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9 他不是超人，道德绑架那一套没用（二合一）
翌日。
这一天，为超人举行崇高敬意的国葬。
报纸上刊登了诸如“恐怖之夜，失落之晨，星火之临”的标题，相关的消息占据了各大头条。
“星球日报记者克拉克·肯特在报道哥谭之战中遇害”、“莱克斯·卢瑟因涉嫌发动国会大厦爆炸案被捕”。
这两则新闻也占据了不小的版面。
曾经繁华热闹的大街如今空无一人，弥漫着硝烟气息的灼热轻风吹起满地的报纸与落叶。
氛围沉重而压抑，却又如朝阳一般充满希望。
或许向前是幢幢高楼，一回头就可能是焦黑的废墟大地，无数的残垣断壁印证了昨夜那震撼世界的战斗是真实的。
此刻，人们全都聚集在国葬仪式现场。
他们身穿黑衣，肃穆地站在道路两边，恭敬地望着由仪仗队护送的一具包裹了星条旗的棺材。
头顶掠过几架战机，礼炮一声声轰鸣，表达了自由国对超人的最高敬意。
殊不知，这漆黑得光滑透亮的棺材里，根本没有超人的尸体。
真正的超人，当然躺在属于记者克拉克的坟墓里。
空阔的乡村，一队人将普通的棺木送入坑中。
“他活着时，我辜负了他，”站在远处树下的蝙蝠侠感慨道，“他死后，我不会再辜负他了。”
他转头看向一旁的神奇女侠，“帮我找到其他像你这样的人。”
女侠摇摇头，“或许他们不希望被找到。”
“他们会的，而且他们还要战斗，我们必须联手，迎接未来可能到来的更大危机。”蝙蝠侠平淡又坚定地道。
如今的他重拾了曾经的准则，摆脱了这两年的偏执与疯狂。
就在所有人都沉浸在超人之死的悲痛中时，关押卢瑟的拘留所内出现了一名不速之客。
呼~
灯光滋滋作响，接连熄灭，一路上的监控设备尽皆变为黑屏。
一缕黄沙拂过，停留在铁门外面，缓缓凝聚成人形。
“你又来干什么？我不是告诉你了嘛，钟声已经响起，他们已经听到了，在黑暗中、群星间，找到我们了，正在朝地球疾驰而来，你阻止不了。”
卢瑟躺在小床上，闭着眼睛说道，他误以为是之前找过自己的蝙蝠侠。
“嗯，我知道。”
陌生又熟悉的声音惊得卢瑟一骨碌坐了起来，惊恐地注视着被黑暗笼罩了大半张脸颊的青年。
“你、你……星火之主？”
他颤颤巍巍地问道，嘴角时而紧张地抽搐，时而不可抑制地上扬。
“你也知道？你知道他们？对，像你这样超乎想象的存在，肯定知道很多关于宇宙、关于生命、关于他们的秘密。”
卢瑟激动地走向罗柯，隔着栏杆想要伸出手去触碰。
可这短短的距离仿佛遥不可及，他根本没有勇气去触及，小心翼翼的模样既可恨又可怜。
“你不怕他们吧？等到他们降临时，你会不会悬浮在万人之上，在无数信徒的呼喊中大杀四方？我可真期待那一天的到来，亲眼见证伟大的战争！”
卢瑟断断续续地说道，他的精神状态已经十分不正常，一边说一边手舞足蹈，癫狂的样子连小丑见了都要说绝。
他甚至不确定眼前的罗柯还在不在，到底是不是真实的，明明通道空荡荡，可又清晰地闻到了可怕的气味。
渐渐的，他抱住脑袋蹲了下去。
双手握拳，痛苦又兴奋地使劲敲打头颅，好像发现、窥透、明白了很多世界疑难。
“这些是什么……我看见的是什么东西！原来是这样，这些问题的答案这么简单……爸爸，别，别打我，求你了……宇宙、星辰、进化，不、不，不要再继续了……我是谁？莱克斯……莱克斯，克拉克？我叫克拉克……等等，不是的，我是卢瑟，可卢瑟又是谁？谁来告诉我！”
卢瑟双目通红地把脑袋往墙上撞击，一遍又一遍，毫不停歇。
嘭！
嘭！
巨大的响动引起了狱警的注意，几个壮汉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打开铁门后用力按住挣扎不休的卢瑟。
墙上已经满是鲜红，一滴滴顺着流淌下来，犹如一副用生命描绘的画作。
几人骇然地环顾四周，又心肝狂颤地看向已经奄奄一息的卢瑟，尽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大为震撼。
这时的卢瑟也只是抽搐，一脸的麻木与惨白，眼中毫无光芒，还因为过度的伤势而体温降低。
就在狱警以为他平复下来时，卢瑟一个暴起冲刺，脑门干脆狠辣地墙来了最后一次激昂滚烫的亲吻。
砰！
他解脱地闭上了眼，脑子里的那些东西终于不再反复闪过，耳朵也安静了下来。
卢瑟，死了。
几人面面相觑，背心不由得一阵发凉，总感觉阴森森的。
随后，他们查看了监控录像。
画面中一切正常，也没有任何人出入过。
本来躺的好好的卢瑟忽然站起，惊恐地挥舞手臂。
还对着空气自言自语，然后就大呼小叫起来，便有了接下来的自杀。
无奈之下，他们只好把卢瑟的死定义为精神类疾病发作导致的自尽。
之后的各大媒体也争相报道了他的死讯，民众们都纷纷觉得痛快，偌大的莱克斯集团也被其他人给收入囊中。
“老板，给你。”
艾琳递给罗柯一个抹茶味甜筒，又把另一個巧克力的给了王滕。
他们身处一处人山人海的广场，超人的葬礼刚刚结束，到处都是准备恢复正常生活的人们。
罗柯吃着甜筒，心里思虑着。
卢瑟的承认能力出人意料，应该与他接收过氪星知识库有关系。
就在刚才，他通过念力手段与卢瑟的精神心灵进行了连接。
不仅仅制造了幻觉，进行了精神到访，还模仿克系邪神的行为，强行给他传输了大量的知识。
卢瑟区区人类之躯，自然是无法承受那种程度的文字影音，思维瞬间崩溃，直接就疯掉了，不堪压力选择了自我灭亡。
从前段时间开始，罗柯就时常钻研念力这一能力，开括出不少的驾驭路数。
反正罗柯本就不打算放过爱搞事的卢瑟，索性扮演了一番不可名状的神。
其实对于罗柯来说，这就像是一个游戏。
至于一些顶尖宇宙大佬会不会多管闲事，就暂不讨论。
罗柯如今完全可以用念力控制全世界的人，甚至是纂改他们的记忆、性格、三观，改造成一个个NPC。
也能把他所掌握的知识有序平缓地注入某人的大脑，让其直接学会，类似于武侠的传功？
但以上做法都毫无乐趣，也没有什么好处。
而且还能念力配合梦魇发动，让所有人陷入他所构建的梦境，使他们误以为真。
然后在精神链接组成的巨大梦中世界生活下去，只要罗柯一个念想，他们所拥有的一切都会如同泡影消失，直接全部脑死亡。
就像《黑客帝国》。
“超人都死了，怪物也没了，但是那个横空出世的人到底是什么？”
“听网上一个自称哥谭警员的家伙说，那可能是星火，就是之前灭掉黑眼会的神秘人。”
“星火之主的名字，好像还是莱克斯集团的人流传出来的吧？网上都讨论爆了。”
王滕和艾琳议论纷纷，年轻人对这些东西总是无比感兴趣。
若是仔细听，周遭的路人所谈论的话题也八九不离十。
三人随便逛了逛，就回了哥谭。
地球还在转，太阳也没爆，生活肯定还是要继续过下去的。
相比普通市民，自由国的官老爷们可有点夜不能寐。
因为连续的超人类涌现，使得社会局势动荡、人心惶惶，各种流言漫天飞舞。
他们自然很慌。
毕竟罗柯展现的实力，已经完全摧毁了他们内心的安全防线。
这不，前脚刚把超人葬礼举行完毕，国会就紧急照开了会议。
把超人委员会直接改名为星火委员会，不仅保留了全部人员，还增加了数百人手，从各个方面展开铺设。
军方除开要处理一堆被毁基地的烂摊子，还要迅速商讨出不止一套的应对战略，几个大佬的脑瓜子都要炸了，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和平共处最为实际。
就在军政两界超负荷工作时，罗柯趁着夜色，来到了氪星飞船遗迹。
自从卢瑟在这胡作非为后，便直接搁了一支军队驻守，防止任何无关人等混进去搞事。
呼~
罗柯幻化为黄沙，轻而易举地进入其中。
再利用从卢瑟那搞到的佐德皮肤组织，成功进到了飞船内部。
他的目标，是储存在系统中的氪星知识库！
通过氪星的科技手段，直接植入进自己的大脑。
资料库里包含了五花八门的内容，大到十万个世界科技树的枝干脉络，小到历代氪星元老的生平事迹。
细数着脑海中分门别类的无穷知识，罗柯顿时觉得曾经的玛娜生态有多么渺小，果然宇宙之大，浩瀚无边。
他平躺在创生室的池水上，开始消化这些硬核学习的东西。
临走前，隐约听见几个人在讨论，要把这里改建成外星文明研究所。
……
这世上，总有一些人的脑回路比正常人清奇，他们脑子里的弯，可能是被压路机反复摩擦过。
磕磕绊绊，积满淤泥。
这不，才第二天的中午，一群民众在某些激进脑残派官员的授意下，来到了大都会最繁华的广场。
甚至比罗柯预料中的时间还要早。
“我认为，星火应该和超人一样，有一个明确的立场！”
一名长相漂亮的年轻女人站在高台上，手持话筒发表着她昨晚使劲背诵的稿子。
不过她本人也怀着同样的态度与观念。
“您就是我们的第二位神明，从天而降拯救世界于毁灭之前，您的伟大光辉我们牢记在心，您的伟岸身姿我们有目共睹，
星火，我代表全体人类，诚恳地邀请您现身公众，像超人那样勇敢地站出来，然后接受我们的友谊，与人类达成一致的前进目标，
您的力量很庞大，所以请不要吝啬您的恩赐，保护世界，保护人类，正是您与生俱来的责任与义务，
人类需要您，您若是坦然接受，我们也会永远给予您最炽热的尊崇，
所以，星火之主，如果您听见了，请在这象征自由的国都现身，对世界表达您的善意。”
她所说的屁话，完全侮辱了这张好看的脸蛋，脑子里就跟没装东西似的。
关键是，在无数路人荒谬的注视中，游行队伍激动地挥舞印着星火标志的旗帜。
明明是狂热粉丝的表现，偏偏看上去充满说不出的怪异。
这群人就是：我爱你，我信仰你，所以你一定要帮我，一定要跟我们一伙，不然你就是异端，伱就是想害我们的坏人。
看似是恭维崇拜，实则字字把罗柯推向翻车的风口浪尖。
简直是又蠢又坏。
旁边一栋大楼的落地窗里。
“我用了一百多年的时间看透，人类是不可能拥有和平的，纷争与战争仿佛刻进了骨子里。”神奇女侠说道。
一旁的姥爷沉默不语，他不得不承认，人类是个需要善恶天秤来衡量的种族。
他一眼就看出，脚下这群人是受人指派，背后藏匿着盘根错节。
嗤啦——
突然，晴天一声霹雳。
一道粗壮的金色雷电划过苍穹，直勾勾地砸在游行队伍的中心，大坑中顿时飘散出肉烤焦的味道。
乌云凝聚，厚重的云层中似乎还有雷光翻滚。
一时间路人纷纷躲辱室内，惊恐地望着当场灰飞烟灭的数百人，不禁怀疑是星火之主降下了责罚。
但气象局很快给出了一个答复，纯属巧合而已，这只是正常的雷暴自然现象！
咳咳，以他们的技术，也只能判定为自然灾害。
“好家伙，这是现世报啊！”
饭馆内，王滕目瞪口呆地看着电视。
“吃饱了撑的，现在有钱没命花。”艾琳说道，作为土生土长的自由国人，她根本不同情那些人。
这俩难怪会凑成一对，三观那叫一个吻合。
“他不是超人，道德绑架那一套没用。”坐在柜台的罗柯笑道，手指在键盘上敲击着，看得津津有味。
王滕他们绝对想不到，自家老板此刻正在入侵自由国的国防信息库！
电脑界面上跳出大量的隐秘资料，例如闪电侠、海王等超人类的信息，以及许多秘密进行的各种实验。
“咦？这个粉蓝色的大眼萌海星，有点眼熟啊！”
罗柯注意到了能让他提起些许食欲的食物。
得嘞，把自由国最高机密网站当食谱逛的，他算古往今来头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