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第一次

　　“刘一，我爱你。”

　　允儿的手搭在刘一的肩膀上，慢慢地、一点点地、勾住了他的脖子。脸贴在他的胸口不敢抬头，近乎呢喃的说出了这句话。

　　声音不大，但却足以让刘一听清。语气里带着的一丝丝乞求，好像在说‘我爱你，请你也爱我’。

　　刘一僵住了，他心里很难受，他不想听允儿说出这样的话，即便她面对的对象是他自己。刘一低头看着允儿，看着她微微颤动的睫毛，看着她因为羞怯不敢睁开的眼睛。

　　他的神色挣扎了一会儿，然后继续往卧室里走。允儿僵住的身子一松，忽然产生了一股脱力感，刚才那句‘我爱你’是积蓄了好久的勇气加上突然的冲动才说出口的，没有得到回应，她实在没有勇气说第二句了。

　　允儿又急又恼，她偷偷看着刘一棱角分明的下巴，脑袋里忽然冒出了一个危险的念头。允儿闭上了眼睛，深吸了口气，刚刚想到的念头变得坚定了起来。

　　想要得到，就一定要去拼。就像当初决定进入SM成为一名练习生才有了现在的少女时代林允儿，她现在要做出一个影响下半生的决定。

　　刘一把允儿轻轻放在床上，拉过被子盖在她的身上，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没有吭声，转身就要出去。允儿看到刘一转头，突然伸手拉住了他的手，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气，猛地把刘一拽了一个趔趄。

　　猝不及防之下，刘一跌倒在了床上。还没等他爬起来，允儿已经按着他的肩头，把他死死地压住了。

　　允儿的脸红得像个苹果，双手拄在刘一的肩膀上，俯视着他的眼睛，眼神迷离，像是喝醉了酒。刘一怔怔地望着她，心里忽然很紧张，他猜想到允儿可能要做什么，心里不确定，但是期待感已经飙升了上来。一个叫做理智的东西渐行渐远，欲望在他的眼睛里开始蔓延。

　　刘一是一个理智强大的人，否则他也不可能做到和Sunny睡在一张床上那么久都什么事也没发生。但是理智是一种相对的东西，当欲望远远超过了理智所能容纳的程度，就不存在理智这回事了。每个人都有‘死穴’，刘一的死穴就是允儿。他对允儿执着了十年，幻想了十年，说允儿是他的梦想丝毫不为过。人可能控制自己不去接近梦想，但是当梦想走来，又有几个人能够把持的住？

　　刘一的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他缓缓抬起了手，放在允儿的睡衣扣子上，因为太过紧张，他的手有些颤抖，弄了好几下也没能把扣子解开。

　　允儿羞涩地看了刘一一眼，把手从他的肩头拿开，自己解开了睡衣的扣子，刘一紧张的虚张着嘴巴，眼神已经直了，不停地吞咽着口水，险些呛着自己。

　　睡衣解开了，不是预想的风景，但是更加诱惑。允儿穿着一件运动型的sloggi，纯棉纯白，但是在灯光的照耀下，似乎不如它包裹着的白。

　　刘一闭上了眼睛，他很想睁开，但是身体不听话，理智一直掌控着他的身体，不让他随心所欲。忽然他感觉到手被拿起来了，眼睛闭得更紧，两秒钟后，指尖传来了柔软的触感。

　　允儿的身子在微微的颤抖，她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兴奋，但是可以明确的是，不讨厌，而且想要更多。

　　但是她已经没有了力气，做到这种程度，已经透支了她很多勇气和体力。

　　允儿捂着刘一的手放在自己的左胸口，慢慢躺了下来。刘一像一块石膏一样躺在旁边，他的手也是如此，硬邦邦的，没有任何动作，手心越来越热。

　　听着刘一越来越显急促的呼吸声，允儿的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她忽然想起了在一部电影里看到的一句话，如果两个人一起呼吸困难，他们可以互相汲取对方的氧气。

　　“吻我。”允儿轻轻拉了拉刘一的袖子，轻声呢喃，提出了一个完全不过分的要求。

　　“好。”刘一已经像个死机的机器人一样躺了半天，忽然听到了指令，立刻开始了动作。

　　刘一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慢慢凑近允儿，十五公分、十公分、五公分、忽然他停了下来。

　　心跳得太快了，呼吸也变得困难。刘一霍然坐了起来，呼哧呼哧的喘气。就在允儿以为他要逃跑的时候，刘一忽然伸手抓起床头的遥控器关掉了灯，猛地又扑了上来！

　　允儿感觉到黑暗中袭来了一双手，粗暴的撕掉了自己的衣服。允儿忽然觉得有些害怕，这一瞬间她想到了很多关于这件事的‘传闻’，心里不禁冒出了一个念头，大脑已经丧失了思考的功能，以至于这个念头产生之后，竟然脱口而出。

　　“会疼么？”

　　正在胡乱把裤子蹬掉的刘一听到这句话，下意识的回答道：“我怎么可能知道，你、你、你等会就知道了。”

　　“我是第一次。”终于有了回应，允儿竟然觉得有些开心，顿了一下又说道：“你、你一会儿能不能、能不能轻点儿……”

　　声如蚊蚁，但是刘一却听得真切。虽然他完全没想过允儿是否是第一次的问题，但是听到允儿这么说，他还是激动不已。刘一使劲儿把裤子甩掉，钻进被窝抱住了允儿，伸手去拽她的睡裤，急吼吼道：“你不吃亏，我也是，咱俩都是第一次。”

　　‘刺啦’的裂锦声音响起，允儿的睡裤被刘一硬生生撕开了。做完了这些，刘一也感觉有些脱力，此时他满头大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人一样。仰着头喘了两口气，刘一把允儿紧紧搂在怀中，从她的脖颈开始向下吻，手不老实的伸向了最后一层阻碍。

　　吻如雨点般落下，每触及到一块儿皮肤，允儿就会轻轻扭动一下，非常的不老实。刘一只好把她抱得更紧，手摸了半天终于摸到了系带，轻轻一拉，最后一层阻碍也没有了。

　　“允儿，我、我想……”刘一凑到允儿耳边，想要诉说什么，但是话到了嘴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努力了几秒，刘一决定不说了，此时此刻还说什么，直接做就好了。

　　刘一往后拱了拱，把自己的四角裤扯了下来，黑暗中允儿看不到他的动作，但是也能猜到他在做什么，羞得紧紧闭上了眼睛。

　　刘一又凑了过来，揽着允儿的腰把她搂在了怀里。两人赤裸的贴在一起，心底同时产生了一丝异样的感觉。

　　“允儿，我……”刘一的喘息声越来越大了，他马上就要化为最狂暴的野兽，仅存最后一点点的理智。“你愿意、你愿意么，成为我的，我的女人、吗？”

　　刘一艰难的说完这句话，眼睛冒着绿光等着允儿的回答。此时答案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他已经打定主意，不管允儿说的是愿意还是不愿意，他都要把她变成自己的女人。

　　听到刘一的问题，允儿迷离的目光渐渐变得清明。此时她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借着窗帘缝隙投过来的点点月光，她能够看清刘一身体的轮廓。

　　允儿伸手抚摸刘一，从右腰向上一直到左胸口，忽然她的手被刘一抓住了，他抓得很用力。

　　“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我都要、都要你！”刘一的理智完全丧失了，虽然没有等到允儿的答案，但是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刘一抓住允儿的脚踝，一点点分开她的腿，一点点抬起来，一点点逼近。允儿也越来越紧张，心提起来又放下，提起来又放下，反复了好多次。

　　忽然，她感觉到刘一的存在了，突然，她伸手推了刘一一把。

　　“嗯？”刘一遽然停住，发懵的发出了一声鼻音。

　　“等一下。”允儿深呼吸了一下，张嘴刚想要说话，又喘息了一口。

　　“我想说一件事，我觉得必须现在说出来。”

　　刘一没有出声，他的喘息越来越重。但是允儿的呼吸声反而越来越平稳，显然她已经冷静了下来。

　　“刘一，我爱你。今天我决定把自己交给你，我不后悔，永远也不会后悔。现在我要和你说的这件事，并不是逼你做出选择，我只是想告诉你我自己的决定。今天之后，如果你选择和我在一起，我去和Sunny欧尼说，求她成全我们。如果你还是选择和她在一起，那我……”

　　允儿似乎是哭了，哽咽得说不下去，停顿了一会儿，又继续说道：“我会放下这段感情，让你更轻松一点。如果以后有不错的男人，我会去试着交往看看。你放心，这次我会擦亮眼睛，一定是不错的男人，我才会和他交往。”

　　刘一默然不语，允儿说完了话，不见他有什么反应和动作。强忍着羞意，伸手去拉他的手。

　　“你、你可以继续……”允儿紧紧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自己真正成为女人的那一刻。

　　刘一握住允儿的手，跌坐在床上，像个无意识的傀儡。忽然他把允儿的手松开了，抡圆了胳膊抽了自己两个大嘴巴。

　　声音在寂静的环境里非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