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暗夜女仆
这一切都还只停留在计划阶段而已，谢林并不打算插手太多。
谢林安排好一切之后，便似一个甩手掌柜那般以幻影显形离去，同样随他离去的还有莎尔芙、莎凡娜和拉蒂法。虽然大晚上的街道上没有什么人，但他并不适合在翻倒巷逗留太久，最好不要被人把他与这场战争牵扯上任何关联。
等他回去之后，就会安排多比将需要的金钱和物资送过来，剩下的事情就交给留在这里的夜猫全权打理了。以夜猫的能力，以及老博金的从旁协助下，即使没有谢林在，翻倒巷的重建和各势力间的重组应该不会有太大阻碍。
更何况，以他现在的威名，以及先前展露过的雷霆手段，他相信足以震慑他麾下的所有异族盟友，其中也包括刚刚加入的妖精颠覆集团“绿魔”，以及刚刚收服的狼人。只要他们没有任何不该有的心思，而是忠心耿耿地协助夜猫，尽心尽力地执行谢林交代给他们的每一个短期计划和长期计划，坚定不移地向着最终的理想蓝图迈进，那么翻倒巷方面基本上不再需要谢林操心。
……
深夜里，谢林洗好了澡，换了身舒适的休闲衣，躺坐在大厅里的摇椅上稍作歇息，他左手握着躺椅上的扶手，右手抵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拉蒂法已经入睡。莎凡娜和莎尔芙嘴上告别说是去睡了，但实际上谢林知道这两个疯女人还在为先前的那场大战而兴奋着呢，怎么可能睡得着，更大的可能是他们在手提箱空间里鼓捣她们各自的新玩意。
莎尔芙看上了今天战死的狼人们的尸体，也想把它们制成阴尸，虽然谢林觉得欲速则不达，她应该先专注好在巨人阴尸之事，但他明智地没有多嘴，而是任由她去自由发挥。
莎凡娜则是看中了黑魔血变这个魔法，想要利用这个魔法去改造她的阴尸。她专门为此请教过谢林，但谢林也不懂得这个魔法，毕竟失传了近一千年，而且还是属于禁忌的黑魔法领域，即使谢林手上藏书万卷，也依然没有此术的太多线索。
他只能按照自己过去曾在不同的血脉研究笔记中所领悟出来的知识，将其中有关于血脉改造的想法和思路提供给莎凡娜，并把自己的所有血脉研究笔记都交给她去瞎研究，最终能研究出什么来谢林心中也没谱。
至于原本每天晚上都会过来的尼法朵拉，今天晚上也不会过来。她正在执行谢林的任务，利用凤凰社内部的一些繁琐事务来将卢平拖住在格里莫广场里，不让后者有机会参与进先前的大战里。
习惯了周边群美环绕的谢林，此刻竟迎来难得的宁静。
他正好趁着这无人打扰的安静时刻，静心回顾起过去几天所发生的每一件事，为每一个细节仔细推敲，以确定他的计划在执行中没有出现错漏。同时他也要为眠龙社未来的发展路线深思熟虑，细致推演，精细至每一步的所有细节都在心中做好规划布局。
现在翻倒巷已经纳入他的掌控，而在圣芒戈那里，他也部署了隆巴顿夫妇这两位眼线，那么说来的话，他在大不列颠的情报网里也就只剩下对角巷和霍格莫德这两个巫师商业区仍未到达可以令他满意的标准。
这时，他的沉思却被一个不经意出现的脚步声所打断。
“进来吧！”谢林沉声道，他倒不担心来者是敌人，这栋房子有赤胆忠心咒守护着，能够找到这里说明来者一定是谢林所信任的人。
夜猫无声地出现在门前，她的身形仍旧隐藏在那一袭黑色斗篷之下，兜帽遮住了她的脸庞，但深邃的夜色无法掩盖她眼底翻腾的情绪。
谢林早已察觉到她的到来，懒洋洋地倚靠在座椅上，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
“这么晚了，特意跑来找我？”他轻声问道，语气中似是带着某种了然的意味，“怎么？是不是想要奖励？”
夜猫宛若宝石般明亮的目光凝视着他，沉默不语。她呼吸很轻，却难掩心中的波澜。明明翻倒巷一战尘埃落定，她也已掌控了那片黑暗角落，为何她仍不由自主地来到了这里。
夜猫的喉咙微微发紧，强压下心中的异样，低声问道：“你已经知道我会来？”
谢林没有理会她，自顾自地向酒柜伸出了手，一个装满红酒的银色酒杯突兀地出现在他手里，他轻轻晃动酒杯，眼底掠过一抹意味深长的光芒：“当然。因为你的心，早已不属于你自己了。”
夜猫的身体微微一僵。他这句话犹如一把锋利的刀，直插她那早已千疮百孔的内心。她本能地想要反驳，可是她无法否认，从被谢林“收服”的那一天起，她的意志便已不再是自己的了。那种无法违抗、又甘愿臣服的感觉，让她恐惧，却也让她……无比渴望。
谢林笑了笑，眼神里尽是说不出的洒脱，说道：“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你父亲特洛文·塞尔温还活着的事情，而且他也已经归顺于我，现在正远赴法国为我办事。看在你今天为我立下大功的份上，我可以让你恢复原本的身份，让你重获自由，回到你的家人那儿去一家团聚，重新过回以往千金大小姐的生活，你觉得怎么样，伊琳娜·塞尔温？”
伊琳娜·塞尔温是夜猫原本的名字，她曾经是塞尔温家族的嫡系长女，掌上明珠，高贵的大小姐，但后来因为参与湖底大战袭击谢林，而被谢林擒获，并与其他人一起被囚禁在盘龙地牢里，最终在谢林的各种恐怖手段下心神俱溃、人格崩坏，从此自愿奉谢林为主，成为谢林的女仆，被赐名“夜猫”。
听到这个久违的名字，一段不堪回首的回忆瞬间涌上心头，夜猫肉眼可见地浑身颤抖了一下，她咬了咬牙，缓缓地跪了下来，爬到谢林跟前，亲吻着巫师袍的下摆。
谢林挑了挑眉，露出一抹饶有兴味的笑容：“哦？你想留下？”
夜猫深吸了一口气，保持着双膝跪地的姿势，抬头仰视着谢林。她的声音透着一丝嘶哑，却坚定无比：“主人……请不要放我走。无论你想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服从。我愿意为你掌管翻倒巷，愿意为你清除障碍……哪怕是让我去死，我也不会有丝毫怨言。”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已经染上了一抹狂热，那不是一般的忠诚，而是一种彻底的臣服，一种无法挣脱的信仰。
谢林没有立刻回应，而是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夜猫的背脊微微发颤，然而她并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敬畏。
最终，谢林伸出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的双眼。那双眼眸深邃得宛如无底的深渊，仿佛能够将她整个人吞噬进去。
夜猫屏息凝视着他，大脑渐渐陷入空白，谢林英俊的模样被深深地刻印进她的脑海里，她轻轻颤抖着，双拳慢慢紧握，然后又慢慢松开，仿佛过了几个世纪，又仿佛只是短短的一瞬间，她眼底的挣扎已然消失，眼神中只剩下难以言喻的狂热。那是一种超越忠诚的信仰，仿佛眼前这位存在已经成为她生命的意义，成为她精神的唯一信仰。
“主人，从今天起，我会完完全全地忘记伊琳娜·塞尔温这个名字，专心地做主人的仆人夜猫，以侍奉主人为我生命中的唯一意义……”她眼神中满是乞求地说着：“请主人一定要应允我的请求，让我永远地追随你。”
谢林静静地看着她，嘴角的笑意加深了一分，眼神却依旧平静如湖，仿佛在审视着什么。
夜猫深深地俯首，声音虔诚而决绝：“‘蔷薇阁’的赌场，我定会办得井然有序，黑色蔷薇会也一定会成为翻倒巷最强大的统治者，任由你驱使的力量……但我所渴望的，并不是这些权力，而是可以获得主人的恩宠，陪伴在主人左右，甚至只是让主人可以多看我一眼……”
“哦？”谢林说道：“就这么简单？这就是你想要的奖励？”
“是的，”她直直地凝视着谢林的双眼，坚定地说道：“这就是我唯一所渴望的。”
房间内的烛火轻轻摇曳，映照出谢林奇异的神情。他微微眯起眼，似是在衡量着什么，片刻后，他轻叹了一声，说道：“既然你如此诚心……那就如你所愿吧。”
夜猫的心脏仿佛漏跳了一拍，她眼中闪过一丝狂喜，但她很快又低下头，深深地匍匐在地，声音颤抖而坚定：“谢主人恩赐……”
谢林将手掌缓缓递到夜猫面前，夜猫的脸上闪过一阵狂喜，小心翼翼地将脸凑过去亲吻着他的手背，从谢林的视角望过去，可以见到她闭着双眼的脸上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
“据我所知，因为你从家里失踪之前仍未成年，你父亲仍未将塞尔温家族秘传的全部魔法传授给你，所以你所学的家传魔法是不齐全的，”谢林缓缓说道：“作为奖励，从今往后，每天深夜的这个时间，你都可以来到这里，我将亲自指点你魔法，尤其是我刚刚不久前掌握的塞尔温家族秘传魔法，一定会让你变得更加强大，这样也能够让你更好地为我办事。”
夜猫的心脏猛地一震，眼中狂喜之色愈发炽烈。她没有丝毫犹豫，再次俯身，深深叩首，声音颤抖而虔诚：“感谢主人的恩赐！我一定会证明自己，是你最忠诚、最值得信赖的部下！”
【夜猫忠诚度、信仰度提升！】