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的言语,伴随着因为突破而骤然暴涨的气机,铺天盖地压制出去。

  胡璇儿似乎看到刀狂背负在后的手掌在此言说出之后,微微颤抖了下,然后仿佛本能,径直攥紧,女子心中一动,心中瞬间意识到刀狂要出手,当下往后暴退。

  一着先声夺人之后,王安风微吸口气,按捺心中异样,双手仍旧背负,脚尖微动,身形飘然往前,脚下断刀鸣啸,骤然暴起,在同时撕扯刀光凌冽,被王安风一手抓在手中。

  落地,右脚踏前一步。

  手中之刀猛然旋转劈出,撕扯虚空,带上了凌厉的刀势,直往金鸿刀阿克阿里头颅劈斩过去,后者先前被震慑了心神,心中升起的第一个念头竟然不再是出手,而是下意识往后退去。

  与此同时,手中之刀横栏在前,欲要挡住那迅猛一刀。

  铮然鸣啸。

  断刀豁然劈落,阿克阿里竭力拦住,身子却仍控制不住,连连往后退步,直至七步之后,才勉强将气劲卸去,胸腹之中,气血翻滚,虽然落于下风,但是却不可遏制浮现出一股轻松的感觉。

  感觉到刀狂之力虽然强横非常,但是并没有如同传闻当中那样,能够阵斩宗师,无可匹敌。心念至此,恐惧之心逐渐散去。

  而在同时,王安风手中之刀猛地横斩,继续借势横逼,撕扯空气鸣啸。

  左手五指微张,瞬间擒扣住了旁边因为受到了神兵反噬,气脉逆转,无法发挥出实力的紫衣女子,少林寺虽然有诸般武功,但是最为基础的小擒拿手却是谁都会,当下出手如电,瞬间拆卸了那紫衣女子的防备。

  左掌前探查,手指微屈,扣在其喉咙上,却又是药王谷的绝学牵机手。

  气机凌厉,透着一股剑客才具备的寒气,紫衣女子身躯僵硬,不敢再动,白皙脖颈上浮现出一个一个凸起。

  在下一刻,王安风已将其拉向自己,手中之刀回防,撕扯出的刀气将周围氤氲着的毒雾屏退,也拦在了众人和那紫衣女子之间,在地上劈斩出一道刺目的鸿沟。

  这一变化极快,众人才从阿克阿里接下了刀狂一刀而重拾自信,眼前刀狂居然舍去了武功最高的阿克阿里不管,反倒是将旁边的紫衣女子挟持住,如此变招,众人根本来不及救援。

  胡璇儿愣了一下,然后一声尖叫,就要冲上前去,却被旁边猛然斜劈下来的重刀拦住,阿克阿里踏前一步,看向那倒扣的手指,自其上察觉到氤氲的剑气寒意,瞳孔微缩,道:

  “刀狂你是什么意思?!”

  他的声音顿了顿,似有明悟,道:

  “你的目的,是吕映波?!”

  王安风不答,右手持刀,体内金钟罩正在急速运转,蓄势于刀锋之上。

  刀吟之声逐渐浓烈。

  阿克阿里所说不错。

  他这一次顺势而为,故意支开了所有人,给了这些人下手的机会,所有目的的根本就是为了得到白虎堂的消息。

  包括之前借助毒阵,以一己之力压制了所有人,故意口出狂言,依靠刀狂先入为主的印象,让所有人都以为他存了杀念,第一选择后退,而非强攻,皆是因为这个原因。

  如此终于创造出了这样一个大好机会,只一击就将这在白虎堂中地位更在胡璇儿之上的女子擒拿,否则以后者的身份地位,再加上阿克阿里对于其的重视程度,想要在众人包围当中,强行擒拿此人,几乎如同痴人说梦一般。

  他毕竟只是才入四品,那个老者一身武功气机浑厚过人,方才若非是有天机阵法,他也不敢托大强接,现在阵法已破,真的交手的话,他真正的实力很快就会被人看穿,接下来恐怕有些难度了。

  还好能够如愿以偿。

  如此,在安息国中逗留的三月时间,终于也算是得到了满意的结果。

  只可惜,刀狂的身份,恐怕不会如往日那般可信了,若是刀狂开始使用计谋,就不是刀狂。

  王安风心中居然略有遗憾,左手仍牢牢扣在紫衣女子吕映波喉咙上。

  吕映波一生至此,从未被一介男子如此靠近挟持,心中已经羞恼至极。

  正在此刻,却察觉到背后之人有意无意间往后退了半步,和自身拉开了一定的距离,不复先前亲近,呼吸之气也察觉不到,反倒微微一怔,想要挣脱开来,却发现扣在自己喉咙上的手指冰冷有力,气机隐隐封锁,毫无可趁之机。

  阿克阿里手中之刀抬起,陡然道:

  “诸位刚刚也已经看到了,刀狂并非如同传闻当中那样,能够力敌宗师,而不过只是四品功体,老夫会正面于其对敌,诸君为我掠阵!”

  旋即手中之刀扬起,脚踏步法,乃是安息第一等轻功,左右颠倒,如痴如狂,连带手中重刀也有了飘渺难测,轻重变换的气势,连连斩向前方刀狂。

  王安风眼瞳神色平静,事情会演变成现在这样子,他早已知道。

  若不是为了借助先前的阵法突破,以强行将这女子擒拿,此刻借助轻功和地势,和这些人交手倒是可以,但是现在阵法已破,而有胡璇儿这两个浑身都是剧毒的人在,寻常毒阵已经形同虚设。

  借助一己之力,带着一个累赘,走出这大门,已变成了极难的事情。

  但是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办法——这是最好的机会,比起从胡璇儿口中打探更好的机会,能够掌握神兵雏形的四品高手,在白虎堂当中绝对属于高层。

  白虎堂。

  王安风闭了闭眼,鼻尖似乎还嗅得到鲜血的味道。

  这些年欠下的债,该还了。

  阿克阿里也同样看出了刀狂的窘境,眼底神色一变,手中之刀猛地劈出,和其手中的重刀不同,这一刀劈斩下来,兼具了阴狠毒辣,难以应对,王安风手中之刀抬起,以断刀横拦。

  铮地一声,两人平分秋色。

  两柄刀朝着后面扬起,阿克阿里神色微变,他用出了步法加强刀式,蓄力而为,居然没有能够占据上风。

  当下心中震动难言,但是却又明白今日哪怕他们尽数战死在这里,也绝不能够让刀狂带走此人。

  心念至此,手中之刀再度连连劈出,他这一路刀法看似是极为简单,只不过劈斩而已,但是劈斩连环,其中神韵却又是寻常人所难以捉摸的了,刀影连绵,并没有先前的浩大声势,但是单纯杀机的话,却更在先前之上。

  竟是将所有力量凝聚于了刀锋之上,没有半点的浪费。

  没有了先前的神灵虚影,撼动天地的异象,那是因为神灵寄宿在了刀锋之上,刀锋之下,就是一整个世界。

  若是哪一日刀锋下的世界崩裂,就是他踏破天门的时候。

  争斗的时间越来越长,阿克阿里的心境不由有些变化,连环刀法,是他平生所自傲,此刻倾尽全力,一时间竟然拿不下一只手扣着吕映波,相当于自废一臂的刀狂。

  刀狂手中墨刀扬起,所用刀法似极精妙,但是此时交手这么长时间之后,阿克阿里却能察觉得到,刀狂所用的刀法都只是掌握而已,并没有体悟到其中真正的精意。

  如果换上另外一个人,这不过只是二流的刀客。

  但是此刻每一刀劈落,都毫无半点迟疑,每一刀落下,紧接着第二刀已经劈出,刀客决绝之心,阐述地淋漓尽致,任何一个不入流的刀客,能够做到这一点,也足以名动江湖。

  阿克阿里心中赞叹,欣赏,手中之刀更为狠辣。

  两柄刀,两个人,刀锋疯狂地碰撞,几乎让人眼花缭乱,其余的武者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要做什么,这两人交手的区域,他们不敢进去,只得以暗器之类的武学远攻。

  这些人既然是在安息中能够成名的武者,那么即便是放在大秦的江湖中也不会是泛泛之辈,手中暗器武学也颇为高明。

  王安风的本能让他要退避,但是却又明白,吕映波已经擒拿,现在就靠着一股勇烈之气才能冲出这样的围杀当中,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一但露出疲态,落入包围当中,就绝没有办法带着手中的俘虏冲出去。

  当下遏制退避本能,施展金钟罩,硬生生吃下暗器,只觉得后背,肩膀,手臂一阵刺痛,已经有鲜血渗出。

  双眼神色微凝,借助这种刺痛,强催气机,手中之刀猛地劈落。

  阿克阿里本来等着刀狂被逼出破绽,但是后者居然不退不避,硬生生接下了暗器,打算不由得落空,正欲变招,突地发现前面的刀狂遭此创伤,不退不避,一手持刀,一手扣着吕映波的咽喉,竟迎着刀光往前重重踏出一步。

  手中之刀劈出,并无迟疑。

  当地一声,阿克阿里手中之刀被击打地扬起,心脏不由得一顿,正欲变招,那断刀横斩,再度逼迫而来,这一刀居然比起先前更为霸烈,阿克阿里不得不往后退了一步,才招架下来。

  攻守之势瞬间逆转。

  王安风深吸口气,催动丹田气机,以气催声,以声助力,道:

  “再来!”

  旋即抬起手臂,无视了背后纷落的攻势,眉眼微张,复又一刀,猛烈劈下。

  铮然刀鸣越发凄厉。

  扶风灭族惨祸。

  天剑门之殇。

  药师谷毒人。

  以及二十年前的事情——

  王安风胸中似有烈焰升腾,灼烧身躯经脉,所受伤势的刺痛和这种灼热的感觉相比,渺小地让他无心去关注。

  一路追踪白虎堂的线索到了这里,眼见就可以生擒住白虎堂中的高层,这个时候,任何挡在面前的,都不能够让他退后。

  不退!

  王安风双目微睁,倒映着凌厉的刀光,再度重重地踏出一步。

  每踏出一步,手中之刀狠狠劈落。

  一步,两步。

  踏出十七步,已经走到了院外。

  所有人亲眼看到了那一袭黑衣沉默着用最直接的方式,打开困局。

  堂堂正正,一刀一刀,劈开这所谓的危机,劈开挡在前面的一切。

  阿克阿里一步步后退,几乎退无可退,眼底浮现一丝狠辣之色,终于长啸一声,往后跌退,手中刀避开了断刀,抛手而出,凌厉锋芒,直取被王安风制住无法动用气机的吕映波。

  吕映波脸色冰冷苍白,却没有意外,只是闭上眼睛。

  胡璇儿禁不住发出一声尖叫。

  众人心中遗憾,却又能够理解——保不住的话,杀了也比落在对方的手中强。

  正在这个众人精神都有些松懈的时候,却见旁边刀狂猛地抬手,以自身手臂,将这夺命一刀拦下,鲜血瞬间染红了一片,这一幕变故更是令人难以反应过来,即便是阿克阿里也不曾预料到。

  而在同时,刀狂已再度上前一步,右手中断刀扬起,悍然刺出。

  刀锋瞬间刺穿了阿克阿里的腹部,从后背穿出。

  墨色的断口上鲜血顺着刀锋上的暗纹不断倾泻而出,阿克阿里呼吸急促,低头看着那柄断刀,嘴唇动了动,浮现一丝苦笑,突然双手抬起,抓住了王安风手臂,喊道:

  “趁现在,杀了他!”

  众人手持兵器,王安风侧眸,喉中运起狮子吼,道:

  “上前者,死!”

  但是众人都是刀口舔血厮杀出来的凶悍之人,如何会被这样的威胁吓到?其中一人身法最快,运起六品巅峰的内力,一双肉掌猛地拍出,重重砸在了刀狂的背上。

  就算是四品的高手,在和同级别的高手厮杀之后,必然体内空虚。

  这个时候出手,必然得手!

  众人看到刀狂的面色苍白了下去,嘴角一丝鲜血,但是唯独那出手的掌法高手才明白,自己一身断金碎玉的掌力打出去,居然足足七成都被其体魄拦下,剩下更有两成被深厚无匹的内力直接化去。

  刀狂其实是外门横练,以外功筑基转内的高手?!

  那暗袭的高手心中升起这个荒谬的念头来。

  然后听到了刀鸣声音,背后汗毛炸起,猛地后撤,刀狂已将断刀拔出,嗜血之后,那墨刀刀身上的暗纹几乎在散发着血色的光,微微抬起,然后以决然之势,猛然劈落。

  那些扑击而上,懊悔没能够更快一步的武者身躯骤然僵硬。

  一道灿若明月的刀光在夜色中升起,照亮了他们苍白的脸色,刀光散去,地面上一道笔直的刀痕,径直蔓延到了数里之外,而挡在刀光之前的武者已经散去。

  诸多武者心脏狂跳不止,懊悔瞬间变成了庆幸。

  王安风收刀,他体质特殊,先天内气就较于常人深厚,加上一直药浴洗炼,呼吸之间,内气已经恢复三成,一手持刀,一手挟持了手持神兵的四品高手,慢慢往外走,借以将功体恢复。

  原本有一名武者手持兵刃挡在他的面前,神色呆滞,直至脚步声靠近的时候,方才恍然回神,口中怪叫一声,踉跄后退,手中之刀更是直接抛飞。

  其余武者恍然梦醒,连连后撤。

  刀狂之前,已经空无一人。

  王安风心中稍安,为了防止被看出破绽,仍旧冷着一张脸,扣着吕映波徐徐而行,等到看到了安息巴尔曼王城城门的时候,心中方才稍松口气,有欣喜,也有遗憾。

  虽然拿下了这白虎堂中的高层,无论是逼迫情报还是当作诱饵,都已足够,只是可惜,刀狂终究消失了,伴随着王星渊一同消逝在了安息。

  刀狂无惧挑战,所以,刀狂一旦用了‘阴谋’,就不再是刀狂了。

  江湖名望骤跌,不负狂名。

  那么也该是时候让刀狂侠隐了。

  他的右手握紧了刀柄,看着前面的城门。

  正欲要让城门卫开门的时候,突然远远传来一阵马蹄声音,旋即有人调动气机,王安风沉默了下,站在了原地,未曾破城门而去,不过十数息的时间之后,他的背后已经出现了诸多人手。

  其中为首两人穿大秦衣着,一文一武,那文官搀着古牧,却是一路驾驭气机,追踪来此,王城夜间不准御空,但是没奈何犯禁的正是王。

  古牧落在地上,往前两步,道:

  “王先生?!”

  王安风沉默了下,背对众人,以刀狂声线,却又隐隐有王星渊的语调,淡淡道:

  “王星渊已死。”

  古牧沉默下去,他看着前面那个身穿染血黑衣的背影,突然笑了笑,震了下袖袍,轻声道:

  “王星渊算是我第一个朋友。”

  “虽然不知道我有没有资格当他的朋友。”

  “我从小到大都足够憋屈,直到五岁,我才知道,我的娘亲其实是南国游行的世家女子,被我的父王强抢回来,才有了我,所以娘亲一直望着南方流泪。”

  “娘亲死的时候,我告诉她,我会取代那个男人,当一个足够好的王。”

  他声音顿了顿,突然抬眸看着前面的背影,一双眼睛像是天上的雄鹰那样锐利,道:

  “你帮了我,可有什么愿望?”

  “我古牧即便倾国之力,也会为你完成!”

  周围群将心中震惊,忍不住有人上前一步,道:“王上……”

  古牧抬手止住,道:

  “君无戏言!”

  一时众人缄默,大秦文官神色微有异色,突然往旁边退了半步,以顶尖的手段,传音刀狂道:

  “刀狂阁下曾为我刑部出力,可是酒自在前辈所说的暗子?”

  “能否让巴尔曼王和我大秦签订新的约定。”

  传音之后,文官心中略有紧张,可是见到刀狂不为所动,复又传音,言语之中略有威胁引诱,道:

  “这乃是国家大事,刀狂!”

  “本官不管你是不是刑部的暗子或者说是其余的追风捕快,现在本官命令你如此做,否则必然去刑部参你一本罔顾家国。”

  “何况此事于巴尔曼王也没有什么损失,你远涉在外,所求不过功名,此事一成,朝堂之上,你定然扶摇而上。”

  “刀狂,不以己身,也要以家国为重啊!”

  这一次,刀狂终于动了动,文官心中微松口气,和旁边的同伴交换了眼色,然后欣慰看着刀狂侧身,看着刀狂冲着巴尔曼王微微点了点头,淡淡开口道:

  “什么都可以?!”

  古牧止住群臣,朗声道:

  “什么都可以!”

  正当那名大秦官员武鸿畴眼中隐隐期待的时候,刀狂右手随手反转,铮然一声,将刀倒插在地,然后五指微张,众人一时间都微微呆了下,不知道刀狂是什么意思。

  数息之后,呼啸声起,旁边建筑中一阵响动,然后豁然飞出了两个酒坛,刀狂稳稳借住酒坛,扔向新的巴尔曼王,道:

  “既然如此,那么,古牧,巴尔曼王,你可有胆量和我拼一次酒?”

  武鸿畴脸上的微笑神色凝固了。

  古牧愣了愣,想到了第一次见面,连酒都没有给王星渊喝就让他下去的事情,此刻又看着刀狂,突然不顾群臣异样的目光,笑出声来,止不住哈哈大笑,然后大步往前,身披蟒龙华服走的不爽快,干脆掀起衣摆来,一国之君端起了街旁小地方的粗糙酒坛,拍开封泥,双手抬起。

  “君无戏言,有何不敢?!”

  “请!”

  两个酒坛碰在一起,发出清脆声音。

  古牧仰起脖子,将一坛浑浊的绿酒尽数灌入喉咙里,本来想要一饮而尽,却因为实在过于浑浊,喝不习惯,剧烈咳嗽起来,褪去了平素的模样,双眼清亮,一边咳嗽,一边大声道:

  “好酒!”

  刀狂微微笑了笑,突然一抬手,手中断刀猛然鸣啸,刀光闪过。

  众人心中一颤,身穿官服的武鸿畴头顶羽冠突然被斩碎,落在地上,其速之快,虽为五品,惯常养尊处优的武鸿畴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看着地上的东西,面容一时铁青,双拳紧攥。

  死寂之中,唯刀狂突放声长笑,道:

  “哈哈哈,爽快了!”

  墨刀背负在后。

  豁然转身,右手一抬,酒坛朝着后面扬起一寸,和背后古牧手中的酒坛碰撞了下,声音清脆,心中想着刀狂即将侠隐,便更无所顾忌,索性大笑道:

  “天地广阔,古牧,当好你的王!”

  “你我江湖不见!”

  “诸位,刀狂,告辞了!”

  古牧将酒一饮而尽,道:

  “王星渊,走好!”

  刀狂扬脖饮酒,大笑而去。

  《安息史录》——

  ‘巴尔曼王麾下诸功之首,王公讳星渊,与王上相较于微末之际,共起于乱局之中,攘外安内,唯惜逝于功成之刻。’

  ‘……三十年后,安息王死’

  ‘……王上众望所归,登基大宝,即为文宗。’

  PS:今日更新奉上…………

  至于安风想着,刀狂名气坏了不得已侠隐这件事情,咳咳,明天说。

  安息结局的话,我很喜欢传说的轨迹曾经交汇的感觉,不知道你们怎么看,_(:з」∠)_

关于本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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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文填坑节,12月1日大佬包场,请你免费看独家番外、人气连载新章??沈华柔是被全家娇宠着长大的小女儿,生得明艳动人温婉娴雅。 她的夫君贺元凌生了一张俊美无俦惹人注目的俊脸,可脾气却跟他满身的肌肉一般又臭又硬,还粗鄙鲁莽不思改进,平日里更爱结交些狐朋狗友一副纨绔做派。 后来,她万般嫌弃的贺元凌战死了,她们的女儿也离她而去,沈贺两家满门惨死。 重生后,沈华柔想要的很多,最想要的是亲人都活着。————————————————在贺元凌看来,他媳妇儿又娇又软又难缠,怕黑怕虫更厌烦他这个人。 有一天,他媳妇儿娇娇软软的唤他, “相公。” “嗯。”他满心满脸都是狐疑,心里直打鼓。矫情娇气的小媳妇儿语气如常,说出的话却惊得他心肝儿颤, “我们起事吧。”

重生后,白月光太子妃她黑化了

《重生后,白月光太子妃她黑化了》 嫁给太子九年,李樱宁和顾长渊两看相厌,最终李樱宁在形容枯槁中死去。 重生后,她发现自己还是怀了顾长渊的孩子。 一次意外导致太子受伤,太医诊断于子嗣有碍,满朝皆惊,太子之位摇摇欲坠。 李樱宁得知后,发誓绝对不让顾长渊知道他还有个儿子。 ** 顾辞重生成了半岁婴儿。 醒来后他想做的第一件事,要让太子爹知道,他是他亲儿子。 第二件事,他想让娘亲和太子爹爹解除误会,不再相互折磨。 可谁知,太子亲爹却拉着

世家族女

南阳赵氏,簪缨世家,赵氏女无子封后,无限荣光。天子虽值盛年,但皇子们羽翼渐满,夺位之争,迫在眉睫。 赵氏族长为家族的荣华富贵、长盛不衰,亦为皇后固宠,要从族中挑选容貌好的适龄女子,进行调教,以期联姻之用。 望舒倒霉催的,成了被选中的十人之一。要如同勾栏女子般,周旋在众贵公子之间吗? 望舒表示,这差事她干不了。她要撩的人,必是她所喜的人。路过的那小子,对,没错,说得就是你! 注:众口难调,网站这么多文,可择喜欢的看,不必勉强自己,弃文的朋友请不要告知,作者玻璃心。

氪金养到真权臣后,她被反撩了

苏锦时无意中玩了一个恋爱养成游戏,男主逼真又帅气,喘的还好听。<br/><br/>苏锦时戳戳沈拾琅的脸:“这就是养帅哥的快乐吗?”沈拾琅:“什么人装神弄鬼!”苏锦时:“不礼貌,叫我主人。”沈拾琅:“呵。”沈拾琅受伤要买药。<br/><br/>苏锦时:“买!”给他擦药顺便摸一把胸肌。沈拾琅饭食没营养。苏锦时:“买!”顺便摸一下他的嘴角。<br/><br/>沈拾琅没有新衣。苏锦时:“买!”顺便看他更衣,摸一下腹肌。直到她在商城花重金买了一扇传送门,直接传送到了沈拾琅怀里。<br/><br/>沈拾琅解开衣襟:“摸啊,你怎么不摸了?”*沈拾琅生平最恨鬼神之说,偏身负灭族之仇,寄人篱下,只有一女鬼陪伴左右。<br/><br/>被人污蔑时信他,被人围攻时护他,被人下毒时救他。他自己都不相信有一天他会跪遍大熙寺庙,不惜以己身血祭只为见她一面。

被弃后,医女她竟成了锦鲤

《被弃后,医女她竟成了锦鲤》 文武双全、多才多艺的的女特种兵沈星辰,死后重生在古代一名年仅十六的弃女身上! 憋屈的身世,心态扭曲的养母、孱弱的幼弟、物质贫乏的山村、看似永无出头之日的流放生活,让原身生无可恋。 而穿越后拥有神医金手指的沈星辰,却靠着精湛的医术、超前的生活理念,不仅替原身伸了冤报了仇,还得了一个时而小奶狗,时而小狼狗的俊美夫君。 当然,性格不定那只是在某王爷心疾未愈,拥有双重人格时,等他病愈,就只剩宠妻一个属性

被凶兽忽悠去穿越开局就是在逃荒

她就不该相信丑丑的花言巧语!什么带她去穿越时空看看古代的繁华盛世,她怎么就忘了丑丑是朱厌! 这家伙是有名的凶兽!出则大兵!唯一庆幸的是它有个本命空间,虽然出来的时候准备的不齐全,至少不用担心被饿死。 看她一个现代千金大小姐,如何在乱世用努力求生……

帝王侧

【正文第三人称,全员恶人,没有恋爱脑,也不提倡爱情。】 在赐婚的圣旨下来之前,我从未想过我的夫君会是薛绍冲。虽说我俩几乎一起长大,都在这宫中读书玩耍,也算是青梅竹马。 只是我们既交不得心,也知不得己,平时玩耍时候也算的投契。他爱骑射,我也跟着他学得一手好箭术。我擅丹青,他也曾央我为他画画。他是贵妃生的皇子,我是皇后的亲侄女。他尊贵,我也不差。 但是我们两个人都未曾想过会是对方的良配。 无他,因为他的母亲举西凉全力辅佐了皇帝登基,却没有得到皇后之位。 而我的姑母却因家族势力,无所出却稳坐中宫。 他的母亲是西凉铁血公主代战,巾帼不让须眉。 我的姑母,正是那苦守寒窑十八载,一朝出世凰在天的王宝钏。 如今皇帝登基已经十载,还不曾立下太子。我俩这个婚事啊,可真是不能好过啊。

都重生了还嫁什么人

这是一个兵荒马乱的世界,女人是附庸,是财产。徐韫死在乱世里又重生归来。 谁说女人只能困在后宅,相夫教子,妻妾争斗?骁勇将军?世家儿郎? 通通闪开!谁也不能耽误我徐韫考状元!都重生了还嫁什么人?不再做把希望寄托在男子身上的的女子,一样可以活出自己的人生。

和离后,我被太子娇养了

《和离后,我被太子娇养了》 东宫来了一位身娇体弱的下堂妇,刚开始东宫储美没把这位弃妇放在眼里。 谁知她今日偶感风寒,明日抱恙在身,引得太子殿下日夜照顾。 这照顾着照顾着,还把人照顾到榻上去了,气得众美大骂她是臭不要脸的白莲花。 作为当事者,秦昭表示:前夫绿了我,我转身勾搭上当朝太子,抢走小三儿的准男人,一婚还比一婚高,这没毛病吧? ** 太子萧策清心寡欲半辈子,直到遇上秦昭。 他以为秦昭可怜,离了他活不下去,于是让她暂住东

小福宝被偷人生后,成全京城团宠

《小福宝被偷人生后,成全京城团宠》 妞妞刚出生就被坏人偷偷掉包,扔在野外被生不出孩子的张家夫妇捡了。 养到五岁张家得了宝贝金孙后嫌她晦气,任由她高烧不退。 回娘家的大姑子急了:谁说我们妞妞晦气,她明明是小福妞,你们不养,我养了!。 妞妞再没有干不完的家务,还能吃得小肚滚圆,一家人把她捧在手心宠。 张家婆媳俩天天等着看大姑子的笑话,盼着妞妞将养母一家全克死。 但她盼着盼着。 养母家起房子,买田产,日子一天比一天红火,养父还一路科举,

芙蓉帐:权相的掌心娇重生了

前一世,她本是娇养在府的士族娘子,最终却沦为暴君手中的玩物,大雪夜里,赤身裸体、死无葬身之地。 大梦归来,她毫不犹豫拔下发簪,朝着那人的脖颈扎去,既然要血债血偿,那么就从此刻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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