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四章 取向

　　每天晚上的例行运动后，Sunny都会累得不行，然后沉沉地睡去。而刘一却恰好相反，在多巴胺的刺激下，他反而会更加精神，除非做了太多次，实在精疲力尽。

　　初尝禁果的时候两个人都没什么节制，现在好多了，已经不会为了追求快感而索求无度了。刘一认为，这种转变是他和Sunny的感情走向成熟的标志。

　　Sunny渐渐要睡着还没睡着的这段时间，刘一会搂着她，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一直到她睡着为止。同时这段时间也是他在网上看新闻的时间，偶尔Jessica睡了一觉醒了会发Line消息过来分享她刚刚做了什么梦，也会说一点非常委婉的比如‘我想你了’这样的情话，所以他经常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和Jessica聊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刘一很享受现在的生活，不想改变现状，至少在目前的这段时间，他不希望生活出现大的变化。至于感情问题，他一直在做改变，一点一点，润物无声的变化。

　　但是允儿却依然是他心里碰不得的地方，有些心结解不开，有些感情说不明白，就像一团纠缠起来的线，解不开，拉不断，着急是不行的，只能一点一点慢慢来。

　　Sunny已经睡熟了，发出了轻轻的鼾声。睡在一起久了，刘一能从Sunny的鼾声中分析出来她的状态好不好。如果她没有压力的时候，她是不会打鼾的，如果是心里有事揣着没有完成，就会像现在这样，如果鼾声很明显，那就是累着了，然后刘一就会想办法让她轻松下来。

　　这些Sunny都是不知道的，她只会神奇刘一为什么总能猜到她想什么。刘一也不会说出来，他喜欢看Sunny有点懵，又有点笨笨的样子。

　　刘一看了会儿股评分析，鑫盛集团的官方《投资风险评估报告》发布之后，涨势果然放缓了，但是并没有预期那么差，依然徘徊在涨停边缘。这说明市场对鑫盛集团还是非常有信心的，如果刘一这个时候能站出来鼓舞士气，再拉出一两个涨停也并非不可能。但他却不想那么做，这三年来鑫盛集团的增长速度鹤立鸡群，已经引来了行业内大佬们的不满。而且他也明白，鑫盛集团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根基不稳。这就像是盖楼，打了十层楼的地基，盖了十五层，已经超过限度了，再往上加盖很可能就塌了。

　　还有就是，他觉得鑫盛集团现在这个程度，已经足够他‘交卷’了。只要鑫盛集团稳定存在，他对父母，对国家，对这个社会所负担的责任即可完成。这也是他准备退休的理由，生命中剩下的时间，他准备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和喜欢的人，喜欢的一切腻在一起。

　　天色渐亮，刘一的困意也涌了上来，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躺下来，把Sunny搂进怀里，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嗡——”

　　忽然手机震动了一下，刘一翻过身，伸手把手机拿了过来，有些意外地蹙眉，竟是泰妍发来的Line消息。

　　刘一打开看了眼，不禁微笑了起来。

　　泰妍叼着一根样子很像雪茄的巧克力棒，挑着眉毛一脸痞样，左手搂着Jessica，右手搂着Tiffany，俩人小鸟依人地靠在她的肩膀上。在这张照片的下面，附着三个字：羡慕吗？

　　刘一盯着照片看了会儿，给泰妍回了两句话，然后把手机关掉，搂过Sunny睡觉。

　　——

　　SM没有电影部门，当然也不可能给练习生们准备专门的电影放映室。所以只好在少女时代的专用练习室里面，把窗帘拉起来，用投影机在墙上看昨天剪出来的电影。

　　刘一坐在屋子里唯一的一把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看着，Krystal坐在他旁边的一个板凳上，靠着椅子扶手打瞌睡。

　　昨天晚上她根本没怎么睡觉，二十分钟的电影，真的是一帧一帧看过去的，因为刘一的要求是‘海报级’，即随意暂停截图就可以当海报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实在太难了。再漂亮的人也有不好看的角度，所以只能剪啊剪啊，不停地剪啊剪啊，实在剪不了的地方，就要运用CG技术弥补一下，一晚上下来Krystal终于明白了一个长期以来的不解之谜，那就是她的自拍为什么永远没有饭拍漂亮……

　　刘一静静地看着这部二十分钟的微电影，看完了一遍，从头又看了一遍，满意地拍了拍Krystal的头。

　　“呀！”Krystal睡得正香，忽然被人拍了头，立刻竖起了眉毛怒视这只扰人清梦的手。但是等看清是刘一了，竖起的眉毛又放下了，无奈道：“姐夫，干嘛拍我的头，我最讨厌被人拍头了！”

　　刘一瞥了Krystal一眼，道：“我其实是想把手放在扶手上，你霸占了我的扶手，So，怪我咯？”

　　“是这样吗？明明是姐夫你……”Krystal还想争辩，但是被刘一挥手打断，道：“郑导演，作为这部电影的制作人，我忽然觉得导演署你一个人的名字比较合适。”

　　“是吗？”Krystal顿时喜笑颜开，也不争辩了，道：“那这就是我的导演处女作了。”忽然她又想到了什么，道：“姐夫，那我还有第二次做导演的机会吗？”

　　刘一看看Krystal，道：“这么累，你还想继续？”

　　“当然！”Krystal回答得斩钉截铁，眼神似乎很奇怪刘一为什么会这么问。

　　“那好吧，这个系列都交给你。这次少女时代回归会有至少五个微电影，都由你来做导演。”刘一想了想说道。

　　“真哒？”Krystal不敢相信地说道，开心地蹦了起来。她有自知之明，知道在导演这条路上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只要有不断的练习机会，积累经验，总有一天可以当上真正的电影导演，她坚信自己可以。

　　刚跳了两下，Krystal忽然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好在刘一把她接住了。昨天晚上几乎没有睡觉，现在困得要死，实在有些熬不住了。刘一让Krystal自己找地方睡觉，等她走了，拿出手机给泰妍打了电话。

　　“还有多久能录完啊？”刘一看了看墙上挂着的电子时钟，道：“现在都快十一点了，录了两个半小时，一首翻唱的歌要这么久吗？速度太慢了，你到底是不是专业歌手啊？”

　　“呀！你在哪儿，快点把昨天我发给你的照片删掉，不然我、我跟你没完！”

　　刘一嘴角抽动了一下，努力忍住，道：“金泰妍，现在是工作时间，麻烦专业一点不要谈私事好吗？作为制作人，你的不专业已经影响了整体进度，唉，真是为你感到羞愧！”

　　“你！”泰妍差点气得厥过去，简直要爆粗口了，昨天聊完天准备睡觉了，忽然想起刘一了，拍了张照片准备气他一下，结果他的回复差点没把自己气死，一宿都没睡好觉，顶着黑眼圈还要来给他录音，他竟然还敢说自己不专业？

　　刘一忍着笑，道：“别说废话了，到底录完没有？”

　　“录完了！”泰妍没好气地说道。

　　“录完了就行，那你把录好的歌放在手机里带过来，我在你们的练习室，一会儿给你一个机会请我吃饭。”

　　“美得你！”电话挂断，刘一笑着摇摇头，把手机揣回兜里，拿起遥控器又按下了play键。

　　——

　　早上来SM的时候，刘一已经叫好了外卖。泰妍和Jessica过来的时候，送外卖的人恰好过来，泰妍一肚子的火也没法当着外人发泄，等刘一付了钱送外卖的人走了之后，她忽然发现一肚子的气竟然消了差不多了，自己也觉得新奇。

　　不是见到事主应该更生气的吗？怎么会这样，真的是很神奇的一件事情。

　　刘一招呼泰妍和Jessica一起坐在地板上，分享他订的四人份炸鸡外卖。和少女时代一起吃过这么多次饭，刘一总结出了一个规律，那就是永远要多订一人份才能够吃，如果按照人数订餐，肯定谁也吃不饱。

　　如果探究是谁多吃了，那是谁也不会承认的，每个人都会说多吃那个人不是自己，但是就是不够吃，于是这件事就成为了一个不解之谜。

　　自从《来自星星的你》放送之后，炸鸡和啤酒就成了韩国的‘国民套餐’。据统计，韩国的年轻情侣，百分之九十九都一起吃过‘鸡啤套餐’，虽然这两种食物都不那么健康。

　　看到了吃的，‘仇恨’什么的都暂时忘却了。等三个鸡翅膀进肚，泰妍忽然想了起来，吐出嘴里的鸡骨头盯着刘一，道：“你昨天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快点给我解释！”

　　“解释什么啊？”刘一装傻道：“我有说错了什么吗？”

　　“你……”泰妍的脸色红了起来，但又没法说什么。Jessica实在看不过去了，道：“刘一，你发现了可以不说出来啊，干嘛说那样的话让人难堪。”

　　“我只是提醒她啊。”刘一委屈万分道：“像她这么喜欢拍照发给别人，又特别容易走光的人，我当然要提醒了。是朋友啊，而且紫色蕾丝确实不是我的取向啊……”刘一凑到Jessica耳边，坏笑道：“这个你应该知道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