,奇诈而谋利。”陆曈答得坦然:“毕竟我是‘小人’。”


    她语气很是认真,裴云暎失笑,低头看她:“陆大夫又在装坏人了?”


    陆曈纠正:“不是坏人,是‘小人’。”


    他二人唇枪舌战,裴云姝摇头笑起来。


    “多谢你了,陆姑娘,”裴云姝握着陆曈的手,“你的心意我收到了,宝珠一定很喜欢。回去后我会好好收着。斗巧本就在一个‘巧’字,你这法子,倒比穿针引线更现其巧。”说着,又有些忍俊不禁。


    陆曈素日里看着一副冷静模样,到底失了几分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家应有的活泼,然而今夜这遭,却让裴云姝隐约窥见这姑娘淡漠外表下的生动。


    一个会捉弄人的、心思狡黠的姑娘。


    正说着,身侧段小宴先喃喃起来:“真是热闹,看得我都心动。”


    少年摩拳擦掌,兴冲冲就要往里冲:“我也去试试——”


    “哎哎哎——”


    桌前妇人赶紧拦住他,将他上下打量一眼:“小公子,这都是姑娘乞巧,没见过男子来的。”


    “男子怎么了?怎么还区别对待了?”段小宴振振有词,“我女儿出行不便,我替她来不行吗?”


    妇人挤出个笑:“这上头都是姑娘家,你一个男儿混进去,这不是强人所难吗?”又看一眼段小宴身后几人,沉吟一下,“小公子真喜欢,穿针喜蛛这些是不能够了,拜月投针也都是女子。倒是兰夜斗巧可以一试。”


    段小宴虚心请教:“兰夜斗巧是什么?”


    “看见楼上了吗?”妇人一指乞巧楼阁上。


    缀满五彩灯笼的阁楼之上,有箫声渐渐传来。


    “年轻男女、有情人呀,可去楼上兰夜斗巧。”


    妇人细细解释,“楼上用五色彩缕互相绊结,有用菱藕雕成各种乞巧之物藏在殿中,届时熄灯搜寻,能找到的,就有彩头。”


    “不过呀,这兰夜斗巧因是抹黑寻物,纵然楼中有护卫,难免有浑水摸鱼之人。是以能入楼斗巧的,都是年轻小夫妻,或是情人间。那暗里什么都瞧不见,二人携手互助,既能增进情谊,将来,也能同舟共济,共克难关。”


    妇人似乎爱好做媒,或是看年轻人恩爱绵绵之景,说至此处,亦是向往,又看向段小宴。


    “小公子要是想试一试,只管找你的心上人来就行。你二人一道进去,便不会阻拦。您刚刚说有女儿了,那夫人今日可在场,是哪一位呀?”


    段小宴:“……”


    裴云姝沉默,陆曈面无表情,就连芳姿都嫌弃地后退一步。


    见此情景,妇人也明白过来,笑说:“小公子不妨先等等,明年乞巧再来也一样,年年重七,年年佳节,总有能让小公子斗巧的那次。”


    段小宴心有戚戚,却又无奈并无人同往,只能眼巴巴看着妇人就要离开。


    裴云姝看了一眼裴云暎,忽然开口:“兰夜斗巧需要多少银子?”


    此话一出,众人一顿,萧逐风惊讶地看向裴云姝,眼里都是不可置信。


    妇人忙道:“兰夜斗巧是两个人麽,当然不便宜,一次二十个铜板。”


    裴云姝让芳姿递铜板过去。


    裴云暎一愣:“姐姐?”


    陆曈也意外。


    这听起来毫无乐趣,不过是黑暗寻物的玩法,何以裴云姝这般感兴趣。


    下一刻,裴云姝一伸手,用力把裴云暎与陆曈往前一推。


    “你俩去玩吧,”她站在身后,笑盈盈看着二人,语调轻松得近乎刻意,“今日本就是年轻人的节日,我想去见识,身份却不合适,还是你二人更方便。”


    “阿暎,陆姑娘,你俩出来后,说与我听,就当我也一起进去过了。”


    陆曈:“等等……”


    “我已付过银子了。”


    人群里,裴云姝对她眨了眨眼,“不便宜,可不能浪费啊。”


    祝大家520快乐噢!

关于本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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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别演了,皇后知道你是装的》 【古代版先婚后爱,爱作爱演病娇暴君x小太阳治愈系直女皇后(年下)】 池惜年平西州、定北乱,率池家铁骑尽职尽责地为大靖征战六年,却在天下安定之际得帝王忌惮,不得不带着兵权嫁入皇宫。 外人都觉她惨,说她一生功绩尽归尘土,得来的宠爱也是兵权换取的镜花水月。 可握着如玉指节,望着身侧朱颜,池惜年却觉六年辛苦换朵高岭之花稳赚不赔。 … 晏初景有所图,就得端着温柔颜演戏。 他会体贴替池惜年把热茶吹凉,会在天

惊!被豪门认回的校草是千金!

【HE?女扮男装?真千金】 被亲生父母找上门的时候,秦昭刚捡了一麻袋垃圾。 看着眼前气度不凡、衣着光鲜的男女,她才意识到,原来她不仅不穷,而且超级有钱! 【文案一】 秦昭的亲哥哥好像不喜欢她,总是对她颐指气使,还时不时放狠话。新班花也很讨厌她,连带着她的舔狗一起找麻烦…… 可是,追在她后面一口一个我妹妹的人是谁啊喂!说好的井水不犯河水呢? 还有追着她后面叫大哥的,不是,尊严呢? 【文案二】 秦昭的妈妈告诉她,隔壁邻居家的孩子从小身体就不好,前几天还做了手术,让她多照顾他。 秦昭帮他打饭、拿书包、打欺负他的混混,甚至把鸡腿也让给了他,一口一个哥哥。 她亲哥炸了:“他都是装的!我才是你亲哥!” 后来,她被沈砚辞抵在墙上,眸色晦暗如深:“此意寄昭昭,我意在昭昭。” ……不是,大兄弟,这对吗? 24.12.25

我让剧情无路可走

我叫小二,至于我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一个系统,我还有一位宿主,说是宿主,其实我们是好伙伴,我们绑定在一起自然是为了完成任务。 只是我的这位宿主只是有些……特别,特别到任务都不知道该怎么进行下去。 我还是个宝宝,为什么会那么心累。 对了我这个系统宝宝的好伙伴… 就是她…… “舒珏,你在干什么?放下那个反派。” “舒珏,有话好好说,何必打打杀杀!” “舒珏,他只是一个可怜的敌人,把他毁容是几个意思?” “舒珏,这个女的怎么惹到你了,说,我帮你打她。” “舒珏,我们一起,不管生还死,等等,你干什么,我没想这么死……”

死遁白月光回归,无情道剑尊急了

社畜云渡月穿成仙侠小说里的炮灰假千金,开局就被男主一剑捅穿。好消息:她发现自己有回档剧情的能力。 坏消息:回档到一百多年前的花妖身上了。*得知走完花妖的剧情才能回家,云渡月多次回档到过去,骂骂咧咧打工——潜伏在修真界,假扮成男主师父徐清来的未婚妻,引诱他,套取修真界的情报献给妖王,最后消息败露死在徐清来剑下,助他了却因果飞升。 云渡月成功走完所有剧情,如愿合上眼。本以为能回去了,再睁眼发现自己仍是假千金。 云渡月:?我怎么还在这儿?回头还和那个百年前在她眼皮底下飞升的人对上眼神。 云渡月:??你怎么也在这儿!*徐清来被称为天纵奇才,剑道第一人。 是千百年来最有希望飞升的剑修。徐清来最初也这样认为。直到他飞升那日,亲眼见到所爱之人为救妖王挡在他剑下,才知过往种种皆是一场骗局。 他在所有人殷切的注视下,扛过雷劫,飞升至天门。又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道心破碎,坠落在地。 一片嘈杂声中,他只听到了这句——恭喜宿主完成任务,重获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