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平静的日子

　　当七夜恢复知觉的时候，他已经是在一间白色的小房间里了。

　　七夜全身上下都被绷带绑的紧紧的，七夜发现他想移动一下都很困难。

　　“你想喝水？”

　　从七夜旁边传来声音，七夜听着那声音有点耳熟，但是他一时想不起是谁，他的脑袋现在还是昏昏沉沉的。

　　七夜想转过头，看一看到底是谁在他的身边。但是七夜脖子处缠着他的绷带阻止了他的行动。

　　一张秀丽的面孔出现七夜的眼前。长长的秀发滑过七夜的脸庞，当经过七夜鼻子时，七夜惹不住打了个喷嚏。

　　这一个喷嚏，让七夜全身都震动起来，尔后，七夜感觉全身在这一个喷嚏中产生巨痛。

　　见到七夜那痛苦的表情，秀发的主人急忙向七夜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

　　七夜因为巨痛刺激了原本昏昏沉沉的头，七夜记起这声音的主人是谁了。当七夜努力看清楚声音的主人，果然是紫雪儿。

　　怎么紫雪儿会在这里？我现在又在那呢？

　　七夜的记忆还停留在魔龙巨爪打在他双臂之时，然后发生的一切，七夜他一无所知。

　　“你……你，这……是……那？”

　　七夜发现他现在连开口说话的力气也没有。

　　“医师叫你不能随意开口，有什么事，我问你，是的话，你就眨一下眼睛，不是的话，你就眨二下，好不？”

　　紫雪儿轻声地对着七夜说出她的提议。

　　七夜眼睛闭上，又很快的张开。他同意紫雪儿的这个提议，这对无力开口说话的他，真的是一个好办法。

　　“你是不是想问雪特贝尔和赤哈尔他们在那，对不对？”

　　紫雪儿开口询问七夜。

　　七夜眨了眨眼。他很关心雪特贝尔他们，当时场面混乱，不知道他们怎么样。

　　见到七夜又眨了眨眼，紫雪儿很高兴，因为七夜肯用她想出来的方法，不过，她没有忘记告诉七夜雪特贝尔等人的情况。

　　“雪特贝尔同学没事，他现在正在另一间病房内休养，赤哈尔同学和他在一起；还有那天的莉莉安也没有受到伤害，这几天，她天天都跑过来看望你，不过你一直没有醒来过。”

　　这几天？听到紫雪儿的话，七夜不由一愣，难不成他昏迷有几天了？

　　“今……天……是……几号？”

　　七夜吃力的再度开口问紫雪儿，他太惊讶了。

　　虽然不高兴七夜这回不用她想出来的方法来问她，但是紫雪儿还是回答了七夜。

　　“今天是圣夜历284年秋月二十一日。”

　　秋月二十一日，记得决斗那天是秋月十八日，难不成我昏迷了三天？

　　看着七夜那副发呆到双眼翻白的表情，紫雪儿不觉感到一阵好笑。

　　“那天……后……来发……生了……什……么？”

　　七夜慢慢的开口，他很关心那天当他昏迷后又发生了什么事。

　　“那天，”紫雪儿露出一副不可意义的表情：“魔龙发现你挡住了他的钢爪，和你对持一会后，准备要喷出火焰将你烧毁的，但是，突然……”

　　想到当时的情景，紫雪儿忍不住舔了舔嘴唇，才接着说下去。

　　“那只魔龙竟然在你面前跪了下来，它那高昂的头额伏在你的脚下，仿佛它冒犯了一个它不能冒犯的人；当时它在那里呤叫，感觉好似在希望你饶恕它一般。”

　　“那……以后？”

　　“以后？你因为受到魔龙的那一爪，全身骨骼都被震碎，如果不是医师及时赶到，恐怕你当场就要死掉。”

　　紫雪儿说着顿了顿，七夜发觉她那秀丽的脸孔上出现一线红晕。

　　“我要谢谢你救了我，如果不是你，我想我一定没命在这里和你说话。”

　　“不……不……用，应……该的。”

　　七夜有点不好意思，当时的他是因为紫雪儿的举动，热血澎湃起来才会去搭救紫雪儿的。

　　“你……怎么……在……这里？”

　　七夜不明白，如果说他现在是在圣夜学院的医护室，那么怎么没有护士照看他，反而是紫雪儿在这里呢？

　　“我，我在等你醒来。”

　　紫雪儿露出少许的女儿羞涩模样。

　　等你醒来，七夜听到这话句不禁一呆，他昏迷了三天，难道紫雪儿这三天都在这里陪着他？

　　“喔，差点不记得了，医师说你起来后，就给你吃一点流食，我煮了八宝莲花汤，你快喝一点。”

　　紫雪儿用汤勺盛着汤，一口一口喂着七夜，堵住七夜接下来想说的话。

　　虽然七夜不愿意让一个女孩子来喂他吃饭，但是，谁叫七夜全身绷的和木乃伊一般，不要说自己喝汤，就算是随便动一下手指都不能。

　　不过，有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又这么细心的喂自己喝汤，感觉真的很舒服，七夜躺在床上让紫雪儿精心服侍着的时候美好的想。

　　终于能够自己一个人站起来走走了，七夜急不可待的活动许久未曾运动的身躯。

　　五天，从七夜因为全身骨头粹裂进院到现在，只不过五天而已，那些曾经认为七夜最少要一个月才能动，二个月才能康复的医师，不亚于被当众打了一耳光。

　　七夜知道那些医师如同看怪物一般看着他的眼神，不过他并不在意，谁叫他复原的这么快呢，他们吃惊也是正常的。虽然医师的治愈魔法不能完全冶好他的伤势，但是，七夜从小就有着一种别人没有的能力——那就是他的复原速度远远超过常人几十倍。就是靠这一点，七夜小时候才能在魔兽山中处于不败地位。不过七夜不准备告诉医师，搞不好被当成稀有实验品给他们试验，七夜可不想那样。

　　醒过来的这二天，七夜总算明白了那天后来发生的事的全部。

　　就如紫雪儿所说的一般，魔龙趴卧在七夜的脚下，不敢再有任何举动，那刺入它爪中的长枪，它也没有去理会。当七夜被医师们抬走后，魔龙才敢站立起来，但是它的头却一直不敢抬起来，然后顺从的自己走进了铁笼之内。雪特贝尔因为使用暗黑魔法透支，也是在魔龙进去铁笼后，也不由晕了过去。罗尼亚的伤势比七夜还重，医师诊断后，认为他一个月才能恢复，并且三个月内不能动武。而被魔龙一爪打向空中的贝多，却幸运的多，以他狼人的恢复能力，医师说他一个月后就会行动自如，不过，风纪部不会等到让他行动自如的时候吧。赤哈尔在先前的战斗后被送了过来，大概半个月就没事了，现在正和雪特贝尔住在一个病房里。而因为自杀式爆炸的达加特和修文二人，伤势虽然当场救治后不太重（因为是被魔法力量所伤，医师的治愈魔法对其最为有效），但是医师建议二人最好住院观察一个星期。在布里斯德副院长的处理下，那天的事件引发的骚动终于平静下来了。不过，善后的工作却不好办。魔龙一直处于低落状态，最后第二天的剑师考核只得另外举行；而那些被魔龙火焰喷伤的以及中毒的学员，事后提出医药费要由圣夜学院承担，而布里斯德副院长以私自观看决斗，不是圣夜学院举行的公开比赛为由，对他们不进行补偿，二者之间进行着激烈的争讨。

　　在醒过来后的七夜，当天晚上就见到了莉莉安。

　　看着全身绑着绷带的七夜哥哥，莉莉安又再次落下泪水，害的七夜不得不在忍受疼痛之余又加上莉莉安的哭声来折磨。

　　在七夜醒过来后的当天，紫雪儿就一直在照顾他，并且把医师再次派来的护士给支开。七夜当然会接受紫雪儿的细心照顾了，首先不说别的，一个美女放在前面，总比较养目多了吧。不过七夜他不认为是紫雪儿喜欢上他，他猜想大概是紫雪儿因为决斗的事愧对七夜他们，又在后来又被七夜救了一命，才会这样的吧。

　　正在七夜活动许久不曾活动的身体时，紫雪儿又来了。

　　看着已经能够走动的七夜，紫雪儿的心里感觉一阵安慰。先前误会七夜等人，再在后操场的决斗台上与其大打出手，最后，她还是靠七夜舍身相救才能幸存下来；紫雪儿心里真的很不安，她很想向七夜道歉，但是她开不了口。

　　从小到大，紫雪儿一直是大神宫家里的掌上明珠，不管她做错什么事，大家都会原谅她，这使得她从来都不曾向别人道歉过。

　　正因为紫雪儿开不了口向七夜道歉，所以她就更加的内疚，想做一些事来补偿七夜，也因此紫雪儿才会把医师派来的护士给支开，自己来担任七夜的特别护士。紫雪儿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去上课了，她是特地请假来照顾七夜的。

　　不过，在照顾七夜的时候，紫雪儿发现七夜有些不同于常人的地方。

　　虽然七夜那异如常人的身体复原速度令人惊讶，但是紫雪儿认为这还是没有七夜其它的事奇怪。紫雪儿发现，七夜竟然没有一点武功和魔法（七夜抵住魔龙那一爪，只是使用了气法护身，但是后来被震散，加上炎叔教他的真气运行是与众不同的，紫雪儿探不出他的真气。七夜的魔法波动也是有的，不过紫雪儿不知道探查魔法波动的方法），而他当时却敢和自己定下决斗之约，真想不通他是怎么进入圣夜学院的。在相处的这二天来，紫雪儿发现七夜常常会自顾自的思考，这及不正常；按理说，以她学院排名第二的美女来服侍他，任何人都会看着她不放，并且还会找机会和她说话，但是七夜却只是看过她后，就不再多看，一个人陷入沉思。

　　七夜并不是一个正人君子，如果没事的话，他也会盯着紫雪儿看着不放，也会不停地找她搭讪。但是他这二天来一直在思考着，怎么提高他的武技。特别是他看到紫雪儿后，这个想法更加强烈。本来他入学以来，以为自己学的很不错的了，那知道见识过圣夜学院里的高手的实力后，才发现自己还很差，就连小弟雪特贝尔其实都比他利害。而他曾经还自认为自己在圣夜学院里面是一个隐藏的高手，有点暗暗骄傲的心里，但是到了现在，他认为自己只能算是一个隐藏在二十一班的一般人。

　　“你在想什么呢？”

　　紫雪儿见到自己到了半天七夜也不理睬她，有点不高兴，于是带点报复的心里，打断七夜思考。

　　“喔，你还没走呀。”

　　七夜这时才记起，紫雪儿一直在这里，这么久没有理她，她会不会生气？

　　“你还记得我在这里，半天不理人，我还当我成了空气变透明了呢。”

　　紫雪儿有点委屈的对七夜抱怨。

　　“对不起，对不起，我一时想的入神了，没想起你还在这里。”

　　七夜急忙低下头向紫雪儿道歉。想一想，一个月夜国最高阶层的大家族中的大小姐来服待他七夜，可他却把她晾在一旁不闻不问，真的太对不起人家了。

　　“你在想什么呢？”

　　紫雪儿很好奇七夜想的是什么，竟然会把她在这里的事都忘记。

　　“没什么，只不过在想魔龙为什么不杀了我。”

　　七夜撒了个小谎，他可不愿意说出他正在想怎么超过紫雪儿等人，别人这么好心来照顾他，他却想着如何在武技上超过她。

　　“喔，事后学院研究龙族的教授分析，魔龙那时应该是惧怕，而它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举动，只有它冒犯了超越它等级之上的生物才会做的事。不过，就算是龙族也不是超越魔龙而存在的，教授认为魔龙也有可能是突然产生了幻觉，把你当做超越它存在的生物，向你臣服了。”

　　紫雪儿把她从外面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七夜。

　　“喔……，这样呀。”

　　七夜本是随口说出魔龙的，没想到，紫雪儿竟然打听到学院教授对于魔龙不杀他的解释。

　　“那个，那个……”

　　七夜想起什么似的，想说又说不出口。

　　“什么事？”

　　紫雪儿迷惑地看着七夜。

　　“我现在已经好了，你以后可以不用来了。”

　　七夜终于说出口了，虽然每天有个超级大美女在身边很养眼，不过感觉很不在自，再怎么说他们只是见过几面，并且还是以敌对立场相见的，如果说现在是朋友的话，七夜感到他们之间还有着一道隔阂。

　　“你讨厌我在这里？”

　　紫雪儿露出被伤害的眼神问七夜。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七夜急忙解释，他可不想让紫雪儿误认为他讨厌她。

　　“那你是不喜欢我照顾你？嫌我笨手笨脚？”

　　紫雪儿的眼眶开始发红。

　　“不是，我只是怕你累着，再说你照顾我，你怎么上课？”

　　七夜感觉头都变大了，面对紫雪儿那略带委屈的面孔，他感觉自己就像不识好人心在欺负紫雪儿一样。

　　“不要紧，这么久我没有什么课要上，而我选修的课程都可以不用再去上了，只要到期末时我考的过去就行了。”

　　“喔，那，那没什么事了。”

　　七夜发现自己没有话说了，如果他再说让紫雪儿不用再来的话，他也找不到什么好的理由了。

　　无奈之下，七夜只得在病房内再接受紫雪儿的照顾，虽然他也有点高兴紫雪儿还会陪伴着他。

　　看着静卧在床上的雪特贝尔与躺在床上和他木乃伊的造型很相似的赤哈尔，七夜内心激动起来，眼眶不由一红，热泪就快涌了上来。

　　这是他七夜的小弟，二个从来都没有向他要求过什么的小弟。虽然先前是因为听说他敢惹学院内无人敢惹的布里斯德副院长，就过来拜他为老大，要他离他们远一点。但是，在后来，也是靠他们的帮助，七夜才能对付布里斯德副院长，才能逃过那受难般的艰苦岁月。在以后，每当有什么重活或是要送什么东西时，全都是赤哈尔抢着帮七夜干；而七夜想要什么资料或是打听什么的时候，雪特贝尔一定会在第二天就把收集到的情报放到他的面前。而他这个老大从来都没有为他们做过什么，但是雪特贝尔他们却一直在默默地为他做事。再到后来，他因为一时气愤，而和紫雪儿等人定下决斗之时，他们二人没有一个人退却，明知不敌，也和他站在同一战线。尔后，面对七夜那超乎常人的特训，赤哈尔也没有一句怨言，他相信他的老大是不会骗他。终于在短短五天内，赤哈尔就学会了《野蛮冲撞》。雪特贝尔更是为他付出的更多；看出他犹豫不决的表情，持意代他上场，并且为了取得胜利，他竟然使出了所有精灵都看不起的黑暗力量，而不在乎以后学院里的精灵们会怎样对待他。

　　这是多么好的小弟，这是多么有情有义的小弟。他七夜，怎么有机会得到如此好的小弟？

　　“老大！”

　　躺在床上和木乃伊一般的赤哈尔看到了七夜，高兴地想坐起来。

　　雪特贝尔闻声，转过来，发现七夜就站在门外，于是他向七夜打趣道。

　　“老大，是不是这几天给紫雪儿照顾的，不记得我们了？”

　　七夜给雪特贝尔说的脸瞬时变成满堂红，他手忙脚乱的解释。

　　“那有呀，因为前几天还不能动，所以没过来，今天能走动后，一下床，我不就赶过来看望你们了。”

　　“呵呵，老大，你来看我们就好。我还没有谢过你呢。”

　　赤哈尔憨厚的笑着，扭着他那唯一没有被包住的头向七夜道谢。

　　“谢我什么？”

　　七夜不明白，他感觉他应该要谢赤哈尔才对。

　　“老大，你教我的那招《野蛮冲撞》真的很利害，没有你，我不会打赢阿耳曼，也不会知道原来我这么利害，呵呵。”

　　赤哈尔奇怪七夜怎么会不知道他要谢什么，在他看来，七夜老大可比他聪明得多，应该早就猜得到他要说什么的呀。不是说聪明人说话不用多说的？

　　“不，那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没有我，你也一定会胜利的。”

　　七夜不好意思，他只不过教了赤哈尔一招而已。

　　“那也是老大教导的好吧。是不？”

　　雪特贝尔插口帮赤哈尔向七夜道谢。

　　“对，对，就是老大你教导的好，我才能胜利的，所以我要谢谢老大。”

　　赤哈尔听到雪特贝尔的话，马上接了上去。虽然他有点愚笨，但是不是真的很笨，要不然他也不能在短短五天就领会到《野蛮冲撞》的决巧。

　　推辞不脱的七夜，只好接受赤哈尔扭着头在床上的道谢。

　　“老大，你应该不会只是来看我们这么一点事吧。”

　　雪特贝尔看出七夜有话想说的样子，便开口问道。

　　“那个，雪特，你，没事了吧。”

　　七夜感觉不好开口，只好先打着招呼问雪特贝尔。

　　“没事了，只要再休息几天就可以出院了，老大，你有事就说吧，不要吞吞吐吐的，这样就不像我们那敢作敢当的老大了。”

　　“那，我说了。雪特，你为什么会在二十一班呢？以你的实力，只要不在月夜国，到那里都会是别的国家抢着要的人才，而且，你的黑暗力量虽然在这里不被精灵们所喜欢，但是在狂战帝国那些国家，不会管你是用什么，只要你力量强大就行了。”

　　七夜一口气吐出心中的疑惑。

　　雪特贝尔低头沉思了一会，才回答七夜的疑问。

　　“或许是我舍不得月夜国吧，再怎么说，这里也是生我哺育我的地方，我喜欢在这里看望着世界。虽然其他的精灵以后可能会不再理会我，但是，这里的天空还是和从前一样容纳我在这里。而且只要你们不会不理睬我，我就满足了。”

　　“你会认为我们会不理睬你？就算这个世上没有一个人理睬你，但是我，是决对不会放任你一个人孤独的，因为你是我的小弟，我最好的兄弟。”

　　七夜感觉有点气愤，雪特贝尔竟然会认为他也会和别人一样因为使用黑暗魔法不再理睬他，这让他很生气。

　　“我也是，我和老大一样。”

　　赤哈尔在一旁跟着道。他不知道七夜和雪特贝尔前面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雪特贝尔会认为他们会不理睬他时，他不由想说他不会，但是，他不知道怎么说好才，正好七夜说出了他想说的却又表达不出的，于是急忙表示自己也是那个意思。

　　“你们……你们……”

　　雪特贝尔感动的说不出话，他不知道原来七夜和赤哈尔竟然都把他当兄弟一般看待，这让他有种想哭出来的冲动。从他出生到现在，就连他的父母和亲兄弟姐妹都不愿理睬他，但是现在，却有二个人，在知道他是黑暗力量的代言，却还说是他的兄弟，不会放下他一个人。

　　“不要说这些了，再说下去，可不好。”

　　七夜止住了雪特贝尔要说出口的话，他担心，再说下去，他会不会激动的泪流满面。

　　“好，不说这些了。”

　　“那说什么呢？”

　　赤哈尔傻傻地问七夜。

　　“就说说，你们为什么要认为我老大吧。”

　　“为什么？”

　　“是呀，我武技又不高又不会什么魔法，你们怎么会拜我做老大？”

　　“本来是听说你敢得罪布里斯德副院长，认为你很利害，想找你做靠山的。”

　　“那后来，见到我后，怎么还拜我做老大呢？”

　　“因为我发现，你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我相信你一定不会是平凡人。”

　　“喔，我现在还是平平凡凡的一个人呀。”

　　“不，你一定不平凡，我相信我的直觉。”

　　“对，老大，我也相信你，我从看到你起，就有一种惧怕感。”

　　“我？惧怕？哈哈哈……”

　　“不要摸我的头了，老大，你摸的好难受呀……”

　　“哈哈……”

　　……

　　圣夜学院的看护室内传出开心的笑声，打破了这里安静。

　　此刻能够活着在一起，对于七夜他们来说，应该是一种幸运吧，因为在将来的日子里，能够再像今天一样的日子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